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的视野中。
果然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
我默不作声地退后,张洋洋的弟弟正拿着一支口琴,吹得呜呜作响地逗着她。
婴儿的注意力被吸引,看着口琴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哄得长辈开怀大笑。
我也扯出一抹冷笑。
这时我才确信,她也重生了。
她好像还不知道注定短命的噩耗。
齐招娣的目光始终被口琴吸引着,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站在聚光灯下,演奏音乐时的无限风光。
只是这辈子,即便她已经将小提琴拉得炉火纯青,但是没了我,她还能成为首席吗?
5
“招娣,招娣,”
婆婆抱过她,像逗猫儿似的哄着,听到这个难听的名字,齐招娣愣了半刻,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可惜她越哭,婆婆哄得越起劲,最后没办法,婆婆只得喊起了她的小名。
“狗蛋儿!”
我边走边止不住地笑。
出院后,婆婆自告奋勇要来照顾我坐月子。
我知道,照顾我坐月子是假,让我把金牌月嫂让给弟妹才是真。
何况她是来照顾我坐月子的吗?根本是来享福的。
上辈子我坐月子时,她在家炒菜完全只按自己的口味来,炒得重油重盐重辣,我根本无从下口,说了很多遍,依旧如此。
对外就说是我这个儿媳妇挑嘴,难伺候。
还常常私吞菜钱补贴给老二家。
炖汤时自己先吃一顿,送去老二家一顿,再给齐胜留一顿,剩下的兑水端给我。
也不肯买奶粉,一定坚持让我母乳喂养,美其名曰是为了孩子好。
晚上一个人呼呼大睡,将孩子扔给我一个人带,也不准齐胜帮我,每次只是口头上揽活儿:
“大男人,带什么孩子,齐胜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俩一天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