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什么，抬头盯着江旭阳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江旭阳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手中的作业递给顾悦，而后又解释了一句：“那个……地址是我找老师问的。”
顾悦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反正也没什么事，要不要一起逛一逛？”江旭阳还没从顾悦通红着眼睛出家门的画面中反应过来，看着面前与平时无异的顾悦，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没什么交流，各怀心事的二人都在思考着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顾悦打破了沉默，
“江旭阳。”
“嗯？”
“刚刚我是不是很狼狈？”
“没有。”只是看着像被人抛弃的小狗，后半句江旭阳没有说，他不想告诉顾悦，刚刚看到她通红的眼眶时，他有多想抱抱她。顾悦突然停下，看着江旭阳的眼睛，她总觉得江旭阳的眼睛很干净，好似一片平静的湖水，顾悦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对江旭阳说了一句谢谢，她知道江旭阳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他想陪着自己。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大部分是顾悦在说，江旭阳时不时应和一句，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顾悦一看信息，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好一会儿，她熄灭手机塞进兜里对着江旭阳说：
“谢谢你呀，陪我逛了这么久，我先回去啦，你也早点回家。”江旭阳看着她脸上的笑脸，突然说：
“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笑？”顾悦却没听清，只急匆匆地告别然后离开。江旭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然后，他喃喃道：
“为什么不开心，还总在笑呢？”
四
第二天晚上就是跨年夜，江旭阳在书桌前写着难解的数学题，他思考着题目的最优解，直到思绪被铃声打断，来电是顾悦，接通后那边是很嘈杂的背景声，他听到那边倒计时的声音，然后…三，二，一
“新年快乐，江旭阳。”明明那边很吵，很多人的交谈声，可顾悦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