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小说结局

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小说结局

一只飞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听说有200块钱,刘玉梅的心里立刻乐开了花。她之所以当媒婆,就是为了吃完男方吃女方,逢年过节的还有红包拿。不过他看准了陈胜利是一心想把这事办成,也知道陈胜利之前这么多年看不上陈浩,如今脸色转变的这么快,图的就是陈浩的钱。名义上说是将来把自己的家业都留给陈浩,实际上是想从陈浩身上搜刮点东西出来。于是她故意拿捏了一番,假装做出为难的样子:“胜利大哥,不是我不帮忙,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浩那小子看上的是王兰花的闺女,再说还是他亲手把燕子从河里救上来的。俩年轻人情投意合,要是想把这事办成,那就得拆开那一对儿,这是折寿的事啊……”陈胜利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暗骂,刘玉梅这个家伙真是贪心不足。不过他也知道,刘玉梅在保媒拉纤这件事...

主角:陈浩丁桂兰   更新:2024-11-27 17: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浩丁桂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只飞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听说有200块钱,刘玉梅的心里立刻乐开了花。她之所以当媒婆,就是为了吃完男方吃女方,逢年过节的还有红包拿。不过他看准了陈胜利是一心想把这事办成,也知道陈胜利之前这么多年看不上陈浩,如今脸色转变的这么快,图的就是陈浩的钱。名义上说是将来把自己的家业都留给陈浩,实际上是想从陈浩身上搜刮点东西出来。于是她故意拿捏了一番,假装做出为难的样子:“胜利大哥,不是我不帮忙,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浩那小子看上的是王兰花的闺女,再说还是他亲手把燕子从河里救上来的。俩年轻人情投意合,要是想把这事办成,那就得拆开那一对儿,这是折寿的事啊……”陈胜利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暗骂,刘玉梅这个家伙真是贪心不足。不过他也知道,刘玉梅在保媒拉纤这件事...

《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听说有200块钱,刘玉梅的心里立刻乐开了花。她之所以当媒婆,就是为了吃完男方吃女方,逢年过节的还有红包拿。

不过他看准了陈胜利是一心想把这事办成,也知道陈胜利之前这么多年看不上陈浩,如今脸色转变的这么快,图的就是陈浩的钱。

名义上说是将来把自己的家业都留给陈浩,实际上是想从陈浩身上搜刮点东西出来。

于是她故意拿捏了一番,假装做出为难的样子:

“胜利大哥,不是我不帮忙,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浩那小子看上的是王兰花的闺女,再说还是他亲手把燕子从河里救上来的。俩年轻人情投意合,要是想把这事办成,那就得拆开那一对儿,这是折寿的事啊……”

陈胜利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暗骂,刘玉梅这个家伙真是贪心不足。不过他也知道,刘玉梅在保媒拉纤这件事上是颇有些手段的,这件事情想做成,还非她不可。

于是只好满脸陪笑,压低声音说:

“200只是个定金,等他俩事成的那天,我再给你300!”

一共500块钱,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刘玉梅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从没有人给过这么多。她心中高兴,脸上掩饰不住,嘿嘿的笑着,用手拍着胸脯说:

“这事儿虽然有难度,但我刘玉梅是谁呀,哪有我成不了的事儿?您就等着好消息吧,包在我身上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刘玉梅索性跟陈胜利回了屋子,陈胜利直接给了他200块钱,刘玉梅看着坐在一旁洗衣服的娟子说:

“胜利大哥,这两天没事的时候,你让娟子常去陈浩家,让他们多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有句话叫啥来着,对,日久了生情,我再从中活动活动,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天的上午,陈浩早早的起床,跟杨大志一起开着车直接去了厂子。所有的机械都已经检修完毕,库房里的原料都已经重新点过数目。

白俊华带着工人们已经正式开工,机械轰隆隆的响了起来,整个厂子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陈浩和杨大志回到了办公室,杨大志对陈浩说,

“魏三的这辆桑塔纳已经开了好几天了,该送回去了。”

陈浩摇了摇头,

“我打算把它买下来,咱们手头没有一辆车,办起事来实在是太不方便。”

听他这么一说,杨大志的脑袋嗡了一声。一辆桑塔纳不是小数目,就算这辆二手的也得好几千。

他知道陈浩的性格,他说要买就一定会买。不过他更知道,手里的钱不多了。

卖地到手的钱实际只有13000,买厂子花了8000,给村里留了1000块钱的捐款,家里留了1000块的看病钱。又还给赵老板2000块钱的欠款,刨除这两天的东西的零花,他手头的钱都不到1000块了。

厂子生产需要流动资金,一个月后又需要大笔的钱发工资。这个厂子虽然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但是前面却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等着。

就好比在一条独木桥上,并要盖一座高楼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轰然倒塌。这个时候买车,简直不可思议。

陈浩看出他的紧张,不由得笑了:

“你怕个啥?我心里有数。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正说话的功夫,就听院门口有人吵嚷,陈浩探头隔着玻璃窗的望去,原来是门卫的老王拦住了一辆吉普车,跟着从车上下来的一个人争吵。

陈浩和杨大志出去查看,这才发现被老王拦住的,原来是王德顺。

今天的王德顺和那天相亲的时候不同,他的胸脯挺着,一脸的傲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这天下没有他怕的人。

老王见陈浩出来,连忙解释:

“陈厂长,前两天员工登记的时候,没有他的名字,可他非要闯进来!”

王德顺伸手指着老王的鼻子说:

“老子是这的车间副主任,才几天没来,你就连我都不认识了?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老王的脾气暴躁,听他开口骂人,就要往上闯,被陈浩伸手拦住。上下打量王德顺两眼道:

“你是想通了回来上班的?”

王德顺的嘴巴一撇:

“没错,我当然是回来上班的。”

陈浩不急不恼:

“那好,老王啊,你就让他进来吧,以后他就是咱们这扫厕所的。你带他到库房里去领掏粪勺子和挑粪桶,让他立刻上岗干活,要是耽搁了就扣他工资。”

老王本来一脸怒气,听他这么一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王德顺却一脸的傲气,呵呵的冷笑了两声:

“呵呵,你以为当个厂长就了不起?老子实话告诉你,我不但回来,而且还就要当这个车间主任。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老子让你这厂子开不下去!”

陈浩本不想多搭理他,那天出了一口气之后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事就此完结,本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可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而且口出狂言。

陈浩不由得笑了,双手抱在胸前:

“那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我的厂子开不下去!”

“哼,你等着!”

王德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回到吉普车的跟前,头探到车窗里跟里面的人说了两句话。

车门哗啦的一开,有个身着制服的人走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税务局的。

他们手里拿着公文包,戴着黑眼镜,大摇大摆的走到陈浩的跟前:

“你就是陈浩吧!”

陈浩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

“营业执照税务登记手续都齐全吗?”

杨大志见状转身回到办公室里,把所有的手续都掏了出来,拿到那两个人的面前。

“手续早就办全了……”

那人看了看,的确没什么毛病。立刻改变了口风:

“这是我们王所长的侄子,王所长说了,你们给安排好了,以后税务上的事儿我们不找你麻烦。”

陈浩冷笑了一声:

“我们手续齐全,该交的税一分不差,不该交的你们也一分拿不走,你们能找到我的什么麻烦?”


大客车翻过刘家镇北面山,进了村子的时候,已是傍晚。太阳懒洋洋的卧在西面的山头,把天边的云彩点燃。

于是整个刘家镇被橘黄色的夕阳的余晖笼罩,红彤彤的。

陈浩走进家门,寄付陈国权正在驴棚前干活,丁桂兰在屋子里做晚饭,蒸汽从屋门里飘出来,向上一卷飞上了屋檐,便不见了踪影。

陈浩脱掉外衣,挽起袖子,直接到驴棚跟陈国权一起干起了活来。丁桂兰见他回来,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孩子,去县城办的事咋样了?那东西卖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拾起陈浩搭在旁边墙头的外套。伸手掸掉上面的尘土。

“没卖,找到主人家了,送给了人家……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陈浩用铁锹用力的戳了一下地上的泥巴,甩到新盖的驴棚顶上。陈国权蹲在上面,用泥抹子一下一下的抹平。

丁桂兰叹了一口气:

“你们爷俩就别干了,没有那1000块钱,再过几天这房子就是老二家的了,到时候你们干了不也是白搭么……”

说着她低下头,伸手抹起了眼泪。

陈浩慌忙扔下手里的铁锹,跑过去搀扶住丁桂兰。柔声的劝慰道:

“妈,这事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你的心脏不好,可千万别跟着着急上火。”

丁桂兰摇了摇头,

“我咋能不着急呀,也都是我不好,我的身子骨不争气,要是不得那个病,不花那么多钱,咱家的房子也不至于……”

看着丁桂兰难过的样子,陈浩心如刀割。他暗暗的咬牙,自己爹娘所遭受的这些苦难,早晚都会还回去,一定尽快让他们俩过上有钱的宽裕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陈浩一直留在家里跟陈国权一起修驴棚,从没有出去过。

驴棚是第四天下午修完的,父子俩刚洗手准备吃饭,陈胜利的闺女陈小娟来串门,嘴上说是闲着没事溜达。

可实际上陈浩心里明白,明天就是他和陈胜利约定还钱的日子,陈小娟是受她爹的指派,来探听虚实的。听说陈浩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干活,都没出去,她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陈小娟走后,丁桂兰长吁短叹,拿出一些大兜子,开始收拾行李。陈浩拦住丁桂兰,笑着冲他说道:

“妈,别收拾了,这房子谁也得不去,就是咱们家的,不光如此,我还要翻盖这几间房,盖得宽宽敞敞的,让我爹和你在里面享福……”

第二天上午10点,村部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都是各家各户的村民代表,除了来看这件事的热闹,更是因为村长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跟大家伙宣布。

陈胜利早早就来了,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卷儿,嬉皮笑脸的给坐在前面桌子后面的老村长和杨会计以及几个村干部递烟。

“陈国权他们家怎么还没来人?”

几个人小声的议论。

“他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还陈胜利1000块钱,肯定是没弄到,没脸来了。说不定这会儿在家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呢……”

“要说这陈胜利真不是个东西,不管咋说那也是他亲哥哥亲嫂子,他怎么一点人情都不讲……”

“欠债还钱还不是天经地义?要怪就怪他们家倒霉,还有那个陈浩,真是年轻气盛,说两句软话又不丢人,何必搞成这样!”

正说话的功夫,村部的院门口脚步声响,人们纷纷扭过头,果然是陈浩一家三口走来了。

陈胜利见了,高高的仰起了头,嘴巴差点撇到耳朵根子上去,趾高气扬的说道:

“咋?一家三口都来了?要我看呢,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收拾东西,省得搬家的时候忙不过来……”

他满脸的讥讽,那副样子趾高气扬。

丁桂兰听了,慌忙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就给陈胜利鞠躬:

“他二叔啊,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你就再容我们一段时间,眼看着就要上秋了,等我们家收了粮食,卖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钱给你送去!这房子我们都住了十多年了,现在让我们搬走,可去哪住啊……”

丁桂兰情真意切,眼圈通红。

“别别别,别来这一套,亲是亲,财是财,这可是那天你的儿子当着人面,拍着胸脯保证的。今天要是给不上这1000块钱,你们就赶紧回去搬家,你们去哪住关我什么事?”

丁桂兰还想哀求几句,被陈浩伸手拉住。他走到陈胜利的面前,带着不屑的笑容说道:

“不就是1000块钱吗,没问题,不过咱们得让村长给立个字据,钱给你,往后咱们俩各不相干,你再也不准到我们家去闹!”

陈浩说的不紧不慢,脸上不怒不恼。却引起了陈胜利的哈哈大笑,

“得了吧,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小子有几斤几两,难道我不知道?今天你要是能拿出1000块钱,不但房子我不要了,我还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鞠躬道歉…”

陈胜利始终撇着嘴,一脸欠揍的模样。

“好了好了,大家伙安静一些,安静一下……”

老村长咳嗽了两声,抓起面前的话筒,大声的说道。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今天有两个事要说,第一个是陈国权哥俩的事,他们说好今天是还钱的日子,要这儿让大家伙给做个见证。”

说完,目光朝向了陈浩。陈浩迈了一步走到主席台前,抓着话筒,冲着陈胜利说:

“还钱没问题,钱就在我手里,你这就给我写字据,往后我们家这三间瓦房,房前屋后的几棵树,再也与你无关,你不能再到我们家来胡闹。从此咱们两家恩断义绝,你不是我二叔,我爹也不是你哥哥!”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有的人赞同陈浩的说法,他们都亲眼所见,这些年陈胜利有多么欺人太甚。

还有人说陈浩在吹牛,1000块钱哪是那么容易拿到的,他们家穷的底儿朝上,这是几乎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实。

陈胜利,哈哈大笑,点头说:

“好,写就写,不过依我看写的也是白写,你根本拿不出这1000块钱。这房子就是我的。”


张燕说完,转身就走,陈浩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正甩开腮帮子大吃的陈晓娟,回想起这两天陈晓娟不止一次的上门来找自己,并且还说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话,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回头冲丁桂兰说,

“妈,你在家,我去办点事……”

说完,眉头紧锁,冷着脸,转身出去了。

“浩子,浩子啊,干啥去啊……”

丁桂兰追到门口的时候,陈浩已经出了院子,没了踪影。

院门口围着的人们一脸的茫然,明明想看看热闹,看看他们所说的郎才女貌,可没想到燕子气哄哄的走了,陈浩也紧追了出去。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三三两两的猜测了起来。

刘玉梅扭着肥硕的屁股,离开陈浩家之后,径直的去了陈胜利家。到家门口的时候,陈胜利正蹲在院门口抽烟。他面冲东面,看着东山脚下的那处矿井,心里还在后悔那天在村部跟陈浩争夺那块地的时候,没最后多出点钱。

他已经打听明白了,那天陈浩没撒谎,当时他的口袋里真的只剩下一千块钱了,自己要是咬咬牙,多出个三五十,这一万五,就进了自己的口袋了。

其实陈晓娟跟陈浩相亲这事,他心里也知道,多半会出岔子,那天跟刘玉梅说起这事,也事脑袋一热。不过现在他想,就算不成,也就当恶心恶心陈浩,让他在刘家镇里抬不起头来。

到时候就让刘玉梅放出风去,说是陈浩为了缓和跟陈胜利的关系,主动上门想亲上加亲,回头又跟张燕纠缠不清的,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他陈浩脑袋上。

“胜利大哥,你交代的事,我可是办完了,说好的还有三百块钱呢?”

说着,她冲着陈胜利伸出了手。陈胜利站起身,掐灭了烟头,

“急啥,这不是还没完事呢么。我家晓娟还在他陈浩家呢,完事差不了你的……”

“别别,咱可说好的,你可别反悔。为了你这事,我肯定得罪了陈浩了,他现在可是有钱有势,回头找我的麻烦我可划不来……”

“哎呀,你放心吧,咱俩谁跟谁,明天晚上你来我家,我一分不差你的!正好我家那口子明天回娘家……”

说着,陈胜利还冲着刘玉梅嘿嘿的笑了笑。

刘玉梅被他这样子撩拨的心里咚咚的跳了几下,脸一红,小声的骂道:

“死鬼!”

说完,红着脸,扭着屁股走了。

她没回家,直接奔了妇女主任王兰花家。她得跟王兰花侧面的解释解释,免得王兰花埋怨她。

刘玉梅来到王兰花家门口的时候,王兰花正沿着小路,往东面张望。这两天她也听说陈浩要相亲的事,一开始心里还老大的不愿意,埋怨陈浩这小子到底是办事不牢,要把跟燕子的关系挑明,咋也应该先上门来商量商量,再或者找刘玉梅过个话,哪有自己先把相亲的事吵嚷出去的。

直到早晨,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陈浩今天相亲,王兰花才明白,原来不是跟燕子相亲。

一开始还气的够呛,上次再王德顺见,虽然是陈浩出手帮燕子出了一口恶气,但却一下子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和燕子的关系不一般。现在居然和别的女人相亲,把燕子往哪放?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现在是有钱的大老板,之前那些年,他跟燕子的事自己前后的拦着不同意,恐怕事人家早就心寒了。

但看见燕子气鼓鼓的走了,她担心的不行,怕燕子的倔脾气上来,会出上门事,才在门口张望。

“王主任,嘿嘿,这是张望啥呢?找燕子呢吧……”

王兰花吓了一跳,见是刘玉梅,这才缓过神,

“啊,咋,你不是给陈大老板介绍对象去了么,咋,没看成,没吃上饭啊……”

刘玉梅听出话里有刺,赶紧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咧着嘴解释:

“王主任,我本打算这,趁热就把燕子和陈浩的事给撮合了,结果,谁成想我上门一问,人家陈浩说要和他二叔家亲上加亲,就凑成一家,也省得再为那点家产争来争去的。我一想,也对,陈浩又不是陈国权亲生的,人家也没血缘关系,人两家都愿意,我还能硬给弄黄了不成?也只能做个顺水人情。这事,他就不怪我啊……”

刘玉梅两半嘴唇飞薄,天生的能说会道。一番话王兰花便相信了一半。皱着眉头问道:

“咋?是陈浩上赶着要和陈胜利做亲的?”

“哪可不?”

“那他就没说说那天在王德顺家那事,到底算啥?”

听王兰话这么一问,刘玉梅眼珠一转,应承的话早就想好,就在心里头装着。

“说了啊,我还特意的问他,我说你这样,那燕子往哪搁啊,人家燕子相亲,你大闹一通,整的全村风风雨雨的,都知道你俩好上了,现在你整这么一出,燕子的脸往哪放?”

“对啊,他咋说的?”

“他说,原来我不行的时候,燕子娘俩看不起我,现在我行了,我凭啥看的上她?原话,这是他原话,我可一点没撒谎,老天爷看着呢。你说,他都说这话了,我还能说啥,哎……所以这事,不赖我。”

听刘玉梅这么一说,王兰花不做声了,心里更加愤恨陈浩。觉得这小子有了俩钱,完全变了。

正说话的功夫,张燕沉着脸,气鼓鼓的走了回来。刘玉梅一见,慌忙对王兰花说:

“王主任啊,那啥,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回头你跟燕子好好说说,这事不赖我,真的不赖我……”

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燕子啊,燕子……”

王兰花间张燕眼圈通红,心里心疼,赶紧迎上去打算劝慰一下,

“燕子啊,别往心里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不还有的是?陈浩那小子我看是有钱就学坏了,咱们往后不搭理他!不搭理他!”

张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陈浩家的方向,强忍着眼泪冷笑两声:

“呵呵,妈我没事,我才不惦记他,就算我这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再搭理那个姓陈的!”

说完,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们连吃带喝,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又从西南的天空飘来两朵乌云,轰隆隆的打了几个雷,雨又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

本来陈浩带着这几个人来到村部,就没打算走,因为东山上的买卖还没做成。所以他们暂时要先住在这。

赵村长打发人,弄来几床行李,村部里的房间多,让他们暂时住在这儿。

人们躲在屋子里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村部院子里的地面上,慢慢的汪起了一层水。都打的雨点打上去,溅起了一层水泡。

陈浩不由的想起小时候的儿歌,“下雨喽,冒泡喽,王八大哥带草帽了……”

这场雨就这么一直下着,到傍晚的时候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些低洼的地方,又一次汪起了积水。

村部南面的小河,水已经涨到了半人深,卷着从山脚下冲刷了下来的石头和烂树枝,从东向西奔涌着,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在村部的屋子里只要打开窗户,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东山上的指挥部,宋真诚早已经焦头烂额。昨天那场雨下的太大了,为了保护那些机械和财产,他们折腾了一整夜。

今天上午陈浩走了之后,宋真诚的右眼皮就一个劲的突突的跳,他觉得陈浩这小子一定是个乌鸦嘴,他说过的话,说不定就会真的实现。

所以他特别的紧张,摸起电话打算向县里求援,让他们派车过来,送一些防洪的沙袋和雨布。

昨天晚上有一些工人的帐篷也被冲走,现在他们很多人挤在一起,显得极为狼狈。所以也要向县里求援一些帐篷。

原以为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电话接通之后,县里却说,这次大雨来的突然,所以都没什么准备。另外一处工程也遭遇了洪水的冲刷,而且状况特别的不乐观,刘家镇这边都惨劲儿跟那边相比,差多了。所以唯一的一点储备物资,也都送给了最需要的地方。

宋真诚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出来,他啪的一声摔了电话,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转身喊过来,他的手下张助理,

“前几天咱们定的车队怎么还没来?让他们赶紧弄点沙子和麻袋来好抢险……”

张助理慌忙的拿个电话,联系之前说好的车队。

可那边却说他们不是不来,其实已经走到了半路,结果发现北坡北面有一块低洼的地方,洪水已经漫过了路面,路面摧毁严重。

他们根本没法通过,也不能为了赚点钱,连命都不要了,所以没办法之后原路返回了。

宋真诚一屁股坐在椅子,可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雨变得更大,雨水之间飘荡的一股白雾,令人感觉到更加的压抑和冰冷。

雨越下越大,东面山上的水也越来越多,他们席卷着枯树枝和石头,发出隆隆的声响,由高向低,仿佛是凶残的野兽,朝他们奔袭而来。

不断的有一些被浇得落汤鸡一样的工人,跑过来向他汇报,

“2号巷道已经完全被水灌满了,5号巷道采出来的矿石标本,现在正堆在一块儿,如果不抓紧运出去,要是被水泡了,就彻底的完了!”

“4号矿道正在往里面灌水,得想办法拦住,不然整条巷道就废了……”

所有人冲进来报告的都是坏消息,此刻的宋天成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冲着人们大声的喊叫:

“泡水了就找沙袋挡住啊!”

“标本要被水冲,就拿雨布遮住啊!”

“遇到什么困难就抓紧解决,赶紧把洪水给我拦住,你们不要一个个的跑来问我,这点小事你们都做不了主啊……”

烦躁化作愤怒,宋真诚在办公室里咆哮了起来。

那些人吓得跑出去干活,可没几分钟又冲了回来:

“防洪的沙袋没了,不够用了……”

“宋队长,赶紧想想主意呀,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人们急切地催促道,而此刻的宋真诚早已犹如一滩烂泥,完全拿不出任何主意。

他们这几天打了5条巷道,采了不少矿石标本出来,这些东西都是要做好编号,送到省城里去化验的。

从而化验出这一带的黄金储备含量,对未来的投资建厂,提供数据的保证。

所以如果矿石标本被水冲跑了,没有办法化验分析出数据,这几条航道就算白打了,那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

宋真诚的心都凉了,寻思这下子完了。

几乎绝望的时候,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办公桌旁边的废纸篓里,发现里面有一张被撕成两半的名片。

名片上的字是用手写,浩海帆布厂,陈浩。

看来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也只有陈浩了,陈浩曾经说过,他有2200条麻袋……

这个想法一出,他的心里一个劲的犯难,刚才跟陈浩已经弄得很僵,现在找他,岂不是自讨苦吃。可现在洪水在就在眼前,如果这雨下到天黑还没有停的意思,估计就连这间办公室也会被山洪冲跑。

万般无奈,他只好把那两片纸片捡了起来,仔细的拼了一阵子,终于看清上面的电话号码。

拿起电话拨打那几个数,又把电话放下,冲外面喊了两嗓子,把张助理叫了起来。

“打这个电话,他们那儿有2000多条麻袋,还有雨布和帐篷,就跟咱们说点好听的,把这东西赶紧买过来,顶住这波洪水要紧……”

张助理不敢耽搁,赶紧按照纸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请问是浩海帆布厂吗?”

“没错,我们就是,我是会计杨大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我是刘家镇东山的矿区,急需要麻袋,雨布和帐篷,想从你们这采购一些,想问你们能不能尽快送货。”

电话大专的杨大志早已等待多时,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生产出这么多东西,到底该往哪销。要是卖不出去,换不回钱,接下来厂子就得停产,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劲了。

没想到果然有人打来电话,他顿时眼前一亮。但陈浩交代过,有人打电话订货,要淡定。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假装不急不躁的说道:

“我们的厂长现在在刘家镇,你还是打刘家镇村部的电话吧……”


村部里,吴彪他们吃饱喝足,都在屋子里一边喝茶水,一边看着窗外的雨。回想起跟陈浩去东山矿区时候,看到的宋真诚的那副嘴脸,吴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个司机凑过来,小声的问吴彪:

“吴哥,你说,咱们陈厂长这么年轻,做事能靠谱不?我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心里有点不踏实。我听说东山的勘探队,是国家派来的,人家那么大的背景,啥物资没有,还能找咱们这小厂子买麻袋啥的?”

其实吴彪心里也没底,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等消息。皱着眉头瞪了那司机一眼,

“别有事没事的瞎逼逼,你要是啥事都明白,你咋不去当厂长?老老实实的等消息,别动摇军心。”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刚才吃饭的上屋里,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老村长刚才喝了两口酒,躺在办公室里屋里犯困。杨会计和陈浩在外屋闲聊天。杨会计问道:

“浩子啊,我看你外面的车里,装了不少麻袋啥的,有上千条吧?”

“嗯,两千两百条。”

“这是准备卖到哪啊?”

“东山矿上。”

“那能卖多少钱啊,我听大志说了,你们厂子,现在二三十号人,就指望着点麻袋什么的,也出不了多少钱啊。”

陈浩笑了,

“杨叔,麻袋虽然不多,但可以卖高价啊,您算算,2200条麻袋,6块钱一条,这是13200吧,200条雨布,一条20,这是4000吧,再加上50顶帐篷,150一顶,这是7500吧,加一块,小25000了吧。”

杨会计当了半辈子会计,听到陈浩算的这笔帐,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大侄子啊,啥玩意一条麻袋就卖6元啊,这东西不、就一块两块钱的东西么?你这价格也实在太高了,谁买啊……”

陈浩拎起地上的暖瓶,给杨会计的茶缸里续了点水。

“杨叔,东西值多少钱,要看在什么时候……”

他的话音未落,老村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陈浩笑了,

“看,送钱的来了。”

说完,伸手摸起了电话,

“谁啊?”

电话那端,张助理客客气气的问道:

“请问,是刘家镇的村部么?我是东山勘探队的张助理啊,我想找浩海帆布厂的陈厂长啊……”

“我就是……”

“嘿嘿,陈厂长啊,我们是有个事,想跟您研究研究,就是您说,有两千多条麻袋的事,我们想都买下来,您看您来我们办公室一趟,咱们商量商量啊……”

电话听筒的声音很大,坐在一旁的杨会计听的清清楚楚。当时就服气了,看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陈浩,心里一阵阵的纳闷,这小子这几天变化怎么这么大,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喂,喂……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喂喂,你大点声?”

陈浩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喂,陈厂长,我张助理啊,能听清不?喂……”

“听不清,我这边信号不好,我正跟老村长这边谈生意呢,没时间跟你多说啊,要是有啥要紧事,你让宋队长来村部找我啊,喂喂……能听清不?”

陈浩故意把话筒拿的很远,喊了几嗓子,然后挂了电话。

打电话的声音很大,旁边屋子的吴彪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不顾外面正在下雨,纷纷跑了过来。

见陈浩这就挂了电话,都一脸的茫然,吴彪凑过来,纳闷的问道,

“陈厂长,咱们不就是来卖这些东西的么,他们要买,咱们怎么把电话挂了?”

陈浩笑了,端起面前的茶缸,喝了一口水,嘿嘿的笑到:

“别急,上赶的不是买卖。对了,你们想不想看有人脱裤子学狗叫?哈哈哈……”

吴彪先是一愣,立刻想起在宋真诚的办公室发生的那些事情,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事有点悬,不管咋说,人家宋真诚那事诺大的勘探队的队长,要是真的探出矿来,回头就是矿上的人,咱们这区区一家小厂子,在人家面前啥都不是,怎么可能真的脱裤子学狗叫?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宋真诚在办公室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张助理一脸的茫然,站在一旁看着他,等待他拿主意。

“现在,马上给咱们之前联系好的车队打电话,加钱,不管加多少都行,让他们马上、立刻、现在!现在就过来,带上沙子,带上麻袋!”

宋真诚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当的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

张秘书吓坏了,赶紧抱起电话拨号,可电话那边,是嘟嘟的忙音。

“宋队长,联系不上,现在只剩下……只剩下帆布厂了,他们有物资,有大车,咱们要的他们都有,而且,车就停在村部,要不然的话……”

宋真诚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使劲在脸上抹了抹。

“准备车,去村部!”

二十几分钟后,张助理开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村部的门口,回头对坐在旁边的宋真诚说:

“宋队长,要不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不用了,我亲自去吧,你还不明白么,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张助理沉默,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真诚清了清嗓子,下了车,抬头打量一下眼前的村部。张助理慌忙撑起一把伞,帮他遮住,一起走进了村部的院子。

进了屋子,看到陈浩和吴彪,宋真诚就一阵阵的头疼。不过既然来了,也只好强挤出笑脸,道:

“陈厂长,我是打算跟你商量商量,买下你的麻袋、雨布和帐篷,还有,我们现在急需要打车,帮忙运走我们采出来的矿石样品,您看……”

陈浩笑了,道:

“好啊,我们生产出这东西,就是要拿来卖的啊,货都是现成的,就在外面的车里呢。麻袋2200条,6块钱一条,雨布200张,20块钱一张,帐篷50顶,150一顶。我估算着,这些暂时够顶一下吧?”

宋真诚一听,眼睛瞪得溜圆,

“啥?你这价格都不如去抢劫!”

陈浩不急不恼:

“宋队长,话不能这么说,抢劫是违法的,我就是个老老实实开厂子的,犯法的事我可不敢做。至于价格的高低,一要看成本,二要看需求,我们这些人蹲在这村部里,这都事成本,要是昨天的话还能便宜点,现在不行了,成本提高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