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刚走到楼梯口，顾新诚从书房出来了。
他看起来一夜没睡，眼下带着青黑，神色疲惫。
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他愣住了。
“宋瑶，你这是干什么？”
他快步走过来，拦在我面前，眉头紧锁。
“看不出来吗？
我要走。”
我语气平静。
“走？
去哪儿？”
他提高了音量，“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就因为冬冬打碎了一幅画？”
“跟她没关系。”
我绕开他，想继续下楼。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
“宋瑶！
你给我说清楚！”
他的触碰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顾新诚，我们完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怔怔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道，“我们，完了。
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清晨安静的空气里轰然炸响。
顾新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客卧的门开了。
沈冬冬站在门口，穿着我的睡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措。
“顾总，姐姐……你们怎么了？”
她怯生生地问，目光却在我俩之间来回打转，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窃喜。
真是……碍眼。
我懒得再跟他们纠缠，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顾新诚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几步追上来，再次抓住我的胳膊。
“宋瑶！
你别闹了！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放手。”
我的眼神很冷，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他似乎被我的目光震慑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沈冬冬也跟了下来。
她走到顾新诚身边，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顾总，姐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她这副委曲求全、以退为进的绿茶姿态，真是令人作呕。
顾新诚看了一眼沈冬冬，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挣扎和犹豫的神色。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也彻底熄灭了。
“不必了。”
我冷冷丢下一句，拖着箱子，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清晨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自由的味道。
身后，传来顾新诚带着怒气和慌乱的喊声：“宋瑶！
你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