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却再也忍不住内心压抑的恐惧,扑到爸爸怀里,用力地哭了起来。
3隔绝
我把爸爸的经历告诉了易文,但他完全没有流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反而每当我苦口婆心进而不可理喻地去解释时,他总会以一副揶揄与不屑的表情反击我。
“爸爸已经死了,我才不要去见一个被掉包的假人。谁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易文窝在被子里独自用平板看着电影,并要求我每天把饭送到屋子里。
“真是不可理喻!”我在心里暗自咒骂道。但仍然选择了按照易文的想法做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买了不少速食食品提前储存在易文的卧室里。
但是,我彻底接受了爸爸所说的故事吗?
易文的话像是有一种魔力,成为了我自那天后无法摆脱的梦魇。神使鬼差地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一直观察着爸爸。爸爸还是原来的爸爸,无论怎么看都无可挑剔。就连妈妈也完全没有表示过怀疑。我和爸爸妈妈在餐桌上吃饭时还是和原来一样融洽——在爸爸不在家时,那些短暂而美好的记忆随着他出海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而被稀释的越来越淡。我因此十分珍惜这段宝贵的时间。
只是,来自另一种无名的恐惧不断在我心中膨胀。就像慢慢从肉里长出来的刺一般,反反复复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爸爸妈妈,好像不知道易文的存在。
不管是用餐时,还是用餐时的照例的聊天,都没有提到易文。不是那种刻意为之而避免提到的感觉,而是从未有过因而完全不应该提及。如果只是出于父母内心对男孩子的放纵,那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就好像易文从未在这个家里存在过一样。
这种奇怪的气氛从爸爸回来的那天就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家中。甚至妈妈也是这样。我在记忆中拼命地翻找着,好像妈妈对我们的关注一直很少。她的兼职工作很多,在家的时间也因此很少很少。有时会为了差事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