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一秒。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万剑穿心一般,痛地自己想自尽。
有一只巨手将自己的关节处给捏断,然后再组装起来,重复不停。
苏琳咬破了嘴唇,滚在地上痛不欲生地衰嚎着。
“给、我、解药!”
惨叫声一波接着一波,开始还在威胁与痛骂,到最后的苦苦衰救。
全程九月都无动于衷,甚至还兴奋地不得了。
痛到苏琳全身冷汗,再也没有力气滚动,喉咙跟本就叫不出声来。
苏琳多想此时此刻能够晕过去,但是不论有多么地撕心裂肺,自己都清淅地感受到。
“让我死!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
苏琳如一滩泥土地缩在地上。
身体颤抖不停,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意,只救九月给她一个痛快。
洛川有些恳求的目光地望着九月。
这得是有多大的痛意,居然能让人放弃活着,只求一死换来解脱。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苏琳卑微地卷缩在地面上有气无力的模样,目光衰求地投向九月。
九月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问道:“还生不如死吗?”
苏琳忍着这巨烈的痛意。
洋装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九月抬了下眉角,给苏琳喂下解药。
感觉到痛意的消失,苏琳全身发软地瘫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季司明在哪里!”九月一语惊人。
苏琳瞪眼充满怒意地抬头,仅一秒,便收起了那副不甘的模样。
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好字。
那股痛意苏琳不想再尝受了,苏琳低着头,眼里闪过斩不尽的杀意与寒芒。
季母刚看完季司明离去。
季司明便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猛地醒来,一脸惊地愣神坐在病床上。
“菲月——”
“怎么会是这样?”
季司明一脸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脸色变来变去,复杂地不得了。
“呵!”
季司明细长的丹凤眼扫了一眼周围,自嘲地笑了一声,眼里露出一丝愧疚。
他晕迷的时候,自己的灵魂仿佛飘了出去。
他飘来飘去,经历了这二十几年来的一切。
他看到那些说好的出生入死的朋友为的是季家这颗大树。
他看到苏琳在国外拥有了一个系统,做出了那么多背判自己的事情。
季司明光想想就感觉自己日了‘枸’一般,那股感觉恶心地要死。
还有自己有了苏琳之外,顾菲月做的那一些阴狠的事情,原来都是被苏琳陷害的。
想到苏琳居然诱惑自己,逼顾菲月打了胎。
他的心里就如同被烈火烤着一般,恨不得囚禁苏琳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季司明火撩地下床。
一脸冷意地拉开房门便快步出去。
苏琳这么讨厌顾菲月,在自己晕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一定不会放过菲月的。
季司明一想到这里。
便生起无限的后悔,为什么以前不听顾菲月的解释。
九月三人从走道里慢悠悠地行着,差点与脚步急切的季司明撞了个满怀。
季司明一见面前的人,双眸一亮。
“菲月——”
季司明声音沙哑充满了磁性,激动地伸手就准备抱着九月。
九月冷漠脸看着面前这副人模狗样的嘴脸。
这季司明是羊癫疯了吗?
之前一副深痛恶绝的模样去哪里了?
洛川双眼危险的一眯,想都没想就用宽大的身躯挡在了九月面前。
季司明与洛川紧紧地相拥了一秒,两人都一脸迫不及待地立马便分开。
“你是谁?”
季司明如同吃了屎一样脸色铁青,目光鄙夷,不屑地望着突然出现的洛川。
洛川冷笑一声。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仿佛这个人跟没资格让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菲月,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季司明目光危险气压低沉地望向九月质问道。
当目光停留在九月那张白遮精美的脸上时。
季司明有些愣神地吞了口唾沫。
眼里全是惊艳与自豪,看着九月的目光有着浓浓的爱意。
苏琳原本想张嘴叫司明的两个字卡在了嘴里。
所有的惊喜被这一幕给冲刷着一干二净,心中如同万蚁啃心一般,苦不堪言。
“司明.....”
苏琳缓了缓语气,一副伤受至极的样子弱弱地叫道。
延着声音看过去。
季司明的目光停留在苏琳那红肿的脸上,脸色像是便秘了一般难堪。
望着九月完美无缺的肌肤,再望着苏琳的脸,越发肯定了苏琳是个恶毒女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季司明伸出手指着苏琳的脸,神情无比厌恶地开口。
恶毒的女人!!
苏琳听到这五个直刺心坎的字。
只感觉浑身都锥心的痛,痛到有些吸呼不顺,突然感觉眼里特别地酸涩,像是有什么在涌出来。
苏琳涌了涌鼻子,挤出一丝淡笑,嘴唇有些发颤地反问:
“我恶毒?”
九月见此美眸相互扫了一眼,然后退到墙边,小脑袋倚在墙面上看着两人:
这是要虐心了?
嗯,不着急,先看完这撕心裂肺的一幕再说。
“呵!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吗?”季司明讽刺地开口道。
苏琳心脏一缩,痛地久久不能呼吸。
紧紧地攥着衣角,苦涩一笑反驳道:“我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倒底做什么了!”
季司明啧笑一声。
眼里的厌恶与鄙夷在苏琳心里扎了根,如同匕首切割着她的肌肤。
苏琳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孤凉无比。
像是想到了什么。
季司明冷冷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谁准你来的!”
苏琳听闻身子一颤。
随后抬头嘲讽一笑,目光伤痛又失望无比地看着季司明。
自己为了他能活下来,差点就死在了深渊永无不得超生。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苏琳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感受着心脏的抽痛,她多想拿把刀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以后她就没有心去爱这个男人,她不想再爱这个男人了。
九月眨着大眼睛,脑海里的小人兴奋不己。
虐,虐,虐。
哦哟,本尊好特么地喜欢。
这让人痛彻心非却欲罢不能的感情!
季司明站在苏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狂妄鄙夷地开口道:“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季司明一想到之前与她的在一起的甜密日子,就泛起无限的厌恶。
尤其是这个人背判了自己,还拥有着超凡能力。
他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给控制了,不然怎么会瞎了眼觉得她善良?
季司明立马抓住了这个想法,就开始给自己的眼瞎找借口。
双目发红地嗔齿道:“是不是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我对你对了什么手脚?
他居然在怀疑自己对他动了手脚?
苏琳死死地捏紧手指,凄凉一笑。
这便是那个占据了自己二十年生活的男人,苏琳心中凉地快要结冰了。
她多想多想此时傲然地给他一巴掌。
无情地告诉他: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动手脚,然后绝然地离去。
以后,永远都不稀罕这卑微的感情。
可是她做不到啊!
她控制不了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控制不了自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遍体淋伤。
更控制不住眼睁睁地看地他跟别人在一起。
苏琳一想到季司明以前对她的好,在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消失不见,她的心就好痛。
她爱他。
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因为太爱他了!
爱到恨不得杀了他身边所有爱慕他的女人。
顾菲月抢走了他!
而且是用阴谋才抢走的他,如若不是顾菲月那么奸诈,原本应该嫁给季司明的那个人是她啊!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去赶走顾菲月,赶走那个抢了她爱情的人。
她有错吗?
难道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苏琳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哪怕是她差点死在深渊里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面前的这个人。
是苏琳爱了一生的人哪!
苏琳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洋装低着头,在那一瞬将眼泪快速眨落在地面。
九月听到了一声细微的滴落声,美眸看着地面上那颗早己泛开的泪水。
有些愣神地看着那颗眼泪。
九月隐约记得。
在渊墨死前,似乎也是这般场景。
也是这般地痛彻心非。
他说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下辈子不再遇见自己,但是他这一生落到这个下场,他一点都不悔。
因为无望所以不求再遇;
因为深爱所以不后悔吗?
苏琳迫切地想离开这个地方,消失在季司明的眼中。
她并不明白季司明为何一觉醒来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个宠溺地叫她琳琳的司明不在了。
那个说要娶她温柔地摸自己发丝的司明不在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菲月。
苏琳想到九月便冒出一个想法挥之不去,一定是这个女人控制了季司明,所以他才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抓住了这个可能。
苏琳的脸上就像神转弯一样,变地光彩照人起来。
脚下的步子也能动了。
“是想落荒而逃吗?”脚步声拉回了九月的思绪,看着苏琳的背影淡淡地开口道。
苏琳的脚步一顿。
一股屈辱感直上心头,她听出了这是九月的言外之意。
要是此刻她有灭了这个小婊砸的能力,自己一定要活生生地撕了她。
苏琳紧了紧手指,为了自己的小命没有走。
“菲月,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季司明深情地望着九月几秒,语气很是心疼与自责。
望着闻丝未动的九月,季司明走近几步,伸出手想扶摸她的发丝,眼里散发出的爱意与温柔。
九月:又有智障喜欢上了本尊!
“啪——”
九月眯了眯眼眸,含着灵力的手掌猛地抽向季司明,在走道上还残留着回音。
“噗哧——”一声响。
威力太大,季司明被这一巴掌扇飞砸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苏琳眉头一皱,面前的这个女人那么深爱着季司明,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难不成.....她不是顾菲月?
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否决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季司明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擦过嘴角的鲜血。
目光深沉,整个人都如同被烈火点燃了一般,眯着眼睛愤怒至极地盯着九月。
语气不可一世地开口道:“顾菲月,你不要太得寸近尺了!”
季司明态度转变很快,因为他跟本就不爱任何人。
他爱的是一种性格,他爱的是善良,单纯,与柔情!
九月看着苏琳与季司明两人脸上的巴掌印,一脸冷漠。
“啪——”的一声。
直接又甩了季司明一巴掌,季司明惨叫一声,抽地他脑袋晕头转向,懵了好久。
难怪别人这么喜欢抽脸。
她决定以后也得多学着点。
“顾菲月,你竟敢打我!”季司明双目发红,气压低沉地开口道。
哦哟,你意然敢打我?
这台词都跟苏琳的一模一样!
九月面无表情地抬起手。
“啪”地又是一掌。
这一掌比以往地力道重地不只一两倍,季司明被狠狠抽倒在地,脸肿地老高,明显被抽懵了。
看着被抽地晕头转身的季司明。
九月握了握手掌:看到你不舒服,我就开心了!
吩咐了洛川带着苏琳与季司明。
先去自己与白凝他们约好的地方,明天一早自己会再去找他。
季司明晃了晃晕呼呼的脑袋,一脸暴戾地瞪着九月。
亏地自己还以为她善良,没想到是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
洛川抬眼深沉地看了九月一眼。
看着季司明一脸不配合的模样,洛川皱着眉头,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现在看他更不顺眼了。
洛川可不像九月一般优雅,粗暴地伸出一脚就踢在了他的传宗接代处。
“哦!!!!”这声音在走道上一波一波地。
若不是因为季司明住的病房周围是季家包了,不准任何无关人靠近,现在围观的人肯定都成圈了。
夹着季司明‘啊!啊!啊!’般,撕心裂肺的惨叫,还隐约听到了一声蛋裂的破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