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雪上官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之恶毒女配要逆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尹晓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端木雪手里还有两颗甜枣,还没来得及吃呢,刘嬷嬷就声势浩大地进了云雪斋。“郡主紧握着拳头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在练武场,用不着蹲马步,还是将手放好。”刘嬷嬷用戒尺轻轻敲了一下端木雪的胳膊。秋羽跟秋兰两个丫头站在一边,一句字都不敢说,生怕那戒尺就敲在自己的身上。她们心里最感谢的,莫过于老天爷了。能在侯府里当丫环,还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端木雪心里有些发虚,这手里还有两颗甜枣呢,手一伸开那就露馅儿了,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刘嬷嬷,我这会子肚子有些疼,我先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的。”端木雪假意捂着肚子。“九姑娘您怎么了,我扶您过去吧。”秋羽顾不得刘嬷嬷的戒尺,走到端木雪身边扶住她,“刘嬷嬷您看,我家九姑娘肚子疼得厉害,烦请刘嬷...
《穿书之恶毒女配要逆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端木雪手里还有两颗甜枣,还没来得及吃呢,刘嬷嬷就声势浩大地进了云雪斋。
“郡主紧握着拳头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在练武场,用不着蹲马步,还是将手放好。”刘嬷嬷用戒尺轻轻敲了一下端木雪的胳膊。
秋羽跟秋兰两个丫头站在一边,一句字都不敢说,生怕那戒尺就敲在自己的身上。
她们心里最感谢的,莫过于老天爷了。能在侯府里当丫环,还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端木雪心里有些发虚,这手里还有两颗甜枣呢,手一伸开那就露馅儿了,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刘嬷嬷,我这会子肚子有些疼,我先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的。”端木雪假意捂着肚子。
“九姑娘您怎么了,我扶您过去吧。”秋羽顾不得刘嬷嬷的戒尺,走到端木雪身边扶住她,“刘嬷嬷您看,我家九姑娘肚子疼得厉害,烦请刘嬷嬷行个方便吧。”
“莫不是吃坏了肚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瞧瞧。”秋兰见端木雪肚子疼得厉害,转身就要去请大夫。
端木雪的这会儿不是肚子疼,怕是脑门有些疼。谁让秋兰这丫头太实诚了,待会儿真把大夫给叫来了,那不是彻底露馅儿了嘛。
“别……我的意思是不用请大夫,我去方便一下就好了,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端木雪连忙叫住秋兰。
刘嬷嬷简直就像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小把戏,她拿着戒尺稍微用力敲了一下秋羽的胳膊,那丫头手一疼,就将端木雪的手给甩开了。
“郡主还是将手松开,您若真的肚子疼,就不会跟丫头解释那么久了。奴婢活了一把岁数了,什么病人没见过,真要肚子疼的,都恨不得自个儿腿上生风。
可郡主倒好,不仅慢条斯理,听见要请大夫的时候,反应还这般大,若这点都瞧不出来,岂不是白长了这把年纪?”刘嬷嬷拿着戒尺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
不等刘嬷嬷继续往下说,端木雪瞧着刘嬷嬷板着的那一副脸,将心一横,将精湛的演员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什么情况不也得分个轻重急缓嘛,如果这个也能算错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切,非得逼得我使出绝招,当初的表演课,我可是用心学着呢。这脸上的情绪跟眼睛的变化,那都是相当的协调,保管逼真得很哪。’
端木雪委屈着小脸,眼睛微红略带着泪光,但凡有人瞧了这模样,都会生出我见犹怜的样子。
刘嬷嬷瞧着端木的样子,好像也不再继续为难她:‘罢了罢了,看这模样,也不像是在装模作样,若再这么追问下去,反倒有些不近人情。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郡主,身子金贵着。真要弄出个好歹,也不好跟人交代。’
“既然如此,郡主就快去快回吧,等您身体恢复过来,咱们再继续学规矩。”
端木雪一听刘嬷嬷松了口,心里乐得笑开了花儿,双手捂住肚子:“如此就多谢刘嬷嬷了。”又看着秋羽,“咱们快走吧,不然又得耽误时间了。”
这个刘嬷嬷可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敢这般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滑头的,非端木雪莫属了。
之前的那些贵家小姐,哪一个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哪敢有什么心思动歪脑筋呢。
“什么,你说雪儿身体不大好,这要紧吗?”蓉姨娘听到下人回禀的消息,从板凳上起身就要去云雪斋。
端木石叫住了蓉姨娘:“你还是不要去了,刘嬷嬷是奉旨来教阿雪规矩的,咱们若是进去了,那不是给她难看嘛。
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然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早就去请大夫来了。”
“奴婢悄悄地问过秋兰,她本来是想找大夫的,九姑娘没让,说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用麻烦。”微雨一五一十地说道。
刘嬷嬷打发端木石他们离开的时候,沈氏特意留下了微雨在云雪斋附近,借着修剪花枝,留心云雪斋的情况。
这样即便他们不好干预,若那刘嬷嬷管教得真是有些欠妥的话,也好让人借着送东西的时候,让刘嬷嬷闲下一会儿功夫。
微雨前脚刚踏出大厅一步,转身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奴婢刚才忘记说了,听秋兰说,九姑娘当时可委屈了,眼眶里的眼泪还打着转呢。”
沈氏心里还很淡定的,听微雨这么一说,跟蓉姨娘一样,再也坐不住了:“九丫头都委屈成这样了,不知道这刘嬷嬷有多吓人,咱们可不能不管呀侯爷。”
端木石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想起了惠贵妃当年跟着刘嬷嬷学规矩那会儿。
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天气,惠贵妃站在雪天里,手指冻得跟萝卜似的。下人准备的火盆,都让刘嬷嬷撤的远远的。
让人心酸的是,冬天本来就路滑,一不留神摔跤是常有的事儿。
惠贵妃在凳子上练习走路之时,头顶上那碗水不小心落了下来,冰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那感觉可想而知。
穿着湿冷的衣裳,惠贵妃可是病了两三天呢,侯老夫人心疼得跑去太后跟前告状,太后为这事儿,还特意数落了刘嬷嬷一顿,侯老夫人才作罢。
换作其他人,哪敢像侯老夫人这般闹到太后跟前,只能自个儿受着委屈。
先帝向来敬重常乐公主这个堂姐,皇帝对这个堂姑母也很是敬重,再者侯老夫人与太后还是多年的闺中密友。
多了这层关系,黎侯府自然比其他人更得太后的青睐。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沈氏瞧着端木石一言不发,焦急万分。
“我刚才想起了姐姐当年在府上,跟着刘嬷嬷学规矩的场景,那时候天还下着大雪呢。”端木石有些打寒颤。
这件事儿她们曾经听端木石提过,刘嬷嬷跟黎侯府还真是缘分匪浅呢,贵妃和郡主都让她教了个遍,以后够她吹上一辈子了。
“郡主,脸上的表情要笑得自然些,还有笑不露齿,表情切莫太过了。”刘嬷嬷坐在凳子上,犹如将军指挥士兵似的。
端木雪嘴巴咬着筷子,脸都发酸了,就是不见这刘嬷嬷停下来休息片刻,感觉刘嬷嬷是主子,自个儿倒成了奴婢。
‘这位老太太也太会折腾了,本小姐都咬了这么久的筷子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筷子有什么好,非得含着筷子。
怎么不让含块儿骨头呢,那样还有滋有味儿些,我牙白,就喜欢露齿不行吗?一定是老太太瞧着我的牙好,羡慕嫉妒恨。’端木雪在心里不知埋怨了多少遍。
沈氏和蓉姨娘带了些小零嘴儿,借着这个时候让端木雪休息片刻。
“刘嬷嬷辛苦了,我吩咐人做了些东西,您也来尝尝吧。”沈氏说着吩咐身边的人将食盒里的蜜饯果子、桂花酥、金丝卷儿摆在石桌上。
端木雪瞧着那几盘东西,馋的直流口水,肚子也在唱着空城计:‘两位亲娘怎么才过来呀,女儿我饿的腿都站不稳了。刘嬷嬷您老人家大发慈悲,让我吃多少吃点儿东西再接着学规矩,我感谢您老的祖宗十八代。’
上官熙和上官燕两姐妹,为了能让她们在学业上有所提升,皇后便让孙太傅多加指点。
不管怎么说,她们是东离国的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天家的颜面。
皇后也不怎么指望她们能突飞猛进多少,只要能写得一手好字儿,明白些处世之道,那就知足了。
上官熙写的字还算拿的出手,至于上官燕嘛,那就一言难尽了,她写的字就跟炸毛的小鸡似的,皇后为这事儿可没少犯头疼。
孙太傅临走之前,特意让所有人写两篇字帖,对于其他人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儿。
“三皇兄,你可否传授些经验,或者你帮我写这两篇字帖也成,好不好嘛。”上官燕可怜巴巴地恳求上官明。
上官明写得一手好字,就连孙太傅对他也赞不绝口。
上官鸿一脸嫌弃地看着上官燕,将她手中的纸抢了过来:“哟,真是出息了,难怪五皇妹这般委屈求全呢,你这字真是一言难尽呀,还好孙太傅他老人家没心绞痛呢。”
“你……上官鸿,你给我住嘴,你写的也不见得有多好,也没见着孙太傅夸你呢,至于三皇兄嘛,可比你强多了。”上官燕回怼道。
上官熙坐在靠窗的位置,苦思冥想着,这两天的字一点也未见起色,她正愁着怎么给皇后交代呢。
闲来也无事,干脆就在纸上画了一只癞蛤蟆和天鹅。
至于为什么会画这个,兴许是一时兴起,还真别说,画得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
上官燕见上官明在那儿一言不发,又受到上官鸿的嘲讽,整个人就跟被霜打了似的,对提笔写字没了一点兴致。
“姐姐,四皇姐!”
任凭上官燕如何叫上官熙,都不见她作出反应。
上官燕见她望着窗外发愣,顺着方向望过去,除了几只鸟儿从天边飞过,也没什么稀奇的。
正当上官燕转身离开之时,她的眼睛落在了上官熙的那一张纸上面:癞蛤蟆与白天鹅!
“哈哈哈!姐姐你画的这画儿可真是太像了,让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你们听了一定也会和我一样捧腹大笑的。”上官燕不顾公主的半点形象,只顾着自个儿傻笑。
上官熙才从妹妹的嬉笑声中缓过来,立马从上官燕手中抢回自己的画儿,心里有些不大乐意:“谁让你随意拿我的东西的,真是太没礼貌了。”
这画儿不过就是闲得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现在被上官燕这么拿出来现世,顿时觉得有些丢人。
“四妹画得倒也有那么回事儿,不过这谁是蛤蟆,谁是天鹅呀?”上官显也跟着起哄。
“这不过就是我随意涂鸦之作,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上官熙略显尴尬。
“大哥既然想知道,那不如你教我习字如何,虽然你的字比三哥的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儿,可是我不会嫌弃的。
如果你答应教我习字,我就给你说说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
“你倒跟你大哥谈起条件来了,也罢,那我暂且答应你的请求,不过得看你的这个故事,是否好笑了。”上官显好奇心满满。
“这癞蛤蟆嘛,就是我们的那位小舅舅,外祖父也是心大,竟然跑去黎侯府为小舅舅求娶端木雪。
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样儿,不过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若没有外祖父的庇护,他哪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上官燕言语中对这个舅舅充满了嫌弃。
戚子龙的生母是梅姨娘,因为戚荣的嫡长子早逝,迟迟没有儿子,梅姨娘是唯一生下儿子的人,所以得到戚荣的偏爱,抬举她做了梅夫人。
上官显逐渐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原本正在写字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此话当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上官鸿和上官明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也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五妹说的没错,昨儿个晌午,我跟五妹去延庆宫给母后请安,正巧瞧见外祖父在里面向母后提及此事。
母后对这事儿不以为意,还让外祖父不要折腾,之后就看见他老人家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我跟五妹给外祖父打招呼,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桂嬷嬷嘴里还念叨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上官熙收起手中的画,向众人解释道。
要说上官燕说的,大伙儿可能就当一个玩笑话,听听也就算了。
上官熙还算稳妥,不像妹妹那般无厘头,她说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可信度。
咔!
上官明的毛笔被他一用力,掰扯成了两半儿。
此时,他再也静不下心来写字了,一想到那癞蛤蟆,他心里就很不痛快。
那戚子龙有一个姐姐当皇后是不假,可是这家伙并不受皇后的待见,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就是个纨绔子弟。
这样的人,亏得戚荣也能豁得出去老脸来,为他这个宝贝儿子说亲,而且还是黎侯府这样的勋贵人家。
“三弟,你干嘛跟手中的笔过不去,你这紫狼毫可贵重着呢,也不知道爱惜着点儿。”上官鸿有些心疼,拿起上官明手中的紫狼毫笔,“赶明儿找一个手艺好的师傅给你修好,你若不要的话,就当送给我了。”
“你若想要,就拿去!”上官明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就甩了众人一个背影。
“喂!三皇兄,你这是上哪儿去呀?”上官燕追出去几步。
明白人都能猜到,这家伙一定是去黎侯府了,只不过大伙儿都不想戳穿而已。
“你呀,都是你,没事儿非得说什么癞蛤蟆。”上官熙敲了一下上官燕的额头。
上官显、上官鸿也无心待在书房习字,各自离开,只留下上官熙姐妹俩,两人相视一笑。
“启禀侯爷、夫人,三皇子来了,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富安心里有些不踏实。
以往见着上官明,虽说也没瞧过他一个笑脸,但是也没像今天这般带着怒气。
反正从头到脚,都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富安也说不上来。
“三皇子这会子来是找几个哥儿的吧,这不赶巧,他们都去外祖父家了,恐怕得过两日才回来呢。”沈氏笑脸相迎,吩咐身边的伺候茶水。
看着上官明这副冷的要命的脸,端木石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夫人你说是不是咱们家的几个猴崽子,不小心惹了三皇子不高兴了,这会儿来府上兴师问罪来了?”端木石侧着身子对沈氏嘀咕道。
“不能吧,侯爷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家里的几个哥儿是有些淘气,可是也不会这般无状,再说他们跟几位殿下相处得都不错呢。”
上官明看着端木石跟沈氏在那儿嘀嘀咕咕,眉头一皱:“不知靖宁郡主是否在府上。”
“三皇子是说雪儿呀,她……她在云雪斋呢,我这就让人请她过来。”蓉姨娘小心回话道。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上官明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去了云雪斋方向。
“三皇子,您的茶……”郑嬷嬷端着茶迎面走过,都来不及看到上官明的脸。
端木石跟沈氏傻愣着,不知所以,很是为端木雪担心。
服下千年血参后,端木雪的情况得到了稳定,秋羽跟秋兰留下贴身伺候。
按道理说,外臣是不得留宿宫中的,端木石因为爱女心切,赶来蕙兰殿看望女儿,特别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通融。
皇帝让薛贵安排端木石的住处,宫里没有让外臣留宿的先例,薛贵只得将自己的房间留给端木石住下,而他自己跟别人打挤去。
天蒙蒙亮,屋子里传出几声咳嗽声。秋羽跟秋兰两个丫头被声音惊醒。
她们两个一直忙活到后半夜,看到端木雪没有发汗了,才蹲在床边打了一个盹儿。
见端木雪睁开眼睛,秋羽激动得流着眼泪:“九姑娘您总算是醒过来了,您都快把我跟秋兰两个吓死了,屋子里让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两个就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九姑娘,还好三皇子识水性,将您救了上来,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秋兰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上回端木雪坠楼的时候,她们都还记忆犹新着,这才过了多久的功夫,又发生了沉船的事情。
“你是说上官明救了我?”端木雪不敢置信道。
在她快沉下去的那一瞬间,只感觉到有一个俊俏的公子向她靠近,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上官明救起来的,也不知道这男主究竟是怎么了,跟这女配倒是越来越搭边。
“九姑娘先休息着,我去给您找些吃的,一宿没吃东西了,怎么着也得吃点儿,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秋兰走出去将门合上。
正当她准备去蕙兰殿的小厨房找些吃食的时候,张嬷嬷带着一盅东西迎面而来:“秋兰你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便是,或者让其他人做就行,何劳你亲自动手。”
秋兰的眼睛有些干涩,一整宿都没怎么睡过好觉了,整个人都觉得没有精神:“原来是张嬷嬷呀,九姑娘现在醒了过来,我这会儿出来是想给九姑娘找些吃食。”
“真是太好了,这样贵妃娘娘和侯爷就不用担心郡主了。对了,这是一盅血参回元汤,对郡主的身体大有裨益。
郡主这次能够平安无事,多亏了那支千年血参呢,你先给郡主喝下,待会儿我再吩咐人准备些清淡的饮食过来。”张嬷嬷听到这个消息,那可是无比振奋,要是惠贵妃知道这个消息,她一定会欣慰的。
交代完话后,张嬷嬷便去小厨房张罗着,等惠贵妃醒来后再将东西送去,顺便将端木雪醒过来的事情告知她。
惠贵妃因为心神不宁,没睡过什么好觉,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勉强睡了下来。
“皇后娘娘,蕙兰殿的那两位已经无碍了,不过有件怪事儿,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桂嬷嬷有些顾虑道。
桂嬷嬷心中所顾虑之事,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知晓的人是少之又少。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咱们虽为主仆,实则本宫一直把你当成亲人一样,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便是。”皇后将右手搭在额头上。
出了这么多事儿,宫里的人怕是也没几个人睡过踏实觉的吧。
桂嬷嬷在心里捋了捋思绪,想着怎么回话才不至于吓着皇后:“靖宁郡主原本连金太医都束手无策了,这事儿皇后是知道的吧。”
“这件事儿本宫当然知道,这能有什么可奇怪的?”
“此事就是怪在此处,蕙兰殿那边人传出的话,奴婢听说靖宁郡主是被血参救下来的。”
“呵!血参?不过就是不能再普通的血参,能有什么稀奇,本宫若是想要,那太医院都能送来一大箩筐来。”
“娘娘会错了意,那可不是普通的血参,寻常的血参可没这么贵重,那是一支千年血参呢。”
皇后一听是千年血参。心里有些慌了。难怪桂嬷嬷会说这是一件怪事儿了。
千年血参为何物?这是番国进贡得来的宝贝,而且还是世间罕有的,平常就算有银子也是不易买到的。
后来这支血参被皇帝赏赐给了三皇子的母妃静妃,静妃离开人世之后,这件宝贝也离奇消失了。
皇后当年还派人悄悄潜入静妃的住处去寻过,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现在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蕙兰殿,难道是静妃的魂魄在作祟。
“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支血参早就没影儿了,怎么会出现呢,说不定是其他人看错了也说不准。”皇后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静妃生前,自己就没有怕过她,如今她死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就算她是鬼,又能奈她如何?
“奴婢也不愿相信的,可是也不得不信呀。娘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金太医,他可是宫里数一数二的,见过的东西更是不得了。”
皇后紧握双手,就连死了十几年的人,都消停不了,看来她是得拜拜神明了。
她素来不信什么鬼神的,可是眼下传得沸沸扬扬,皇后的心里似乎有些不大踏实。
索性就学着太后在屋子里求神拜佛,让内心有个慰藉。
皇帝特意给端木石留了一天假没去上早朝,天一亮,端木石就巴巴地等着女儿的消息,得知女儿醒了,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立马去蕙兰殿瞧了瞧。
要说宫里是个好地方儿呢,除了规矩有点多,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毛病,当然除了那些勾心斗角。
皇帝跟太后前后赏赐了好些东西给端木雪,皇后自然也不会落下。
说什么人家也是在延庆宫落水差点没命的,幸亏老天爷庇佑,不然跟黎侯府没结成亲,反倒结下仇了。
端木石见过女儿后,安心了许多,拜会过惠贵妃之后,就打道回府了。
作为外臣,他已经破例在宫里住了一宿,这会子是该回去好好整理一下了。
端木雪本来也想跟父亲一道回去的,只是惠贵妃有些不放心,毕竟宫里的太医比外面的那些人稳妥些。
端木雪在屋子里坐卧了那么长时间,骨头都快散架了:“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我现在是坐卧难安呢,出去走走,身体也恢复得更快些嘛。”
‘真是够倒霉,也不知自己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选了那么一艘破船,差点没被淹死。’
“侯爷还是多考虑考虑,犬子虽然不才,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一个五十多岁两鬓花白的男人,一个劲儿的吹捧着自己的小儿子。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父亲戚荣。
端木石一下朝,脚才踏进侯府大门,就从管家富安的嘴里得知,皇后的父亲戚荣大驾光临了。
戚荣的女儿虽是皇后,他倒是没有享受过什么尊荣,这也都怨他自个儿。
想想他曾经对戚皇后的生母做的那些个混账事儿,那就让人气得牙痒痒。
他自个儿娶了几房小妾便罢了,可是他却不懂得约束这些姨娘,任由着她们骑在发妻的头上作威作福。
先别说东离国,就算是其他番国,当家主母哪怕没有丈夫的恩宠,也断然没有主母过得不如小妾的。
戚皇后的母亲因为不得戚荣的喜欢,又偏逢唯一的儿子去了,只留下戚皇后一个亲骨肉。
那些个狐媚子,没少在戚荣的枕边吹耳旁风,连带着戚皇后也不受父亲的喜欢。
好不容易熬上戚皇后进宫,又不得皇帝眷宠,她的姨娘就串通好了府上的下人,明目张胆的给主母的汤药里掺水,要么就是少上几味药。
后来戚家主母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就连想见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能实现。
戚皇后得知母亲惨死,暗下决心,铲除异己,谋得中宫之位,那些人才慢慢转了脸色。
但又怕戚皇后知道真相,找他们算账,就重新将戚皇后的母亲的牌位,迎回了戚家祠堂。
任凭戚荣做了多少事儿来弥补对发妻的亏欠,戚皇后都无动于衷。
戚荣倒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出路,他老来得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戚子龙。
端木石跟戚荣一碰面,就从他嘴里吐出这么些话来,心里多少有些恼他:“戚大人言之过早了吧,小女年纪还小,这谈婚论嫁的,还没到时候呢。”
若是其他人得到这样的答复,多少会说得婉转些。
可是这戚荣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仗着自己是东离国的国丈,一点儿眼力见儿也没有:“我也知道言之过早,不过咱们两家人一起可以提前商议一番。
等孩子们长大了,也就正合适,再说犬子跟令爱年纪相仿,再般配不过了,断然不会辱没了郡主。”
见过脸皮厚的,可是却从未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端木石本想客客气气的,这些大家都留着些颜面,两家人都不必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戚荣之所以敢厚着脸皮来攀亲,除了仗着自己是国丈以外,他也是爱子心切。
他那个小儿子被家里人宠坏了,每天不是上房揭瓦就是爬树掏鸟窝,也真是难为他抬举了儿子的生母做当家女主人。
皇后这个女儿素来对戚家的事儿不理不睬,他害怕万一哪天闭了眼睛,儿子就没有倚仗。
加上梅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让戚荣给儿子谋一个好婚事,他才想到黎侯府这座庙堂。
他打定黎侯府不会因为一个庶女,跟他这个东离国的国丈过不去,才会有恃无恐。
“戚大人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只不过我家九丫头的婚事,咱们侯爷可做不得主。”沈氏在门外一口回绝了戚荣。
端木雪跟蓉姨娘紧跟身后,几个丫头在身边伺候。
端木雪一听有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儿,就想吐一脸唾沫星子给这老头儿。
他那架势,分明就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既然他戚家的儿子千好万好,干嘛不去娶公主呢,这样不是与皇室亲上加亲了。
只怪他们家时运不济,皇帝的女儿是自己的外孙女儿,儿子的亲侄女儿,也就没有这个念头。
不过宗室的女儿,也不会瞧上他家的公子哥儿,只要是这人眼睛没有瞎。
“原来是侯夫人,也怪我糊涂,应该直接知会夫人才是,想来黎侯府都是您做主,侯爷不过就是花架子。”戚荣捋了捋胡子,言语间略有嘲讽。
端木石听得眼睛都绿了,这家伙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竟然这般置喙别人家的事儿,丝毫不顾这话让人听着刺不刺耳。
沈氏侧着身子,坐在位置上,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戚大人说得也不全对,九丫头的婚事,由她自己拿主意,不过最后还得贵妃娘娘亲自把关。
谁不知道,咱们黎侯府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哪能这般草率决定呢。戚公子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何愁没有好婚事呢。”
戚荣红着脸,听着沈氏这话,明摆了就是拒绝了这门婚事,他就算再糊涂,也听得出好坏来。
他又瞧了一眼端木雪,似乎还抱有一丝希望:“不知小郡主怎么看。”
‘这老头儿是看着本小姐年纪小,好诓骗吧,他也太天真了,我才不会上他家的贼船。
我若去了,本小姐打下的那些江山,不得都给他们戚家做陪嫁,我才不会做这些亏本的买卖,就算再着急嫁人,那也得是家财万贯的高富帅。’
“吭吭!”端木雪挤了挤嗓门儿,“小女不懂这些,不过戚家的饭碗,我这个小姑娘怕是端不稳,多谢戚大人的美意了。”
她这话让戚荣没了丝毫幻想的余地,戚荣见自己吃了闭门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不再停留。
他也不好在黎侯府发作,人家怎么说都是百年勋贵之家,世袭的侯爷。
侯府的太夫人还是皇帝的堂姑母常乐长公主,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人情还在。
他们戚家不过就是出了一个皇后,靠着裙带关系混日子而已,自然没有底气跟人家抗衡,何况皇后根本就不曾将这个父亲放在心上。
端木雪瞧着戚荣难看的脸色,心里就特别痛快,想打她的主意,那可没门儿。
“皇后娘娘,您最近夜不能寐,主要是有邪祟侵体,要想彻底除去她们,除非……”一位道士装扮的男人面带严肃。
皇后放下手中的念珠,正色道:“那应该怎样?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本宫洗耳恭听。”
这位高人是桂嬷嬷从京城大街上请回来的,她路过之时,碰巧遇见一群人排着队,找这个老道士算卦。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就差没有去见阎王爷。
为了谨慎起见,她特意出了一些刁钻的问题,没有想到这老道还真的回答上了。
桂嬷嬷是皇后的奶娘,她找来的人,皇后自然不会有什么疑虑。
老道士迟疑良久,才慢慢吐出话来:“要想赶走邪祟,除非娘娘将自己对她们的所作所为都写下来,再由贫道焚烧做法,将她们封印住,方可破除。”
皇后和桂嬷嬷有些后怕,延庆宫里人多嘴杂,万一让谁得知了这个消息,难免会大做文章。
为了能让自己睡个踏实觉,皇后还是应允了此事:“就依道长所言,本宫这就准备。”
皇后摒退身边的宫人,只留下桂嬷嬷。桂嬷嬷拿出笔墨纸砚放在神坛上,老道在一旁念着咒语,画了几张符咒让桂嬷嬷贴在皇后的寝宫。
这烈日高照的,还真让人受不住,皇后额前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子上。
估摸着半个时辰,停下了笔,皇后如负释重地盯着自己写下的十几页纸,为了不让人发现里面的内容,她让桂嬷嬷找来了信封,将十几页纸都装了进去。
老道拿着皇后给他的信封,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对着手里的信封吐了几口符水,再将信封放入火盆焚烧。
那一刻,皇后久而未定的心才平静下来,即便日后有人提起此事又能如何,反正这些东西早就化为灰烬,无人知晓。
桂嬷嬷拿出几锭金子给那位高人,并让他不要对外声张。
“娘娘,那些妖魔鬼怪都让高人给打发了,咱们无须担心,您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桂嬷嬷喜上眉梢。
奈何皇后并没有高兴起来,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大事儿:“那些邪祟虽然除去了,可是只有死人的嘴巴最可靠。
你去派几名死士,将那个老道士除掉,这样方可高枕无忧。”
“皇后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
老道士前脚刚走,皇后就动了杀心,还真是长了一副恶毒的心肠。
“贵妃娘娘,奴婢刚才去小厨房给您准备汤羹,不小心被一个小宫女撞着,还打翻了东西。
正准备骂那位宫女的时候,结果没了人影儿,你猜奴婢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什么?”郑嬷嬷一副神秘的样子。
“姑姑,那孙太傅真是够磨人,非要我完成了功课才让人离开,真是太揪心了。”端木雪有些抱怨。
自从当了这公主伴读,她的心里就没好受过。就因为一个抓阄,让自个儿成了上官明的伴读。
上官明每日都相当的勤奋好学,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孙太傅一来兴致,就拖延下课时间。
“你这孩子,有孙太傅教导你,难道还不好嘛,多少人求着去他还不一定收留呢。”惠贵妃又继续询问郑嬷嬷,“你刚才说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有人孝敬给你的银子吧。”
“贵妃娘娘您对奴婢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有那些该死的想法。”桂嬷嬷从袖兜取出一个信封。
端木雪的好奇心泛滥,取出信封里的东西:“这不是皇后娘娘写的嘛,而且还是一些陈年旧事,每一件都非同小可呀。”
陈年旧事?这几个字眼戳痛了惠贵妃的心窝子:“阿雪,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皇后写的,她可是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会留着把柄给人来抓。”
“这的确就是皇后的字迹,我曾经在延庆宫见过一幅字,桂嬷嬷说那是皇后娘娘所写。”
在端木雪的提点下,惠贵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皇后让桂嬷嬷请什么高人,原来是做贼心虚呀。多半是有人串通好了那位道士,让皇后上了道。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凭这些罪证,足够她好好在宫里安度晚年了。皇上对静妃的感情,甚至远远超过了本宫。’
端木雪本着演员的职业精神,立马猜出了一二,只是将信贸然交给皇帝,难免会惹来猜忌。
这些古代人向来都信什么神明,不如就借这个梗将信公诸于众。
“姑姑,您可不能就这么将它呈给皇上,这样反倒让皇上反感。既然皇后借着高人做法,我们就借着神明让这封信出现。”
“阿雪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本宫正犯愁如何解决这件事儿呢,你这丫头倒是机灵。”
惠贵妃让郑嬷嬷去给皇帝传话,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陪皇帝一起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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