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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发表时间: 2024-11-29

书店内,霜白的一句“我不配”使本来已经心情澎湃的钱涛温豪两人被迫冷静下来。

“你在担心什么?你从地下室里出来后就这样了,我都知道。”钱涛问道。

“这些可不是现在的你们可以问的。”霜白淡淡地说着。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能将我变强,其他的我一律不管。”钱涛义正严辞道。

霜白没有想到他能有这样的观察力,也是,今天从他们俩身上获得了太多的惊讶。

要不要教导他们呢?可霜白自己也是玄宗的学生哎,真正有教导的能力吗?

“那你们说说看吧,你们对这个世界有着怎么样的认识。”霜白来了兴趣。

“强大的必需品就是炁,炁是一种能量,炁也可以称为气,炁是气的进阶,它比气更强更纯,一切的气都是由炁分化出来的,炁是气的本源,人可以失去气但不能失去炁,这是一个人行动的本源以及动力来源。”钱涛一条条叙述着,温豪似乎听得满头雾水,但也时不时地点点头。

“他说得倒还马马虎虎,你呢,臭小子。”霜白侧脸看向温豪。

“我?让我想想。”温豪绕绕头。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也有所调查。你们都都将力量等级划分为下位,中位和上位。其中每一大境界都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期和圆满期。”温豪比着手指一条一条说完了。

“这倒也不错。”霜白满意地说着。

“我有个疑问。”温豪说道。

“你是。”

“到了巅峰期为什么还要一个圆满期?感觉也没有什么差距吧。”

“不,有差距的,而且很大。确实,似乎这个圆满期的存在有些多余了,但这也是近代才开始的,本来也没有这个阶段,到达巅峰期后便可以努力晋升下一个大境界了,但近代开始,有的人为了更坚实的基础,才开辟了这个圆满期的小阶段,只是为了在以后面对相同境界的人有压倒性的实力罢了。”霜白解释道。

“据我所知那什么中位上位都是属于天使这个种族的实力划分吧,怎么那些恶魔也用这种阶段来划分实力?”钱涛提出了他的疑问。

“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确实有些东西。”霜白夸赞道。

“那是自然,我们以前好歹也是属于嗜血的,知道点小道消息也是应该的嘛。”温豪得意地笑着,已经眼高于顶了。

霜白连看都没有看温豪一眼,向钱涛解释道:“天使和恶魔的历史是很悠久的,在久远的久远他们两族倒是经常发生战争,但近几百年天使一族出了一个绝世强者,他一举击败了恶魔一族的最强者,直接震慑了整个恶魔族,所以也换来了直到现在的和平,作为胜利的一方自己有着一些特殊的权利,所以恶魔们也就跟着天使们一起使用他们的那套体系了。”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师傅。”钱涛平静地说。

“哎,我可不是你的师傅。”霜白连忙摆手提醒。

“我觉得你已经是了。”钱涛不卑不亢地说着。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霜白端起奶咖喝完了最后一口起身离开了。

两人看着霜白的背影,难掩失望之色。

“我就说嘛,他那种可恶的资本主义怎么会同意。”温豪不屑地说着。

钱涛没有理会温豪的风凉话,脑袋里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看霜白已经来到了拐角处,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吼道:“明天晚上下班后我会在城北田径场等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去!”

这声音很大,以至于所以的员工和客人都看向钱涛。

等霜白离开,有些不明事理的人就开始议论了。

“这人怎么回事,在这种场合这么大声地说这种话。”

“他们不会是基佬吧。”

“哎呀,好恶心啊,下次不来这家店了,真是的。”

仅管钱涛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在面对这么多人的误解时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赶快逃离了现场。

和温豪所猜想的一样,因为钱涛今天的那番话对店产生了不良效果,客流量也有所减少,所以书店经理以此为由罚钱涛加班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前的热血发言钱涛自然就没有去。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温豪无奈地摆摆手。

“这可不会成为阻挡我的理由,因为我已经有了梦想的人,更是有了变强的理由。”钱涛没有放弃。

千石市城东,郊外的破烂别墅里,米尔平复了运转的斗气,此时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但为了逃脱霜白那只能量手掌而牺牲的寿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米尔死死咬着牙,他不敢相信一个中位者有着布置法阵的能力,而且是那种由纯斗气布置的法阵。

这种纯斗气的法则对斗气的精纯度和量都很有要求,不仅要达到一定的纯度还要有极大的斗气量才能完成,而且成功的几率并不大,若没有钻研过,那么几率还会少一半。

米尔开始懊悔,霜白当时已经消耗了近乎所以的斗气,倘若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下,没有被吓走,或许那十几年的寿命就不会白白浪费了。

那一次的行动对于米尔来说无疑是一次损失,三个手下被抓住了,连自己都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寿命,倘若一直这么下去的话,米尔离进棺材的时间也不会多久了。

仅管米尔也惋惜这次的损失,但随即一副邪恶的笑容便积满了他的脸:“霜白,上次说我准备的不够充分,但这次我可不会再失误了。也是多亏了你让我九死一生才让我的实力又有了些许精进,这才恢复了那项能力,仅管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对付现在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霜白看你这次怎么应付。”

米尔大笑着腾空而起冲出了别墅,只是眨眼间功夫就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了。

良久,那栋别墅莫名的崩塌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若雲还是像以前那样只亲近朱光闫一人,并且畏惧外出和与陌生人相见。

赵妈的死给她造成了一些难以弥补的创伤,她封闭内心只与朱光闫一人有着一些基本的联系,连两人之间的基本交流也是少之又少,的亏朱光闫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否则她的生活可能比想象中还要痛苦。

千石市冬季是会下雪的,泳池救生员这份工作就不那么吃香了,倒不如说整个冬季朱光闫都将每天收入。

倘若没有若雲的存在,他的那点积蓄倒还够用,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朱光闫也在跑了好几次后决定做一名的士司机。为了照顾好若雲,他只上白天的班,这使得他的收入注定不会太多,于是他抓住一切休息的机会跑车,这才换来了若雲迄今为止平静的,至少不会对物质缺乏的生活。

这天,朱光闫和往常一样送完乘客打算下班时,前面的那个红绿灯路口似乎出了车祸,导致整条道路拥堵不堪。

朱光闫焦急地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这堵得长长的道路,眼皮莫名地跳得厉害。

换作是平时,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再过不多时就可以到家为若雲准备晚饭了,但看今天这阵仗恐怕是要晚回了,若雲也得饿一段时间。

红绿灯路口的中央,一个身穿黑袍体格健壮的人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立在那里。

他的周围有好几辆汽车已经撞在了一起,看样子可能是为了躲避那个黑袍人的突然出现。

有好几辆车已经严重变形,可想而知里面的人恐怕已经变成了肉泥。

有两个美妇人满脸是血地瘫坐在地上哭泣着,显然她的某位亲人或者重要的人是这场车祸的受害者。

黑袍人缓慢地自转着,似乎在寻找着某个物体或者辨别着方向。

一部分车主都怀着吃瓜的心态饶有趣味地看着那黑袍人,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正在拍朋友圈或者逗音视频。

但更多的人在不耐烦地鸣笛,似乎有着急事,对于刚刚发生在眼前的车祸也像闻所未闻一样,无情地使劲地按着喇叭,没有一个人下次打算救助那可能还有救的车祸当事人。

或许是吵闹的鸣笛声让黑袍人也有些厌烦了,他的目光停留在离他最近的那个鸣笛车主上,车主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怀着一种挑衅的心理——“有本事你来干我呀!”的表情得意洋洋。

黑袍人嘴角轻轻勾动,右手一伸随即又狠狠握成拳。

这车主不以为意,像看一个中二病一样看着那黑袍人,其他车主本来也停下来鸣笛想看看戏,结果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干脆继续鸣笛。

随着黑袍人收回右手,先前那位车主的汽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挤压一样,最终整辆汽车体积被极度压缩,化为一个直径不足三十厘米的铁球。

顿时这个十字路口一片寂静,没有一个车主再那么厌烦地鸣笛了,只能听到那两个美妇人还在小声的哭泣着。

此时所有的车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辆车与那个人融为一体,最后变成一个铁球。

没有一个人再敢大声抱怨,甚至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朱光闫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焦急地下了车,向前跑去想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人类都是这样的,总喜欢凑热闹,总喜欢吃瓜,人类的好奇心总不会得到满足。

朱光闫努力地向前跑去,他离最前排越来越近,但没有一个人告诉他那十字路口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也已经害怕了,刚刚一场诡异的杀人事件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嘿兄弟,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人是谁啊?”朱光闫拍着一位车主的车窗玻璃指着前面的黑袍人询问道。

但那位车主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惊恐地摇着头,双手拼命地摆着示意他感觉离开。

朱光闫还想说什么,这时警笛声突然响起。

那车主更加惊恐了,一对眼球布满了血丝,死死咬着牙齿,双手也握得紧紧的,冷汗不断地流着。

黑袍人的注意力被警笛声吸引,不由自主地看向正驶来的一辆辆警车。

一些明白事情头尾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车主更是直接从车上吓得跌落下来,但他们都没有一丝迟疑又迅速爬起来逃离了这里。

朱光闫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些人,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敲响了旁边车主的玻璃:“他们这是怎么了,那黑袍人人有这么可怕吗?还是他们犯了什么事怕警察?”

车主恐惧的表情转变成一脸厌恶道:“你想死别拉上我好吗!”说罢也赶紧跳下车慌忙地跑开了。

“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朱光闫还在托着下巴疑惑。

只听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好几辆警车莫名地飞上了天,最后坠落下来砸坏了好几辆小轿车。

直至这一刻,人们内心的恐惧才正真被唤醒,无数的人疯了似的逃出车里,向远离黑袍人的方向逃去。

不断地有人摔倒,不断地有人还嚎叫,不断地有人在恐惧地哭泣,但没有一个人去向那些人伸出手。

他们都没有去帮助或搀扶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内心的恐惧使他们褪去了平时优秀品格的外皮,留下的只有内心真正的自己。

和其他人一样,朱光闫也在拼命地逃跑,和其他人一样他也没有再帮助别人的能力,他也没有去做。

这本没有什么,人类的本性就是如此。自我自私和贪婪与好奇永远是人类甩不开的标签。但那些踩在别人尸体上的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很快,朱光闫就回到了自己车上,倒车对于作为开了好几个月的士的他来说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了。

不出意外的,朱光闫第一个倒车完成,他刚挂好档位,正准备踩下油门,一声凄凉与哀求声径直传入他的耳蜗。

“求求你,求求你了,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带上吧,求求你了。”那是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

朱光闫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