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欣喜若狂,低声道:“哑月,快出来!”
他艰难地站起来,靠在我身上,气息微弱带着些坚定。
我们相互搀扶着,蹑手蹑脚地向地牢出口走去。
每迈出一步,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轰鸣。
然而,就在即将走出地牢时,迎面撞上了正在巡逻的守卫。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
守卫大喝,手中长矛直指我们。
我心头一惊,哑月突然推开我,猛地冲上前,与守卫扭打在一起。
他虽伤势未愈,却拼尽全力,像一头困兽在搏命。
“哑月!”
我惊呼出声,脑中一片空白。
守卫挥矛刺向哑月,我咬牙从一旁绕过,捡起地上的木棒,狠狠砸向守卫后脑。
守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我丢下木棒,拉起哑月,急声道:“快走!”
他踉跄着站起,眼中满是痛苦,却强撑着跟上我。
城主府内警报大作,喊声四起,守卫们如潮水般涌来。
我拉着哑月躲进一旁的暗巷,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
“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低声道,额头满是冷汗。
哑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我们趁乱逃出城主府,沿着小路狂奔,穿过密林,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山洞。
洞内阴凉潮湿,风从洞口灌入,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我扶着哑月坐下,气喘吁吁,胸口像要炸开。
“哑月,你怎么样?”
我关切地问,声音微微发颤。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脸色苍白如纸,显然伤势加重。
我从包袱中拿出药膏和布条,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血迹渗出,染红了我的手指,我咬紧牙关,强忍泪意。
“谢谢你,江小姐。”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
我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停下:“你……你会说话?”
哑月苦笑一声,垂下眼帘:“我并非天生哑巴,只是……喉咙受过伤,声音难听,不愿多言。”
“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惊讶道,心头五味杂陈。
“怕给小姐添麻烦。”
他低声道,“我本是逃奴,身份低微,不配与小姐交谈。”
“傻瓜。”
我轻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低微的奴隶,你是我的朋友,我的……”我顿了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哑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