妇将草药捣烂,敷在萧雨柔伤口上,又让她服下一碗苦涩的药汤。
不多时,萧雨柔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一丝血色。
“她中的毒太深,还需静养七日。”
王寡妇擦了擦额头的汗,“后生,你也坐下歇歇吧。
看你这模样,怕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李文远这才感到浑身酸痛,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寡妇递来一碗热水,里面漂浮着几片薄荷叶:“喝吧,能提神醒脑。”
在王寡妇的悉心照料下,萧雨柔终于在第七日清晨转醒。
她望着守在床边的李文远,虚弱地笑了笑:“我还以为…… 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文远握住她的手,哽咽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王寡妇在一旁欣慰地看着,突然神色一凛:“不好!
有马蹄声!”
众人透过窗户,看见一队叛军正朝着山洞的方向逼近。
王寡妇迅速将两人推进地窖:“这里有暗道,直通后山。
你们快走吧,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
这样太危险了!”
萧雨柔挣扎着要起身。
“傻孩子,我一把老骨头了,能换你们两个年轻人的命,值了!”
王寡妇将一个装满草药的包袱塞给李文远,“带上这些,路上用得着。”
地窖的门缓缓关上,李文远和萧雨柔顺着暗道狂奔。
身后传来王寡妇的叫骂声,还有叛军的怒吼。
当他们终于爬上后山时,只见王寡妇的茅屋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中,老妇人的身影依然挺直如松。
“记住她。”
萧雨柔低声说,“在这个乱世,像她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李文远握紧手中的包袱,里面的草药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他想起王寡妇调配草药时的模样,突然灵光一闪:“雨柔,王寡妇说她男人是被乱军杀的,你有没有觉得,她对叛军的态度…… 太镇定了?”
萧雨柔一愣:“你是说,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父亲留下的壁画背面,有一幅路线图,终点是青阳城。”
李文远展开地图,“而王寡妇的草药配方,和我父亲如出一辙。
或许,她知道山河图的秘密,甚至…… 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萧雨柔沉思片刻,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去悬空寺找天玑子道长。
王寡妇的事,等我们揭开山河图的秘密,再回来查个清楚。”
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