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年年小脸紧绷着,“只是觉得你脏。”
陆云深面色瞬间黑沉下去,“我哪里脏了,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年年看了眼南婉月,“你和这个坏阿姨在妈妈死的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陆云深眸光闪了闪,神色中有几分慌乱,“你什么意思?”
偷情的事让孩子知道了,是个人都会尴尬慌乱。
年年继续说:“这个坏阿姨说了,那晚妈妈的尸体就藏在床底下,你们却躺在床上......”
“住口!”陆云深慌慌张张地打断年年,“这些话谁教你说的?是不是又是沈栀?
“我和婉月清清白白,她怎么能当着你一个孩子的面污蔑我们的关系!”
“这话不是妈妈说的,是那个坏阿姨自己说的。再说了,你们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妈妈也不可能知道不是吗?”
陆云深顿住,大概也是觉得年年说的有道理,嘴上却依旧在说:“我和婉月之间没有关系,你别听你妈胡诌。”
见陆云深油盐不进,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年年没再多说,失望地跟着爷爷奶奶离开了。
她拉住吴秀芬的手,道:“奶奶,爸爸想把一直帮我调查妈妈死亡真相的宋警官送出京城,你能帮我保住他吗?”
吴秀芬慈爱地道:“放心吧,有奶奶在,你爸不敢动你的人。”
祖孙俩说着,就这么走远了。
有吴秀芬护着年年,以后年年应该能少吃点苦了,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了。
明天吴秀芬也会和陆云深一起去海市,想必到时候我死亡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了。
到时南婉月就算有陆云深撑腰,也逃不过法律的惩罚。
看着几人走远,陆云深神色还有些恍惚,转头看了一眼南婉月,“你刚才真的没跟年年说什么不该说的?”
南婉月委屈:“云深哥哥,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每次南婉月开始卖惨,陆云深就不会再有任何怀疑了。
果然,南婉月反问完这句之后,陆云深便揉了揉眉心说:“抱歉,我刚才也是一时口快随口问的,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南婉月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云深哥哥,庆功宴还没结束,我们先回去吧。”
陆云深道:“我今晚累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南婉月再挽留,就拉着陆泽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陆云深始终心不在焉,眉头紧拧着,不知在想什么。
陆泽坐在副驾驶上,也有一些蔫蔫的,“爸爸,妈妈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陆云深的手一抖,方向盘都打歪了,差点撞到旁边的车。
他稳了稳心神,道:“祸害遗千年,你妈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般说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越来越紧,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整个人都有些心绪不宁。
陆泽也没像以往一样闹腾,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抹眼泪,“妈妈如果真的死了怎么办?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有人送我上学,不会有人记得我喜欢吃海鲜,不会有人给我讲童话哄我睡了?”
陆泽越说越难过,眼泪也掉得越来越厉害,“我想吃妈妈做的饭了呜呜呜......”
“别哭了!”陆云深终究是没忍住,烦躁地吼一声自己的宝贝儿子,“我说了她不会死,她就一定不会死!
“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抛下我们?”
陆泽是有些怕陆云深生气的,被他吼了一句便不敢再开口,只默默地掉眼泪。
以前他哭的时候,我总是会第一时间哄他,现在却再也没人在乎他的情绪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