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该死!”
蒋庭川反应极快,一把将周茉护在身后。
碎玻璃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衫袖口。
周茉惊呼着按住他的伤口,却听见冯兰芝的冷笑:“周茉,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骨头——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
周茉的手掌在发抖,却死死盯着冯兰芝的眼睛:“这是还你的‘养育之恩’。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女儿。”
她拉着蒋庭川往外走,春日的风带着暖意,却吹不散她掌心的血迹。
蒋庭川低头看她,发现她的睫毛在剧烈颤动,像暴雨前的蝴蝶。
“疼吗?”
他轻声问。
“不是伤口。”
她抬头看天,不让眼泪落下,“是这里。”
她按住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碎了。”
三个月后,城西的公益心理咨询中心正式开业。
周茉穿着淡蓝色的工作服,正在给一群孩子分发彩笔。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墙上的涂鸦——那是她亲自画的,一只破茧的蝴蝶在月光下展翅。
“周老师,有人找你。”
助理小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蒋庭川站在门口,手臂上的疤痕已经淡成一道细线。
他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开业大吉,我的心理医生。”
周茉笑着接过花,忽然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戴着鸭舌帽,眼神躲闪,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和她当年逃出阁楼时戴的一模一样。
“ 这是小雨,”蒋庭川介绍,“刚从家暴家庭逃出来。
她听说这里有个‘月光姐姐’,专门帮人赶走心里的黑暗。”
周茉蹲下身,温柔地看着女孩:“听说你喜欢画画?
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画星星?”
小雨犹豫了一下,终于摘下帽子。
她额角有块淤青,却在对上周茉的目光时,轻轻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时,咨询室的灯还亮着。
周茉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十点十七分——那是她当年从阁楼逃出来的时间。
蒋庭川端着热牛奶走进来,身后跟着已经熟睡的小雨,她手里还攥着一张画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两个人,手牵着手站在月光下。
“累吗?”
蒋庭川将牛奶递给她,指尖擦过她眼下的青黑。
“不累。”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