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肖迎春傅辰安的女频言情小说《肖迎春傅辰安写的小说机缘巧合》,由网络作家“琴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肖迎春分得清大小王。今天来的人,除了戴恒新的大伯邀请的,多数都是何老爷子邀请的。既然如此,自己跟着何老爷子去打招呼,比跟着戴恒新去应酬要好得多。果然,因为跟在何老爷子身边,肖迎春被许多人好奇地打量和打探。何老爷子倒是没说这些东西都是肖迎春拿出来的,只说这位是孙子的合作伙伴,他聊得来,就带着一起认人。大家很有眼色地给予了肖迎春足够的尊重。不多时赵成凤领着戴恩宁一起来了。一看到何老爷子,赵成凤眼睛就亮了,拉着戴恩宁快步走过来打招呼。“老爷子,您今天能来,可真是给了我们家恒新好大的面子,我这简直是……”“恩宁你快叫人啊!这孩子真是……何爷爷也不会叫了!”赵成凤那夸张的语气和飞扬的神色,比演舞台剧还要夸张。何老爷子的笑容果然收敛了许...
《肖迎春傅辰安写的小说机缘巧合》精彩片段
“好。”肖迎春分得清大小王。
今天来的人,除了戴恒新的大伯邀请的,多数都是何老爷子邀请的。
既然如此,自己跟着何老爷子去打招呼,比跟着戴恒新去应酬要好得多。
果然,因为跟在何老爷子身边,肖迎春被许多人好奇地打量和打探。
何老爷子倒是没说这些东西都是肖迎春拿出来的,只说这位是孙子的合作伙伴,他聊得来,就带着一起认人。
大家很有眼色地给予了肖迎春足够的尊重。
不多时赵成凤领着戴恩宁一起来了。
一看到何老爷子,赵成凤眼睛就亮了,拉着戴恩宁快步走过来打招呼。
“老爷子,您今天能来,可真是给了我们家恒新好大的面子,我这简直是……”
“恩宁你快叫人啊!这孩子真是……何爷爷也不会叫了!”
赵成凤那夸张的语气和飞扬的神色,比演舞台剧还要夸张。
何老爷子的笑容果然收敛了许多:“不用客气,都是为了孩子。你们只管忙你们的。”
那种不露痕迹的高高在上的威严感又来了。
赵成凤果然被震慑住,不敢再造次,领着戴恩宁就往旁边去。
可她落座后,却见何老爷子竟然在跟一个明显很有身份的人介绍肖迎春。
“老裴,这个是肖丫头,她跟我孙子是合伙人,也是今晚这场拍卖会的东家呢……”
“妈,那肖迎春凭什么跟着何爷爷四处认人?她算什么东西?”戴恩宁不高兴了,贴着赵成凤的耳朵说话。
赵成凤更不高兴。
明明今天这个局是自己儿子组的,何老爷子为什么不带着戴恒新去认人,带着肖迎春去认什么人?
她结交了这些人以后,难道以后东西就直接卖给这些人吗?
这不是砸自己家的饭碗吗?
还有那个肖迎春,赵成凤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不就是个开小卖部的吗?
那么拼命往上流社会爬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
再看戴恒新,赵成凤就更气了。
戴恒新明明在时不时招呼大伯戴旺年介绍来的客人,偏偏那眼神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时不时就往肖迎春的方向看。
一个被富豪包养的小丫头,也能进戴家的大门!?
赵成凤气得翻白眼。
好在她也知道现在是儿子最重要的时刻,有再多的事情也要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于是赵成凤低声警告戴恩宁:“今晚是你哥哥最重要的时刻,你再不高兴也给我忍着,等客人走了再说。”
“我知道了。”戴恩宁答应下来,可那委屈模样像是谁抢了她好几百万。
她看的是何良聪。
偏偏何良聪也在看肖迎春。
这让戴恩宁心里差点要气炸!
就在这样的诡异氛围中,拍卖开始了。
一开场就是一块和田玉壁。
这块玉璧是和田白玉,极其油润,玉璧上雕刻了云纹和龙头模样,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拥有的。
邹慕婉一边解说着这玉璧的尺寸和年代,一边邀请大家都上前来看。
“经鉴定,这块玉璧年代为晚唐时期……”
今天能来的都是收藏界的老手,大家听着邹慕婉的介绍,也只做个参考,他们更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于是一时间手电、放大镜各种鉴定的工具都用上,纷纷对玉璧各种鉴定。
鉴定后的结果大家都挺满意。
纷纷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肖迎春对这块玉璧有印象,傅辰安说这个是在雍州知府的家中的书房搜出来的。
显然知府非常喜欢这东西,经常盘玩的。
鉴定完毕,各自回位后,拍卖开始。
玉璧起拍价不高,五万起拍。
加价一次两千块。
立刻就有人第一个举牌,是戴旺年带过来的朋友。
有人起头,后续就像是开了闸,心动的人纷纷举手。
不多时价格就上了十万块。
这时候那些抱着捡漏心态的人纷纷收手。
如此热闹的举牌场景,大家显然也都看出来了:想捡漏这个玉璧,基本不可能了。
因为大家都识货。
剩下还在举牌的,是真正喜欢这东西,笃定想要买的。
“十二万!”有人一次就加价了两万块。
众人纷纷看过去,发现是戴旺年那边的一个胡子花白的光头。
“十三万!”何老爷子带来的一个中年朋友开口了。
“十五万。”白胡子光头再次加价,且气势汹汹,显然是想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二十万。”中年朋友不急不缓地直接加价五万。
现场顿时安静了一瞬。
只有台上的邹慕婉还一张笑脸,有条不紊地在挑逗大家的情绪:“这位先生喊到了二十万,二十八号的先生,要不要再来一口?”
被人点了,目光都看过来了,白胡子光头哪里好意思不加价?立刻又加了五万:“二十五万……”
“三十万!”
“三十五万……”
很快,玉璧的价钱就到了五十万。
所有人目瞪口呆:这才刚开始呢,就这么高价格了?
这种三线地级市的小地方,也能拍出这样的高价来?
就是赵成凤此刻也有些激动:第一个就竞拍到了这个价格,后面还有那么多呢?
如果照这个节奏下去,儿子这个新公司一个月赚几百万岂不是轻轻松松?
如果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容忍肖迎春的存在……
最终,玉璧以五十二万成交。
眼看着第一件宝贝就拍出了这么高的价格,所有人对后面的东西也越发好奇起来。
肖迎春坐在角落边的椅子上,看着上面和下面紧张刺激的互动,一声声报价,动辄几万几十万的数额,让人不由自主就热血沸腾。
原来有钱人的世界里,钱是可以这样花的。
自己从前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也没那个资格感兴趣。
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玉璧拍完,后面还有玉佩、玉琮、玉玦、带扣、手把件……
价钱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玉器拍卖完,就到了金饰。
一整套的黄金镶嵌宝石首饰被用黑色丝绒托盘端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这精美的做工给惊呆了:是真好看啊……
戴恒新电话确认后,松了一口气:外公并没有对外说起这件事。
赵爷爷脑子清楚:这么大一笔钱,在城中村要是传开了,指不定人家怎么想迎春丫头。
闺女不懂事,做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赵爷爷心事重重地摇着蒲扇出门散步,走到迎春小卖部的时候,发现迎春小卖部的大门关着。
想起闺女赵成凤对肖迎春的成见,赵爷爷摇头叹气:自家外孙子跟肖迎春这事儿,只怕成不了了。
戴恒新那边送完了赵成凤,又在合伙人群里发信息约第二天中午聚餐。
何良聪第一个回应“好”。
肖迎春想了想也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晚上,随着烤鸡翅、炸鸡翅、汉堡送过来,肖迎春自己吃了一点,就坐在店里等着傅辰安的到来。
傅辰安却在自己院子里吃东西。
十六个美人做的饭菜啊,一人弄一点也有不少。
好在牛根生和牛十娘帮忙吃。
吃完晚饭,傅辰安以他们呼噜声太大为理由,将牛根生和牛十娘赶出了院子。
外面的两拨护卫听了这理由,都深表理解。
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傅辰安在院子里缓缓走动,进了时空超市。
肖迎春看着傅辰安披散着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束着,一身宽松长袍,少了两分挺拔,倒是多了几分隐士姿态。
傅辰安感受到肖迎春打量的眼神,尴尬地摸着鼻子解释:“我在自己院子里,外面有人监视,我不好穿得太正式。”
一个男人,天都黑了,穿太骚包一看就像是要出门,那不是引人注目吗?
肖迎春深表理解:“我懂,快坐,尝尝这个,我专门给你买的。”
两盒子的鸡翅鸡腿,让傅辰安有些惊讶:“这是鸡翅膀和鸡腿?”
“对。”
“怎么这么多?一次要杀很多鸡吧?不必如此破费的。”傅辰安有些不安。
肖迎春笑了起来:“不用的,我们这里的鸡翅和鸡腿是可以分开买的……”
解释了好大一番关于一只鸡拆开卖的原因,傅辰安懂了。
烤翅和炸翅的味道实在香,他立刻开炫。
“好吃!”
“这个味道也很好……好香啊……”
傅辰安吃得不亦乐乎,肖迎春却发现他吃得极其干净,吃过的骨头上一点儿肉丝都没留下。
狗看了都要哭。
两个翅桶吃完,傅辰安拿起一个汉堡:“这个是什么?”
肖迎春想了想:“我们这里的一种肉夹馍,我们管这个叫汉堡。”
傅辰安听懂了,打开了包装纸,一口咬了下去。
咀嚼两口之后,傅辰安的动作顿住了。
他神色古怪地看着肖迎春,想了想问道:“这个,你刚刚也吃了一个吗?”
肖迎春忍笑点头:“嗯,我刚才也吃了一个。”
“你肚子……可有什么不舒服?”这个肉夹馍有股馊味,像是坏了呢?
肖迎春看着傅辰安担忧关切的神色,终究不忍心,主动讲解起了汉堡中间那层味道古怪的酱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完了以后,傅辰安放了心,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个汉堡也就三口,他就给吃了个干净。
肖迎春好奇地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味道还可以?”
傅辰安迟疑几秒后回答:“……没有那个鸡翅和鸡腿好吃。”
事实上他是奋力吃下去的。
差点就要YUE出来。
肖迎春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大一口?”
傅辰安一脸认真:“那是粮食!里面还有肉!只要没有毒就不能浪费!”
肖迎春:“……对不起,下次我不点这个给你吃了。”
傅辰安没想到肖迎春会突然道歉,倒是把他弄得措手不及:“没事没事……其实也能吃。也……挺好吃的。”
让一个不擅长撒谎的男人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来,肖迎春有种负罪感。
可傅辰安却觉得“人家都特意给自己买了,还让人家道歉,这就是自己不对!”
两个愧疚的人面面相觑,最终“噗嗤”一笑,气氛一下子又松弛下来。
肖迎春笑着解释:“我第一次吃这个的时候,也觉得好难吃,当时就想:外国人到底哪里想不开?为什么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傅辰安看着她笑,也不由自主咧开了嘴。
因为傅辰安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肖迎春也不敢再给他多吃什么东西,只给喝矿泉水。
两个人就是闲聊,时间过得非常快,很快就十点来钟了。
傅辰安主动问肖迎春时间,当得知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聊了一个时辰后,他主动起身。
“我要先回去了。回头叫他们知道我不在院子里,又会有麻烦……”
“好。”肖迎春起身送客。
走到门边,傅辰安突然问:“你这个门还是不关的吧?”
肖迎春点头:“嗯。”
“那我有空了又来。”
“好……”送走傅辰安,肖迎春心情愉悦地上楼休息且不提。
翌日上午,肖迎春去了音乐酒馆。
中午的音乐酒馆不开门,又是包场。
熟悉的户外露台,熟悉的位置上,坐着熟悉的两个男人。
看到肖迎春到来,何良聪露出大大的笑容:“妹妹你可来了,快来坐……”
说着话,他还主动起身给肖迎春拉开了凳子。
戴恒新原本准备起身给肖迎春拉开凳子的,见状默默收回了脚。
三个人开了几句玩笑,戴恒新主动说起了今天聚餐的主题。
分钱。
这一次拍卖来的都是国内知名的收藏家,给钱也给得爽快,现在所有的钱都到位了,自然是要分了去。
戴恒新拿出了纸笔和手机,开始当面给何良聪和肖迎春算明细账。
“这次拍卖一共卖出了三十余件藏品,合计拍卖金额两千八百五十一万元,佣金收入七百壹拾贰万七千五百,拍卖会各项支出是……”
算完以后,肖迎春拿到手有两千七百七十七万……
戴恒新和何良聪各赚了两百多万。
虽然肖迎春赚得最多,可戴恒新跟何良聪都默认肖迎春背后的人应该会拿走大头。
因此两个人也不嫉妒。
戴恒新利落地将钱分别转给两个人以后,问起肖迎春:“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能有新的藏品能凑一个拍卖会?”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高兴。
相比上次,何良聪将肖迎春的位置默默拔高了一截,是真正将肖迎春当成了合作伙伴,而不只是好看可以泡的小姑娘。
于是何良聪话语中对肖迎春也多了一份尊重。
戴恒新主动说了拍卖会的安排情况:
第一场拍卖会定在半个月以后,场地已经找好了,具体布置和接待人员他找了婚庆公司,小美负责跟进。
“拍卖公司需要拍卖师,我已经联系了国内一流的拍卖师,她答应到时候会腾出档期过来一天。”
“安保方面我找了朋友的安保公司,他是部队出来的,安保人员也都招聘的退役特种兵,信得过……”
戴恒新絮絮叨叨解释了好些这几天的情况,肖迎春都有些内疚了:“这么多事情,不会耽误你当铺的营业吗?”
戴恒新笑了起来:“耽误什么?我就是打打电话,又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说到这个,戴恒新想起了什么似的,解释起来。
“公司搞拍卖,总要有个日常打杂的,小美是我家远房亲戚,人也细心,我就让她负责平时的一些琐碎事务。”
“她的工资从我的分红里面走,不增加公司支出。”
肖迎春一听忙摆手:“不用!”
见戴恒新愣了一下,肖迎春忙解释:“她的工资就从公司账上走。”
“我们虽然是个小拍卖公司,暂时不会有动辄上千万的珍贵古董拍卖,但是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吧?不至于要你个人承担。”
何良聪一听,也连连点头:“对对对,所有支出都从公司账上走。实在不行从我账上走。”
“一个小姑娘,一个月才几个钱啊?我开一瓶酒都不够……”
戴恒新瞪了何良聪一眼,哭笑不得:“行行行,我知道你有钱了。”
“这样,她工资走公司账,一个月公司给她开四千,五险一金从鑫隆当铺那边交了,就不重复交了。”
“你别总用你那挥金如土的作派来气人行不行?”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饭菜上桌,今天竟然有龙虾炒饭,还有鱼子酱配蛏子,葱烧辽参……
一桌子都是海鲜!
何良聪格外热情:“妹妹你尝尝,这是我特意叫老板准备的,你看看味道怎么样?”
肖迎春吃在嘴里,心中感慨:好吃是好吃,但这一顿饭下来,至少好几千吧?!
也就是何良聪这种公子哥儿,吃饭从来不亏待自己,都紧着好的来。
戴恒新看了何良聪一眼:“今天我请客。不许跟我抢。”
何良聪看着戴恒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老戴,这你就见外了吧?这是我入股的餐厅,我还能让你们俩掏钱?”
戴恒新直接一句:“那以后我不来这家店吃饭了。”
肖迎春也笑着跟了一句:“我也不来了。”
“哎哎哎,你们两个不要这样一致吧?还真是一家人啊?”
戴恒新看了肖迎春一眼,嘴里说着“别胡说八道”,眼神却是带笑的。
肖迎春却顿住,很认真地道:“这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总叫你们买单也不行,要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以后如果是我们仨一起吃饭,要不就走公司的账,要不就轮流请。”
“如果你们不让我掏钱,以后你们叫吃饭,我们就集体去吃米粉或者快餐。”
这话一说,戴恒新和何良聪都愣住。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戴恒新主动道:“那就轮流请吧。上次是何少请客,这次就我请,下次你请,行不行?”
这个提议听着很合理,肖迎春答应了,愉快干饭。
等肖迎春告辞离开,何良聪才对戴恒新感慨:“老戴,我算是明白了,这妹妹瞧着好说话,其实很有主见。”
不好泡。
戴恒新也点头:“嗯。她……挺特别的。”
何良聪拍拍戴恒新的肩膀,深表同情:“兄弟,你要追她,任重道远啊……”
戴恒新愕然:“什么意思?”
在追女生方面,何良聪的经验毫无疑问比戴恒新要丰富许多。
他认真看着戴恒新:“你别看她总笑眯眯的,你没发现她和你和我都保持着距离吗?”
戴恒新一想:还真是。
不过“女生跟男生不熟悉,保持距离不是正常的吗?”
何良聪不屑地一摆手:“谁说正常?你信不信我开着保时捷在大街上转一圈,分分钟能带一个妹子去开房?”
“完事儿了我还不知道妹子叫什么名字!”
戴恒新无语地看着何良聪:“那是捞女。”
“大哥,你还真别这样说,能上我车跟我走的,还真不全是捞女,这里头什么职业的都有!”
戴恒新无奈了:“行行行,你经验丰富,你有发言权。但她不一样。”
“所以我才说你想得手不容易啊!”
戴恒新:“什么得手?我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你说什么呢?”
何良聪嗤笑一声:“得了吧!你要真想跟她结婚,你父母那关你能过?”
戴恒新:“……”
等戴恒新没好气地离开,何良聪突然后知后觉:“卧槽!你俩要是成了,那我不成外人了吗?”
“老戴!老戴!你等等我……”
肖迎春回到家,照例开了前后门,坐在柜台后面守铺子。
一下午,营业额没多少,来关心肖迎春的邻居们却来了好几拨,都是问肖迎春今天开庭情况怎么样的。
肖迎春笑着说了过程,邻居们这才纷纷叹气,批判了葛春玉一番,又同情了肖迎春一把,赞叹肖迎春对亲戚仁至义尽。
倒是叶玉斌,听肖迎春说了以后,他松了一口气,犹豫再三才悄声开口。
“我听说这地方准备拆迁,你能几万块钱了断了跟那边的关系,签了互相以后不涉及财产分割的协议是最好的。”
“免得到时候他们又来闹。”
肖迎春听得愕然:“什么?”
叶玉斌赶忙左右看:“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往外传。”
“我知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肖迎春强忍心慌再三保证,叶玉斌这才趿着拖鞋离开了。
肖迎春很犯愁。
她不在乎拆迁那点钱,也不怕外婆那边的人闹,她担心地是:如果拆迁,时空超市怎么办?
时空超市能搬迁走吗?
如果时空超市不能搬迁,自己坚决不同意拆迁,会不会被强拆?
不拆就是钉子户啊!
别人会不会以为自己傻?
来的是宁远侯府的廖管事,上来就冲着傅辰安行礼,行的居然是军中的抱拳礼。
这竟是跟着宁远侯出征过的军士?
傅辰安心中顿时升起肃然,抱拳回了一礼。
“可是傅将军当面?小的姓廖,现在是宁远侯府的管事。”
傅辰安回了一句:“是。劳烦廖管事了。”
廖管事将铺子门打开,请傅辰安和秋月如意进去看。
“这铺子不大,进深两丈,宽只一丈,后面没有院子,之前生意不好也没什么进项,我们世子夫人身体不大好,索性就关门了……”
“世子夫人说了,若是傅将军要用,这铺子就直接便宜卖给您了,一千两银子,傅将军觉得如何?”
傅辰安有些尴尬地讪笑:“可我没那么多银子……”
再小的铺子,在京城女子最爱来的暗香街也不会便宜。
自己拢共只有几百两银子,又哪里买得起一个铺子?
廖管事常年在外行走,自然听说了傅辰安昨天的壮举。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铺子外,见有傅辰安的亲卫把门,这才轻声解释。
“世子夫人说了,元帅和将军父子爱兵如命,家中那点浮财都拿去贴补军中将士了,她知道。”
“这银子若是一下拿不出来,也可以过半年再给。若是半年后给不起,我们再将这铺子收回来就是。左右空着也是空着……”
傅辰安心头火热,只觉得血都要烧起来了。
纵然皇帝陛下各种提防、各种不信任,百姓却都不傻,他们看得到。
傅家愿意为了朝廷的军队倾囊而出,是一心想要国祚绵延、国家安康的。
他们看得见,他们念着傅家的好,傅家人的付出、傅家人的努力就有意义。
他没有矫情:“那就代我多谢世子夫人!半年后,我再给这买铺子的银子。”
廖管事笑着颔首:“那就与我去签订过户文书吧。”
傅辰安却拒绝了:“暂时不必,等我给了银子再说,眼下就当是我租的?”
“都依傅将军。”廖管事说着,又拿出了一份租赁契约。
售卖的文书可以暂时不签,租赁契约却是必须签的。
这能证明两家只是租户和东家的清白关系。
免得傅家一旦被圣上厌弃发落,宁远侯府也被拉下水去。
不是无情,而是风雨飘摇的宁远侯府再也经不起这样的风波了……
傅辰安笑了:“廖管事考虑得挺周到的。”
廖管事谦虚地摆手:“自从我们家侯爷不良于行,世子爷又战死沙场,如今府中对外的杂事都是小的在打点,多考虑是应该的。”
租赁契约签订完成,秋月和如意眸中熠熠生辉:“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傅辰安看了一眼落灰的铺子:“清理里面的杂物,收拾干净后再做些展柜,准备开业。”
如意主动承担:“我带姐妹们一起来清理吧?”
“好。这家铺子就交给你和秋月二人打理了。”傅辰安给秋月和如意留了两个亲卫跟着,自己带着剩下的亲卫回家。
画店铺的设计草图去。
进了自己的院子,傅辰安一脸严肃地吩咐管家:“我需静心琢磨接下来如何安排,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喏!”
傅辰安将自己关在书房,画了几张草图后,总觉得哪里不对,索性又去了时空超市。
肖姑娘一定会有办法。
肖迎春再次看到傅辰安,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怎么这时候来了?是有什么新进展吗?”
傅辰安有些沮丧地递上自己画的图:“我今天租到铺子了,想找木匠来弄一下,可我怎么画都不是那个味道……”
肖迎春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图,陷入沉默。
傅辰安认真观察着肖迎春的反应。
见她不说话,心中更是忐忑:“怎么了?你也看不懂?”
肖迎春深呼吸一口气,索性直接翻出一个空的烟盒打开,抄起一支铅笔:“没事,你先说说看,你那个铺子多大?”
傅辰安:“宽一丈,深三丈。”
一丈就是三米,三丈就是九米。
也就是说这个铺子三十平不到。
肖迎春拿了个尺子,直接画了个30*90的框:“这个是你的铺子,假设你现在正在天上看着你的铺子,铺子上面没有屋顶,它是这样的……”
肖迎春一边解释,一边跟傅辰安商量如何布置,为了让他更直观,还从网上搜索了许多药妆店铺的装修效果图。
傅辰安挑了其中一个:“就照着这个来。”
这是最接近古代店铺的风格的。
肖迎春就开始比照着铺子的样式,给傅辰安画规划图。
等图画完,肖迎春也解释完了,认真看向傅辰安:“听得明白吗?”
傅辰安点点头:“听得明白。”
事实上肖迎春解释得很浅白,通俗易懂,他听起来并不费力。
肖迎春点点头,将图给了他:“喏,可以拿去弄了。”
傅辰安却还有新问题没解决:“铺子的招牌你说叫什么?”
肖迎春反问:“你想叫什么?”
傅辰安想了想:“傅记胭脂水粉铺?”
肖迎春也想了想:“你主要想告诉大家你开这个铺子的初心是什么?”
“我说的是你想告诉大家的,并不一定是你内心真正想的。”
傅辰安想了想:“我想让圣上对我傅家放心,不要总觉得傅家居心叵测。”
肖迎春懂了:“那你身为质子,就该表现得贪图享乐、不思进取、贪生怕死,你就更应该弱化傅家的存在。”
傅辰安:“……那如何从店铺名字上体现呢?”
“不如就叫陶陶记?”
傅辰安想了想:“是乐陶陶的陶陶?”
“对。”肖迎春点点头。
“好!那就叫陶陶记。”
傅辰安起身要走,肚子却突然咕噜噜响了起来。
在安静的小卖部中,这声音格外清晰,肖迎春一看时间:“哎哟,都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傅辰安笑得又乖又好看:“肖姑娘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肖迎春:“那就吃饺子吧。”
白菜猪肉馅两份。
玉米猪肉馅两份。
酸菜油渣馅一份。
牛肉大葱馅……算了这个不要,大葱好像是发的?
肖迎春良心突然归位:他伤口还没痊愈呢。
一口气点了五份饺子,肖迎春才放下了手机:“好啦,晚点就能吃了。”
傅辰安实名羡慕:“就在手机上戳一戳,就能吃到东西,实在太幸福了。”
肖迎春想想古代的环境和条件,难掩骄傲:“那是!时代不同啊!”
肖迎春笑容微微一顿:“我问问我朋友才知道。”
“好……”戴恒新也不催促,转而说起了小美的事情:他把小美开除了。
肖迎春跟何良聪对视一眼:“她这次做事没出什么纰漏啊?”
戴恒新不好说小美跟他妈妈传话打小报告的事情,只好含糊过去:“我觉得她不合适……”
好在小美本来就是戴恒新当铺的人,又是他亲戚,管理上的事情肖迎春和何良聪都不懂,自然也不插手。
何良聪更是想得开:“没事,下次确定要开拍卖会之前,再重新招人就是了。”
“实在不行都外包给婚庆公司也可以。盘靓条顺还听话……”
戴恒新瞪了他一眼:怎么动不动就说这种话呢?!
好在这时候上菜了,何良聪嘿嘿一笑:“吃饭吃饭!”
肖迎春主动站了出来:“这次拍卖会,我赚的最多,这顿我请客!”
戴恒新却淡定道:“说好了我们互相请,你上次才请过,怎么又到你了?”
何良聪:“就是就是!说得好像我跟老戴请不起一顿饭似的……”
于是这次轮到戴恒新请客。
一顿饭吃完,戴恒新主动要求肖迎春送自己一趟。
肖迎春看了一眼何良聪,何良聪忙缩脖子:“我还约了妹子……”
肖迎春:“好吧。”
马自达汇入车流,戴恒新主动开口:“迎春对不起,昨天我妈做得不对,我后来已经说过她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做得过火了,只是她年纪大了要面子,不好意思亲自跟你道歉……”
“我代替我妈妈跟你道个歉,你能不能……原谅她?”
肖迎春看了戴恒新一眼:“我没有怪她。”
“嗯?”戴恒新不相信。
肖迎春眼睛看着前方的车流,语气不急不缓:“她是你妈妈,肯定希望你找个更好的,她误会我和你的关系,才会那样做。”
“以后只要你不做让她误会的事情,就没事了。”
戴恒新:“……”
什么叫“不做让她误会的事”?
是指互相之间保持距离吗?
戴恒新心里缩了一下,下意识不愿意:“我妈妈虽然现在还没想明白,可那是她不知道你的好……”
“我想你误会了。”肖迎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需要她知道我的好。”
正好车停在了红绿灯,肖迎春扭头看向戴恒新:“如果你不能掌控好自己的情感和情绪,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戴恒新:“……”
肖迎春神色严肃:“我们是搞钱的关系,如果掺杂感情,我会很困扰。”
“我也不愿意再面对你妈妈和妹妹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我再申明一次:我对你没有兴趣,没有觊觎你的家境,也不打算觊觎你的人。”
“这句话请你转告你妈妈和你妹妹。”
戴恒新沉默了好一阵,才黯然答应:“好。”
他能感觉到:肖迎春是认真的。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
车辆驶进别墅区,在一栋有些年头的别墅面前停下,这里就是戴家。
临下车的时候,戴恒新说了一句:“对不起。”
肖迎春轻笑了一声:“我原谅你了,合作愉快。”
戴恒新下车,目送肖迎春的车远去,站在原地发呆了好一阵才掉头往家里走。
却不料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前小花园里的赵成凤。
赵成凤看着失魂落魄的戴恒新,一脸讥诮:“怎么?失恋了?”
戴恒新想起肖迎春的话,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讥讽的笑容:“都还没开始恋,哪里来的失恋?”
赵成凤忍不住道:“她那是欲擒故纵!”
戴恒新看着亲妈那一脸笃定,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让我转告你:她对我没兴趣,对我们家也没兴趣。”
“如果你再去骚扰她,她和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赵成凤一听这话,差点气疯了:“我就说了吧?她借着你的关系认识了那些大佬,就打算甩开你了!你这是被利用完了就踹掉了……”
“妈你有完没完?!”戴恒新打断了亲妈的话。
“什么我有完没完?你为什么把小美给开除了?她之前做事也挺妥当的,她妈妈都打电话来问我了……”
戴恒新再次打断了亲妈的话:“她是我花钱雇的人,却把我的事都跟你说。这种拎不清的我留着干什么?”
“你喜欢,留她在家里伺候你好了!”
赵成凤被噎得厉害:“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呢……”
戴恒新双手抱头突然靠在门上,牙缝里往外挤出一句话:“妈我今年三十岁了,不是十三岁!你这样控制和插手我的人生,我很痛苦!”
赵成凤看着戴恒新突然双手抱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被吓住了。
“我……儿子……”
她不懂:自己不过是关心孩子,担心他被人利用被人骗,叫他擦亮了眼睛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怎么就让他痛苦了?
可儿子的痛苦模样又不像是装的。
内心的震撼和茫然让她终于闭了嘴,看着儿子颓废地进了屋里。
等她回屋,戴恒新已经回了房,坐在沙发上的戴敬业正戴着老花镜看书,见她失魂落魄地,忍不住说她。
“我都跟你说过了,儿子大了,什么事都让他自己拿主意,你少掺和……”
赵成凤不忿地看了戴敬业一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儿子都三十岁了,也不知道操心一下他的婚事!”
这话戴敬业可就不认同了:“我没操心过吗?我们大学里那些老师的孩子,介绍了多少个了?他一个也看不上啊!”
“要不下次相亲你去,看上了就买根绳子,给他绑着送进洞房?”
赵成凤再次被噎住:“!!!”
回过神来,赵成凤絮絮叨叨,在厨房摔摔打打:“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
“他就看得上那村里头的姑娘!那姑娘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戴敬业看了厨房一眼,语气不紧不慢:“你不也是村里的姑娘?你是怎么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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