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还在盲目念台词似的躯壳。
他觉得自己真的“摒弃了这个真实的世界”。
他自由了。
十六
他跟着白色蝴蝶到了台下，看见“史野”正开始讲他的段子。
一开头，他就知道自己是听过这段的，但他还是饶有兴趣地想再看一遍
——毕竟，他刚刚结束了作为“哥哥”的身份，正感到前所未有地放松。
可“史野”说了两句就停顿了，对方的面容扭曲一瞬，却开始了另一段看似很勇敢的“即兴”自我剖析。
他知道，“史野”要在半决赛的舞台上冷场了。他捕捉对方的表情变换，像是两个人在同一张脸上打辩论。
此情此景，像极了他来这之前狼狈的模样。
他们共用着一张脸，他猜测“史野”也遭遇了“失控”。
思及此，他连忙飞奔上台，想要抓住“史野”的手，却穿了过去。
——他忘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怎能撼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呢？
白色蝴蝶从他肩上飞起，停在“史野”肩头。
他仿佛看见“史野”的灵魂一角，赶忙再次试着一抓。
他把“史野”的灵魂从躯壳里扯出来了。
十七
史野默默地跟着自己的躯壳，见证着它对着秀雅说“我后悔了”，那个“史野”眼神平静，没有波澜，似乎是回归“现实”之后，它丢掉了那份松弛感。
史野还见证着它接受郑昊抛出来的来自他原来大本营“棒喝”的橄榄枝，见证着它默默听着对方对他的“懦弱”的说教，见证着它对着郑昊发起雄竞挑战。
史野看着它的一举一动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
对呀，自己都出窍了，它怎么还有灵魂呢？
史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哎，房子没了，今晚上哪打发去呢？
——这么离奇的经历，等我想想该怎么加工一下写成段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