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微微愣住,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裴桓的眼睛闪着光,轻声询问着她。
“我走在你身后时,觉着这枝焦萼白宝珠特别衬你。”
他边说,边将这枝通体雪白的山茶别在她乌黑的发间。
“若是我们在各处,只做一对寻常夫妻,我为你簪花描面,你替我研墨理衣……如此想来,甚好。”
“只有民间无拘无束的自由才是风水养人。”
“而你,我的妻子,荇珈,你该是那无忧无虑的鸟儿。”
“无论是建邺城,还是京城,我都极少见你有活泼之时。”
“但是那日在及雾山上,在山茶花团簇下的你,是那么的明媚可爱。”
“荇珈,我也只愿你平安喜乐。”裴桓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一如这如雪般绽放的山茶花,在雾气弥漫中永远傲然。
李荇珈眼中漫上惊喜:“真的吗?可是……你这边抽得开身吗?”
“我已向圣上辞官。”裴桓说道:“不日,圣旨便会下达裴府。”
“我父亲一生被政事所累,母亲操劳早亡。”
“兄长年轻时便被派遣至边疆戍守,无一败仗。”
“或许再过几年,他便会班师回朝,继承我父亲衣钵。”
裴桓牵起她的手,抚摸着她手背,是叫她不要担忧的意思。
“说起来,我已有五年未见过他了。若是哪日我们去到边疆,或许可以与他一见。”
“裴家已有王侯将相,满门忠烈,不缺我一人。”
“我现在,只想与你长相厮守。”
李荇珈听裴桓说完这些,已经泣不成声。
裴桓叹了口气,温柔地将她揽进怀中:“别哭,荇珈,你也不要再因我而哭。”
“我从前见你都是笑着的,后来见你,你却总是哭。”
李荇珈吸了吸鼻子,声音娇娇的:“我也并不爱哭的,可是你总要惹我哭……”
“我们荇珈,不是十九岁了么?怎么如今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