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是仆人们低声交谈的琐碎声,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檀香。
我提着食盒,装作送饭的模样,步履匆匆,终于来到地牢入口。
果然如沈若雪所说,午时的守卫轮换让门口空无一人。
我深吸一口气,趁机溜了进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刺得我皱紧眉头。
我强忍不适,快步走向哑月所在的铁笼。
远远望去,他蜷缩在角落,身上伤痕累累。
气息微弱,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残灯。
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你伤得太重了。”
我压低声音,打开食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馒头和药膏递过去。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那双眼睛却湿润起来,满是感激。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时,我心头一颤,那些狰狞的鞭痕像是刻在我心上。
我尽量放轻动作,生怕弄疼了他。
哑月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哑月,我会带你离开的。”
我低声承诺,语气坚定。
他点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像个孩子般依赖着我。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头一紧,赶紧藏好食盒和药膏,站起身,装作整理铁笼的模样。
一个守卫走了进来,看到我,眉头一皱:“你是谁?
在这做什么?”
我强装镇定,低头应道:“我是新来的侍女,奉命来送饭。”
守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瞥向哑月,冷哼一声:“快点送完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是。”
我低声应道,心中暗自庆幸他没起疑。
守卫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松了口气,转身将馒头塞给哑月:“快吃,我们得抓紧时间。”
哑月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眼中满是急切。
我则蹲下身,研究起铁笼上的锁。
那是老式的铁锁,虽看似坚固,却已生锈斑驳。
我从怀中掏出细铁丝。
这是我昨夜翻箱倒柜找出的工具。
我学着小时候看过的杂耍艺人,用铁丝在锁孔中摸索。
手心冒汗,铁丝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屏住呼吸,生怕惊动外面的守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滑过额角。
终于,锁“咔嚓”一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