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动,继而冷哼一声,“等你在燕国成事后,再来与我谈条件。况且,你与凌洲早已苟合,你且想好怎么在新婚之夜怎么骗过燕太子再说吧!”
话毕,他拂袖而去,躲在暗处的琳琅走了出来。
“小殿下,这狗贼不允,我们怎么办?”
我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掌心,安抚道:“严以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允我所求。”
“我要的就是让他以为,我所求不过如此。”
翌日,又传来两道口谕。
一则,令凌洲为送嫁将军,届时和送嫁正副使、礼部文官、护卫队一同护送我去燕国,观礼后再回夏国。
二则,恢复我的吃穿用度,并遣回琥珀伺候我的衣食起居。
我满头黑线,凌洲送嫁,严以安真是恶趣味。
至于琥珀,自我下狱便没了她的消息,但应无性命之忧。
只因除了个别监视和虐待我的人,宫内宫外都以为严以安善待了我这个有罪的妹妹。
就连太师等文官清流,都盛赞他宽厚仁德,真真可笑。
琥珀见到我后,狠狠哭了两场,眼睛肿得跟烂桃儿一般。
她是王府里就同我一起长大的,感情颇深,我也高兴得直掉眼泪。
活着,便很好了。
“奴婢终于见到小殿下了,这三年日日夜夜惦记着。那田公公也忒不是个东西,待咱们他日去了燕国,叫那燕太子好好收拾了他,给小殿下出气!”
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忠心无二、同仇敌忾的笑意,我的心底却一片深寒死寂。
7
备嫁这一个月,凌洲再没来过永宁殿。
当然,我也被严以安更加严密地监视着,半步不能踏出宫门,不能与外人相见。
送亲队伍出发时,陆书玉领着礼部多位官员来拜见我,这些人会是大婚的观礼团。
入夜行至驿站,众人休整。
琥珀去备水沐浴,独自一人时,我打开了陆书玉悄悄塞到我手中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