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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的人丫环先开了口,她说我放肆,见了太子侧妃,区区通房,怎敢不跪!
我当时慌了神,过了许久没规矩的生活,我愣是忘了。
我跪下时心要跳出来了,是我的错,可我终究无法将那些条文记在骨子里,我本就不与教条打交道,本就不属于这里。
我的头刚挨住地时,我的肩头便硬生生挨了一脚,力度极狠,我没反应过来便被踹翻了。
那丫头说我竟不跪好,我赶忙照做,不敢摸一下痛得锥心刺骨的肩,不敢拍一下白裙上的黑灰,
那丫头还想做什么,侧妃说不必了,还说太子应该看够了。
我在秋高气爽的那天突然像冬日到来一样,如坠冰窟。
我像不害怕了一样,抬起了头,见太子从门外进来,我想不通了。
太子一直冷着脸,并不看我,只问柳烟烟又闹什么,她还是冷冷的问,心疼了不成。
太子皱了皱眉只说别带上不相关的人,这次是柳烟烟无理取闹了。
柳侧妃不满,说没有规矩,教教我怎么了。
太子回她没什么,但她应待人宽容些,下人也需要被尊重的。
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应当如此,只是宽容,只是下人。
柳侧妃轻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太子跟着也走了,我看着他们,不知死活一般死死盯着他们,没人看我一眼,太子也没扭头。
我扶着肩站了起来,拍着衣裙上的灰尘,自下到上,拍到伤痛处时,一下又一下,都是锥刺的痛。
身上也痛,我记得当时特别痛,明明受伤的是肩,我却觉得我再无一处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