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眀棠医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王爷抬走,秋水院庙小,可容不下大佛。”眀棠很快恢复了淡定。就算夏雨觉得不对劲又能怎样,左右她不承认就是了。压根也没人能想到是她的口水有问题,就算夏雨想到了,到时候她可以往他手上的人参上面引。“你在赶本王?整个战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帝祀睁开眼,缓缓从床榻上起来。夏雷赶忙去搀扶,但看见他那一脸的银针,又怕会对帝祀的身体造成影响。“怎么,王爷要出尔反尔么,行了,你就算是反悔了,顶着一脸的针怎么走出去。”眀棠有些不耐烦。啃了一根人参她虽然暂时恢复了,可她很累,很想睡觉,也很想吃东西,帝祀能不能别膈应她了。“你这个女人!”见眀棠眼底明晃晃带着嫌弃,帝祀一怒,下一秒,眀棠十分快的出手将他脸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她的动...
《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王爷抬走,秋水院庙小,可容不下大佛。”
眀棠很快恢复了淡定。
就算夏雨觉得不对劲又能怎样,左右她不承认就是了。
压根也没人能想到是她的口水有问题,就算夏雨想到了,到时候她可以往他手上的人参上面引。
“你在赶本王?整个战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
帝祀睁开眼,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夏雷赶忙去搀扶,但看见他那一脸的银针,又怕会对帝祀的身体造成影响。
“怎么,王爷要出尔反尔么,行了,你就算是反悔了,顶着一脸的针怎么走出去。”
眀棠有些不耐烦。
啃了一根人参她虽然暂时恢复了,可她很累,很想睡觉,也很想吃东西,帝祀能不能别膈应她了。
“你这个女人!”
见眀棠眼底明晃晃带着嫌弃,帝祀一怒,下一秒,眀棠十分快的出手将他脸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她的动作粗鲁,都不能说是拔针,而应该说是将那些针从帝祀的脸上撸下来的。
夏风嘴角蠕动,帝祀的脸立马就沉了。
“王爷,您好走不送哈,半个月后我再给您施针压制体内的蛊毒,您走好嘞。”
眀棠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这手势古怪,但夏雷跟帝祀还不至于看不出她在撵人。
“你好自为之。”
帝祀活动了一下手腕。
体内早已没有了那股烦躁跟气血翻滚的感觉,帝祀只觉得浑身通畅。
眀棠居然有本事压制他体内的蛊毒,他辗转几国,就算是东川的医药圣手都无法解除蛊毒,只短短一会的功夫,眀棠就做到了,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折磨眀棠,眀棠也不会说,还不如将人留在身边,徐徐图之。
“王爷,您说的话,不会忘了吧。”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眀棠淡淡提醒。
帝祀的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了。
一边走,他的声音也在秋水院传开:
“传本王的旨意,从今日起恢复战王妃的一切用度,命海棠海燕等人来秋水院侍候,另外,让钱嬷嬷来照顾王妃。”
“是。”
帝祀三两步就出了秋水院。
而秋水院原本的下人则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又听见帝祀居然让钱嬷嬷来秋水院照顾眀棠,他们心中炸开了花。
钱嬷嬷可是王爷的奶娘。
可是先皇后身边的人。
明二小姐来王府多次,王爷也没让钱嬷嬷亲自照顾。
眀棠这个草包何德何能啊。
“是。”
夏雷跟着帝祀走了,夏风留在秋水院安排。
他恭敬应声,扭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发呆的夏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夏雨回过神,被吓的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猛的扭头盯着眀棠,眼底带着浓浓的打量。
他不会看错的,他绝对没看错。
他虎口上的伤不见了。
明明在进卧房前他的伤还疼呢。
“还楞在这干什么,怎么,还想被扔人参啊,抱歉,没了,你过几日再来。”
见夏雨盯着自己,眀棠呲了呲牙,指着地上的人参头。
夏雨浑身又是一震,听见眀棠说人参,更好奇了。
人参?
谁不知道大晋医药贫瘠,莫要说金贵的药材一般人家用不起,更别说人参这种金贵的东西。
眀棠不受眀丞相宠爱,怎么会有人参啊。
奥,不对,谁有事没事身上带个人参啊。
“王妃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人参大补,王妃要仔细着身子。”
夏风显然也起了疑心,眀棠摆摆手,又赶人了:
“不用你们提醒我,不过是我失血过多,补一补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又没吃你们战王府的人参,我吃我娘留下的,怎么了。”
眀棠已经很烦了, 夏风跟夏雨盯着她,只见随着她说话,有两行鼻血从从她鼻孔下流了出来。
眀棠不在意的用手一抹,眼神疲惫。
“王妃好好休息,一会便有人来侍候了。”
秋水院是荒院,也不会有下人。
“快走吧,还有,限你们马上将锦绣给我送过来,没有锦绣我就没有动力,那解毒的药炼的慢了你们可别怪我。”
又有两行鼻血流出,眀棠随意抹掉,往床榻上去了。
“是。”
夏风点头,拉着呆愣的夏雨走了。
走到院子中,夏雨还扭头,紧盯着卧房。
“夏雨,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夏风提醒,夏雨却是猛的点头:
“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不正常,夏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觉得,怎么觉得眀棠的口水好像能让伤口愈合呢。”
对,就是这样的。
就是眀棠的口水!
他想起来了,之前眀棠冲撞王爷,将她嘴里的血水吐到王爷身上。
王爷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了。
只要他去确认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好了,王爷刚好,战王府从昨日起闭门不见客,咱们一会还有事要做。”
夏风揉了揉额头,抬步走了。
夏雨年纪小他们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今日的夏雨三番两次被眀棠激怒,已然是失了冷静。
身为帝祀身边暗兵营的暗兵,夏雨若是再不改,就要被丢到营中历练。
“我不会看错的。”
夏雨坚持的呢喃了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秋水院,朝着玉宇院的方向去了。
玉宇院是帝祀的院子,帝祀从秋水院出去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内还有他的书房。
帝祀坐在书房里,修长的手习惯性的往太阳穴处按去。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恍然发现现在他的头无比清明,也没有以往那种眩晕的感觉。
想起昏迷时他看到了眀棠在他身侧不远处躺着,小脸青白,他的心就有一股说出来的感觉。
“王爷,这是眀棠十六年来在丞相府的点点滴滴,而且属下很确定她没有戴人皮面具。”
桌案前,夏雷手上拿着一纸密信递给了帝祀。
早在昨晚眀棠将他们王爷弄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奉命去明家查看消息了。
“可有发现什么古怪?”将密信打开,帝祀眼眸微眯。
密信上没有任何不对,但没有才奇怪,因为现在在战王府的眀棠跟传闻中的眀棠,简直就是两个人。
“并未。”
夏雷说着,帝祀摆摆手,将密信放下。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么,当时您可是服用了假死药瞒过了皇上派来的人,为何眀棠只是......”
帝祀猛的抬头,夏雷赶忙闭上了嘴。
太巧了,眀棠不过是啃了他们王爷一口,王爷便醒了过来?
不过该说不说,这也正好坐实了冲喜的传闻。
有眀棠挡着,皇后也不会再往战王府塞人了。
“汴京可有什么消息?”
帝祀冷笑一声。
皇后也没想到会出眀棠这一档子事吧,就是不知道一会进宫,皇后的脸会如何。
“有,昨晚荣亲王府的世子傅子恒在回京之际遭人刺杀,性命垂危!”
夏雷眼神复杂。
当年先皇后母族冯家双娇出嫁,一个嫁入皇宫成为皇后,一个嫁给了当朝亲王,成为了亲王妃。
说起来,傅子恒还是他们王爷的表弟。
这些年,也只有傅子恒还惦记着他们王爷,甚至当初若不是傅子恒替王爷挡了祸事,眼睛失明的,便会是他们王爷了。
所以傅世子出事,王爷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但傅子恒伤势过重,就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将荣亲王府的院子都围满了,就是救不活傅子恒。
“去秋水院,将眀棠提过来。”
帝祀声音沉沉,猛的闭上了眼睛。
“是。”
夏雷抱拳,很快又朝着秋水院的方向去了。
他早就猜到了王爷若是知道傅世子出事会去找眀棠。
若眀棠能救活傅子恒,也算是她的机运,毕竟傅子恒可是太后的亲孙子。
“这怎么可能。”
听见毒发二字,夏雨瞳孔一缩,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眀棠。
所以眀棠刚才是在算计着时间,她早知道夏雷会来寻她?
眀棠太诡异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唰”的一下。
夏雨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眀棠。
这草包太古怪了,继续放任她在王爷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想杀了我?你们王爷不救了么。”
眀棠冷笑一声,惨淡的小脸上毫无表情。
她冷冰冰的,眼睛闭着,只有身体在半空微微晃着,似乎很是惬意。
“你!”
夏雨咬牙。
这若是在战场上,他一定会割下眀棠的头!
“住手!”
夏雷眉眼阴沉,听见眀棠开口他更确信了眀棠早就预料到了王爷他会发病。
若非是眀棠有鬼,那便是眀棠只一眼就看出了王爷的病情。
那么眀棠以前是一直在伪装么。
她跟药老真的有联系?
“夏雷,不可让她靠近王爷。”
夏雨抿唇,夏雷却伸手一挥,直接打掉了他手上的剑。
“夏雨,莫要冲动,当务之急是救王爷。”
夏风也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帝祀身边的近身侍卫,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帝祀毒发时会怎样。
若非已经严重到了要命的地步,夏雷也不会来望京阁找眀棠。
或许现在来看,眀棠本人也知道王爷毒势的严重性。
“要怎么样才能救王爷。”
夏雷死死的盯着眀棠。
虽然眀棠可恨,但若是她真的能救王爷,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要怎样?”眀棠冷笑一声,身体晃悠的程度越发大了,:“看来你们还真是帝祀身边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可很在乎他的命啊。”
“你说什么!”
夏雨年纪小,最容易动怒,身为一等侍卫,怎么容许眀棠侮辱他们。
“奥,那不是狗腿子,你们也不在乎帝祀的性命?”眀棠红唇微动,夏雷的脸更沉了: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王爷,难道你也不在乎锦绣的命了么。”
“不愧是帝祀身边的狗腿子,就连威胁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不过夏冰雹,你确定现在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算算时间,帝祀大概已经吐血了吧,不过没关系,他血多,够吐一会的了。”
眀棠嗤笑一声,两只手臂随风摆动,明晃晃的在告诉夏雷她刚才被折断了手臂,现在不会轻易的救帝祀。
“你真是找死!”
夏雨冷笑,都到了现在了眀棠还在威胁他们。
“对啊,你们王爷死在我前面啊。”
眀棠不在意的说着,她猛的低头,睁开眼睛盯着夏雨。
她的眼神犀利明亮,像是上好的琉璃盏,仿佛可以揣摩人心,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夏雨被她看的浑身一震,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个草包,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可不是废物能有的。
“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
事态进行到这,眀棠占据上风,夏风沉沉出声,眀棠抬起头,盯着远处层层相拥的高门大宅,幽幽出声:
“我没什么条件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废物,战王死了我大不了陪葬啊,左右我的命金贵不过战王殿下。”
“这上面还挺舒服的,我还能欣赏风景,我干嘛要提什么条件呢,就算是再在这吊上个几日我也能活的好好的,夏冰雹,你信么。”
眀棠的话被微风吹的淡了些,可传到夏雨夏风耳朵中却让他们恨的要死。
眀棠现在就跟个滚刀肉一样,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不说,还很难对付。
他们现在竟也猜不透眀棠下一步想干什么。
“眀棠,算我求你。”
夏雷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又攥紧。
他盯着眀棠,眼底的担忧跟妥协一目了然。
“夏雷!”
“闭嘴!”
夏雨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雷。
身为帝祀身边的侍卫,就算是在王孙贵族跟前他们也没低过头,战王帝祀本就高高在上,在朝堂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他们自然也不用。
可现在他们却要低声下气的求一个草包。
“夏冰雹你果然衷心,既然你开口了,那不如,你们都求求我呢,都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应了。”
眀棠唇角勾起,缓缓笑了,她笑的笃定,笑的丝毫都不狼狈,狼狈的是夏雷夏雨等人。
“我求你。”
夏风沉声开口,夏雨憋屈的要死,但他也明白帝祀身上的毒拖不了了。
“我也求你。”
夏雨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眼神恨不得吃了眀棠。
眀棠低低一笑,很奇怪的是她的声音虽然张扬,却不让人反感:
“头一次听见求人只是口头表达的呢,这话我也会说啊,是不是以后我对谁说,对方就要为我办事啊,夏冰雹,我这双手臂,可是帝祀折断的。”
眀棠眼底冰冷一片,满是污秽的小脸上没有恨意,却给夏雷跟夏风一种更古怪的感觉。
“我求你。”
“噗通”一声。
夏雷跪在了地上,眀棠低头盯着他,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夏雷卸了自己的手臂。
“咔嚓”。
又是一声。
夏风也朝着眀棠跪了下来,随后卸掉了自己另一只手臂。
夏雨震惊的倒退几步,眀棠淡淡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夏雨眼眶猩红,也跪了下来。
午时虽然很热,但眀棠吊在阁楼上,丫鬟小厮时不时的来看热闹。
本以为能看到眀棠狼狈的模样,可他们刚来,就看见帝祀身边的几个侍卫齐刷刷的在眀棠跟前跪下。
这幅场景简直惊呆了众人的下巴。
几个侍卫不跪天不跪地,甚至都不跪当今圣上,他们只跪帝祀。
可现在他们居然低着头跪在眀棠脚下。
难道战王并不讨厌眀棠,而是中间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很好,我也可以考虑救帝祀。”
眀棠扭头,杏眼盯着震惊的下人们,唇勾的更高。
“不过呢,我要帝祀亲自前来将我放下去,要不然别指望我出手。”
眀棠歪了歪头,在夏雷的视线下又闭上了眼睛。
“你找死!”
夏雨怒吼,眀棠就是在玩他们呢,也是在报复羞辱他们。
“都给本王滚起来!”
不远处,怒吼声传来,一道劲风齐齐的将夏雷等人掀飞了出去。
夏雷跟夏风的脸一白,赶忙扭头,只见帝祀捂着胸口,一张潋滟的脸上青白一片。
细看,他的皮肉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参见王爷!”
看热闹的下人们被吓的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更别提看帝祀不正常的脸了。
帝祀飞身而起,凤眸充满了震怒,震怒下,仿佛有血色在凝聚。
“呀,战王殿下来了,王爷是来与我一道归西的么。”
眀棠在半空荡秋千,肿胀的脸上满是得意,帝祀胸口翻涌:“贱人!”
“行了帝祀,堂堂战王,也别只会逞口舌之快,你若是想活,便亲自将我放下来,要是不想活,大不了我给你陪葬,反正明家也没想让我活着出去,不过我提醒你,你死了,先皇后的仇,朝堂纷争,追随你的青云军都会给你我陪葬,你看着办吧!”
眀棠冷哼,而下面的帝祀却是被她气的吐出一口血,那血溅到草地上,原本绿油油的草瞬间枯萎了。
眀棠眯眼,帝祀的血果然有毒。
这跟她想的差不多。
身为现代顶级医药师,她不用仪器,也可将帝祀的病情看个七七八八。
这便是属于她眀棠的骄傲!
“好,那本王便先杀了你!”
五指撑开,内力朝着眀棠打了过去,夏雷一惊,赶忙将那道内力拦了下来:“王爷,不可啊,若您真的有事,属下愧对先皇后嘱托!”
夏雷知道帝祀最薄弱的点是什么。
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让帝祀妥协。
果然,帝祀的身躯一僵,猛的闭上了眼睛。
周围静悄悄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整个望京阁楼周围只有眀棠最放松了。
她丝毫不慌,就像是又已经知道了结果。
“唰的”。
帝祀手抬起,一枚镖飞出,紧接着帝祀的身子也飞起,下一秒,眀棠就被他揽在了怀中。
眀棠扬起小脸,上面全是灿烂的笑意,:“战王殿下,你是在求我么。”
六月,夏雷滚滚,粗壮的闪电从半空直直劈下,将漆黑的夜晚刹那照亮。
大晋朝,战王府,玉宇院。
滴滴答答的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不绝于耳,眀棠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只觉得眼皮很沉,怎么都睁不开眼。
“轰隆!”
一道惊雷声自外传来,那声音太大,好像要将天给劈开了。
眀棠被雷声惊的彻底醒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哗啦哗啦。”
随着她起身,珠环宝钗碰撞声从头顶响起,她伸手摸了摸,待摸到那一头的发饰,嘴角一抽,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摆设。
她的身前,正停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大,好像还是个双人棺材。
当她抬头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打了个机灵。
这是一间灵堂,但很诡异的是灵堂内挂的不是白花,而是红花,点的蜡烛也不是白烛,而是龙凤呈祥的喜烛。
眀棠倒吸了一口凉气,头更疼了,脑海中一段段记忆奔涌而出。
她本是大晋朝丞相府明家长女,母亲出身大晋第一富商沈家,有着万贯家财,当初嫁入丞相府时十里红妆,嫁妆都塞不下。
眀棠母亲在她五岁时去世,眀丞相只隔了一个月就娶了继室,生下了明家的二小姐明画。
明家有三个女儿,二女儿明画乃是汴京有名的才女,生的貌美倾城,求娶的人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甚至就连大晋的战王都心悦于她。
跟明画相反,眀棠不仅貌丑无盐,脸上还有一块大大的胎记,白天还好,晚上一看能吓死小孩,汴京无一人不厌恶她。
更让汴京人人乐道的是眀棠不仅讨人厌,还肖想惊才艳艳、战功赫赫的战王帝祀,曾扬言一定要嫁给他为妻。
五日前,大晋传来消息,说是班师回朝的战王旧病复发,太医诊治说他活不过两日。
大晋打了胜仗本是喜事,皇上不愿意扫兴,命皇后选一个大臣之女给帝祀冲喜,而皇后选的人正是明画。
眀丞相自然不愿意将明画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又不想放弃与战王府结亲的机会,于是就让人将眀棠打晕送到了战王府。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打,真正的眀棠也一命呜呼了,倒是走在了帝祀的前面。
眀棠苦笑一声,无奈的扶额,想她堂堂现代顶级医药师,百年难得一见的人参精体质,怎么就这么倒霉,莫名其妙事了,刚活了就要给那个什么王爷陪葬?
眀棠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听着外面一声一声的雷,想着还好,若不是那雷,刚才她就要被装进棺材里面了。
“哗啦哗啦。”
将头上所有的发钗都扔在地上,乌黑的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眀棠看着棺材,脚步快了一些。
她还不想死,只要将帝祀救活了她也不用陪葬了,就算现在手头没有任何药材,以为她特殊的体质,还怕救不活帝祀么。
想着,眀棠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棺盖还没盖上,幽幽烛火下,眀棠看清了棺材内躺着的男人。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容貌呢,眀棠觉得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一张脸棱角分明,浓眉直入鬓角,鼻梁高挺,唇瓣殷红,虽然闭着眼睛,也足够看出这张脸风华万千。
大晋的战王帝祀也是大晋第一美男子,十三岁就去了边境,立下战功赫赫。
若不是出了意外,眀棠或许永远也跟他没有交集。
只是帝祀生的再好,在此时的眀棠眼中就像是一个讨债的,一个随时能要她命的讨债的。
“唉,放血我怕疼,头发也没办法入药,我该怎么救你呢。”
将手放在帝祀鼻下,眀棠为难了,她的口水可以救人,头发可以入药,血液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但她很怕疼,疼痛感是寻常人的十倍,现在她一没有工具,二没有药材,看来只能用口水了。
可是帝祀受的也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啊,她也不能朝着帝祀吐口水吧?
一时间,眀棠犯了难。
“快些快些,时间来不及了,要尽快将王爷下葬!”
门外,脚步声再一次传来,眀棠身子一僵,盯着棺材中男人红艳艳的唇,忽然咽了咽口水。
“看来只能如此了。”
眀棠嘀咕了一声,将头缓缓伸下,只是她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虚弱。
眼前阵阵发黑,眀棠身子一轻,整个人居然直接掉进了棺材中,正好将帝祀砸了个正着。
柔软的触感传来,眀棠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伸出舌舔了舔。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道道惊呼声传来,紧接着铜盆跟瓷盘砸在地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天啊,那草包疯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不知是哪个小丫鬟说了一句话,整个灵堂的气氛都有些窒息。
“放肆!还不,还不快将她从王爷的身上拉下来!”
灵堂门口,一个老嬷嬷怒吼出声,小丫鬟们各个呆若木鸡,七手八脚的朝着棺材冲了过去。
房梁上,三道黑色的身影像是蝙蝠一样附在其上。
似乎也被眀棠那豪壮的举动给惊到了,他们甚至忘了动作。
待那嬷嬷的叫喊声传来,他们才飞身落下,伸手朝着眀棠抓去。
眀棠的心跳个不停,一紧张,实在没忍住在帝祀唇上咬了一口。
“唔。”
低低的闷哼声传来,所有人一惊,离的近的小丫鬟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被那个草包给亲活了!!”
“啪啪啪。”
战王府秋水院。
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在整个院子内响起。
天已经亮了。
战王府的下人们早早的起来。
秋水院离帝祀的院子很远,甚至不仅离帝祀的院子远,它压根就在王府的偏僻角落。
王府内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们低着头,不经意的路过秋水院,然后往院子中张望一眼。
只一眼,下人们便匆忙走了。
大晋自开国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新婚夜哪个王府的王妃被打板子呢。
稍微有点权势富贵人家的正妻哪个会挨打。
不过眀棠也活该,这个草包嫁入战王府,简直是侮辱了王府,要不是她,那名满汴京的第一美人明画才应该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呵,夏冰雹你可真狠心啊,我记住你了。”
眀棠被按在长凳上,肩膀两侧被侍卫狠狠的压着,想动都动不了。
板子打在肉上,渗出片片血迹,跟眀棠的嫁衣融为一体,变成了血红色。
眀棠咬着牙,一双漆黑的眼睛异常明亮。
板子打在身上,她不曾求饶过一声,甚至还威胁上了夏雷。
夏雷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冷着脸摆了摆手:“继续打。”
威胁王爷,眀棠还不配!
大晋的战王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啪啪啪。”
夏雷是帝祀身边的近身侍卫,他的命令就是帝祀的命令。
行刑的侍卫越发卖力,眀棠闭上了眼,有汗水从她鬓间落下。
她已经被打的麻木了,好像感觉不到疼了一样。
帝祀那个王八蛋,终有一日她要报今日这二十大板的仇!
“大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这具身体娇弱,二十大板没打完眀棠就晕死了过去。
长凳下滴滴答答的血顺着凳子流了满地,可见行刑的侍卫下手有多狠。
“继续打,还有五大板。”
夏雷不为所动,只要不将人打死,便是打残了也得继续。
王爷的话便是军令。
“是!”
侍卫再一次挥起板子,重重的打在眀棠身上。
见眀棠的身下已经模糊一片,侍卫看了一眼夏雷,板子的位置移到了眀棠的腰部,重重的落了下去。
“噗嗤。”
眀棠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硬生生的被疼醒了。
“呵,打死了我,你们王爷也别想活,若是不想让你们王爷死,就识相一些。”
眀棠双眼冰冷的睨了一眼动手的侍卫,这一眼寒凉万分,很奇怪眀棠就是一个草包,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神。
就好似看出了自己在故意折磨她一样。
对,他就是故意的,便是明丞相都嫌弃眀棠,凭什么这样的草包丑女要当他们的王妃?
说出去都被人嗤笑。
“住手!”
夏雷瞳孔一缩,脸上有阴冷浮现:“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要锦绣到我身边,要不然就算是你们将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救帝祀,大不了同归于尽。”
眀棠盯着夏雷,她十分镇静,这种镇静又让夏雷心中一惊。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从容,这样的能忍,眀棠绝对有古怪。
“夏冰雹,你过来。”
夏雷犹豫,眀棠勾唇一笑,对着夏雷招了招手。
帝祀身边的人果然都十分在乎他的命,在乎就好,只要他们在乎,自己就不怕没有活路。
“‘战王妃’,你最好老实一些。”
帝祀不喜欢被人威胁,夏雷自然也不喜欢,可刚才在厨房眀棠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帝祀中毒了,他们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夏雷走到眀棠跟前,眀棠压低了声音,红唇微动:
“除非你们找到生死谷那位神秘的药老,否则帝祀身上的蛊虫很快便能要了他的命,或许你们还可以求求我,只要我心情好,帮他解了蛊毒也说不定,不过我告诉你,我师傅他老人家神秘,你们是绝对找不到他的,哈哈哈。”
眀棠仰头大笑。
她笑的张狂,笑的笃定,笑的夏雷瞳孔紧缩。
眀棠到底是怎么看出王爷身上的蛊毒的,还有她说自己是药老的徒弟?
这怎么可能!
“好。”夏雷心思百转,他吐出一口气,对着侍卫挥手:“我答应你的条件,但若是你不能让我相信你的身份,那我有一百种方式折磨你。”
“将她丢到卧房内,不许她出院子一步。”
“是!”
夏雷大步迈开,眼底逐渐有阴霾聚拢。
帝祀身边的几个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其中尤以夏雷对帝祀的感情最深。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不在期望能找到药老解了帝祀身上的蛊毒。
现在线索出现了,虽然是在眀棠身上,但他也不会放过。
“将那个丫鬟带过来,一并丢进去。”
夏雷的声音消散在院子门口,侍卫们应声,先是粗鲁的将眀棠丢进了卧房,其中一人守在卧房门口,令一人匆匆的去地牢提人了。
“咳咳咳。”
眀棠被随意的扔进卧房内。
冰凉的地面冷的刺骨。
眀棠又咳出一口血,后背伤口撕裂,疼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该死的帝祀,终有一日姑奶奶要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眀棠咬牙,侍卫下手太狠,她动不了,只能在地上爬着靠近桌子边。
桌子到卧房门口的距离不远,眀棠却出了一身汗。
“啪嚓。”
茶壶从桌子上落下,碎了一地。
眀棠拎起茶壶猛的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划入腹内,眀棠更清醒了。
“呼呼。”
忽的,手腕上的手钏发出细微亮光,眀棠大喜,意念一动,碎了的茶壶内重新出现了水。
这水看着透亮,细闻还有一股甘甜味。
“灵泉水!太好了,太好了。”
眀棠嘀咕了一声,将灵水一饮而尽。
灵泉水饮下,眀棠觉得后背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神农空间内的灵泉水有疗伤痊愈的效果。
以前她都是拿这泉水种人参来着。
也不知道她的人参有没有跟着她一起穿过来,她好饿,啃根人参也行啊。
眀棠迷迷糊糊,躺在地上睡着了。
地面阴凉,没过一会眀棠又醒了。
她浑身滚烫,烫的地面都热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眀棠低咒一声,扭头喊了一嗓子:“本王妃的人怎么还没带来。”
这些人大概不会那么快将锦绣带来,锦绣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唯一能信的过的,因为在明家的时候锦绣就多次提醒过她,要她不要跟明画走的太近,也不要听明画母女说的话。
“嗤,王妃?你也配!喊什么喊,老实等着。”
卧房门口,侍卫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但也让眀棠确定了锦绣不会那么快被带来。
夏雷想必现在正在审问锦绣,毕竟现在自己在他们眼中十分古怪。
既然不会那么快过来,自己说不定可以打个点滴。
眀棠又往前爬了爬,刚想从空间内拿点青霉素注射,可这心思刚动,下一秒她的身影居然消失在了室内!
“小,小姐。”
又是一抹红彤彤的东西从脸上被揭了下来,锦绣惊呼一声,眀棠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大喊。
锦绣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转身将门关的死死的。
手上揭下来的东西黏糊糊的,眀棠眼睛微眯,用浴桶内的水清洗着红色的‘疤痕’。
直到面上一片光滑,眀棠这才停止了动作,低头看向浴桶内清澈的水面。
锦绣紧紧的捂着嘴,生怕自己喊出来。
她的眼睛盯着眀棠的脸,眼底带着惊艳。
只见对面泡在浴桶内的人儿生了一张鹅蛋脸。
墨色的发盘着,露出饱满的额,往下,翘鼻又直又挺,鼻尖微立,像是上帝创造的完美的作品。
鼻梁往上,没了那疤痕的衬托,眸子宛若成了一双狐狸眼,眨眼间秋波凝聚,勾魂摄魄,尤其是眼瞳,漆黑中带了点茶色,像是琥珀,又像是黑曜石。
海棠一样娇艳的面上,竟说不出是海棠更娇艳,还是这张脸更娇艳。
锦绣看着看着,忽然就痴了。
汴京人都说明画才是汴京的第一美人,跟眼前这张小脸比起来,竟也黯然失色。
她居然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能形容面前的美景。
只要看见这张脸,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物件,都会暗淡。
“小姐。”
锦绣喊着,她甚至都不敢认眀棠。
毕竟自己照顾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被外面一直相传貌丑无盐,突然间让她看见这么一副美景,她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反应过来后,锦绣又高兴了起来。
她就说夫人那样的美人,小姐怎么会平凡。
“锦绣,莫要声张,快侍候我洗漱,我要研究一下这东西是什么。”
脸上的疤痕脱落后落到了浴桶内。
眀棠用手捻了一下,像是红朱砂一样的东西被捻开,颜色鲜红。
锦绣立马点头,动作麻利的侍候眀棠沐浴。
“小姐,太好了,若战王知道您原来长的这么美,一定会对您更好的。”
锦绣低头,盯着眀棠的侧脸,赶忙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眀棠这张脸美的有些妖,光是盯着侧脸看都觉得要失神了。
她要是再盯着看,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锦绣的小脸红扑扑的,眀棠则是摇摇头:“不,锦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脸上的疤是假的。”
尤其是现在她替嫁进了战王府,若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真实容貌,怕是都要坏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原主一直在隐藏容貌,但不引人注目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要恢复容貌,也不是现在,而是在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离开战王府后。
“可是小姐,您不是喜欢战王的么。”
锦绣不解,眀棠冷笑一声:
“喜欢他?我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么,锦绣,这个世界上,冷心冷血的人喜欢不得,眀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喜欢帝祀,这一辈子,都不会。”
眀棠的声音坚定,甚至是有些大。
锦绣点点头,小脸上全是笑意。
“小姐您能想清楚就好,其实奴婢觉得战王他不是一个良人,脾气太差了,小姐以后的夫君一定要对小姐好,最起码要很宠小姐。”
锦绣很是开心。
她开心眀棠的变化,也开心眀棠能想清楚。
战王固然地位尊贵,固然长的好看,可太阴晴不定了,留在他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被卡脖子,一命呜呼了。
“嗯,动作快些吧,我们还要出门。”
眀棠点头,将那假疤痕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慵懒的将手臂撑在浴桶两侧,眀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锦绣说话。
这次说话她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秋水院再慌,也是战王府的地盘。
所以门外的海棠海燕等人自然听不到眀棠主仆二人的话。
可这不代表着有内力的夏雷听不到,也不代表着内力比夏雷还要高的帝祀听不到。
“王爷。”
夏雷低着头,他身前,帝祀背着手站在卧房门口。
潋滟金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可夏雷知道帝祀不怎么开心。
他不懂,眀棠不喜欢王爷,就意味着不会缠着王爷,为何王爷还不高兴。
“夏风,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变冷了。”
夏雷身侧,还跟着夏风跟夏雨。
夏雨自从虎口的伤莫名其妙消失后,就变的有些神经质。
他抚了一下胳膊,低着头思考。
他现在太矛盾了,他又想来秋水院查清真相,可一来又觉得瘆得慌。
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就那么消失了。
就算是眀棠的口水,那么眀棠也绝对不简单。
搞不好,眀棠不是个人。
想到此,夏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用了我的给我拿出来,欧耶耶。”
夏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的,卧房内传来一阵歌声。
歌词奇怪,甚至不成句,但眀棠的声音好听,透着一股吴侬软语味,别说,挺催眠的。
夏雨脸色奇怪,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了其他的歌曲。
“哦,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歌词稀奇古怪,反正是夏雨跟夏雷等人从来没听过的。
好似不在调上,又好似找对了调,反正就是不难听。
“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让狗帝祀跪在地上唱征服,我要让他给我洗脚,哈!哈!哈!”
卧房内的曲唱着唱着就变了味道,眀棠嘀咕着,这话似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夏风板着一张脸,缓缓的朝着帝祀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见帝祀的脸霎那间阴沉若下了雨,他抬头望天,默念一声阿门。
眀棠她,就不能低调一些么,让他们王爷跪下唱征服,还要给她洗脚?
这是打算气死王爷么。
“一......”
咕咚一声。
夏雨咽了咽口水,默默的开始计算着时间。
“二......”
夏风撇了一眼夏雨,将话接了过去。
夏雨缩缩脖子,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
卧房内的窗户被内力打的轰隆一声,掉了。
“眀棠,限你半盏茶内给本王滚出来。”
帝祀转过身,脸上满是怒意,大步往外走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过来听眀棠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的侮辱他!
“哇,你个狗人,动手就动手,掀我窗户干嘛,小气吧啦的,你是不是不举啊。”
卧房内的声音消失了一瞬,下一秒,稀里哗啦的水声下,眀棠吐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夏风闭上了眼睛,往一侧退了退,而帝祀还没走出院子,直接被气笑了。
“王爷,不好了,傅世子他,撑不住了。”
忽的,又有一个黑脸侍卫匆忙走了进来,对着帝祀恭敬回禀。
帝祀闻言,眼底逐渐有猩红涌现。
他转身,大步迈开,三两步走到卧房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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