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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多久?”
“一两年吧,路途遥远,总是周折的。你也不用派人保护我,我有云生呢,他也去。”
泽仲脸都黑了,扣着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尤慎尔,我才是你的夫君,章云生又不是。”
我甩开他的手,觉得莫名其妙:“云生与我只是同窗好友,志趣相投故而相约出行,你与他又不一样。”
泽仲看了我很久,最后说:“确实不一样,章云生学富五车,我在齐国想读本陈客游记都困难重重,他俊逸出尘,我只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质子,倒委屈你下嫁了。”
我嘴硬道:“你任人摆布,敢情你杀的那些人都是泥人不成?”
泽仲沉默着,最后笑了:“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惹我。”
我与泽仲,见面十次,九次是吵起来的。
不稀奇了。
只是没料到这次他真动了怒,一连十天没有见我。
3
我本乐得清闲,一日午后却见他身边的侍从丘思来见,说少陵君寒毒入体,病了好几日了。
我扬起团扇遮目望日:“真是出奇,六月天里哪里来的寒毒?”
丘思犹豫片刻道:“想来是睡地日久所致,少陵君三月里便……地下阴湿,日积月累故而发病了。”
“……”
罢了去瞧瞧吧。
丘思没有说谎,医士说确是寒毒入体以致高烧昏迷,需得有人时时侍奉,以防病情加重。
我自然就成了那个照顾他的人。
傍晚丘思来给泽仲擦身换衣,刚脱下中衣,一大片斑驳的疤痕横亘在泽仲胸口和背后。
“……”
我想过泽仲或许日子不好过,但没有想到这么不好过。
“这些伤口,是在齐国被人打的吗?”
丘思恭敬回道:“也不尽然。少陵君为人高傲,不肯受嗟来之食,夏日要劈柴换米,冬日要上山狩猎,还要时常应付齐国贵族的戏弄,常是旧伤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