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闻静母子搬出去,明明欺负人的是苏棠,要搬也是她搬。
我们不能欺软怕硬,我们必须给弱者撑腰,我们找厂领导评理,也该治治这无法无天的苏棠了。”
“对,该治治她了!”
……
见效果达到,闻静用擦眼泪做掩护,冲苏棠邪恶的勾了勾唇。
苏棠:……
非要这么闹是吧!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
怕后头的人听不见,苏棠特地提高嗓门道:“各位婶子、嫂子们,将心比心。
你们愿意接受年轻寡妇带着孩子投奔自家丈夫的吗?
愿意看到年轻寡妇每天跟丈夫出双入对的吗?
甚至丈夫每个月的工资还要分给孤儿寡母一半,你们愿意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谁他妈愿意!
谁愿意谁是傻子。
苏棠:“可我却傻呼呼的同意了,不仅同意了,还尽心尽力的照顾母子俩。
每天做饭是我、扫地是我、洗衣服还是我,我甚至还要帮闻静带小磊。
我为什么?
不过为了沈易安说闻静丈夫是烈士、是救过他的恩人。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家里的开支不能还让我一个人出吧!
那就成了我养活一大家了,养活倒也没什么,问题是我工资也不高,养家的钱都是外头借的。
我管沈易安要生活费还债难道不应该吗?”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沉默。
“她这话也对,都出力了,总不能再出钱。”
“借钱的事,我好像还真听说过,她虽然是坐办公室的,但一个月也就那点工资,养活一家老小确实不够。”
“何止不够啊!沈易安他妈回老家时带了大包小包的,都是苏棠给准备的。”
“这算什么,就闻静那个儿子,顿顿要吃肉不说,还吵着要这要那儿的,说一个不字他就敢动手,可了不得了。”
……
群众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有钱,有钱就是坏人,需要消灭的恶人。
但凡听到别人日子过的既没钱又憋屈,就会对其格外的宽容。
见话风渐渐不对,闻静委屈的咬了咬唇道:“易安那天不是给你钱了吗?我也给了你几十块。
苏棠同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道歉,闹得人尽皆知,让易安以后怎么见人?”
不能见人,正好死下去见小鬼。
苏棠没理她,又道:“小磊在家属院住了两个多月,是个什么脾气性格大家多少也知道一些。
他从住进来开始,就喜欢趁我不在,偷偷撬锁进我房间。
见什么好东西都拿。”
说着苏棠从一地狼藉里再次挑出自己的东西,“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他从我那儿拿的。”
这时有人认出了苏棠的裙子。
“这条裙子我见你穿过一次,当时看你穿的漂亮,还问你在哪买的。
后来我看闻静也穿了这么一条,我问她,她说商场里买的,原来是你的啊!”
“这瓶雪花膏,不是你让我托我叔叔从沪市带的吗?可贵了,我也有一瓶,我都舍不得用。”
……
八卦、什么闲事都管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这种时候,能站出来为苏棠说上话。
苏棠:“小磊是个六岁的孩子,还是个男孩。
他拿钱拿吃的甚至拿亮晶晶的发夹项链什么的,我都能理解。
可他偏偏拿这些东西,还是专挑贵的拿。”
“这还能是为什么,他妈教的呗!”
“肯定是闻静看中了,然后让小磊偷过来的。”
“没想到乡下来的还挺识货,居然知道哪个贵!”
……
闻静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易安也没好到哪去,又羞愧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