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无崖战龙的女频言情小说《绝世战龙全局》,由网络作家“野生大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来,沈无崖同样没有收到叶轻舞的任何消息。心中挂念着,但他清楚,玷污继母四个字,对叶轻舞的伤害有多重,恐怕她已重新改嫁,自此成为陌路人。即便回来证实清白,她最多留下一声对不起,依旧会是他人怀中的女人。沈无崖,从未妄想过还能与她,再续前缘。看着她一裘白衣,一脸清瘦,沈无崖问:“轻舞,难道你没有离开沈家?”“沈无崖,你这个畜生,怎么还有脸回来?”叶轻舞不答,大步冲过去,一巴掌往沈无崖的脸上抽去。啪!沈无崖脸上,多了五指红印,但他宛若未觉,重新问:“轻舞,你没有离开沈家,你是在等我回来吗?”心中泛起波澜,或许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苦苦等待自己的女人。叶轻舞嘲讽冷笑,寒声道:“沈无崖,谁会等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回来?我的确还留在沈家,是因为我...
《绝世战龙全局》精彩片段
五年来,沈无崖同样没有收到叶轻舞的任何消息。
心中挂念着,但他清楚,玷污继母四个字,对叶轻舞的伤害有多重,恐怕她已重新改嫁,自此成为陌路人。
即便回来证实清白,她最多留下一声对不起,依旧会是他人怀中的女人。
沈无崖,从未妄想过还能与她,再续前缘。
看着她一裘白衣,一脸清瘦,沈无崖问:“轻舞,难道你没有离开沈家?”
“沈无崖,你这个畜生,怎么还有脸回来?”
叶轻舞不答,大步冲过去,一巴掌往沈无崖的脸上抽去。
啪!
沈无崖脸上,多了五指红印,但他宛若未觉,重新问:“轻舞,你没有离开沈家,你是在等我回来吗?”
心中泛起波澜,或许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苦苦等待自己的女人。
叶轻舞嘲讽冷笑,寒声道:“沈无崖,谁会等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回来?我的确还留在沈家,是因为我答应爷爷,照顾他五年。”
沈无崖愣住,目光回到棺木上。
原来是爷爷的一片苦心,将叶轻舞强留到五年后,自己出狱归来之时。
突然,叶轻舞注意到周围的情况,问:“沈无崖,你在干什么?”
沈无寒轻笑:“嫂子,你老公可牛逼了,一回来就暴踩我妈,还说爷爷死的不明不白,要开棺验尸。”
叶轻舞尖叫:“什么?沈无崖,你疯了?”
这时,沈无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冷酷:“轻舞,有些事我等会再跟你解释,现在我的确是要,开棺验尸。”
沈无崖的手,抚上棺木。
叶轻舞疯狂地冲上去,一把将沈无崖推开,护在棺木前面:“沈无崖,爷爷已经去世了,你还要扰他亡灵?”
“轻舞......”
叶轻舞对他咆哮:“我知道你想再见爷爷一面,有这份孝心,为什么五年前你要干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现在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就滚出沈家。”
深吸口气,沈无崖道:“对不起,轻舞。”
“你要是敢开棺,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叶轻舞死死地护住棺木,脸颊上全是泪水。
她把沈先令,当成自己亲爷爷对待,绝不让沈无崖开棺。
“对不起......”
沈无崖再道一声歉,淡淡道:“雪狐,请轻舞离开。”
蹬蹬的脚步声响起,雪狐已经回来了,就在灵堂外,她大步走到棺木前,并且将叶轻舞,强行拉走......
“沈无崖,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叶轻舞拼命挣扎,但她在雪狐手上,不可能挣脱,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密集的脚步声响,沈城等叶家人脸上一喜,从集团召来的保安到了,数十人手握铁棍,冲入灵堂。
“你们来正好,把沈无崖这个不孝子孙,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霍仪燕哈哈大笑,指挥保安们冲上去。
“谁敢动沈先生?”
外面,又是一声重喝,一名高大男子带着大帮人马也冲入灵堂,他飞快地走到沈无崖面前,低声道:“沈先生,我没有来迟吧?”
沈无崖抬头问:“你叫什么?”
男子激动道:“我叫张洞,是豹子的结拜兄弟。”
豹子,指的就是雪豹,张洞很清楚他这位兄弟在北境的地位,而他顶头上司沈无崖的身份,呼之欲出。
“张洞,将灵堂内无关的人,轰出去。”沈无崖从容下令。
“是,沈先生。”
张洞大喝道:“将除沈家主要成员外的所有人,轰出去。”
大帮人马吆喝着,扑向保安和前来祭拜围观的外人。
沈城暴怒,对张洞吼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沈家撒野?”
张洞冷然一笑:“老子的大名你没听说过?那张鬼手,有没有听过?”
张鬼手三个字一出,仿佛有冷风袭过,原本想反抗的众人直接被震住,不敢动了,因为这个外号,可以让小孩止哭。
他是问天市,有名的大恶霸。
转眼,灵堂上的保安和祭拜者,都被清理了出去。
张洞与几名凶神恶煞的手下,守在沈无崖身边,沈城等人除愤恨之外,不敢再向前一步。
“沈无崖,你真要打扰爷爷亡灵?”
看到沈无崖重新抚上棺木,叶轻舞哭着问,眼里全是失望之情。
“是。”沈无崖,语气坚决。
“沈无崖,你知道吗?雁姐总劝我说,你是被人陷害的,我对你还有一丝的期待和念想,但你现在让我恶心。”
“为表现自己那点所谓的孝心,就要打扰爷爷。”
沈无崖沉默,叶轻舞竟然认为自己是在装模做样,表现孝心。
一个人的心若死了,说什么都没用。
沈无崖不做解释,只有爷爷的死因出来,才能让叶轻舞知道自己的苦心。
“入狱五年,你认识很多恶霸吧?”
“恭喜你,终于寻回自己的恶棍人生,我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叶轻舞挣脱雪狐,嘲讽一声,哭着跑出去。
沈无崖伸出手想要追,最终还是没动,爷爷的死因,眼下更重要。
儿女私情,只能暂放一边。
“爷爷,打扰了。”
沈无崖对着棺木盖上,用力一推!
棺木大开,露出里面平躺的尸体,沈无崖凝眼看去,全身徒然巨震,脚下一退,二退,三退......
杀机灌满全身,双眼道道血丝浮现,脚下石板以他为中心,裂开。
张洞等几名恶霸,头皮发麻,吓的不断往后,他们仿佛陷入无边地狱。
“沈无崖,在退什么?”沈城的堂弟问。
沈无寒不屑道:“还能是什么?看到爷爷的尸体吓到了呗,他找各种借口要展现孝心,结果被最亲爷爷的尸体吓退,真可笑。”
“大逆不道,不孝子孙啊。”沈先令的堂哥拄着拐杖,痛心疾首。
经叶轻舞这一闹,沈家的亲戚全都认为,沈无崖是为了表现孝心,从而得到沈家人的原谅,并回到沈家。
突然,灵堂内响起沈无崖暴怒的声音:“是谁,换走了爷爷的尸体?”
“嗯?”众人愣住。
沈城喝道:“沈无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无崖紧握拳头,如形将发狂的怒狮:“棺木里面,不是爷爷。”
“不可能!”
沈城等人同时大叫,小跑着冲向棺木,然后一个个呆立当场。
棺木里面,躺着一具老者的尸体,但他,并不是沈先令。
沈无崖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他老婆的妹妹,哪怕现在这种情况,叶轻丝还是很生气:“沈无崖,我的事你少管。”
“轻丝,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沈无崖道。
叶轻丝的脸色更加难看,对着他愤恨道:“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被人欺负,关你屁事?”
此刻,小彤两女看了看梁少,又看了看沈无崖,连忙道:“轻丝,你先忍一忍啊,虽然他是个渣男,但我们只能指望他了。”
两女觉得,目前梁少比沈无崖可怕多了。
叶轻丝冷笑:“忍忍有什么用?他一个刚出狱的,我们能指望的上吗?你们也别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看谁敢欺负我?”
两女恍然,沈无崖确实没什么用,如果他还是沈家的大少爷,当然可以跟梁少掰掰手腕,但他如今是个不被沈家承认的废物。
真不如通知叶颤,叶家虽然没有沈家大,但也有一定的资本。
“臭娘们,我们梁少允许你打电话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乌贼猛的冲向叶轻丝,就要夺走她的手机。
“还敢在我面前动手,找死!”
虽然沈无崖知道,叶轻丝对他误解很深,但他不可能让她,被人欺负,一只脚从叶轻丝身后探出,厚重的靴子狠狠地踹在乌贼的小腹上。
哇......
乌贼双眼瞪了出来,下一刻如炮弹甩出门外,身体,重重地撞在外面停靠的小车上,小车的车身,顿时凹了下去。
两秒后,乌贼才从车上滑落,全身抽搐,爬不起来了。
全场寂静,震惊!
叶轻丝等三女张大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梁子山等人傻眼,这得多大的力道?
沈无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冷眼扫向梁子山等人:“限你们在三秒内,从轻丝面前消失,我没空处理你们。”
如果不是要调查爷爷的死因,沈无崖倒愿意教教他们,什么是王法。
现在,没空!
一秒,两秒,三秒......
梁子山回过神来,满脸狰狞地吼道:“敢让老子消失,就你会打啊?老子聘请的保安都是练过的,给我上。”
几名保安,立刻向沈无崖冲上去。
“小心。”小彤两女下意识地提醒。
她们却不知道,站在她们面前的是,北境战神,别说几个小保安,哪怕千军万马,他也无需小心。
几拳挥出,几名保安便跟乌贼一样的下场。
沈无崖在餐厅内外,众多惊讶的目光之下,走向梁子山:“你浪费我不少时间,废你一只手,以示惩戒。”
咔嚓......
梁子山的手,直接被扭断,尔后沈无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回头看向叶轻丝:“现在没事了,回家吧。”
说完,沈无崖离去,蹬蹬蹬的脚步声,不断回响,笔直的后背如山。
直到沈无崖开车离去,叶轻丝才反应过来:“谁要你管?”
小彤两女,看着沈无崖离开的方向,双眼满是崇拜的小星星:“轻丝,他真的是你那个渣男姐夫,我怎么感觉他,好帅啊?”
沈无崖刚刚的表现,对大多数女人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叶轻丝恶狠狠地瞪了两女一眼:“你们要是敢说他好话,就绝交。”
说着,三女也飞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无崖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独自开车在问天市熟悉的街道上,犹然记得,以前与爷爷外出的一幕幕。
“爷爷,我马上就会找到凶手,替您报仇。”沈无崖呢喃着。
回到棺材店,雪狐已经把陈经理和陶非带了回来。
沈无崖暂时不想让幕后黑手,知道他已经查到陶非的身上,因此,雪狐将两人带回来时,瞒过了所有眼睛。
此刻,陶非已经比昏迷中醒来,失去手臂的地方被胡乱包扎着。
见到沈无崖走进棺材店,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沈无崖,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董事长,不会放过你的。”
啪!
沈无崖上前,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注视道:“棺材店,就应该是卖棺材的地方,不是让你害人调包的。”
“我现在,需要一口上好的棺材,可以送你们董事长上路的。”
陶非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无崖:“你,你想杀我们董事长?”
太疯狂了,谁不知道,沈家与陶山木业差了两个级别。
“无论他背后的指使者是谁,敢打我爷爷的主意,就该死,立刻动手,给你们董事长打造好一口棺材,他晚上就要用到。”
“如果不愿意,那我,马上就给你准备一口。”
话音一落,沈无崖便对着旁边,未完成的棺材,重重拍了一掌。
轰隆......
厚重的棺木,直接碎成木渣。
陶非和陈经理目瞪口呆,头皮发麻,这简直不是人啊!
终究,陶非还是承受不住,沈无崖带来的死亡压力,叫来工人打造棺材,直到傍晚时才完成。
沈无崖,看着新鲜出炉的棺材,冷笑道:“很不错,但缺少了点什么?你们董事长叫什么名字?”
陶非颤抖着道:“就叫陶山。”
“那就在棺木外刻上,‘请陶山入内’五个字,完成之后,让张洞送到玉恒酒店。”沈无崖说完起身,带着雪狐离开棺材店。
当他们来到玉恒酒店时,天色已暗,酒店内外灯光璀璨。
“玉恒酒店,久违了。”
站在酒店的门口,沈无崖眼中有淡淡的伤感,玉恒酒店就是沈家开的,五年前,他正是玉恒酒店的总经理。
也不知道,如今替代他位置的人,是谁?
“雪狐,你在这里等张洞,我一个人进去。”沈无崖开口,独自踏入。
酒店内,还是熟悉的环境,但五年过去,早已不是熟悉的员工。
沈无崖问到,拍卖会所在地点大厅后,便径直走去,不过当来到门口时,却被保安拦住:“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挑挑眉,沈无崖道:“我不需要邀请函。”
玉恒酒店是爷爷亲手建立起来的,他当然,不需要邀请函。
“先生,这里是名流拍卖会,没有邀请函,不得入内。”保安语气骤然变得生硬,对沈无崖不屑一顾。
沈无崖一身戎装,一看就不是什么名流。
想混入名流群的人多了去,眼前肯定是其中之一。
淡淡地看着他们,沈无崖如果要强闯,比喝口水还容易,但他现在不想,轻声问:“玉恒酒店,如今的总经理是谁?”
或许是沈无寒,或许是沈无雷,也可能是沈家的亲戚,无论是谁,沈无崖都想看看,他们是否会阻止自己,替爷爷报仇。
“我们是总经理是叶......”
一名保安开口,但就在这时,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
“保证完成任务。”魏横激动万分,能为战龙大人办事,他三生有幸。
直至这时,沈城和霍仪坤等人才反应过来,茫然问:“魏狱长,沈无崖不是刚刚出狱吗?你为什么称他沈大人?”
魏横眼神极为冷漠,想到五年前,沈无崖入狱的原因。
堂堂绝世战龙,怎么可能做出玷污继母的事?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沈城脸上,魏横指着周围霍仪坤带来的保镖道:“你们要干什么?围攻我吗?”
魏横不会回答沈城的问题,他不知道,沈无崖想要如何处理。
沈城连忙道:“魏狱长,这是误会,我们要打的是沈无崖这个不孝子孙。”
啪!
又是一巴掌,魏横再道:“沈先令老爷子尸骨未寒,含怨未雪,你们就要打打杀杀,谁才是不孝子孙?”
沈城被抽的一脸憋屈,但魏横,不是他能得罪的。
接下来,魏横遵从沈无崖的交代,对着沈家人一个个详细审问,等到霍仪坤时,他一脸无所谓地道:“魏狱长,我昨晚没在沈家,就不用问了吧?”
砰!
一只脚,重重地踹在他小腹上,魏横冷道:“少给老子嬉皮笑脸,沈老爷子尸体被调包,沈家所有人都有嫌疑,你也不例外。”
霍仪坤捂着肚子,一脸愤恨地盯着魏横,却不敢发作。
灵堂内,沈无崖对外面发生的事,充耳不闻,静静地陪着爷爷,说着话。
直至天黑时,魏横才走入灵堂。
“沈大人,所有人都问过了,在沈老爷子入棺后,每个时刻都至少有五六个人在守灵,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他们都没有嫌疑。”
沈无崖面色微变,竟然,问不出线索。
沈雁也走进来道:“无崖,魏狱长说的对,从昨天到现在我基本在场,并没有发现,有人动过棺木。”
尸体调包,不是小动作,不可能这么多人在场都没有发现。
沈无崖深吸口气,低声道:“我知道了,雪狐,你送送魏狱长。”
话落之时,他给了雪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多年征战,两人十分默契,雪狐立即明白沈无崖的意思。
在踏出灵堂时,雪狐对魏横低声交代:“战龙爷爷的敌人隐藏很深,他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魏横精神一震,重重点头。
沈城等人,目送着魏横离开,张了张嘴,最终道:“无寒,你想办法去弄清楚,沈无崖到底是什么身份。”
灵堂内,沈无崖起身:“姐,我想去看看爷爷的房间。”
线索断了,但沈无崖相信,换尸体这种大动作,一定会有蛛丝马迹,他会交给雪狐去查,现在得去看看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
姐弟两人,走出灵堂。
在没有确定沈无崖身份之前,沈城等人只能忍气吞声,一言不发。
霍仪坤往地上吐了吐口水:“我不相信他在监狱里,还能玩出花来。”
沈家后院,沈无崖步入爷爷的房间,闻着爷爷熟悉的味道,查找线索。
不久后,沈雁拖着疲惫的身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进来,轻声问:“无崖,找到线索了吗?”
此刻,沈无崖手里握一本皮制的日记本,里面,满满是爷爷的字迹。
“没有,爷爷的日记本里,没有敌人的信息,有的只是......”
里面记下的是,爷爷对沈家浓浓的守望之情,记载着他关心的人,有属于沈城的,有属于沈雁的,当然还有,属于自己的浓郁笔墨。
沈无崖看到五年前,入狱当天,爷爷写下的那一页。
只有五个大字:“老子不相信!”
字迹上,有泪水滴落的痕迹,让沈无崖心中满是温暖。
可敌人太强,爷爷不敢留下任何信息。
轻轻地合上日记本,沈无崖问:“姐,如果害死爷爷的人里面,有我们沈家的人参与,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沈雁张张嘴:“这种人渣应该,送进监狱。”
沈无崖眼中寒光一闪,吃了一口肉粥。
良久,沈无崖目光一冷:“沈家是爷爷挂念的,我不会让它落魄,但害死爷爷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沈城。”
放下碗筷,沈无崖走出爷爷的房间,突然眼有痛楚,低音再问:“姐,轻舞在我原来住的房间吗?”
沈雁心疼地看着沈无崖,轻轻摇头。
“没有,轻舞住在我出嫁前的房间,不过她现在,应该在后院角落里的小佛堂内,她说要为爷爷守百日之孝,吃斋念佛。”
“然后,再与你离婚。”
五年来,沈雁想尽办法寻找沈无崖被陷害的证据,却一无所获。
沈无崖道:“我去看看。”
后院,一座精致的小佛堂,此刻还有灯光透出,有木鱼的敲响声。
沈无崖来到门前,轻敲。
木鱼声断,门开,叶轻舞一身素衣,不施粉黛。
看到沈无崖的瞬间,她脸色一变:“沈无崖,我不想见到你,滚。”
门将关上,沈无崖握住:“轻舞,你能听我解释吗?”
此刻,沈无崖的思绪,飘到十岁那年。
依然在天桥下,一个如瓷娃娃的女孩路过,停在饥寒交迫的自己面前,她打开小包包,将里面的所有零食都送给自己。
“小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奶奶常说,有漂亮大眼睛的男孩,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的零食送给你,要加油哦。”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轻舞,叶子的叶,轻轻向你走来的轻,跳舞的舞。”
雷雨交加的晚上,沈家内。
沈先令慈祥地道:“既然你不愿意用你以前的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沈无崖吧,我是你的爷爷,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我沈无崖,要娶叶轻舞为妻。”
一幕幕,刻骨铭心。
沈无崖为配得上那个女孩,不断努力,成为沈家人人称道的天之骄子,二十岁那年,沈先令带着他上门提亲。
叶家答应,叶轻舞也含羞点头,而一切都中止于,五年前的新婚之夜。
叶轻舞冷冷地问:“解释?解释你被人灌醉,扔在继母的床上?”
沈无崖道:“事实,就是这样。”
叶轻舞激动道:“沈无崖,你能不能要点脸?谁会做这种事给沈家蒙羞,沈无寒,沈无雷还是你养父沈城?”
沈无崖无言以对,这种给家族带来耻辱的事,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
偏偏,沈城和霍仪燕就做出来了。
“况且最疼你的爷爷也沉默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如果你是被陷害的,爷爷就算把天翻了,也会还你清白。”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叶轻舞将门重重关上,小佛堂内,木鱼声重新敲响,显得凌乱。
门外,沈无崖开口道:“轻舞,爷爷是相信我的,其中的原因与有人要害死爷爷有关......”
木鱼声敲得更响,叶轻舞不想听他解释。
寂静的夜里,沈无崖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一声怒喝传来:“沈无崖,你这个畜生果然回来了。”
回头,只见一对中年男女急匆匆地走来。
沈无崖认出他们,忙道:“爸,妈。”
他们正是叶轻舞的父母,叶颤和白玉晶,也是沈无崖的岳父岳母。
白玉晶冲到小佛堂门前,指着沈无崖的鼻子道:“叫谁爸?叫谁妈?我们没有你这样的畜生女婿,给我离轻舞远一点。”
叶颤握着拳头,满脸怒色:“沈无崖,五年前如果你不是入狱的早,老子恨不得把你活生生打死,你让我们背负多少耻辱?”
对他们来说,这五年很不好受,女婿是一个差点玷污继母的畜生,还是在新婚当夜,多少冷眼嘲笑,伴随他们度过这段日子。
沈无崖深吸口气:“爸,我是被陷害的。”
叶颤不听解释:“滚,我们不想再见到你,等轻舞为沈老爷子守过了百日之孝,就离婚,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
白玉晶眼眶红了:“沈无崖,如果不是我们轻舞心软,要照顾沈老爷子,你以为会等到现在,滚啊你。”
两人神情激动,沈无崖知道他们也听不进解释,无奈地离去。
夜里的灯光,斜斜照出一代战神,孤傲的背影。
砰砰砰......
白玉晶敲门道:“轻舞开门,那只畜生已经走了。”
门开,叶轻舞泪流满面地走出来。
白玉晶一看就怒了:“哭什么哭?为一个畜生流泪不值得,沈无崖,就是沈老爷子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狗,当初就不该瞎了眼答应。”
叶轻舞咬着唇:“妈,别提他,你们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
这时,白玉晶拉起叶轻舞的手,换上笑容:“轻舞,路家的路天豪,一直对你有意思,今天你奶奶又跟我们提了,说找个时间让你们去见上一面。”
叶轻舞脸色微变:“妈,沈爷爷刚刚去世,不要提这种事。”
白玉晶皱眉:“轻舞,你对沈老爷子仁至义尽了,现在他已经去世,不会怪你谋求自己的幸福的。”
“可是......”
叶颤打断道:“轻舞,沈老爷子的尸体竟然被人调包,沈家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你要尽快抽身啊。”
原本无精打采的叶轻舞愣住:“爸,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沈无崖硬说他爷爷是被人害死的,要开棺验尸,不想尸体没验到,里面躺着的竟然不是沈老爷子。”
“今早凌晨,沈老爷子就被人暗中火化掉了。”
“这事在问天市已经传开,都说沈老爷子很可能是被人毒杀的。”
叶轻舞张大嘴,从灵堂回来后,她就来到小佛堂没出去过,并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沈无崖竟然不是为了故意展现孝心?
自己,误会他了。
“轻舞,沈家现在就是个大熔炉,你得赶紧......轻舞,你要去哪?”
叶颤还没说完,就见叶轻舞突然奔了出去。
沈无崖,回到五年前自己的房间,门窗还贴着泛白的囍字,房内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摆设与当年没有变化。
显然是,一直有人在打扫。
沈雁此时就坐在里面,起身问:“无崖,怎样了?”
摇摇头,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沈无崖与叶轻舞,没那么容易摒弃前嫌。
沈雁无奈道:“无崖,自从你入狱后,爷爷嘴上没提过,但每到夜里都会来你这里坐上一会,经常要我过来打扫干净。”
又指了指沙发:“你看这沙发,被爷爷坐着都变了颜色。”
沈无崖看向木制的沙发,扶手处,还有被烟蒂烫过的痕迹,仿佛又看到爷爷坐在上面,抽着烟,眼里明明是慈爱,却一脸严厉。
“无崖,男儿当自强,将来你要撑起沈家的一片天。”
“爷爷,您不是常说,天塌下来有您顶着?”
“傻孩子,爷爷终究会老去,人终究难逃一死,未来是你的。”
“爷爷不会老的,您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不舍得收了您。”
终究还是抵不过命运,爷爷走了,但爷爷却不是老天爷收去的......
沈无崖,轻轻地坐在沙发上,眼里却满是杀机。
良久,沈无崖回过神来,看向沈雁问:“姐,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姐夫对你怎样,可笑我连你的婚礼都没法参加。”
沈雁曾在信中说过,她于三年前结婚了,夫家与沈家,门当户对,姐夫人不错,没有公子哥的脾气,对她也很好。
“挺,挺好的。”沈雁低下头,轻轻地道。
沈无崖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沈雁言不由衷,突然,他注意到沈雁脖子的根处,有一条浅浅的伤痕:“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沈雁连忙把衣服往上拉,笑道:“没什么啊,哪有什么?”
起身,沈无崖死死地盯着沈雁,才发现她脖子上,手上,甚至脚上都有结疤后脱落的痕迹,单薄的白衬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血痕。
沈无崖心口炸开,低声问:“姐,告诉我,是谁打你?”
沈雁脸上,一片慌乱:“没,没有人打我啊。”
沈无崖怎会看不出沈雁在掩示,这世界上,有三个人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爷爷,叶轻舞,还有姐姐沈雁。
拳头握起,沈无崖冲上去,扯住沈雁的领子,重重扯开一个口子,雪白的肩膀上,立刻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条条如红色蜈蚣,爬在上面。
沈无崖呆住,滔天的杀机灌满双眼......
“沈,无,崖!”
徒然,身后传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豁然回头,只见叶轻舞竟然站在门口,她目睹了刚刚沈无崖撕开沈雁衣服的这一幕。
灵堂内,阴风狂啸,沈家人头皮发麻,全身立起鸡皮疙瘩。
为什么棺木里面,不是沈先令?
沈无崖一声断喝:“雪狐。”
“在!”雪狐上前,表情严肃。
沈无崖重重下令:“查,无论用什么手段,查遍整个问天市,我要知道我爷爷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我不能让爷爷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
“是!”雪狐转身,踏出灵堂。
沈无崖满脸杀机,双眼通红地扫过在场每一个沈家人:“如果爷爷的死,与你们有关,哪怕是爷爷的直系血脉,我沈无崖也定斩不饶。”
胸口快炸了,沈无崖现在恨不得,斩尽敌人。
爷爷的尸体被人调包,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除了愤怒还有愧疚,这种心情让他几欲发狂。
爷爷去世后,是有人守灵的。
尸体被换,没有沈家的人从中作祟,是不可能的。
沈无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沈无崖恶语相向:“沈无崖,你横什么横?就算爷爷真被人给害死的,也轮不到你一个畜生养子来查。”
沈无崖伸出手,猛的握住沈无寒的脖子,硬生生地提起来:“沈无寒,是不是你,换走了爷爷的尸体?”
此刻的沈无崖,失去冷静。
“畜生,你给我放手。”沈家人大骇,扑向沈无崖。
“滚!”
张洞带着几大恶霸,生生将沈家人拦住。
关键时刻,沈雁跑过来,抱住沈无崖的手臂道:“无崖弟弟,快住手,这样下去无寒会死的。”
姐姐的声音,让沈无崖双眼的血丝,消散几分。
像扔垃圾般地将沈无寒,扔在地上,沈无崖看向张洞:“在沈家大院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许离开,交给你了。”
“沈先生,我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张洞领了命令,呼喝兄弟们,将整个沈家大院包围起来。
沈无崖又看向沈雁,缓缓语气道:“姐,我想知道爷爷去世前的几天,发生过什么,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我们出去说。”
目送姐弟两人走出灵堂,沈家人愤愤不平。
霍仪燕怒道:“沈城,你就看着这个畜生在家里,横冲直撞吗?他踩了我的手,还差点把无寒给杀了。”
沈城指指张洞,无奈道:“张鬼手在,我没办法啊。”
“没用的东西,我找我弟弟来,他也是道上混的。”霍仪燕立刻拨通她弟弟的电话,马上得到回应。
放下手机,霍仪燕冷道:“出事还是要靠娘家,我弟弟说他不怕张鬼手。”
灵堂外,沈无崖听着沈雁的述说。
爷爷去世的前几天,沈雁并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家里也相对平静。
就在昨天,爷爷突然摔倒并引发中风,就去世了。
“对了,三月四号,爷爷去世前一天,独自出去过一次,说想你了。”
沈无崖沉默,爷爷出去,恐怕就是去监狱里,给自己送信的。
沈雁想不通地问:“我们沈家,不小但也不大,在问天市勉强排得上号,为什么有人要害爷爷,还把爷爷的尸体调包了?”
这也是沈无崖想不通的,爷爷一生为人正直,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沈家不算大,虽有利益冲突者,也没有达到要杀人换尸的程度。
而且爷爷在信中说,敌人在五年前就出现,自己进监狱反而可以保命。
“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爷爷一个交代。”沈无崖望着天空,他绝不会让爷爷,去世都不得安心。
姐弟两人沉默,五年过去,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却不合时宜。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
雪狐从院子外快步走来:“战龙,查到了,今天黎明时分,问天市火葬场有人开厢火葬,很可能就是您的爷爷。”
嗡!
沈无崖的脑子,如惊雷般炸响。
火葬场,在黎明时分是不会开启的,那个时候突然火葬,嫌疑极大。
“有关人员已拿下,等您审问。”雪狐再道。
沈无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张洞:“沈家人,一个个逼问,我要知道黎明之前,是谁在为我爷爷守灵。”
张洞下意识地问:“逼问?”
“手段,不论。”
抛下此话,沈无崖与雪狐,匆匆离开沈家大院。
火葬场内外,一片肃杀,警卫森严。
要调查沈先令的尸体所在,雪狐动用问天市一定的力量,沈无崖出现后,一个个挺立行礼,目不斜视。
沈无崖直奔火葬场内,一个被控制起来的办公室。
踏门而入,里面是一老一少。
一见到戎装满身,气冲云霄的沈无崖,两人跪下:“大人,真是有人逼迫我们干的,他们黑衣蒙面,硬生生把我们拉起床,他们手里还有枪。”
两人颤抖,不断解释。
沈无崖盯着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所说的,句句属实!
突然,沈无崖抛出一张爷爷的照片:“火化的,是不是上面的老者?”
两人看了一眼,重重点头:“是,就是这位老先生。”
轰!
沈无崖头上如惊雷炸响,身体微微一晃,差点站立不稳。
“战龙。”雪狐将他扶住,一脸关切。
小小的办公室内,灌满沈无崖的杀气,轻轻将雪狐推开,沈无崖盯着如同烂泥的一老一少,沙哑地问:“你们,确定?”
“确,确定。”
“黑衣蒙面人来的时候,尸体是包着黑布的,我们在火化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好奇地掀开看了一眼。”
两人不敢有隐瞒,眼前的沈无崖对他们来说,就是洪荒猛兽。
“骨灰,在哪?”沈无崖上下牙齿在打架。
两人同时道:“他们让我们随便埋起来,就在后山。”
“带路!”
火葬场后山,一老一少拿来铲子,要将埋有沈先令骨灰的地方挖开。
“滚,不要碰我爷爷。”
沈无崖双眼赤红,蹲下来,双手轻轻地扒开泥土。
骨灰,随着沈无崖沾满泥土的双手,一点点地显露出来。
雪狐拿来骨灰盒,递给沈无崖一条毛巾,后者拿出一块未烧化的骨头,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直到干干净净后,才放入骨灰盒里。
时间点点流逝,转眼几个小时。
沈无崖双手抱着骨灰盒,一步步离开后山:“爷爷,无崖带您回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