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看你这样是个杀手吧？”乔灼冷笑，拳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几天心里堆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洪水般爆发了，她将压力全部挥发成了力量，一拳一拳地打在男人身上，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说，谁让你来杀我的。”
“我说，我说，我都说！是，是于楚之于总花钱雇我来杀你的！放过我吧……”男人最终招架不住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皆是血迹，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求饶道。
听到他说于楚之想杀自己，乔灼先是愣了愣，随后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饶有兴趣地蹲下身，与男人平视道：
“你真当我傻？他于楚之想杀我随便动根手指我就没了，还用得找雇你这种成事不足的废物？”
见乔灼识破了他的心思，男人当即慌乱起来：“我，我……”
乔灼眸子一冷，掉在地上的那把刀被她重新捡了起来，她用刀轻轻触碰着男人受伤的地方，时不时还稍微用点力往里怼一下。
这样的折磨如同往伤口上撒盐，让男人感到痛不欲生。
“到底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见男人痛苦的面目狰狞，乔灼耐着性子又一次问道。
“是，是李昊禹，李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眼神幽深，缓缓将刀刃转向男人脖子，薄唇轻启。
“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就在乔灼准备下手时，男人不顾身上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着头不停求饶道：“求，求求你放过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等我养育，我杀人是迫不得已……我，我都为了补贴家用才干的这行……”
“放过你？你怎么不想想在你以前杀人时他们也是这样哭着喊着求你放过他们，你放了吗？”
乔灼冷笑，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杀手这一职业，就因为这个职业，世界上有多少孩子过着缺爹少妈的日子在街头流浪。这一刻的她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当初考入警校时发的誓言都抛在了脑后。
警察最忌讳的是什么？是在私底下处决犯人。教官曾告诉他们，无论被多么大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也决不能私自处刑。要不然跟罪犯又有什么区别？
可教官不止教过那一句话，他曾经还说过：面对敌人，善良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在此刻，这句话更一步加深了乔灼内心的想法。看着眼前男人虚伪的面孔，她只想亲手解决这个残害了无数人性命的人渣。
警察不是圣母，乔灼做不到心慈手软。
如果今天放了他，那么明天死的人可就是她自己了。
她没有犹豫，在男人惊恐的神情下一刀抹在了他的脖颈处，鲜血直流的同时他眼中流露出满满的不甘及怨恨。
乔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与其插入心脏让他慢性死亡，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也好让他早超生。
“嘶！！”
忽然，一声玻璃碎片的刺耳声从不远处的阴暗中传出。
乔灼下意识握紧了刀，眯眼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