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没有清晰的声音，有断断续续的呻吟。我挠着头发狠命撞门。我大概晕过去了。
醒来时，她在家，桌上摆好一溜冰，旁边是买来盒饭。我溜了一行，跟她说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她说累了，倒头睡熟。我蹲床边，默默看着她。
还是照片里那张脸，又好像不是。我翻出我的背包，珍品似的取出照片，放在她脸旁边对比起来。
根本不是，我脑中有个声音说，又有个声音说是的，还有个声音说她是恶魔。我分不清谁在说话，我想赶走他们，我想自己看。他们不走，我记得厨房有把西瓜刀，我拿起刀赶他们。“你怎么了，放下”有个恶魔的声音。我捅向她，让她闭嘴。
世界安静了，我终于又能睡个好觉了。鼻头熟悉的血腥味道唤醒了我，手里也是熟悉的粘腻感。我看着倒在鲜红里的人，冰凉凉的。我心头一点感觉也没有。
阳光依旧照在那张照片上，还泛着红色的光，不刺眼。我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它，它一点点消失。
我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大踏步走进警局。很快有警车封锁了公寓，抬了一个东西出来。
我的律师问我原因，我慢慢讲了照片的故事从发现它到它消失。她满眼复杂。
我被判了十五年。我抬头看监区的那一片天。也许这里真的很适合我。
我就讲到这里，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