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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第一甜品师结局+番外小说

哞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杜大山早已几大口吃完了,满口直呼太香了。女性本来就对甜品更没有抵抗力,季桂月一块面包也吃了一多半,也连声夸着好吃。裴华正细细嚼着一口,眼角带着笑。看自己的手艺这么受欢迎,杜芊芊心里别提多么多美了。杜大山看裴华吃完了一块,这才开口:“裴华兄弟,本打算着送你什么才过意的去,别提这次,就是往日你也没少帮衬我的活计,不怕兄弟你笑话,一来家里着实难,二来更怕你多心,反倒生分了。还是我妹子心思活,做些新鲜的吃食,多少表表我们的心意。”裴华听闻,连忙道:“大山哥说这话就外道了。只不过帮着同和盛酒肆说了几句,不值什么。”原来那家酒店叫和盛,杜芊芊将自己身前装着黄桃罐头的碗捧起来,对着裴华和哥嫂招呼:“吃完面包,再请裴华哥尝尝这糖水,今儿我刚去摘的黄...

主角:杜芊芊安安   更新:2024-12-09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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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芊芊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第一甜品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哞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大山早已几大口吃完了,满口直呼太香了。女性本来就对甜品更没有抵抗力,季桂月一块面包也吃了一多半,也连声夸着好吃。裴华正细细嚼着一口,眼角带着笑。看自己的手艺这么受欢迎,杜芊芊心里别提多么多美了。杜大山看裴华吃完了一块,这才开口:“裴华兄弟,本打算着送你什么才过意的去,别提这次,就是往日你也没少帮衬我的活计,不怕兄弟你笑话,一来家里着实难,二来更怕你多心,反倒生分了。还是我妹子心思活,做些新鲜的吃食,多少表表我们的心意。”裴华听闻,连忙道:“大山哥说这话就外道了。只不过帮着同和盛酒肆说了几句,不值什么。”原来那家酒店叫和盛,杜芊芊将自己身前装着黄桃罐头的碗捧起来,对着裴华和哥嫂招呼:“吃完面包,再请裴华哥尝尝这糖水,今儿我刚去摘的黄...

《穿越后,我成了第一甜品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杜大山早已几大口吃完了,满口直呼太香了。女性本来就对甜品更没有抵抗力,季桂月一块面包也吃了一多半,也连声夸着好吃。裴华正细细嚼着一口,眼角带着笑。看自己的手艺这么受欢迎,杜芊芊心里别提多么多美了。

杜大山看裴华吃完了一块,这才开口:“裴华兄弟,本打算着送你什么才过意的去,别提这次,就是往日你也没少帮衬我的活计,不怕兄弟你笑话,一来家里着实难,二来更怕你多心,反倒生分了。还是我妹子心思活,做些新鲜的吃食,多少表表我们的心意。”裴华听闻,连忙道:“大山哥说这话就外道了。只不过帮着同和盛酒肆说了几句,不值什么。”

原来那家酒店叫和盛,杜芊芊将自己身前装着黄桃罐头的碗捧起来,对着裴华和哥嫂招呼:“吃完面包,再请裴华哥尝尝这糖水,今儿我刚去摘的黄桃,特意在井水里头湃了一下午了。”

裴华之前还没坐下就看到这几碗黄橙橙、清亮透明的黄桃糖水,想着可不是储放在罐子里的么,这么个名儿倒也贴切。杜芊芊说完,就舀了块黄桃,肥厚的黄桃果肉在冰糖里早就渍入了味,加上井水的降温,甜津津又清冽,满口果肉咬下去,一整天的闷热烦躁一扫而光。

裴华吃了那瓣黄桃肉,又喝了一口罐头汁,带着笑意正色道:“芊芊妹子有心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暑热天里喝到这么爽快的糖水。”杜芊芊扔下一句:“裴华哥,你稍等我下。”就往厨房小跑开去。杜大山和季桂月显然对于妹子的手艺给自己长了脸非常高兴,边吃着罐头边和裴华亲亲热热地闲聊。

许是喝完了沁凉的黄桃罐头通体舒爽,裴华发现这屋里空气似乎也让人很舒服,木桌上并没有家家户户都有的粘人的湿气,很是让人干爽舒心,正想着就瞅见杜芊芊拎着一大一小两坛子走了进来:“裴华哥,你也带回去给家里人都尝尝,我特意多加了冰糖不容易坏,湃井水里能放上个两三天的。”

裴华连声道谢,杜芊芊又拿了干净的荷叶包了剩下的两个面包:“这个给小柱子,小孩子最喜欢吃的。”边说边将这些都放在裴华手旁边,裴华看着杜芊芊利落地忙活着,旁边杜大山和季桂月也连连嘱咐着,心里微微动容。

不等裴华张嘴说什么,杜芊芊轻咬了咬下唇,稍带着迟疑开了口:“裴华哥,家里情况你都知道。我投奔了哥哥来,家里负担更重了。我每日都在想着怎么才能做点事出点子力。你看这罐头能卖钱吗?我……”

杜大山听了忙开口拦着自家妹子:“芊芊,胡闹!”没想到芊芊如此坦诚,并未遮遮掩掩,刚刚口口声声还叫小柱子小孩子,自己明明也没多大。裴华觉得这妹子很是有趣,没让杜大山继续训,笑着摆了摆手:“大山哥总是这样见外。芊芊妹子,我明儿回去的时候带些给和盛的掌柜尝尝,我估计是不成问题的。明晚就给你准信儿。”

杜芊芊几乎是雀跃地将裴华送出了门,杜大山免不了仍旧念叨了几句太麻烦别人了之类的话:“这也就罢了,妹子,你这罐子一个就不算很轻了,你怎么往城里送?”

“哥,这不用你操心,嘿嘿。村里几户人家有驴,每日里赶着往城里卖菜卖瓜的,咱送点东西或是给几个钱不就行了,一起来回也有个照应,你也不必跟着耽误活计了。”

“这话倒提醒我了,那张二娘家不是每日里往城里运果子卖么?他们家姑娘樱子你也认识。若裴华兄弟那成了,咱还要买不少她家桃儿呢,这事儿就更好说了。”

听季桂月也这么说,杜大山便没再说话。

临睡前杜芊芊都在席子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担心事情办不成,一会儿又掰着手指头算着能赚多少钱。

“裴大娘在家吗?”刚吃完午饭不久,裴家院门口就来了客人。裴家大儿媳妇李菊花热情地将人让进了屋,嘴里还呵着儿子柱子慢点吃小心噎着。李曼显见是常客了,熟稔地摸了摸柱子的头,笑着问:“柱子,你这吃的是什么呀?”

柱子闷头吃没答话,李菊花已经取了干净的碗,带着一丝讨好地舀了一碗递给李曼:“小曼妹子快尝尝,好东西!”李曼看着黄橙橙的黄桃肉裹在清透的蜜汁里,有些诧异,咬了口黄桃肉,知道裴家老娘和李菊花是没有这种手艺的,心下更诧异了:“菊花嫂子,这黄桃怎么做的?真好吃。”

裴家老娘手里攥着一些碎布片子从里屋里出来,“是隔壁送的。隔壁?大山哥他们家?”李曼继续追问道:“不年不节的,况且也没听说桂月嫂子会摆弄这些啊。”裴家老娘撇了嘴:“不见兔子不撒鹰,听说我家华子帮大山在县里谈了笔木匠活儿,给华子的谢礼。哼,我看这笔生意小不了,就做几个桃子就打发了。”

“可不是,再好吃,几个桃子能值多少?可别说,他们家那个芊芊手艺还真是没话说,昨儿个还给柱子做了两块糕点,我家那馋小子吃光了还嚷嚷着要,还是这黄桃罐头给堵住的嘴。”李菊花接着婆婆的话讲了一大通。

“芊芊?是不是就是投奔了大山哥的那个妹子?”李曼听了,想起来之前在裴家院门口碰到的那个背着竹篓、手里握着荷花一身是汗的妹子。

“就是她。家里都穷的叮当响了,我看她们姑嫂反倒能折腾。新鲜花样真是不少,哼。又是凉茶、又是糕点、又是罐头的,不是我家华子兄弟,他们家里下面几个月怕是都揭不开锅了。”

李曼听了抿嘴笑了笑,指了指门外院子里自己带来的一只鸡:“大娘,这是别人给家里送的乌骨鸡,最是补人的。送了好几只,给你们送一只来尝尝。”


也许也是因为这样她做的东西都那么好吃吧,裴华想着,担心被杜大山和季桂月看见自己盯着自家妹子瞧,忙又转过脸看向厨房那一边,厨房右侧是几个放腌菜的缸子,其中有一个小的缸口裂了,裴华发现,这个破了的腌菜缸并未就此闲置蒙灰,而是也擦拭地挺干净,里面插了一束绿色的还未开花的植物。

不对,裴华又仔细打量了下,便微微笑了起来,原来那不是什么未开的花,而是一束郁郁葱葱的狗尾巴草,秆直立,叶鞘部位有着绵密纤长的长球状毛,这种长在路边或者荒地里的杂草此时如同花一般被采回来插入瓶中,此时在秋风里摇曳着,看着也别具一番风味。

杜大山见裴华瞅着那狗尾巴草笑,便哈哈大笑了两声解释道:“华子兄弟别见笑,那是我妹子,采回来当花儿一样摆着。我和她嫂子都笑她傻了,这季节山里多的是花,非要采这杂草回来。”

裴华摇摇头,说:“我觉得很美。”许是喝了点酒,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好听,杜芊芊听了回过头来,瞅着裴华给了个大大的笑容。

接着便端上来烤好的松茸和菌子,与之前的肉类和茄子不同,山里的野菌子有着独特的鲜味,杜芊芊只刷了层油,撒了盐和胡椒粒儿,保留了菌子本身的口感。接下来便是烤土豆和烤馒头。烤的略焦的土豆片抹上辣酱,馒头的表皮烤得金黄,但里面的仍然又软又白,外面刷上一层面酱。

一顿吃下来几个人都大呼过瘾,裴华郑重地向杜芊芊道谢:“芊芊妹子,这是我吃过最香的一顿饭,多谢款待。”

杜芊芊听几个人都盛赞她的厨艺,觉得没白忙,听裴华又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此时古铜色皮肤喝多了点酒脸颊带了些红,高挺的鼻梁,好看的眼睛,杜芊芊突觉自己也快要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脑子一热,握拳学着江湖侠客的姿态,偏了头逗趣道:“不谢!不谢!”

季桂月抱着安安,笑得倒仰,后又嗔怪到:“姑娘家家,偏学这些个滑稽样儿!”

没料到杜芊芊是这个回应,裴华自己也笑了。给了一百二十文,拿了两瓶乌发膏,怕杜大山他们又要给他往回拿肉拿菜,就赶着告辞要走,却还是被杜大山拉住了,将桌上烤好特意放在一边的四十来根烤串用盘子托了,好歹硬塞了给他,杜芊芊在一旁说道:“裴华哥,今儿是重阳,给大娘他们尝尝鲜,那颜色浅些的十来串我特地没有放辣,给柱子的。”

裴华低头看了,那四十来串里有肉、有松茸、有土豆,盘子里还盛了两个茄子。想着那日自己的娘和嫂子背地里将这几个人骂得那么不堪,不禁脸上有些发烧,端了便回了家。

裴大娘他们早听到了隔壁欢声笑语的,何况就算是听不到,闻也闻见了,一阵阵不同的香气交替传来,这是想馋谁呢?又看见裴华喝得面色陀红,面色就有些沉,裴华径直将盘子放到桌上,柱子已经迫不及待猴一样窜上了凳子,趴在桌子上盯着自己小叔带回来的烤串。

“颜色浅些的没放辣,给柱子吃,其他的你们吃了吧,味道很不错。”裴华嘱咐了哥哥裴勇,酒足饭饱便觉有些犯困。

裴勇看着一大盘子的肉啊菜啊的,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拿回来这么多?”看儿子馋的那个样儿,就拿了根佐料颜色浅的肉串递给了柱子,嘱咐他小心别戳到嘴。

“多什么多?”裴大娘嘟囔着,裴华朝她看了一眼,便不吭声了,没舍得拿肉,拿了串烤土豆,吃了口,不管怎么说就是比自家做的土豆好吃多了,因此也没话说,低头吃。

裴华见自己娘舍不得拿肉,心里又有些不忍,放软了声:“娘,你尝尝下面的烤茄子,入味得很,咱们以后也能学做着吃。”

裴大娘依言夹了一筷子,点了头:“真是好吃,杜家那丫头手艺是好。”

李菊花此时拿着一串松茸,肉是留给裴勇和儿子的,也没拿肉,谁知松茸口感也不亚于肉,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又没有多余的配料,满口松茸的清香,李菊花忙挑了根,递到柱子嘴边:“来,吃一口。”又递了根给婆婆:“娘,这东西山里多的是,咱们明儿也去山上采些来,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么做也好吃得很。”

吃着烤羊肉的裴勇同裴华说道:“得谢谢芊芊妹子,这些东西花钱也买不来。”难得的,裴大娘和李菊花这次都吃着没吭声。

裴华点了点头,看着娘和哥嫂一家三口吃得津津有味,想起刚刚杜芊芊一人站在炉火旁认真烤串的侧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感激有歉意,觉得困意更深了,便回房睡觉不提。

杜芊芊这边并没有忙着收拾,而是继续烤了四十几串,都没有放辣,给樱子拿去,杜大山和季桂月在家里把桌子和院子打扫了不提。

乌发膏又陆续卖了好几瓶,张二娘不遗余力地做着活招牌的工作,她们家在村里自算是条件不错的人家,又种了许多果子,和村里人打交道也多,没两天张二娘都会介绍人来,可以说大家都是信着张二娘来买的,等买的人自己也见效了,这乌发膏以后便不愁卖了。

虎子上次咳嗽折腾瘦了的几两肉没几天就全张回来了,看见杜芊芊拿来一大把香喷喷的好吃的,同正诚哥家的顺子两人围在杜芊芊腿边前后跑,一直将杜芊芊迎到屋子里才住了腿,樱子逗他们:“这是芊芊送给我吃的,没你们的份。”

烧烤本来就味道特别香,两个孩子都要流口水了,听见樱子这么说,忙仰头讨好似的盯着杜芊芊,杜芊芊失笑道:“都有,快趁热吃。”杜芊芊坐着玩了会儿,让樱子吃完陪自己一同去她家园子里买些果子,樱子自然是巴不得了,嘴里嚼着一串松茸:“芊芊,我采回来的就没你这个好吃。”

此时张二娘也被杜芊芊塞了一根肉串吃着,听樱子如此说,嗔怪自己的闺女傻气:“一起上山采的菌子,怎么就人家的好吃?那是芊芊手艺好,傻闺女。”


这酒坛子也不好拿了赶路,杜大山见杜芊芊在屋里找东西绑,去堆着烧炉灶用的柴火堆那里抽了一小把稻草搓了四根草葽子递给杜芊芊,搓绳子是个技术活儿,很容易就把手掌捻得发紫、绳子也搓不牢固,杜大山本就是乡下汉子做惯了农活儿、又是个手艺人,很快就将四根草葽子搓得牢实均匀,又光又滑溜了。

杜芊芊接过草葽子,麻利地用两根打一个十字放在坛底,四个草葽子端部提起来在坛子的腰部位置圈了个圆形,每个草葽子和这个圆圈的交接处固定好,其余的端部在坛子口上系好就可以了,两个坛子用草葽子绑好后,递给彭大壮:“姐夫,绑结实了,你拿着。”

接过两小坛子石榴酒,彭大壮又看见案板旁碗里放着的棒骨,并排几个小碗里分别放着用剩下的、切的整整齐齐的配菜,碧绿的葱花、深姜黄色的老姜丝、还有剁地碎碎的雪白蒜蓉,这几样配菜都是辛辣口儿的,闻着就促进食欲。彭大壮见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妹,既然你一片心也不好推了去,这棒骨也给我带上吧,回头给你姐熬点汤喝。”

“……”杜芊芊心里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刚刚说嫂子那番话那么恶毒,杜芊芊偏不就这么如他的意,“姐夫,只怕你没手拿了,妞子那糖也快吃完了吧?我再给她拿点。”

平日里家里就会预备下三四十根棒棒糖,家里有人来米乌发膏时都是一个村儿里住着的,免不了拉拉家常,有时也会带着家里的孩子来,杜芊芊和季桂月都会拿几根招待一下意思意思,毕竟常日里吃下来对村里人来说也不是不小的花销。

杜芊芊说着也不管彭大壮乐意不乐意,拿了个上面插着十来根棒棒糖的小草靶子递给彭大壮,原本彭大壮手里就一手拎着一小坛子酒,看杜芊芊又递过来东西,忙不迭将右手的酒坛子也腾挪到左手,右手接过来那草靶子,此时两手都占满了,就是想要那棒子骨也没手拿了。

提着那些个东西,彭大壮被杜大山和杜芊芊送出了院门,三个人刚出院门,迎头便瞅见李曼穿着一身粉色的纷月裙,梳着云髻袅袅婷婷走近了,看样子仍旧是去裴家的。

李曼见杜大山和杜芊芊站在院门口送着个年轻的汉子,那汉子左右手都拿满了东西,听杜芊芊嘴里唤他“姐夫”,李曼便知道了,虽说上次彭大壮来闹的那次李曼不在场,但是裴大娘和李菊花给她学了个十足十,那彭大壮是如何惫懒、如何不讲理还打老婆,那杜小芹是如何懦弱,被打了也不敢吭一声,连比划带演的,最后还着重强调了一句“摊上这么个亲戚,够隔壁杜家兄妹俩受的,多少钱也填不满那无底洞啊。小曼妹子,你是没瞧见,那夫妻俩走的时候大包小包,还拎了两只鸡,我瞅着那母鸡冠子和脸很红,怕还是勤下蛋的。”

虽然婆媳俩是满嘴的“啧啧”叹息声,可但凡听话听音的人都能分辨出那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情绪。

走到了杜家门口,李曼停了下来,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有意无意露出手脖子上戴着的素纹银镯,同杜大山和杜芊芊打了招呼,故意问道:“大山哥,这是谁啊?”

“这是我大妹夫,大壮,这是小曼妹子。”杜大山介绍着。

见李曼穿得与平常农家姑娘不一样,明显不是廉价的衣服料子,样式也讲究,彭大壮忙哈腰笑道:“小曼妹子。”

明明彭大壮比李曼年长上好几岁,却上赶着抢先打招呼,杜芊芊暗自腹诽着:“这幸好哥哥没告诉你她是村长家的独女千金,不然你还不得趴地上?”

而李曼显然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做小伏低,只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芊芊的姐夫啊。”眼睛瞟了瞟彭大壮手里拿着的东西,笑意更深了。

送走了彭大壮,季桂月忍不住抱怨着:“这大妹夫总是这样过几日便来闹上一场,哪日是个了头啊?”

“算了,不过是几样东西,我想着咱们这里多少给些,大妹在他们家好歹也能过得安稳些。”虽然也气这个大妹夫的品行,但是毕竟自家妹子在他们家过日子,杜大山劝着自己媳妇。

杜芊芊也觉得娘家能立得起来,彭大壮也不敢太过分,便也道:“咱们不过满破着每月补贴百十来文,姐在家也能挺起点腰杆来。这钱我来出。”

“你们兄妹俩这么一说,我倒成个什么人了?”季桂月听了嗔怪道,“我是舍不得那点东西?只是他每次来我都气不顺,他每次来嚷嚷地左邻右舍看着也难看。”

“嫂子,我很是知道你不小气的,上回姐来了,你不还让我多抓点好桃胶吗?”杜芊芊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嫂子虑的也不是没道理,以后他来了咱们就和他好说,反正都是给东西,没必要吵来吵去。”

这里杜家院子里就彭大壮的事情商议定了,那边裴家也在议论着这事儿。

“小曼姑娘,你这是瞅见了?”李菊花一手拉着柱子,嘴里问着李曼。

“看见了。”李曼抿嘴笑了笑。

裴大娘正熟练地剥着玉米粒,下面小簸箕里面有十几根老玉米,深黄色玉米粒不断“簌簌”地从指缝里洒落下来,这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端着小簸箕挪近了点复又坐下,凑过来说:“再没说错吧?每次来都是奔着东西来的,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啊,你说说,以前他们家穷的叮当响的时候,能看到什么人去他们家坐坐?现在好了……”

这边说着,柱子在那里和李菊花恣扭着哼哼,裴大娘抬头看了一眼,手里没停,接着道:“现在可好了,这每日里总没个消停的时候了。买乌发膏的,穷亲戚打秋风的,张家那丫头叽叽喳喳,十日里能听到她声儿五天,孙家媳妇花的自家钱买了乌发膏,还上赶着去道了谢。”

嘴里说着,手里也愈发用劲,说到最后几句,还狠敲了手里的玉米棒子几下,把个玉米粒溅起来老高。


此时这双眼睛也瞧着杜芊芊:“芊芊妹子别客气,住得这般近,若以后有事尽管开口便是。”

杜芊芊笑着应了,杜大山招呼着让裴华进屋喝口水,掉头从身上取出百十文钱交给杜芊芊:“裴华兄弟来取他侄子的杌子,上次我托他问问城里有没有需要木匠的活儿,今儿给我了准信儿,有家酒楼要批新的桌椅,都从我这儿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活计,裴华兄弟真是没话说,你快去买些肉回来,中午留你裴华哥在家吃饭。”

杜大山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杜芊芊听了也十分开心:“好嘞,哥,那我去了。”杜芊芊心里算着买了两块豆腐、两斤五花肉,又舀了两角白酒。东西买到家,裴华和大哥正在正屋里坐着说话,嫂子正在厨房里洗米煮饭。

杜芊芊进了厨房对嫂子说:“快别忙了,我来。嫂子歇着去,饭一会儿就好。”季桂月看着显然心情也不错,睨了一眼杜芊芊:“哪儿就这么娇气了?以前你不在不都是我做的。裴华兄弟帮了不小的忙,咱们用点心。安安正睡着,我左右不过躺着也实在闷得慌。”

杜芊芊想着老是闷在屋子里睡着不动,确实不利于身体恢复,便让季桂月在旁边打些下手。先将藿香叶、香薷叶和薄荷叶洗干净,在旁边的小泥炉子上支起锅子,将洗净的叶子放进锅子,加清水高出叶子半指左右,盖上盖子开始煮。

这边炉子上煮着解暑茶,杜芊芊就开始忙着拾掇蓝鸟花,和昨天不一样,这次杜芊芊将红色的根部洗净剥皮,用开水焯后用菜刀密密地剁出粘性,做成泥状盛到碗里,加上少许甜味酱和醋搅拌好备用。

接着又麻利地做了拿手的麻婆豆腐和红烧肉。这两道菜做好满厨房诱人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季桂月在旁边都忍不住夸了句:“这死丫头,这手艺绝了!”杜芊芊得意地哼了两声,和嫂子商量着:“嫂子,还有点时间,咱们再做个下酒菜吧,给他们就着酒吃。”

季桂月点头应着,看了看篓子里的菌子说:“用这些?”杜芊芊想了想就摇头说:“菌子做得淡了,不下酒,做得重口了,又和麻婆豆腐撞了。”

说完取出早上余下的两馒头,用菜刀快速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儿,锅里倒些油,生火,将馒头粒倒入锅里翻炒至表皮金黄色,起锅撒上盐、五香粉和胡椒粉。

完工后杜芊芊伸了下腰,回头一看嫂子正稀奇地看着盛好的烤馒头粒,杜芊芊调皮地用筷子夹了几个快速塞入嫂子嘴里:“嫂子尝尝看看好吃不?”季桂月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正竖着眉想要骂杜芊芊,可嚼了几口,外焦内软,又香又甜,再带着皮上辛香料粉散发的微辣口感,越嚼越香,骂的话最终没骂的出口。

关了小泥炉子的火、打开锅盖晾解暑茶,杜芊芊便端着麻婆豆腐和红烧肉,季桂月端着饭去了正屋,招呼着:“开饭了开饭了!都饿了吧?”

杜大山看着色泽红亮、汁浓味醇的红烧肉,搓着手说道:“刚和裴华兄弟就闻到香味了,我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杜芊芊笑呵呵地转身又跑了两趟厨房拿了酒、取了两个酒盅,端着蓝鸟花泥的小碗和烤馒头粒回来。

这厢裴华刚被杜大山夫妻俩让着坐定,看着桌上几道菜,红烧肉肉香浓郁,油亮亮的勾人食欲,麻婆豆腐表面盖着一层亮红色辣油,刺激着味蕾,旁边放着的两道菜却是没怎么见过。

杜大山热情地说:“裴华兄弟快试试我妹子的手艺,不是我吹牛,那真的是没话说!”裴华微笑着应着。杜芊芊利落地将每个人热腾腾的白饭上浇上两勺蓝鸟花泥,同时解释说:“这是蓝鸟花泥,我嫂子身上不舒服,这蓝鸟花清热解毒祛湿吃了最好。这大夏天大哥和裴华哥吃了也很好,能开胃多吃一碗饭。”

又给他们斟上酒,指着烤馒头粒说:“这是专门给你们下酒的。”

裴华吃了口蓝鸟花泥拌饭,夹了块红烧肉。眉头先是微微挑起,接着便略震惊地瞧了瞧杜芊芊。杜大山见状便略带自豪地说:“怎么样?我妹子手艺不错吧?这饭我也是第一次吃,太爽口了,我能吃三大碗!”裴华点了点头,眸中带着赞赏的目光,说道:“的确好吃。夏天吃这个饭清爽解腻。”

杜芊芊听了笑得月牙眼更弯了,不知怎么平时哥哥嫂子没少夸她厨艺,但裴华这一句她听了格外有成就感,心里别提多美了:“再尝尝麻婆豆腐和烤馒头粒儿。我今天山上看到了好些桑葚树,过几天酿些桑葚酒,比今天这酒可好喝多啦。”

裴华看她兴致这么高,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杜大山更是喜不自胜:“妹子,那哥可又有口福了。不瞒裴华兄弟,我做完活儿,歇着来口酒别提多舒坦了。”

季桂月轻哼了一句,杜大山忙换了话题:“这次真是多谢裴华兄弟,到底是小时候一起长起来的情分。兄弟我敬你一杯!”裴华忙端起酒杯,俩人推杯换盏不提。季桂月和杜芊芊吃完便去东屋照应孩子。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杜大山和裴华几乎将饭菜吃了个精光,杜芊芊想着几道菜都偏辣,便起身去厨房将放凉了的解暑茶盛入一个干净的酒瓮子内,锅里还余下小半锅。

一手抱着酒瓮子另一只手拿着两只自己央杜大山做的竹碗进了正屋。杜大山和裴华看着她有些不解,杜大山哈哈笑着:“妹子,不必再拿酒了,不然非得喝醉了。”裴华也含笑看着她。

杜芊芊歪头一笑,“哥,我看你是真有些醉了,难道酒瓮子里就肯定是酒吗?如今大暑天里天气这么热,今天的菜又辣,我熬了些解暑的凉茶给你们解解暑。”说着在两人面前分别摆下一直竹碗,倒入满满一碗的凉茶。


安安被抱在季桂月的怀里,手里拿着磨牙棒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柱子就站在下面仰着头想要拽安安的裤脚玩,眼睛还盯着安安手里的磨牙棒瞅,许是没见过觉着新奇。

被拽着裤腿,安安就低下头看柱子,柱子扮着鬼脸,两个孩子一上一下笑着,杜芊芊去厨房也端了一碗山楂绿豆汤来,蹲下身唤了柱子过去。

听见杜芊芊叫,柱子立马跑了过去。杜芊芊怕他拿不稳碗,便替柱子端着让他喝,柱子歪着靠在杜芊芊左腿上,大口喝着。

李菊花一看自己儿子这么乖巧地昵在杜芊芊身边,眼里就冒火,但自家孩子正吃着别人的东西,一时也不好发作。季桂月见李菊花和裴大娘仍站在院门口,面色有些不虞,家里又这么些个人,笑着邀她们:“裴大娘你们进来坐坐?”

看到杜家盖房,本来就有些气不顺,不过几个月功夫,原本穷得没米下锅的隔壁居然花几两银子盖房子了。见季桂月面色红润,含着笑同自己说话,李菊花本想着呛上一句,话还没出口,季桂月已经嘱咐着自家妹子:“芊芊,去再倒两碗来。”李菊花忙又将已经到嗓子眼儿的噎人话咽了下去,同裴大娘扎巴着手蝎蝎螫螫地进了院。

杜芊芊喂完了柱子,让他去安安那边,别离盖房子处太近,小心擦着碰着。接着回厨房端了两碗递给隔壁那婆媳俩。

绿豆都熬得开了花,又绵又软,混着山楂的酸甜,午后喝上一碗别提多舒坦了。李菊花瞅着这茶汤颜色豆沙绿中带着山楂的深红,煞是好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炖得绿豆汤总是发黑,要想张口问,却又觉得自己开口发了问又叫杜芊芊这小丫头片子得了意,因此捏着碗沿犹犹豫豫的。

瞧着她这样子,杜芊芊虽感觉奇怪,但是想着李菊花那脾气,自己也犯不着去触霉头主动挑起话头去问她。

盖一间房杜芊芊原本不知道还有那许多的讲究,“明不使桑,暗不使槐”,是说盖房子时几处不该用的木料,檩、椽这些明处不可使用桑树的木材,因为桑与“丧”谐音,不吉利;而所谓暗处,就是指柱脚和边栿这些地方,不可以用槐木,因槐这个字当中有“鬼”,视为不祥。这些都是不该用的,而必须用的镇宅之木就是椿木,整个建筑不拘什么位置,哪怕是用椿木楔,总之就是要应了这个令。屋的椽子一般是十二至十八根不等,得是偶数,若是单数,谐音就是“单传”,人丁就会不兴旺。

屋顶用了俯仰式,共铺两层瓦,两行之间再压上一整排的瓦片,并在檐瓦处斜连成一片花纹三角形,师傅们称之为“走水垂檐”,方便雨雪天时水可从尖端流下。

这时师傅们应了杜大山的要求,将一排的另外三间正屋串串瓦,日子长了老房子上的瓦片难免出现些移了位或者有些破损之类的问题,师傅们上去讲房瓦揭下来,用铲子将上面的苔藓和老灰土,取下瓦片用清水刷洗干净接着充分晾干,接着要将瓦片用烟子灰水泡一泡,接着同那间新房的瓦片,以便颜色统一美观,并且尽量减少房瓦的吸水量。

这四五日里,下午的点心杜芊芊面包、各色糖水每日都翻出花样来做,前一天是苹果馅儿的面包配上酸梅汤,第二日便用白生生的荸荠和梨子与几粒冰糖一起炖了,放上几颗枸杞,出锅后清透的甜汤上点缀着小小的红色枸杞,几个糙汉子端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没喝过这么讲究的茶汤。”

陈师傅别的也就罢了,那酸梅汤硬是比别人多喝了好几碗,杜芊芊都怕他酸倒了牙齿咬不得豆腐。都说吃人的嘴短,这几日里好饭好菜好糖水地吃着,几个师傅更加尽心了,越发将厨房的瓦也串了,所有老屋子的墙壁都用腻子过了一遍,整个院子瞧着焕然一新。

隔壁相邻的几户看着都不免有些眼热。

“华子,这一条藤住着,他们家屋子收拾得簇崭新,衬得我们周围这几户破衣拉撒……”

最近裴华都是早出晚归,秋日里日头短了,每日到家天也都不早了,因此虽然知道杜大山家在盖房子,但都没时间去道声贺,晚饭刚坐下来,就听自己娘在那里开始不讲理。

这几日南子的娘得了重伤寒,他帮着连着去抓了几副药都不见好,自己每月的俸禄基本都是给了家里,而南子同自己的娘两人相依为命,赁着一间城东的小屋,每月月底都捉襟见肘,因此抓药都是裴华的钱,见南子病着着实可怜,平日里将自己当亲哥,裴华打算和自己的娘商量了先拿些碎银救命要紧。

因此听着自己的娘说着这些歪话,裴华没吭声,裴大娘顿了一顿,话锋一转:“我看陈三儿他们手脚麻利得很,今儿我瞅了,腻子还有,你同大山他们商量商量,不过搭把手的事儿,请他们帮咱们墙上刮一遍。”

裴华心里叹了口气,几日里又是当差又是南子家,每日里还来回地跑,觉得身心俱疲,强打起精神:“娘,大山哥家那是花工钱的,若是也想弄,咱们也请了来,一日便成了。”

“咱们哪里用得着一天?又不盖房子也不修,不过是外面刮上一层好看些,几盏茶的事儿,他们在杜家每日里说说笑笑的,想来处得不错。每次让你做点事就推三阻四,这次可是家里的门面,你难道也不肯?”

“娘,这个事儿先放放。正要同您商量个事儿,南子的娘病了,抓药钱实在是筹不出,家里能不能先借个一吊钱?”

裴大娘听了皱了眉还没吱声,李菊花倒是先开了口:“华子,不是嫂子说你,咱们家里五张嘴吃饭,哪里来的余钱?别的不说,这钱借出去了南子和他老娘拿什么还?这不是钱往水里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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