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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宋玉卿周仕璋无删减+无广告

水晶葡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玉卿强忍着疼痛给自己上了药,紧接着开口:“把床单撕开,给我包扎。”这里彻凉薄,只留下了药粉,并没有其他包扎用的东西。好在之前谢澜为了羞辱她,送了不少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现在用起来,正好。一连好几天,周仕璋都没有听到关于宋玉卿的消息,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自己的君主是什么性格,他心中也是有数的,只觉得宋玉卿在宫中怕是没有好日子可以过。想着她瞎了眼睛,又没有知心人在身边,在那种虎狼一样的地方,该怎么熬过去?第二天一早,下朝之后,周仕璋就直接进了御书房,面见皇上,迂回战术,故意汇报最近这段时间手头的公务。其实他就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找个借口去见一见自己的未婚妻。只是一夜的时间,谢澜就再次按捺不住。她借口说,婚期将至,新娘子不能没有规矩,所以...

主角:宋玉卿周仕璋   更新:2024-12-09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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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周仕璋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宋玉卿周仕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玉卿强忍着疼痛给自己上了药,紧接着开口:“把床单撕开,给我包扎。”这里彻凉薄,只留下了药粉,并没有其他包扎用的东西。好在之前谢澜为了羞辱她,送了不少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现在用起来,正好。一连好几天,周仕璋都没有听到关于宋玉卿的消息,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自己的君主是什么性格,他心中也是有数的,只觉得宋玉卿在宫中怕是没有好日子可以过。想着她瞎了眼睛,又没有知心人在身边,在那种虎狼一样的地方,该怎么熬过去?第二天一早,下朝之后,周仕璋就直接进了御书房,面见皇上,迂回战术,故意汇报最近这段时间手头的公务。其实他就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找个借口去见一见自己的未婚妻。只是一夜的时间,谢澜就再次按捺不住。她借口说,婚期将至,新娘子不能没有规矩,所以...

《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宋玉卿周仕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玉卿强忍着疼痛给自己上了药,紧接着开口:“把床单撕开,给我包扎。”

这里彻凉薄,只留下了药粉,并没有其他包扎用的东西。

好在之前谢澜为了羞辱她,送了不少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

现在用起来,正好。

一连好几天,周仕璋都没有听到关于宋玉卿的消息,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自己的君主是什么性格,他心中也是有数的,只觉得宋玉卿在宫中怕是没有好日子可以过。

想着她瞎了眼睛,又没有知心人在身边,在那种虎狼一样的地方,该怎么熬过去?

第二天一早,下朝之后,周仕璋就直接进了御书房,面见皇上,迂回战术,故意汇报最近这段时间手头的公务。

其实他就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找个借口去见一见自己的未婚妻。

只是一夜的时间,谢澜就再次按捺不住。

她借口说,婚期将至,新娘子不能没有规矩,所以就让教习嬷嬷再次上门去调教宋玉卿。

嬷嬷带着皇后懿旨而来,自然是趾高气扬,看着趴在床上的宋玉卿,眼神轻蔑的好像是在看一条苟延残喘的癞皮狗。

“宋姑娘,这皇后娘娘的意思,你也应该是明白了,怎么还趴在床上不动弹?还不快快下来,学习规矩?”

宋玉卿面无表情,冷淡开口:“我身受重伤,下不得床,皇后娘娘可是前朝后宫都公认的菩萨心肠,想来应该不会为难我一个将死之人吧?难不成是嬷嬷你记恨我之前对你动手,所以故意假传皇后娘娘懿旨,来抹黑皇后娘娘贤明?”

她一口一个皇后娘娘,这本是没什么的,可是这老嬷嬷可是陪着谢澜长大的人,他们几个之间的爱恨纠葛,那可谓是心知肚明。

这一声声的皇后娘娘,简直就像是一个个的大嘴巴子,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脸上。

“放肆!你信口雌黄,皇后娘娘仁善,不忍心让你出嫁之后被夫家看不起,这才想着让老奴来调教姑娘,结果姑娘竟然还如此不识好人心?”

那老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了宋玉卿的被子,想要把人拖拽下来。

等的就是这一刻!

宋玉卿一把抓住了那嬷嬷的手腕,用同样的方式,直接就卸掉了她的关节。

征战沙场多年,这对于宋玉卿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哪怕是狼狈不堪地躺在这里,也是可以轻松做到。

“你竟然敢如此放肆?”

“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是这宫中的教习嬷嬷,你竟然敢如此无礼!看来娘娘说的没错,你真是应该好好学学规矩。”

“你们这些小蹄子,都瞎了眼了是不是,还不快点把宋姑娘请下来!”

老嬷嬷自己吃了亏,自然不会在上前,就开始吩咐下面的小宫女,让她们上去把宋玉卿扯下来。

宝珍挡在宋玉卿前面,用尽全力,竟然也是未能挡住这些人分毫。

最后七八个小宫女,就这么硬生生地把宋玉卿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后背上原本就没有结痂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衣服。

“你们快住手,姑娘的伤口裂开了,快松开。”

“若是被皇上知道你们如此放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宝珍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想要去抱住宋玉卿。

可是那嬷嬷却直接扯过她的头发,狠狠地给了两个耳光,咬着后槽牙说道:“皇上与皇后,鹣鲽情深,哪里会多看这个贱人一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那些小宫女都是谢澜手下最得力的人,主子的心思自然也就是奴才的心思。

她们欺辱宋玉卿眼盲,趁着拉扯她的间隙,在她的身上下黑手。

一片黑暗中,宋玉卿只能感受到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甚至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在对自己下黑手。

她并非是吃哑巴亏的柔弱性格,随手抓住了一个小宫女,随后用尽全力,把人扯到自己的身边,干净利落的拧上了她的脖子。

咔嚓!

随着清脆的声音,那小宫女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周围所有小宫女全都吓得不敢再动,下意识地退后,生怕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你......你敢在宫中杀人?”老嬷嬷的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玉卿。

宋玉卿坐在地上,样子虽然狼狈,可是姿态依旧淡漠中带着一股子狠厉。

“她只是晕过去了,但是如果胆敢有人再犯,就不一定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来调教你规矩的,这本就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那嬷嬷听说人没死,也放下心来,立马开始输出,指责宋玉卿不识好歹。

宋玉卿知道,谢澜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针对自己,就绝对不会不了了之,纠缠下去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个仇,她记下了。

现在既然奈何不了谢澜,那就好好收拾收拾她的狗好了。

“嬷嬷这话说得太重了,我并非是不识好歹之人,只是身上伤口实在是太疼,还请嬷嬷过来搀扶一下,也好快些学规矩。”

宋玉卿忽然缓和了语气,看上去像是怕了皇后娘娘的威名。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怕皇后本也是应该的事情。

嬷嬷不疑有他,就这么走上前去,伸手去搀扶宋玉卿。

宋玉卿抓住了嬷嬷的手,艰难地站起身来,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长鞭,用尽浑身力气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瞬间,血花四溅,周围的小宫女吓得哇哇大叫。

“啊!”

那嬷嬷也是捂着脸,嚎叫出声如同杀猪一般。

再看宋玉卿,她身上沾染着鲜血,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嬷嬷的,手中紧握长鞭,站在那里。

虽然只有薄弱一人,却愣是散发出三军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饶是嬷嬷这种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一时之间也愣在原地不敢动。

关键是宋玉卿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她们哪怕是想要出去报信,也根本走不出去。

一屋子的人被一个瞎了眼的姑娘给欺辱成这个样子,也是滑稽。

姑娘好帅!




“宋姑娘,皇上的圣旨,下来了,将你赐婚给了周大人,一切的礼仪都按照公主的规格操办,你还真是好福气啊。”

“只是你毕竟是瞎了眼睛,又没有娘家,所以皇上可怜你,一个月的待嫁之期,你可以继续住在宫中,皇上的意思,是要你风风光光地从皇宫出嫁!”

谢澜的话语里,透着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哪怕是看不见这个人的表情,宋玉卿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直接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叩拜大礼:“草民领旨!谢皇上恩典!”

“只是还有一事想要恳求皇后娘娘,草民出身微贱,实在是配不上这么好的宫室,所以还请娘娘代为转达,求皇上给草民一间小院即可!”

没错,宋玉卿现在对这个地方已经是厌恶至极。

就是多一刻都不愿意留下的那种厌恶。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她就恶心得吃不下饭!

“宋玉卿,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

“陛下现在已经下旨,你应该知道,在陛下心中,你什么都不是!”

谢澜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心中一阵的得意。

“你们的六年,怎么比得上我们的青梅竹马?”

“一想到你这样的下贱货色,陪伴他身边多年,我就生气!”

谢澜双手死死地捏着圣旨。

她就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想要试探一下,看看宋玉卿到底是真的要离开,还是欲擒故纵。

宋玉卿之前在军营之中的时候本来做的就是谋士的活。

她谋算的都是天下大事,区区一个妇人的小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皇后娘娘说的是,如今拨乱反正,陛下跟娘娘才是天生一对,草民只想出宫嫁人,草草一生罢了,可不敢脏了二位的恩爱路。”

她也是女子,所以自然很清楚,这个时候,说什么才能让谢澜满意。

可惜,谢澜不满意。

自从宋玉卿提出要嫁人之后,李彻所有一切的反应,都让谢澜极其得不满意,心中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恨意和厌恶,也是到达了一个顶峰。

她直接就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宫女心领神会,朝着宋玉卿重重地推了一把。

宋玉卿本来在高台之上。

这一下,直接顺着台阶滚下去,狼狈不堪。

周围的宫女太监面对此情此景,全都沉默不语,甚至没有人上前扶一把。

这下,谢澜总算是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就是看不惯她那副高傲样子,矫情给谁看?

就在谢澜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眼前场景的时候,身旁的大宫女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有人来了。

紧接着谢澜快速追了下去:“呀!宋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弯腰想要把人扶起,结果却下黑手,指甲直接嵌入了宋玉卿的肉里。

宋玉卿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把人一把推开。

“好痛!!!”

谢澜惊呼一声,顺着宋玉卿的力道,重重地跌倒在地。

“放肆!!!”

“宋玉卿,你疯了是不是,澜儿现在是皇后,你怎么可以如此以下犯上?”

李彻脚步匆匆地过来,大步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谢澜,紧张地查看着她身上是否有伤。

“澜儿,伤到哪里了?”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没事,宋姑娘只是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的。”

谢澜赶紧起身,第一时间为了宋玉卿开脱。

一个是不识好人心蛮不讲理的泼妇,一个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皇后。

李彻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相信了谢澜。

“宋玉卿,朕本来以为你会好好反省你自己,却没有想到,变本加厉起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这样的人,的确是配不上贵妃之位,哪怕是许配给周仕璋也是委屈了他!”

李彻搂着谢澜,丝毫不客气地贬低数落着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宋玉卿。

见状,谢澜也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陛下此话有理,这嫁出去之后可就不能如此任性了,宋姑娘常年混迹军营,很多规矩都不太懂,不如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调教一下?日后嫁出去了,也能好过一些。”

她说的很真诚,那样子,好像是真真切切为了宋玉卿打算一般。

谢澜的确是真情实意,可是“嫁出去”三个字,狠狠地刺痛了李彻的心。

他冷哼一声,对于规矩调教的事情,不置可否,只是搂着谢澜,往外走去。

原本,他是想要过来看看宋玉卿接到圣旨之后的反应。

可是现在,李彻只觉得烦躁和愤怒。

感受到院子里的人全都离开之后,宋玉卿这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刚刚从高台上滚落下来,伤到了膝盖,现在哪怕是起来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不过按照她的经验,骨头应该是没事的,不需要医治,只要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姑娘,你可真是受苦了。”

宝珍急忙忙过来,扶住了宋玉卿,满脸都是心疼。

“你怎么还不走??”

宋玉卿坐下之后,有些不耐烦。

她讨厌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因为会想到从前的自己,只觉得耻辱。

“奴婢实在是无处可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想要陪伴在姑娘身边赎罪!”

“姑娘,求求你,别赶奴婢走,你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是需要人照顾的。”

宝珍叹了口气,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哪怕是看不见她的眼泪,宋玉卿也是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的,所以她没有再说驱逐的话,毕竟说了也没用。

宣旨的速度还算快,周仕璋很快就接了圣旨,进宫谢恩。

哪怕是之前被李彻责骂,可是周仕璋依旧是恭恭敬敬,就连请安动作都无可挑剔。

除了进宫谢恩,还说了最近朝堂上几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并且还给了点建设性的意见。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彻如此愤怒,也不会真的把周仕璋怎么样。

他现在刚刚登基,朝堂不稳,这样的人才,他实在是太需要了。




“放肆,她心中挚爱着朕,如今不过是一时赌气,怎么会真的要离开?”

“她是一个小小女子,不懂事胡闹也就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官员,难道你也不懂事!”

“怎么可以跟着一起胡闹!”

越说越生气,李彻直接掀了桌子。

外面的奴才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可是直面他怒火的周仁璋却跪的笔直。

“皇上,宋姑娘现在坏了身子,瞎了眼睛,在这深似海的后宫,活不下去的!”

“求皇上看在她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吧!”

“君无戏言,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臣想在那天,迎她入门!”

周仁璋面色沉静如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强硬。

于公于私,李彻都没有反悔的道理,就像是周仁璋说的那样,君无戏言。

“哈哈!真不愧是朕调教出来的人,逼迫朕的时候,都拿捏的这么准!”

“好啊,你们两个真的好得很!”

“滚出去!”

最后李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怒吼出声。

周仁璋倒是从善如流,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一帮混账东西!

“陛下,陛下息怒啊,臣妾给您准备了碧螺春,最是去火降噪了。”谢澜端着茶盏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放下茶盏,伸手去给李彻顺气。

李彻看见她,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毛微微蹙起。

“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一句话,让谢澜脸上的笑意僵硬住了。

她有些尴尬:“臣妾记得,陛下是最喜欢这碧螺春的啊!”

碧螺春吗?李彻有些迷茫,他最艰难的时候,没有茶水,只能喝白水,可是宋玉卿心疼他,总是会在水里放一些黄瓜片和糖,甜腻中透着的那一股子清香,是他最爱的味道。

李彻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拉着谢澜的手,笑了:“你都贵为皇后了,以后泡茶的事儿,就交给下人吧。”

“臣妾喜欢亲手伺候皇上,皇上,这宋姑娘的婚事,您是怎么打算的?陪嫁什么的,给多少?”

“按说这宋姑娘也算是有功的,要不干脆按照郡主的规格给吧?”

谢澜兴冲冲的说着宋玉卿的婚事,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彻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回头就对上了那双暗藏暴怒的眸子,她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臣妾......说错了吗?”

“没错,只是按照郡主的份例给,太少了,应该按照公主的份例给!”

“辛苦皇后,给她操办了!”

李彻冷哼一声,透着不满,也带着阴阳怪气。

两个人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谢澜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不对劲?

“陛下,可是舍不得宋姑娘?”

谢澜含着眼泪,试探性询问。

“若是陛下舍不得,臣妾愿意去求宋姑娘的,哪怕是磕头下跪,也一定把她留下来。”

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她满脸都是愧疚。

“阿彻,是我对不起你,我多希望,那六年,是我陪伴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像她一样,为你付出所有!”

“只可很,我离不开那四四方方的高墙,呜呜,阿彻,错过的六年,我该怎么补给你啊!”

谢澜说着,直接扑进了李彻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澜儿,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舍不得她,本来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她自己不识好歹,贪心不足,是她的错,是她胡闹,是她不懂事。”

李彻搂着她,说的这些话,也不知是给她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的。

门外,宋玉卿把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竟然已经毫无波澜。

本来以为,她做的一切他们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可是现在看来,刻骨铭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人可以随时把这些踩在脚下,只为了哄心上人一个高兴。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不在意这个人了,也就不在乎他说的那些话了,他再也不能肆意的伤害她了......

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宋玉卿轻手轻脚地起来。

她之所以蹲在这里,不是为了偷听别人的浓情蜜意,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婚事到底能不能落实。

现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她也就没有什么其他可担心的了。

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宋玉卿哪怕是瞎了眼睛,依旧是做到了毫无声音的离开。

她按照自己的记忆,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这一路上虽然摔了好几个跟头,但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欢喜。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自己那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了。

虽然说,李彻嘴上答应了赐婚的事情,可是谢澜还是害怕夜长梦多,就直接求着他下了圣旨。

盖上玉玺大印的一瞬间,李彻总觉得自己胸口的地方空了一块,可是谢澜却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自告奋勇,拿着圣旨欢喜开口:“要是宋姑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臣妾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姑娘去!”

说完直接就拿着圣旨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发现李彻的眼神已经是相当难看。

李彻站起身来,站在窗户前面,双手背在身后,死死地紧握成拳。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认为宋玉卿是真得舍得丢下他离开。

他只觉得她是在跟自己闹脾气罢了。

只要看到圣旨,宋玉卿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回心转意,一定能学乖来求自己收回旨意!

今时不同往日,后宫跟军营不同,她学不乖,以后受苦的也是她自己,李彻自认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谢澜拿着圣旨,直接就去了宋玉卿的宫殿之中。

她进门的一瞬间,看着宫殿的奢华,一阵恼怒。

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凭什么住这么奢华的地方?

如今又瞎了眼睛,还真的是暴殄天物。




说完了公事,周仕璋开始说私事:“臣想探望一下宋姑娘,还请皇上恩准。”

“她性格乖张,心思狠毒,不是个做主母的好人选,眼看着就要出嫁,自然是要懂些规矩的。”

“你也不用去看她了,大婚之后,可有的时间看呢。”

李彻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酸!

虽然周仕璋想要去,可是李彻是皇帝,他不允他去不了。

最后周仕璋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拱拱手开口道:“宋姑娘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她不用学什么,她就这样,便是最好。”

说完这话,周仕璋行礼退下。

一句话,成功地挑起了李彻的怒火和嫉妒。

带着这怒火和嫉妒,李彻风风火火地找到了宋玉卿。

“你也闹得够多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个皇后之位,给了澜儿又如何?你也是仅次于她的贵妃啊!”

李彻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浓烈的不耐。

他能三番四次的来说这件事,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只可惜,宋玉卿不稀罕。

她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一笑:“皇上说的是,草民不过是一介卑贱之躯,怎么配得上皇后宝座,如今的皇后娘娘出身高贵,知书达理,跟陛下又是青梅竹马,这位置本该就是她的!”

这些话,都是李彻的心里话,可是却不知为什么现在被宋玉卿说出来,是那样的刺耳!

“卿卿,不要闹了,只要你认个错,我们就还跟从前一样。”

李彻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

“陛下说笑了,草民卑贱,如何敢跟皇上胡闹?”

“何况草民和陛下之间,本就是一场戏,陛下何必入戏太深?”

认错?

宋玉卿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何错之有?

面对这样的冷言冷语和阴阳怪气,李彻的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

李彻拂袖而去,可是次日又来,又拂袖而去。

周而复始,接连折腾了好几天。

这消息被谢澜知道之后,心中警铃大作。

“叔叔,你说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澜在自己的坤宁宫来回踱步。

虽说她现在是皇后,陛下对她十分宠爱,可是心中总是不安定。

“无论如何,你是正经的皇后,她也被赐婚了,这些都无法扭转。”

“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你送到这个位子上,可不只是为了让你谈情说爱的。”

太傅有些不悦地盯着谢澜。

在他看来,情爱都是小事,荣华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明白了。”

谢澜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心中还是不安。

所以第二天一早,谢澜就直接带着太医上门了,美其名曰,要给宋玉卿看病。

宋玉卿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没有反抗,只是任凭谢澜折腾。

确定宋玉卿的眼睛再也不会好起来之后,谢澜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一个瞎了眼的,怎么跟她争?

“哎呀,宋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对了,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所以本宫给你带了一些好东西,都是上好的金银首饰,你总要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毕竟你自己看不见别人还是能看见的,怎么也不能丢了皇上的脸面啊,是不是?”

谢澜一开口,就是扎心的话语。

她就是要宋玉卿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出身低贱,时时刻刻为这双瞎了的眼睛伤心难过。

宋玉卿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从前她在意李彻,所以也在意谢澜。

现在李彻在她眼里就是个屁!

更何况是谢澜?

谢澜特意安排人,给宋玉卿好好打扮,还和善地带着她在御花园里面四处转转。

说是哪怕看不见,也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路过的太监宫女,看见宋玉卿现在这副尊荣,全都忍不住地低头轻笑。

眼睛不好的时候,耳朵就会格外的灵敏。

周围人的嘲笑声,在宋玉卿的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很滑稽,可是她却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谢澜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太过于卑劣了。

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就这么点格局?

还纵容下人以下犯上,这后宫在谢澜手中,以后必定大乱!

就这么跟着转了一圈,走的腿脚都有些发酸了,谢澜似乎是笑够了,丢下宋玉卿直接就走。

她之所以把人带出来,是为了让人嘲笑她,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心满意足。

至于一个瞎子,怎么从情况复杂的御花园走回去,那她可就管不着了。

她心里可巴不得这瞎子一个失足,直接淹死在荷花池里,一了百了!

宋玉卿走的实在是太累了,摸索着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她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脚踝和剧痛的膝盖。

上次从高台滚落的伤还没好,这么一折腾,可不就是伤上加伤了?

宝珍在御花园找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坐在石头上的宋玉卿。

只一眼,她就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姑娘,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呢!这身后就是池塘啊!太危险了!”

“嗯,回去吧。”宋玉卿站起身来,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现在瞎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哪里知道后边是什么?

看着她这个样子,宝珍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所以就扶着她,哽咽着说道:“姑娘,从前都是奴婢不好,求你不要再赶奴婢离开了,奴婢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伺候姑娘的!”

这些话,其实宋玉卿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但是她现在在这边孤立无援,所以之后只是沉默不语。

既然她这么想要留在自己身边,那就留下来好了。

晚饭过后,宝珍带来了周仕璋的消息。

“姑娘,周大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特意写了信过来问。”

宝珍知道她看不见,就把信件的内容给读了一遍。

听着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挂念,宋玉卿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不过欣慰之后,又是说不出的讽刺。

他们不过就是见过几次而已,周仕璋却如此担心她,可是他......




“周大人,看在我曾帮过你的份上,这次也帮我一次吧。”

周仕璋想起那日救出宋玉卿后,宋玉卿一眼看出逆王的设计,才让整个使团能够顺利回京,对于周仕璋的确是个天大的恩情。

周仕璋眼眸微闪,“可如今娘娘的身份......”

宋玉卿深吸口气,“我并未接受圣旨,我也不是什么娘娘。”

周仕璋倒是没想到宋玉卿居然抗旨。

“娘娘信得过我?”他喉头莫名有些发痒。

宋玉卿苦涩一笑,“周大人,我已经无人可信。”

她的面容与那日重叠,她像是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斗争。

她深知他的为难,“周大人,若是为难,只当今日的事情不曾听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周仕璋心莫名沉沉地,“娘娘如果有人选,打算何时与陛下提及?”

宋玉卿深吸一口气,“五日之后的封后大殿。”

只有五日......他喉头一滚,“娘娘又如何确定陛下会同意?”

宋玉卿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他会同意的。”

李彻曾给了她一个承诺。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不会毁约的。

周仕璋眼眸微变,“娘娘可有人选。”

宋玉卿抿唇,“尚无......”

“如果娘娘没有人选,臣可以举荐。”

宋玉卿眉心一跳,“谁?”

周仕璋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我。”

四周一片漆黑,她的呼吸放缓,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本能地震了一下。

“你?”

周仕璋似乎在商讨可行之事,语气冷静,“对,时间紧迫,娘娘身份又特殊,能施以援手之人几乎是少之又少。且娘娘帮过我一次,我愿帮娘娘一次,算是礼尚往来。”

宋玉卿喉头一滚,竟然无法反驳,的确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你当真愿意?”

周仕璋:“士为知己者死,娘娘为护国身处敌营也不肯透漏半分机密,是大楚英雌,臣原效犬马之劳,解娘娘燃眉之急。”

宋玉卿听到英雌两个字,眼睛忽然一热。

骤然失笑。

在李彻眼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爱他。

而其实除去爱以外,她更有一颗护国之心。

但好似只有眼前人发觉了。

宋玉卿鼻酸地厉害,“多谢周公。”

以公尊称,聊表满腔谢意。

---

周仕璋走后,宋玉卿被传唤去往坤宁宫。

“娘娘换好衣物便出发吧,耽误时辰可不好了。”

说完,那传话的太监便走了。

宋玉卿双手攥得发白,眼前一片漆黑,想叫人,忽然发现自己身处冷宫之中,已经没人帮她了。

宋玉卿摸索着黑,发现自己连基本的穿衣都难以做到,只能勉强地穿好后,摸索着墙壁一点点走出去。

刚出门不到十步,便狠狠摔倒在地上。

瞬间疼得飚出眼泪,又用力地爬起来。

她咬唇,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像是要把这些痛苦与耻辱铭记在心一般。

一段不到一刻钟的路,宋玉卿硬生生走了一个时辰。

等宋玉卿到时,衣服已经脏的不像话,就连旁边的宫女都惊得捂住了双唇,这哪里像个宫妃的模样?

而她只是漠然地摸索着,终于到了坤宁宫内。

李彻和太傅站在坤宁宫守着,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宋玉卿来,以为她是又耍性子了。

正当李彻又要派人传唤时,一道薄削的瘦影走了进来,只见宋玉卿那一身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脏污,就连太傅都皱眉。

李彻蹙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宋玉卿冷声,“有什么话,陛下便直说吧。”

李彻没有察觉异样,以为宋玉卿只是对被他命令扒去华服而不满,所以故意穿成这样来的,“澜儿已经跟朕解释过,不是你推的她的,是朕错怪你了。”

宋玉卿心里毫无波澜。

李彻见她不语,又道,“卿卿,你应该理解朕,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一时情急,才会......”

宋玉卿喉头一滚,莫名一笑,“陛下是天子,我又怎么敢怪罪陛下。”

李彻听着她的话,眉蹙得更深。

太傅习惯了教导宋玉卿,察觉她语气不对,“阿卿,好好说话。”

宋玉卿手指微拢,“太傅以何种身份与我说话,是皇帝的老师?还是皇后的舅舅。”

她说了两种,唯独没说她的老师。

太傅微愣,眉一拧,“你这是......怨我?”

宋玉卿不答话。

太傅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情急,百官都瞧见此情形,故而才请降罪于你,否则有损皇帝威仪。至于我是澜儿的叔叔,这事我本没有义务和你说,但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应当见得。如果只是因为今日这么点委屈,就如此,未免让我寒心了些。”

这么点委屈。

宋玉卿只觉得好好笑。

宋玉卿继续阴阳怪气:“太傅公正,玉卿不敢有怨言。”

太傅闻言,哑然,“你......”

宋玉卿可惜自己的双眼看不见,要不然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既然陛下已经查明真相,那我便告退了。”

李彻见状,立马道,“魏贤说你拒了圣旨?”

“是。”

李彻脸阴沉了下来,“为什么?”

“我宋玉卿可以为奴为婢,唯独不能对不起自己,与旁人共事一夫,我没有这个癖好。陛下与皇后情真意切,若是愧疚,陛下不如痛快地放我出宫,为我觅得佳婿,这便是最好的补偿。”

李彻听到她一字一句,神经抽动,直到她说要为她觅得佳婿,那一瞬间感觉血都涌了起来,“朕知道今日罚让你心中有气,朕明日下旨昭告你的清白,这一切就都过去了,我们依旧还能如从前一样......”

“回不去了。”宋玉卿骤然发笑。

李彻脸一冷,“卿卿,再闹便越界了。”

宋玉卿指着双眼,“李彻,我的眼睛瞎了,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长久沉默。

宋玉卿无法看到众人的表情。

一双眼而已,她一颗心,整个人都给出去了,怎么还会在乎这一双眼?

“卿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胡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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