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窦聿海伦娜的其他类型小说《整形医生闯大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不思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山行大半日,只见前方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山间廋藤缠树,修竹蔽林,山幽鸟啼,花香袭体,端的是个好去处。山下,只见良田数倾,田舍俨然,鸡犬相闻,一条清澈的小溪如玉带般穿过田野,岸边架着数架水车,几名孩童在水边嬉戏打闹,窦聿不禁暗自称奇,不想这山中竟然有这片世外桃源。窦聿正楞在当场时,突然斜道边走出一个樵夫,担着一担柴,哼着山歌而至,见垣空大师,喜道:“垣空师父,前日里听说您重阳外出访友去了,今日便回来了吗?”垣空大师笑道:“在老友家已盘桓多日,重阳已过,便回来了。崔二郎近日可好啊?”樵夫慌忙点头道:“好,好,好,我阿娘前日还在念叨垣空师父,说石榴熟了,让我给您老送些上山。”垣空哈哈大笑道:“你阿娘近来可好?”樵夫喜道:“也好,也好,自...
《整形医生闯大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又山行大半日,只见前方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山间廋藤缠树,修竹蔽林,山幽鸟啼,花香袭体,端的是个好去处。
山下,只见良田数倾,田舍俨然,鸡犬相闻,一条清澈的小溪如玉带般穿过田野,岸边架着数架水车,几名孩童在水边嬉戏打闹,窦聿不禁暗自称奇,不想这山中竟然有这片世外桃源。
窦聿正楞在当场时,突然斜道边走出一个樵夫,担着一担柴,哼着山歌而至,见垣空大师,喜道:“垣空师父,前日里听说您重阳外出访友去了,今日便回来了吗?”
垣空大师笑道:“在老友家已盘桓多日,重阳已过,便回来了。崔二郎近日可好啊?”
樵夫慌忙点头道:“好,好,好,我阿娘前日还在念叨垣空师父,说石榴熟了,让我给您老送些上山。”
垣空哈哈大笑道:“你阿娘近来可好?”
樵夫喜道:“也好,也好,自从那日师父针灸之后,又服用了师父开的几味药,现在在田间地头劳作,行走如初,未有任何异样之感。”
垣空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樵夫看着窦聿,问道:“这位小哥是?”
垣空道:“这是老友家的儿子,到我处游玩些日子。”
樵夫向窦聿行礼,道:“山中日子清苦,这小哥一看是锦衣玉食之人,我那日倒是采得不少鸡枞菌,待会我连着石榴一起给你们送上山来。”
垣空双手合十还礼道:“有劳崔二郎啦!”
告别樵夫崔二郎,二人继续前行,便见山顶一座隐在绿树之中的寺院出现在眼前,一条崎岖蜿蜒的石板路从山间通向寺院,道路上方是一平台,中间放着一个大香炉,青烟袅绕,平台两旁栽有松柏及各色的花。
这时,从寺中正好走出一个年轻僧人,正好撞见垣空和窦聿,忙行礼道:“师父回来了。”
垣空回礼,笑道:“常静,这是我老友之子卢珣,卢三郎,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三郎要在我寺盘桓些日子。”
那个叫常静的僧人忙接过窦聿的包袱,道:“请三郎和师父先在前厅奉茶,吃些干果,等等我便和常思去收拾客房。”
窦聿随着二人穿过佛堂来到前厅,喝茶不过一盏之时,便有一僧人引着方才山中偶遇的樵夫崔二郎来了,那崔二郎提着一大篮的石榴,一大篮的鸡枞菌走了进来,垣空起身相迎,请崔二郎喝茶,几人又闲聊了片刻,那边常静带着另一个小和尚也赶来了,告诉垣空客房也收拾停当。
垣空留崔二郎用饭,这一来二去,也是星月漫天,崔二郎告辞还家。
垣空对窦聿道:“这几日跋涉辛苦,三郎今日好好歇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与我,山中日子清苦,可不要和家里相比哦。”
窦聿道:“哪里,哪里,这神仙境地,来了便不想走了。”
垣空哈哈大笑,道:“你要不走了,你家阿郎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在山中风餐露宿了几日直到今日才酒足饭饱,窦聿是倒头便睡,次日直到寺中诵经之声才将自己唤醒。
窦聿想垣空自然是在做早课,不便打扰,便自行在山间游荡了些时间。
这时,那小和尚常思便来请窦聿到垣空房中相叙。
垣空从墙边书架上小心翼翼的取下一个包袱,摆在窗前书案上,对窦聿道:“相传这针灸之法,起源于三皇五帝之时,伏羲氏 “尝百药而制九针”才有了今日之针灸。”
垣空打开包袱,只见这包袱之中是一个黑色的漆盒,打开漆盒,再摊开黄色的锦绸,只见里面装的是九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针。
垣空道:“前日里,你还问过我,什么是九针十二原,今日我便告诉你这个,你先看这九针,分别是镵针,圆针,鍉针,锋针。。。”垣空将九根针一 一拿出来展示给窦聿观看,然后又道:“这十二原,便是指与五脏关系密切的十二个腧穴。我们便是要以微针通经脉,调气血,营其逆顺出入。”
垣空又回到塌前,拿起一本书,又从柜中取出一个四方的东西和一团棉花,道:“这本书也算是老僧平生心血,老僧在这其中记录了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二经筋,十二级别,十二皮部,十五络以及若干孙络,你这些日子一定要认真领悟,不懂的问题随时来找我。”
垣空又将那四方的东西放在手中道:“你从现在开始,便用此练习指力和捻针。”
窦聿一看,只见这四方的东西是用草纸折成的一个纸垫,四周用线扎紧,垣空左手拿住纸垫,右边持针,轻松的将一根长针刺入了纸垫之中。
垣空将纸垫和针交给窦聿,道:“你来试试。”
窦聿不以为然,这又有何难,右手持针,朝着纸垫刺去,不料那针极为柔软,一下便弯了过去,吓得窦聿慌忙住手。
垣空笑道:“三郎不要心急,万事万物都是有它的规律可循,一定要注意技巧和方式。”
然后将一根五分长的短针交给窦聿道:“要不你先用这个针练习吧。”
窦聿用短针试了试,倒也能轻松将针刺入了,再换作长针,却多次无法刺入。
垣空道:“所谓熟能生巧,你天资聪慧,定然很快能悟到方法。”
然后又拿起那团棉花,紧缩成球状,垣空左手拿着棉球,右手拇指,中指,食指用力,在棉球上面上提,撵转,道:“这是捻针,只要在这棉球之中捻转,上提自如时,这针在身体上捻进,捻出便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窦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带着梁小乙往长安城而去,此时正是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窦聿和梁小乙心情也是大好,不到半日,便来到了长安城下。
廖三郎是公门中人,规矩自然懂得多,前些日子在梁州时,便早也为四人找能工巧匠给伪造了四份过所牒,所以在城门处,士兵也没怎么查验便让窦聿进了长安。
长安作为大唐的都城,香烟馥郁,箫鼓喧阗,灯火盈门,笙歌迭奏,两人都看得有点目不暇接,随着人流由延兴门进城,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中轴线整个长安被分为了棋盘大小的一百零八个坊市,温茂贞便是住在东市旁边的常乐坊之中,因为长安城布局极为规则,窦聿只找了一人问路,一直沿着前走过新昌坊和靖恭坊便来到了常乐坊的坊门之前。
窦聿一看,只见这常乐坊青楼酒肆林立,好不热闹,想着喜欢玩叠罗汉的温茂贞在此地居住,那真是选对地方了。
此时还是午后,接着往里走去,渐渐人便少了不少,窦聿记得温茂贞给他说过具体的位置,果然转了一个弯,看见一处池塘,对面便看见一个朱红色门的两进的小院,上面的灯笼上挂着一个温字,虽说不比卢家宅院这么气派,但是在这长安闹市之中有这么一个别致小院,也应该是有点资本的了。
窦聿左右看了看没人,便上去叩门。
过了不一会,一个老奴推开门,看着二人道:“二位是?”
窦聿拱手道:“老人家,我是秦州卢家的人,来长安见见温叔的。”
老奴仔细看了看窦聿,恍然大悟,道:“你是卢三郎吧?!都长这么大了?”
窦聿慌忙摆手制止住老奴说话,一下先挤进了门内,道:“可不敢大声喧哗。”
老奴不知这窦聿为何如此惊慌,连忙关门小声道:“你等等,我马上去禀告老爷和夫人。”
不一时,神情慌张的温茂贞便急匆匆的从里屋赶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真是卢三郎。不由得惊叫一声,道:“三郎,你。。你怎么来长安了?快快快,到后院说话。”
窦聿见到了温茂贞,也是感慨万千,随着温茂贞便到了后院。
温茂贞听完窦聿的一番遭遇,也是义愤填膺,道:“没想到二郎的老婆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你待我修书一封给卢兄,这事必须得还你一个公道!你家阿爷真是老糊涂了,差点将你淹死了。害得你这一路上是九死一生,还要做铃医才到得了长安。”
温茂贞道:“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现在你毕竟还算是有罪之身,还不适宜外出,等这事了结了,温叔再带你在长安游玩一番。”
窦聿掏出伪造的过所牒道:“温叔,你看这个行不行?”
温茂贞接过来一看,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窦聿便又将在路上碰到廖三郎和骆九,小叫花的事简短的说与温茂贞听。
温茂贞同果然也对长安城不良帅廖三郎有印象,道:“这廖三郎在长安也算是个人物,你得他相助,自然是无所担忧了。”
夜晚,温茂贞便吩咐下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给窦聿接风洗尘,并将写好的书信拿给窦聿看了。窦聿想着马上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心中自然也是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茂贞见窦聿酒足饭饱,便安排了客房给二人住下了,又差人从房中取了些宝钱来,说这几日有些忙,让方才给窦聿开门的老徐明日带窦聿和梁小乙二人到长安四处走走看看。
窦聿自然是有些感动,危难之时更显人心,这温茂贞虽然猥琐了些,但是人倒是没什么坏心眼。
这窦聿便在温家住了下来,第二日,老徐便带着二人出了常乐坊,四处游玩,这长安城果然是热闹无比,窦聿还好是见过大世面,虽然觉得新奇,但是也不至于过于惊讶,梁小乙哪里见过这等繁华,也是有些瞠目结舌了。
这几日不知温茂贞一天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一天难得见上一面。
窦聿有些闲不住了,一日温茂贞回来后,便去书房见温茂贞,只见温茂贞正坐在书房里喝茶发呆。
窦聿忙问温茂贞这是怎么回事。
温茂贞叹道:“唉,不怕你三郎笑话,温家这门手艺可能到我这就要到头了!”
窦聿大惊,问道:“温叔此话怎讲?”
温茂贞道:“前些日子,朝廷在南诏国用兵,俘获了不少南诏国的小孩,宫中传话选了些乖巧听话的小孩去送进宫中做太监,不怕你三郎笑话,你温叔这个行业往好里说,那也是尚药局的医正,往坏里说,那就是个刀儿匠,也没什么出息。”
窦聿忙道:“温叔这是哪里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祖传的手艺别人如何能比!”
温茂贞长叹一声,道:“你也知道,你温叔我不争气,没给我温家留下一个带把的小子,生了三个闺女,现在又都嫁到外地,夫家也不愿做这行当。你温叔现在老眼昏花了,手脚又不利索,我看我离告老还乡也不远了啊。”
窦聿问道:“温叔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温茂贞道:“做这般的事,本来便是短阳寿的勾当,我温家能做到今日,也是实属不易。三郎有所不知,这几年,你温叔是越来越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几日不知怎的,竟然无缘无故便死了四五个孩子,还好上面还没有怪罪下来,但是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上面不怪罪,这可也是损了你温叔的阴德啊。”
窦聿问道:“那要是平日是什么情况呢?”
温茂贞道:“平日里,不是你温叔不是吹牛逼,十个至少能活七八个!”说到这里,温茂贞整个人如同抹了印度神油一般坚挺了起来。
窦聿却是大惊,按温茂贞这么说来,做这手术,一个熟练的外科医生做下来,死亡率竟然高到20%-30%,那要是其他人做,死亡率肯定还会更高。
那几个汉子见这松林中有人走出来,也是有些惊奇,纷纷站了起来,窦聿也心里紧张,想着是不是又碰见劫道的强人了。
等窦聿走得近了,那边青石上一个大汉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窦聿壮着胆子道:“在下是游方铃医,前面渡口无法行船,想到梓庄过河的。”
一个豹目环眼的汉子从青石上跳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窦聿,指着箱子道:“这里装的是什么?”
窦聿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拱手道:“都是些药材,小生这也是小本经营,吃得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还望各位好汉可怜在下,放我过去。”
那汉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朝着青石上几个汉子道:“头儿,这小崽子把咱们当成打家劫舍的强盗了!”
这时,从青石上又跳下一个清瘦的汉子,看了看窦聿,冷冷的道:“你是铃医?”
窦聿慌忙点头,道:“正是。”
清瘦的汉子应该是这伙人的头,绕着窦聿走了一圈,突然道:“把你过所牒拿出来,本官要查验。”
窦聿一惊,没想到这几个竟然是官差,现在的窦聿算起来可是有罪之身,是宁可遇见强盗也不愿遇见官差。
窦聿慌道:“不知各位官爷竟然是在此公干,在下过所牒前些日子不小心遗失了,这可如何是好?”
窦聿当然知道,在唐朝,你要出远门,就必须申请过所的,那过所牒便是现在的身份证,里面详细记录有出门人的身份、名字、年龄、以及出行目的和去往何地。有担保人担保,州司户曹接收后,逐一核查,勘查无误后,由府史拟过所两份,户曹参军主判,录事参军勾检,一份盖印为正过所,发给你,另一份不盖印,入案备查。
这窦聿本来的过所牒是薛刺史签发到利州的,后来长孙景放了自己后,窦聿将过所牒放在包袱之中,现如今早已遗失,这次从青衣江出来,也忘记了这事,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过所牒。
清瘦汉子目光如炬,打量了一番窦聿,将目光落在了窦聿的手臂上,喝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窦聿一惊,这是唱的哪出?
另外几个汉子听得清瘦汉子一声爆喝,一下警觉起来,纷纷从青石上跳下,提着刀将窦聿团团围住。
窦聿慌忙道:“这却是为何?”
清瘦汉子道:“你照着我的吩咐做就是。”
窦聿看那清瘦汉子眼睛就没离开自己的手臂,心里也是猜到了七八分,无奈这几个大汉已将自己团团围住,脱身不得。
那豹目环眼的大汉大喝一声:“脱!”
窦聿吓得一跳,那大汉的陌刀已经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窦聿无奈,只得解开长袍,大汉嫌窦聿手慢,大手一抓便将窦聿衣服给拉了开来,只见窦聿上身布满了刀疤,如同蜈蚣一般爬满了皮肤,看着甚是恐怖。
这卢三郎是疤痕体质,伤口长好后,便在身上留下了这种暗红色的伤疤,突出于皮肤表面。
清瘦汉子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那豹目环眼的汉子骂道:“我操,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老胡差点都被你蒙混过去了,不是头儿精明,你个狗日的且不是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道:“会不会是那个人同伙?”
清瘦汉子摆了摆手,制止了那络腮胡大汉说话,继续道:“小郎中,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们让你说呢?”
窦聿自然不能如实回答,道:“诸位官爷,小生我走南闯北,遇见强人那也是时有的事,半年前,我遇到一伙强人打劫,小生实在是身无分文,那些贼人便要杀了在下,小生与他们搏斗,怎奈小生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被这些贼人一阵乱刀砍杀,还好在下倒地装死,才躲过了一劫,后来。。。。”
“够了!”清瘦汉子手一挥,手法快如闪电,窦聿还未看清怎么回事,清瘦汉子已经从自己的腰间将自己藏在腰带上的短刀拔了去。
窦聿大惊失色,没想到这清瘦汉子功夫如此了得。
清瘦汉子握刀在手,只见寒光一闪,已将短刀拔出,不禁脱口道:“好刀!”
那豹目环眼的大汉一愣,一巴掌扇在窦聿脸上,道:“狗日的,你还带着凶器,老子先给你绑了再说!”
说罢便在腰间摸索绳索。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团黑影夹着劲风从松林里袭来,那豹目环眼的大汉一声惨叫,捂着脸便倒在了地上,原来是有人从松林中掷出一块石头打中了这大汉。
清瘦汉子一惊,身形一转,猫腰脚踏青石,突然纵身跃起,窦聿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清瘦汉子手里已经多了一支手弩,还未落地已朝着松林中嗖嗖嗖连发了三箭,看得窦聿是目瞪口呆,幸好自己没有反抗,不然自己估计早就被射成刺猬了。
松林中又没有了声响,几个大汉确实是训练有素,一下便隐身在了路两旁的乱石之间。
两边在暗处相互对峙着,都未敢轻易出手。
剩下窦聿在这路中间傻傻的光着上半身站着瑟瑟发抖。
而就在这时,偏偏雨开始下了起来,窦聿也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药材被雨水给淋湿得彻彻底底,一时间心痛不已。
最先忍不住的还是那个豹目环眼的叫老胡的那个大汉,刚才被偷袭那一下,打得他是眼冒金星,现在缓了过来,自然是想着要报仇。
这老胡手拿陌刀大喝一声便朝着松林中冲去!
突然又是一声闷响,老胡惨叫着再次捂住脸又躺了下来。
老胡倒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操你娘的骆九,你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敢和爷爷们玩阴的,爷爷们今天不把你抓出来剁成肉泥,老子就是你养的!”
就在这时,那清瘦汉子给另一个大汉递了个眼神,那大汉会意,就地一滚,张弓搭箭朝着松林中一处树干处嗖的便是一箭射去。
而那清瘦汉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如同一只猎狗一样几个健步便到了松林之中!
只听松林中传来一声惨叫,不一会,那清瘦汉子拎着一个人便拖了出来。窦聿一看,大吃一惊,这人竟然是昨日和自己在破庙中躲雨的小乞丐!
几个大汉围了上去,将那小乞丐绑得个严严实实,小乞丐刚惨叫了一声,又被一个大汉一拳打在肚子上,小乞丐痛苦的哀嚎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了。
窦聿没想到小乞丐会出现在这里,也更没想到小乞丐还要救自己,慌忙喊道:“住手!这。。这是我朋友!”
清瘦汉子冷笑道:“很好,很好,你们这还是团伙作案。都给我绑了!今晚看来真是好戏连台啊!”
彩霞满怀期待的看着窦聿,道:“现在你给我说说,怎么才能变得漂亮些?”
窦聿收起笑容,仔仔细细开始观察起来,头颅五官并无明显畸形,双侧瞳孔等大等圆,眼睑无外翻,按压可触及眶内脂肪较多,问题还有双侧上睑形态不对称,睁闭眼能看到左侧的双眼皮皱褶,而右侧却看不见。
这鼻子居中倒是居中,鼻梁无明显偏斜,只是鼻梁和鼻根部较低,鼻尖同样也比较低,而且较为宽大,鼻尖表现点不明显,鼻小柱虽然居中,但是也较为短小。
窦聿又从侧面开始大致测量了下面部五官的角度,虽然无法精确计算SNA、SNB角这些专业数据,但是依靠着自己的经验,基本已经够用了。
窦聿又检查了下彩霞的牙齿和颌骨,这倒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颌骨关系倒是正常。
窦聿闭上眼,心里如同计算机一般在脑海中模拟手术过程起来。
照现在的检查结果,结合现在的医疗条件,并不是不可能完成重睑术和鼻整复术。
彩霞见窦聿如同老僧入定,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得也不敢打扰,只在旁边带着几分虔诚的期待看着窦聿。
半晌窦聿睁眼问道:“这镇上可有郎中和铁匠铺?”
彩霞道:“这自然是有的。”
窦聿道:“那你明日提几尾大鱼去见他,去郎中处开上几味药,再将他的银针借来一用。我今夜再画一张图,你照着模样,让铁匠铺用最好的精铁打造几样东西来给我。”
彩霞奇道:“这又是何故”
窦聿笑道:“这些你便不要再问了,你去拿来便是。对了,明日再在镇上买几只最小的缝衣针线回来,我也有用。现在你去取纸笔来,我将药名写下,再画好图样。”
彩霞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等大字不识一箩筐,家里哪有纸笔?”
窦聿哑然失笑,道:“要是我腿脚方便,我便随你到镇上去了。”
彩霞突然道:“有了!”
急忙从衣柜里翻出一块红布来,又在灶台边捡出一块炭块来,道:“这不就有了吗!”
窦聿苦笑道:“非常时期便得行非常之事,彩霞姐姐可是聪明至极。”
二人在草屋前的大石头上将红布铺开,窦聿便边想边开起中药来,这些药无非是些消炎止血药,窦聿通过观察,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底,这彩霞的双眼完全可以用损伤最小的埋线重睑术来进行,只需切开皮肤层,用缝线将上眼皮的皮肤和肌肉缝合起来,便可以间接达到提升效果,对于窦聿来说,简直便是小菜一碟。
难办一点的是鼻子的手术,整个鼻子的中线偏低,而且鼻翼较为宽大,这个时候垫假体显然是不现实的做法,最为实际的做法,便是做鼻正中的蝶形切口和双侧鼻翼缘切口,切除部分耳软骨垫入,虽然较为费时,但是自体骨移植同样也有自己的优点,排异少,而且不会向硅胶假体一样出现一些诸如鼻尖外形恢复不良,鼻部皮肤变薄,有时甚至出现皮肤破溃的可能。
窦聿在红布上写下了诸如黄连,大青叶,连翘,穿心莲等中药和一大坛醋来,这些都是卢家医典中记录的有消炎作用的药物,窦聿曾今在卢白宇的指导下,开过这些药,心里也是明朗。
然后又凭着记忆画出了一只像钉耙一样的拉钩和一个骨膜剥离器来,画好后又反反复复测了几次大小,然后仔仔细细的交代了彩霞,需要做几尺几寸出来。
等全部安排妥当也是日头西沉,彩霞半信半疑的将红布收好。窦聿又开始去向郭七讨要一坛酒来。
郭七也不知这窦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知这小孩也是为了孙女好,便忍痛割爱将那一坛酒给了窦聿。
次日清晨,彩霞便兴冲冲的划船去了镇上,窦聿轻车熟路的便开始制作起医用酒精来。这一坛酒蒸馏下来,虽然做不出多少酒精,但是消毒显然是够了。
待到下午时,郭七和彩霞才驾着小船回来,彩霞依照窦聿在红布上所记的东西都一一展示给窦聿看了,窦聿也是相当满意。
窦聿检查了下拉钩和剥离器,虽然是粗糙了不少,但是形状倒也是像模像样。
第二天,窦聿起了个大早,谁料郭七和彩霞起得更早,已经到河里打鱼去了。
窦聿将茅草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将门窗紧闭,将醋放入锅中煮沸,采用熏蒸的方式杀灭空气中的细菌。
又将银针,短刀,拉钩和剥离器,针线放入另一口锅中的沸水里煮了。
待到一切准备停当,窦聿也是被满屋的醋味熏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了。
窦聿推门出去透气,只见郭七和彩霞已经划着船回来了。
窦聿让彩霞清洗干净头发,梳成小辫全部盘在头顶,然后让彩霞躺下。
彩霞虽说有些害怕,但是想着窦聿这几日说得自信,倒没有太过紧张。
待到准备停当,窦聿有些兴奋,道:“彩霞姐姐,马上可就要开始了,你可要忍着一点,千万别乱动,胜败可在此一举了。”
郭七担心道:“小郎君,你心里可有把握?”
窦聿笑道:“郭老伯,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窦聿对自己的手术自然是信心满满,而且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儿科的操作,但是这可是来到大唐后第一次整形外科手术,他也不敢怠慢,这几日边在准备东西,边每日默默的模拟着手术的每一个细节。
他看了看天色,这里自然是没有无影灯,于是自然光线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窦聿等着阳光照入屋内,知道时机来了,便用酒精涂抹了手,又用棉球将彩霞的术区消了毒,按照垣空大师所传授的针刺麻醉的点,将消毒好的银针插入了穴位之中。
窦聿拿起短刀,这短刀确实是柄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却不知为何卢家竟然会有一柄这样的兵器,只轻轻一划,便将彩霞的左侧眼睑皮肤给切开了。
郭七见血流出,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孙女会不会又个三长两短来。
窦聿安慰郭七道:“郭老伯,您就把心放肚子里,这肯定是不痛的。”
彩霞也纳闷道:“可真的没感觉到疼痛,你这是用了什么妖法?”
埋线法做的重睑术因为创伤极小,窦聿很快便完成了手术。
鼻部的手术因为涉及到了鼻子和外耳两个术区,窦聿为了尽量减少创口暴露和出血,速度便加快了不少,这一类手术,窦聿已经做得已经非常娴熟了,用刀按照设计的切口切开,剥离粘膜,松解软组织,测尺寸,修剪耳软骨是一气呵成。
窦聿一旦进入手术状态以后,便开始全神贯注,四周是充耳不闻,只是吓得那旁边拉着拉勾暴露术区的郭七心惊胆战,大气也敢出一口。
郭七活了大半辈子了,鱼倒是杀了不少,但哪里见过将人的五官那么折腾的。
还好窦聿速度着实惊人,没什么废动作,很快便将耳软骨植入到了彩霞的鼻子之中。
这类手术对于成熟的外科医生其实并不是难事,但是在没有药物收缩血管的情况下,面部的毛细血管极为丰富,出血经常会干扰术野,这个环境又没有吸血的吸引器,所以必须在速度上致胜。
窦聿曾经对这种模式化的手术,一直要求自己的学生直接把所有的步骤程序化,每个动作,每个细节 哪怕是每一种器械,都是做到包含到这个程序化中。
这也是他为了带医学生总结出来的经验,只要按照这个程序化的东西做下去,便会越来越熟练,速度自然就快了。待到学生完全掌握了手术的方法,到时再探索一些创造性的术式便水到渠成了。
没想到这种方式在今天自己倒是受益匪浅,因为当前条件的限制,逼得他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手术。
缝完最后一针,窦聿长长的松了口气,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还是相当满意,又用两块已经早已修整好的竹块贴在鼻骨两侧固定住,手术便完成了。
窦聿问彩霞疼不疼,彩霞脸上也是豆大的汗珠,却强忍道:“到后来还是有点疼,不过我能忍住。”
窦聿仔细的询问了大概在哪个时间哪个位置时开始出现的疼痛,彩霞也是回忆着说了出来。
窦聿心中便开始思考是哪个穴位针刺麻醉没有效果或者效果微弱,用心记录了下来。
忙完手术,窦聿便开始给彩霞熬制消炎的中药,彩霞服用了中药后,便自行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彩霞还是一大早起床,今日窦聿吩咐彩霞不能随郭七去打渔,安心静养,这彩霞也是闲不住,便到河中去打水回屋。
窦聿还在屋中把玩那几个打造出来的手术器械。突然听得河边一声尖叫传来。
窦聿慌忙出门,只见彩霞发疯一样往草屋奔来。
窦聿慌忙问彩霞怎么回事。彩霞惊恐的道:“我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窦聿皱眉一看,只见彩霞眼眶水肿,周围也是瘀斑,鼻子因为被绷带缠住不好看到,但是并无大碍。笑道:“你不要担心,这是水肿,只要是手术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像你扭了脚,脚会肿起来是一个道理。等水肿消了就好了。”
彩霞听了窦聿一席话,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窦聿每日给彩霞清洗伤口,熬制中药,在窦聿精心的照顾之下,彩霞的水肿已经消了下去,而且因为创口小,又一直用药的原因,伤口也没有出现感染,窦聿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今日是拆线的时间了,窦聿心里有几分忐忑,毕竟这是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台整形手术。
窦聿是怀着虔诚的心态,慢慢去掉了绷带。。
“完美!”窦聿惊喜的暗自心里叫道。
这时水肿也基本消除,一个俊俏笔挺的鼻子出现在眼前,窦聿像审视自己做的艺术品一般检查了鼻小柱是否居中,鼻孔缩窄术后是否对称,海鸥线,也就是鼻头和两边鼻孔上缘连成的线是否理想,理想的鼻头位置,会比鼻翼稍低,连成的线就有如展翅的海鸥。
彩霞以前的面部因为眼睛太小,鼻子又塌陷,所以整个面部没有立体感,拖垮了整个面部的颜值,使五官缺少了立体感,人就显得缺少气质。
而且整形不单单只是考虑局部的因素,还得从患者整体的身体结构来全面考虑,彩霞身材较小,偏偏安梳一个坠髻,便显得更加矮小。
窦聿又让彩霞今后把头发梳成一个高髻,这样颜值便整体提升了起来。
水肿消退后的彩霞,是又惊又喜,每日到河中打水的次数都多了几倍,稍有空闲,便跑到河中去看自己的面貌,直到郭七从镇里买来一面铜镜,这才作罢。
不过郭七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又过了大约半月,彩霞已经恢复得相当好了,便又随郭七去打渔了。
彩霞再次出现在镇上之后,不出窦聿所料,一下便成了镇中的焦点,镇中之人也不知短短一月不到,彩霞如何变得这般漂亮,一时间本来郭七家这么偏僻的地方,本来人迹罕至,没想到这段时间来竟然人多了许多。
郭七现在每天又多了一件事情,便是应付来说亲的媒婆,那邻村刘家也有所耳闻,有点不相信,又托人来看,来人回去后如实将彩霞的情况给刘家说了,刘家当即便让人来找郭七,想让彩霞嫁过去,不过郭七对刘家上次的态度还是怀恨在心,这刘家家境本来也不怎么样,以前郭七无奈腆张老脸上门时,又被刘家推三阻四,还被赶出了家门,自然心中有气,不想将彩霞嫁到刘家受气。
郭七以前是愁着如何把孙女给嫁出去,现在愁的是将这孙女嫁给谁了。
这日也是彩霞姻缘到了,彩霞随着郭七到镇里卖鱼,一个年轻人不小心撞上了彩霞,这一下可要了亲命了,回家便是犯了相思病,这年轻人家中也是耕读传家之人,这年轻人自小也是饱读诗书,目前也正在准备考取功名,现在书也看不下去了,每日写的诗都是什么相思之苦如何如何的,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
他家阿爷阿娘探得口风,才知道原来自己家儿子看上了一个渔家姑娘。最先他阿爷阿娘有几分不情愿,毕竟还是希望找个门当户的家庭的女孩子,不料到镇上看了彩霞,又攀谈了几次,觉得这姑娘不但漂亮,而且人也能干,懂事持家,他家阿爷还在犹豫的时候,阿娘便已经将彩霞当做了自己的媳妇。
于是便找了好媒婆到郭七这来提亲了,在中国古代的时候,读书人可都是潜力股,那是高了一个级别的存在的。
郭七一听,自然是心里也答应了一大半。
彩霞一听是那日撞到自己的俊俏郎君,心里也是欢喜得很。这几番撮合之下,双方很快便定下了亲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