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温念把后日宴会的事情安排完,准备早些出府去吃茶,谁知道十五突然来请她去檀院。“公子说昨夜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梦魇,想让夫人弹曲顺顺心神。”真有那么灵吗?温念觉得琴声应该才有这个功效吧,听起来。她抬眸看了看天色,还来得及,便答应过去了。来到檀院的时候,斩栖看见她过来,也没有通报,直接让她进去了。香菱看着这一幕,心里多了些想法。李公子总是与夫人见面,而且之前还那般照顾夫人,又让夫人弹曲。她心里涌起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压制下去了。或许是她想多了,李公子之前只是看在将军的份上才多有照顾,这一次也是完成之前的承诺而已。温念进去的时候,宋临钰在看公文。听见动静,男人抬起头来看,见她一袭素绿色褥裙,不似平日里的素净。她倒是用心,为了...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温念把后日宴会的事情安排完,准备早些出府去吃茶,谁知道十五突然来请她去檀院。
“公子说昨夜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梦魇,想让夫人弹曲顺顺心神。”
真有那么灵吗?
温念觉得琴声应该才有这个功效吧,听起来。
她抬眸看了看天色,还来得及,便答应过去了。
来到檀院的时候,斩栖看见她过来,也没有通报,直接让她进去了。
香菱看着这一幕,心里多了些想法。
李公子总是与夫人见面,而且之前还那般照顾夫人,又让夫人弹曲。
她心里涌起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压制下去了。
或许是她想多了,李公子之前只是看在将军的份上才多有照顾,这一次也是完成之前的承诺而已。
温念进去的时候,宋临钰在看公文。
听见动静,男人抬起头来看,见她一袭素绿色褥裙,不似平日里的素净。
她倒是用心,为了见旁的男人,特意装扮了一番。
温念对上他的眼眸,总感觉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一只野兽一样盯着她,让她神经紧绷起来。
在她的视线之下,宋临钰起身走到旁边的矮榻上,如第一次那般坐着,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闭眼,而是抬眸看着她。
“李公子。”
宋临钰冷眸看着她,没有太多情绪:“卫夫人开始吧。”
温念看了他一眼,坐在男人的正前方开始弹琵琶。
上一次他闭着眼,她都有些紧张,这一次男人直接盯着她看,心里忐忑不安的,拨弦都不自在。
宋临钰看了她片刻,垂目闭眼开始小憩。
看见男人闭眼了,温念心中松了口气,随着曲声响起,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只是在她没有看见的时候,男人嘴角若有若无的动了一下。
随着一曲音落,温念看着男人闭眼,想着上次也是一曲,她就起身趁着他睡着想离开。
谁知道刚停下,男人突然睁眼:“夫人的曲音很舒畅,在下听着感觉心旷神怡的。”
说着,他又坐起身来,开始摆棋谱:“劳烦夫人再弹一曲了。”
温念瞧了瞧外面渐黑的天,只好再弹一曲。
等一曲弹完以后,天色沉下,她连忙开口:“公子,天色已晚,妾身先告辞了,就不打扰公子。”
宋临钰冷白的手拿起黑棋放于棋盘上,抬眸看她。
沉默了一会儿,问:“夫人这般着急,是有什么要事吗?”
温念不知道他的含义,但还是实实在在的说:“城西开了一家茶点,妾身想去尝尝,若是可以,也能在寿宴上给老夫人他们尝。”
男人闻言,眼眸里溢出了些许的冷意。
“夫人觉得我这颗棋子该怎么放,才能让这盘棋活下来呢?”
温念随便扫了一眼,她不懂棋的,也不知道李公子是何意。
“抱歉,李公子,妾身不懂棋。”
男人低着头,掩饰住眼底不明的情绪,泛白的手指捏着黑棋并未放下去。
语气淡淡地说:“是我疏忽了,这一次,麻烦夫人了。”
温念听得出,这是她可以走的意思。
待温念离开以后,男人的眼眸漆黑得看不见底,如吞噬灵魂一般,他扯了扯嘴角,将黑棋放下去,把那颗被黑棋包围的白棋给吃掉。
......
等温念离开以后,宋临钰就收到一封密信,随即便起身出府,马车飞快的驶出城外与卫子浔汇合。
不远处的山林里燃起熊熊烈火。
男人走下马车,看着烧得正旺的货物,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卫子浔拿着佩剑挑开一箱,解释道:“这些是查到的“神仙药”,前方那个山洞就是他们藏药的地方之一。”
“殿下,臣还查到,此事相关之人或许与明王府有关系。”
明王是南晋帝的亲弟,曾是先皇第九子,与南晋帝同出一个母妃。
当年夺嫡之战死了二十个皇子,剩下的全部被囚禁,唯独与南晋帝一母同胞的幼弟活了下来。
明王这些年看似做一个闲散王爷,实则野心勃勃。
这些东西流到皇宫,亦或者军营,将会害死不少人。
“臣查到,这些货还有一批被手底下的人藏到各种商户中,想贩卖出去。”
那批货制作成普通商品的模样,让人不容易查出。
宋临钰看着这批货,问道:“高知府那边如何了?”
“蠢蠢欲动,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臣已经根据殿下的线索,查到他贪污钱财的罪证。”
“先按兵不动,待查到最后一批货再说。”
此事了结,两人就准备上车返回。
卫子浔主动说:“臣骑马便是,就不同殿下乘车了。”
他骑的马是宋临钰之前赏他的上品马,跑起来飞快。
马车驶入城内,宋临钰却突然改口从城西边路过,行驶不久,便看见前方有一个马车停了下来。
上面写着卫字,卫子浔一眼就认出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温念听着这声音,身体绷紧,拉开帷幕解释:“将军,这马车轮坏了,所以只能等着修好。”
男人闻言蹙紧眉头,冷声问:“这么晚了,你出来说什么?”
温念心里想着卫大郎肯定又误会什么,只好解释:“这里新开一家茶点,妾身想过来尝尝,若是不错,可以给老夫人她们带一些尝尝。”
音落,对面马车的帷幕被人掀开,露出了半张脸:“卫夫人不如先与我乘坐回府吧,天色已晚,让人看见不太好。”
温念没想到马车里的人是李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愣着做什么?”马背上的人提醒。
若不是真的来买茶点,卫子浔都怀疑她是不是来做什么坏事。
......
卫府,三姨娘屋里灯火通明。
“妙妙,你听娘说,那李公子家世不凡,你得抓住这次机会。”
否则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再接触了。
“娘,那李公子看起来冷冰冰,凶神恶煞的,他会喜欢女儿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你们扯上关系,他不可能不管你,而且大郎不可能看着你给别人做妾,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能做贵夫人。”
三姨娘是想过的以她的身份,她的女儿日后只能嫁给小门小户,不如搏一搏,到时候妙妙与他缠在一块,又被人看见,肯定是成功一半的。
听见娘这番话,卫妙妙也动了心思,虽然李公子是冷漠了一些,但是他长得俊俏,能嫁给他,比嫁给那些臭男人强。
想到这里,三姨娘给她戴了一个香包:“你戴上这个,这里面装的香,只要男人闻上一点就能中招,到时候你就在娘告诉你的地方等着便是。”
只要再让中药的李公子不小心碰到妙妙,再加上这香,就大功告成了。
反正有大郎在,他总不可能要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吧?
她不会妄想做他的正妻,她也不愿。
像他身居高位,背后是势力庞大的家族,这样的人娶的妻子肯定是世家小姐。
他对她再宠爱也不过是做妾,这后宅都是吃人的,妾不如妻,即便是一时宠爱也会有厌烦的一天,到那一天她再被正室“不小心”弄死,到最后孤苦一生。
她不想也不愿,不愿背负骂名依附着他而活。
宋临钰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觉得他把话说清楚,她应该能安心跟着他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给她:“念念,这个给你,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温念瞳孔骤缩,她什么都没说,他便以为他们心意相通似的。
她连忙摆手推开:“我不要,我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这种东西给我,只怕我会把它卖了。”
宋临钰不怒反笑,顺势握着她的手,可眼中却溢出不少冷意,语气平淡又不容人拒绝:“念念,乖一些,不要让我生气,嗯?”
温念心头沉下,看着手中的玉,精致小巧,上面的图案是麒麟,看起来价值不菲。
她缓缓抬头看着他,却见他突然压下来,抬起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起初只是轻轻的浅吻了一番,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深吻着,他将她整个人紧紧按入怀中,唇齿更深的交缠在一块。
只有这样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是他的。
知道她害怕,他也没急着逼她,总归以后回京有的是时间。
过了许久,外面又传来提醒的声音,宋临钰才松手放过她。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脸颊通红,身体发软的靠着车壁。
他伸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唇,低声说:“把玉拿好,不许卖掉,不许给别人,否则......”
宋临钰上瘾似的又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更哑:“否则,我会生气的.....”
温念呼吸凌乱的坐起身来,把这个烫手的玉拿着,快速的下了马车。
到了府门口,她还是感觉后背阴森森的发凉,直到回到院子才算松了口气。
宋临钰从车上下来,嘴角扬了一个弧度。
斩栖以为公子会很生气,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就心情大好。
看来卫夫人是真的得了主子的欢心。
“以后有事,提前知会我一声”宋临钰提醒道。
斩栖愣了一下,出声提醒:“殿下,您真的要带她回京,万一......”
宋临钰冷眼剜过来:“有孤在,何人敢动她?”
斩栖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想说万一卫夫人不愿意呢?
反正他是没看出来,但是殿下决定的事情,他这个下属又能改变什么?
“那夫人回京以后如何做呢?”
宋临钰早就想好了,等回京,念念就作为卫子浔的家妹,到时候参加选妃宴,他就选她,自然而然成为他的妃子。
今日他没想到会遇到她,想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他也能理解,她无非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怕他会丢下她。
那他便多说些承诺,让她心安便是。
“她性子又软又硬的,难免会多想。”
斩栖心里想了想,最后扯了一个笑容:“夫人是在意主子,才会这么想的。”
听见这番话,宋临钰怒气不减,脸上多了些笑容。
回到秋水苑。
温念拿出玉来看上面写着两个很小的字:“子钰”
这应该是李公子的名字。
仔细想想,他对她的身份一目了然,而她只知道一个姓,甚至这姓名是不是真的都未可知。
她又怎么可能相信他这些承诺呢?
卫子浔心里闷闷的,抬眸看着她:“既然是祖母让你这个嫡母挑,又何必来问我呢?”
温念脸色一僵,忍着他那股凛冽的气势,说:“妾身就算是将军的母亲,但也是你娶妻,总归要挑你喜欢的。”
他对她不满意,万一挑得不好,到时候还不是要怪她。
宋临钰勾唇一笑:“卫夫人说的是,总要挑阿浔喜欢的。”
温念心里沉了一下,她怎么感觉今日这个李公子在帮她说话似的,也不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盘。
说着,他从里面挑出几本来:“这些在江州也算得上知书达理的人,若是阿浔有看得上眼的,娶作少夫人也不错。”
选完,他直接递给温念,温念在等着侍卫拿给她,却发现侍卫一动不动。
心里哼了一气,主动上前接过,谁知道一着急不小心碰到男人冰冷的手,吓得那请帖就松掉落下来。
两人同时低头去捡,在弯下的瞬间额头又撞到一块,吓得温念连忙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掉落的请帖,脚下打滑,直接向后面摔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又要丢脸了,谁知道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拽,她又稳稳当当顺力回来,
眼看着就要扑向男人,她连忙跪下去,最后直接跪着砸向男人的腿。
宋临钰急忙把腿放开,伸手护住她的额头。
卫子浔的方向看过去,温念刚好被男人的双腿遮住,只能看着半个头顶。
他紧绷着神经,刚要发怒,就听见宋临钰淡淡道:“是我的不是了,让夫人没拿上,夫人倒也不必为我行此大礼。”
温念感觉脸都丢尽了。
赶忙起身把请帖拿起来,再次接过男人手中的请帖时,她不敢再松懈,但还是避不开的触碰到那只冰冷的手。
温念低着头,沉了口气:“将军若没有什么事情妾身先走了。”
卫子浔想到刚才那一幕,就又觉得这女人不是个老实的,但殿下又没说什么,他也找不到借口说话。
“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府上的管家,不必事事都来问我。”
她想吗?她巴不得见不到这两人。
离开前院,温念心里还是感觉气鼓鼓的不舒服,她现在就期盼卫大郎早点成婚,她也甩杆子不干了。
宋临钰盯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卫子浔看向男人的脸,刚好看见他复杂的眼神,便说道:“殿下是不是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心机深沉,不是个省事的。”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阿浔又从何说起?”
这还要明说吗?
“刚才她还故意撒手,想借此机会攀附殿下啊!”
他眼睛又不是瞎的。
男人揶揄道:“卫将军这想象力不做说书先生,怪可惜的”
卫子浔脸色一僵:“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不知。”
“适才是我没拿稳所以请帖才掉了,她既见过你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冒犯?”
“更何况孤的身份她又不知道,她攀附孤什么?”
卫子浔无言反驳。
宋临钰又说:“你莫要以一件事定论,她如今是你的嫡母这是事实。”
男人回应:“她若老实本份,臣自然是不会怪她。”
不知怎么回事,卫子浔觉得殿下有些太关心他们卫家的事情了,但想着这些年他与殿下知根知底。
或许是殿下重视他,这才多关心了一些卫家的事。
毕竟家不宁又从何而来的国安?
......
后面几日,温念都忙着宴会的准备,按照名单发请帖,准备宴席。
主仆二人商量这正事,正要走过廊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有些欣喜的温润声音:“卫夫人。”
温念脚步一顿,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
男人一袭月白锦衣,眼眸温柔,望向她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迟公子?”
温念有些诧异,但没想到会在这里能遇到他,嘴角下意识的扬了起来:“迟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迟暮灼走过来,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说:“贵府办宴席,有几笔置办是在我们迟家的铺子购买的,我恰好有空,就顺便送过来了。”
他一边说着,目光扫向她的脖颈时,突然一怔:“夫人颈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念闻言,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这伤结疤了,没想到迟公子会这么细致一眼就发现了。
“不小心被树枝剐到了。”
迟暮灼闻言,蹙了下眉,他很清楚那疤痕细长滑顺,不像是树枝所伤,倒像是利器。
但卫夫人又不肯说,他也不便多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给她。
“这是我们迟家做的上好的美肤膏,我刚好身上有一盒,夫人若是不介意,便拿去抹一抹,到时候这疤痕便看不见了。”
去疤的,倒是个好东西,想着脖颈上有条疤,看了也不舒服。
温念便含笑着接过。
不远处的一抹黑影从垂花门走到廊上,刚好看见这一幕。
宋临钰顿时停下脚步,往温念方向看去,他刚好能看清二人的脸上露出的笑容。
云淡风轻,如春意盎然的笑,看着男人时,眼眸全是温柔。
她心中有一个男人还不够,如今又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言笑晏晏,枉他费心机的帮她说话。
到头来还不如她对别的男人一个笑容,看见温念伸手去接那东西,男人眼眸发狠的盯着那手中的东西。
温念正与人说着话,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下意识的顺着那不适的方向望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迟暮灼见她脸色不太对劲,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那这东西算是我买下来了。”
香菱听着连忙递银子给男人,男人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说完,他又说:“我们迟家在城西开了一个茶点铺子,在下想请夫人做第一批客人,明日去试试那茶点如何。”
“而且还能够看戏。”
温念想了想,迟公子之前救过她,她现在算是卫将军府夫人,出门也算有人知道她的名讳,倘若她去吃茶,应该能给迟家带来不少客人。
“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待人走后,温念也回了院子,而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一抹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离开。
温念带着香菱出府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马车,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见侍卫搬来小凳,提醒:“卫夫人,该出发吧。”
“李公子他不去吗?”
昨日她好像听说李公子要去来着。
“公子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坐同一辆车吗?
犹豫了片刻,温念还是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就闻到一股清冷的檀香,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去。
“李公子晨安。”
宋临钰闻言,微微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靠在马车里,闭目凝神。
李公子确实很冷淡,温念先前还担心会很尴尬,幸好李公子似乎不在意她的存在。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宋府门口,否则她感觉自己再坐久一些就会闷死了。
下了马车,宋临钰走在前面,温念跟在他身后,隔开几步,宋府的人看见男人上赶着迎接。
看来他们都知道李公子身份不凡。
温念跟着宾客一块进府,去到后院,一袭女宾客坐着听曲,赏花。
对于这些宾客,温念基本不认识,随便寒暄了一番,她就去廊上喘口气。
刚到廊上,就碰到一个男子正将一个丫鬟压在柱上厮磨。
她怔了一下,涨红着脸赶忙带着丫鬟离开,谁知道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可是迷路了?”
温念侧过头来,发现男人衣冠整齐,除了眼里还残留的欲望,完全看不出刚才他在白日之下冠冕堂皇的与一个女子宣色。
“妾身无意打扰,先告辞了。”
温念刚迈步,连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知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男人的太过主动,让她很不舒服。
“妾身是卫将军府的夫人。”
男人闻言,轻轻扬眉:“可是前几日被人当街劫持带走的那位?”
温念微微点头,随便打发了一句,快速离开。
男人盯着她落花而逃的背影,扬起的嘴角笑得更盛。
这就是卫家刚来的寡妇夫人,确实如传闻般绝艳动人。
“少爷,您怎么盯着一个夫人看呀,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
“好,你可得好好伺候本公子。”
说着男人就将那丫鬟裙摆扯掉,推到假山之中,耳鬓厮磨,阵阵靡瑟之音传出。
温念还没有走远就听见身后的动静,脚下加快步伐快速离开。
香菱也是一脸嫌弃,替自家夫人感到恶心:“这高家少爷真是一个好色的纨绔,实在无礼。”
“高家少爷?香菱你认识他?”
“奴婢不认识,但奴婢听说过知府家的次子高闻亭妻妾成群,好色的纨绔公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真是恶心的,温念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想到刚才男人看着她的那个眼神,温念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夫人!”
她扶着栏杆缓和了好一会儿。
香菱看着着急连忙扶她到亭子里坐下。
“夫人,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温念缓和了一下还是不太舒服,带着人早一些离开了高府。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侍卫斩栖就把情况回禀给宋临钰。
“卫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让府医去看看。”
高知府坐在对面,不知情况,见他神色凝重,以为做了什么不周到的,连忙问:“听闻李公子喜好琴音,今日小女得知李公子来,特意准备了一曲。”
宋临钰闻言,脸色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尚可。”
高知府见面前此人器宇不凡,举止投足之间更有矜贵独绝,清冷孤傲的气质。
又是李姓,这京中能姓李又与将军交好的,那便是李氏王府,渊王府的公子。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傍上贵人。
高兴平觉得若是自己的女儿能得李公子赏识,哪怕是妾室,日后说不定也能和皇家扯上关系。
更何况这位李公子与卫将军一同来查匪患之事,不沾女色,此等洁身自好之人,不像喜纳小妾之人。
那若是漫儿能得他赏识,飞上枝头变凤凰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漫儿,这位就是李公子。”
高漫儿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仪表堂堂,她还从未见过这等绝艳的男子,举止投足间根本不是江州公子能比的。
此刻一颗颤抖的嫩芽在心里勃发,高漫儿抿着唇,微微行礼,声音温柔至极:“小女漫儿见过公子。”
坐在上座的男人手握着酒杯,微微颔首后,不再多看她一眼。
高漫儿心里有些失望,她的容貌在江州有多少公子都求之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居然都不看她一眼。
但越是如此,才能证明李公子与那些俗人是不同的。
琴音响起,宋临钰不知不觉间就想起昨日在他面前弹琵琶的人。
他怎么会想到她?
回想到这段时间里总是反反复复梦见那张脸,他的手指紧紧握紧,若以前是梦到,那他现在想起她又是因为什么?
曲音落下,男人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的把玩这酒杯。
在高兴平看来,至少李公子是满意漫儿的表演的。
“漫儿,还不快给李公子敬酒?”
“是。”
高漫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男人走近,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之时,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漆黑,暗沉,极致的寒冷从眸中溢出,让她生出一阵恐惧感。
连忙握紧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宋临钰瞥开目光,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
“高大人,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李公子!”
高兴平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见斩栖拿着一块玉佩回来。
“高大人,这玉佩是公子给大人的贺礼,说高大人教了个好女儿。”
“多谢李公子!”高兴平伸出双手去接,还未接住那玉佩就从斩栖手中掉下去,摔得粉碎。
“公子还有一句话要属下带给高大人,公子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切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就像这玉佩一样万劫不复。”
听完这话,高漫儿吓得跌坐在地上。
“漫儿,你刚才做了什么?”
“父亲,女儿...女儿只是想把酒水洒掉,试探一下那李公子的反应。”
谁知道她看见男人的眼神中透露一股杀意,吓得她立马收手了。
“你.....糊涂!那李公子身份不凡,岂是这些雕虫小技能够试探的?”
本想让自己女儿争气,现在看来,完全是无望了!
卫府,陈大牛瞧见亭子里坐的妇人,眼睛一动,抱着一盆剪裁好的月季花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听见这话,顿时笑出了声:“哪有卫将军夫人出门不带侍卫的?哈哈哈哈,你穿得这样寒酸,想必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小妾吧?”
温念看着他的嘴脸,心中起了恶心,但她知道不能冲动。
“你们不信,可以看看我腰上戴的玉佩,那是卫家人才有的东西。”
仔细想想她来江州不过才几日,没有与外人有任何矛盾,唯一有过节的便是那日在府上与她争闹的刘小月。
第一次见面就她害死她,这一次除了她还能有谁?
带疤的男人从她腰上取下玉佩,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上面果然画了个符号,应该就是她说的卫字。
温念见他们有所动容,继续蛊惑:“我知道是谁让你们抓我来的,我死了就死了,但你们确定卫将军知道以后,会放过你们吗?”
这话说到歹徒的心里去了,那带疤的男人明显很动容。
“放你回去,你能放过我们?”
温念连忙点头:“那是自然,你们没有对我做什么,是刘小月的错,我自然不会再怪罪你们。”
“大哥,就这么放过她了?”
带疤男人闻言,说:“我们反正已经拿到钱了,把她放了,到时候就是有一天出事,也能留一条后路。”
刘小月虽然雇他们杀人,但此人身份不简单,没必要再搭上性命。
说着,带疤男人就给温念松绑。
这时,那高瘦的男人突然拔出一把刀往男人身上捅。
温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疤男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让你逃了,你报复我们怎么办?”
“你居然把他杀了!”
男人轻蔑一笑:“杀了就杀了,这钱都是我的,你看了我的脸,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卑鄙无耻,居然杀害自己的同伙。
“去死吧!”
男人拔出匕首朝温念逼近,她灵机一动,连忙大喊:“他没死,又活了!”
男人吓得赶忙回头看,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再一回头,女人早已经跑出破庙。
“站住!”
温念听见身后的动静,拼命往下跑。眼看前方出现一辆马车,她加快步伐,在雨中狂奔着。
“救命啊!救命。”
马车鄹然停下,车里的男人连忙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属下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
男人闻言,拉开帷幕,瞧见不远处真传来一阵救命声。
“去看看。”
不过一会儿,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女子赶了回来。
“少爷,这女子好像被人追杀,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人见我们,就跑了。”
男人垂眸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杨伯瞧见这女子眉清目秀的,想来应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少爷,这人....”
“先带上马车吧。”
男人说话之余,还咳嗽了一声。
“少爷,您平日最不喜人靠近,这女子身上....”好像不干净。
“不要紧,眼下先进城吧。”
待人将温念抱到马车上,迟暮灼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容貌。
肤若冰雪,唇如施脂,是少见的好皮囊,怎会被人追杀呢?
男人小心翼翼将她鬓角的碎发扒开,用帕子将她的脸颊擦拭干净。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进江州城,不过多时就停在了一座府邸面前。
卫府,檀院书房,宋临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几张画像。
最后在其中选了一张问道:“这是哪家女子?”
“这是高知府家的小姐,过几日就是高家老夫人的寿宴,刚好白日的时候,高家还送了请帖过来。”
男人闻言,伸手在案桌上翻出了那份请帖。
犹豫片刻后,他说:“把它给卫夫人送去,既然是给卫家的请帖,她自然是要去的。”
宋临钰刚把请帖递过去,犹豫一下,又收了回来,回坐到椅子上。
“罢了,让她过来取,孤有话要问她。”
话音刚落,裴言拱手回禀:“主子,卫夫人,她....失踪了。”
男人顿时蹙起了眉头:“何时失踪的?可派人去寻了?”
“白日被人掳走的,斩栖已经派人去找了。”
宋临钰冷着一张脸,问:“为何不给孤禀明?”
裴言听这话,只感觉头皮发麻:“殿下,属下见您提到卫夫人,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没将这等小事告知您。”
男人当即把请帖摔在案桌上:“卫夫人是阿浔的嫡母,加派人手去找,一定要保证人平安无事。”
这时,外面雷鸣大作,裴言一抬头,就看见主子黑沉的脸,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这么大胆敢对将军府的人下手,只怕是活腻了。
一阵雷鸣响起,宋临钰只感觉心口一阵绞痛,如同溺水的鱼一样,痛苦的扶住案桌。
“殿下!”
裴言赶忙将人扶进屋子。
“属下这就去叫府医过来。”
男人按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把孤的药拿过来,这件事不要让人知道,卫夫人那里赶紧派人去找.....”
话音刚落,男人跌跌撞撞的晕了过去。
不过多久,屋外下起倾盆大雨,宋临钰又再一次陷入了那个梦中.....
梦餍中,宋临钰看见那个女子躺在榻上,脸色发白,他慢慢走过去,视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那女子本是昏迷着的,却在他靠近的瞬间突然醒过来,见他如洪水猛兽般,害怕的往后躲避。
男人试着缓缓的靠近她,安抚她:“你别害怕。”
那女子在他靠近的时候,顿时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
“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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