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着,“看这个——去年四季度的真实销售数据,和他们公布的天差地远。”
虞浅仔细查看文件。
作为前市场总监,她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他们虚增了至少30%的营收...”她喃喃道。
“足够坐牢了,对吧?”
程岩兴奋地问。
虞浅没有回答。
她继续翻看文件,心跳越来越快。
如果举报成功,齐晟不仅会失去公司,还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她终于开口,“这些还不够有力。”
程岩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他握住虞浅的手,“我们可以联手毁了他。”
虞浅抽回手。
“不是为了你。”
她冷冷地说,“是为了我自己。”
夜深了,程岩坚持让虞浅睡床,自己打地铺。
“明天我们去取车里的东西。”
他关灯前说,“然后开始我们的计划。”
虞浅躺在黑暗中,听着程岩的呼吸声。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齐晟时,他眼里的冰冷。
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如今恨她入骨。
枕头被泪水打湿时,虞浅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
第二天一早,程岩就开车带虞浅去了晟世大厦地下车库。
“快点。”
他紧张地东张西望,“别被人看见。”
虞浅的白色宝马还停在老位置。
她颤抖着输入密码,车门解锁了。
车里很干净,只有几瓶香水和一双备用高跟鞋。
储物格里放着她的太阳镜和口红。
“就这些?”
程岩有些失望,“没有文件什么的?”
虞浅摇摇头。
她正准备关车门,突然瞥见后座缝隙里有个亮闪闪的东西。
伸手一摸,是齐晟送她的钻石耳钉。
去年生日礼物,她嫌太招摇,只戴过一次就摘下来随手扔在了车里。
“找到什么了?”
程岩凑过来。
虞浅握紧耳钉,掌心被钻石硌得生疼。
“没什么。”
她撒了谎,“走吧。”
回程路上,程岩一直在说他的计划。
“我们先匿名举报,等调查开始再公开身份...”虞浅心不在焉地听着。
她悄悄摊开手掌,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对耳钉价值二十万,齐晟当时亲手为她戴上,说她是他的明珠。
现在明珠蒙尘,被弃如敝履。
“你在听吗?”
程岩不满地问。
“嗯。”
虞浅收起耳钉,“先去打印店,把这些文件扫描存档。”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像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