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尘不染,轻飘飘地就想做我的救世主,当然要做好被我拉下泥潭的准备。”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强硬打开我的手心塞进来:“后来有更多人来抢夺玉佩,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我忍住几欲呕吐的冲动,手心的玉佩仿佛染满鲜血,被我手抖掉落在地。
泽仲,是一个神经病,真的。
2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我没能改变联姻的结局。
嫁入少陵君府当晚,宾客散尽,泽仲进青庐,饮罢合卺酒,神色清醒地朝我走来。
我在衣袖里藏了把刀。
他先识破,嘲笑我:“夫人不会以为一把未开锋的刀能伤我?”
我毕竟没有杀过人。
但我仍将这把刀作为防御的武器:“先说好,我不跟你一起睡。”
他姿态闲散:“这又是你们高门大族的规矩?”
我将刀逼近他:“不是!是我尤慎尔的规矩!”
“我父亲将我嫁给你,可也没有卖给你!你想借我父亲的势,便要尊重我。”
泽仲的眼神是明亮的,可又很阴鸷,一如四年前第一次见我那样。
叫人看了心慌。
他有时候还是好说话的。
“可以,我不碰你,可夫人也替我想想,新婚被夫人赶出房,少陵君的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我叫贴身侍女帮他在地上铺好被褥,他倒也不嫌弃,一连睡了两三月。
他说:“从前在齐国,连马厩都睡过,这也不算什么了。”
……
云生后来总恨恨道,他就是吃准了你心软。
嫁给泽仲后的日子其实没多大变化,无非是每日要与他吵上几次。
成婚后的第一个月,我就说要继续去云游列国,完成未尽之业。
他起先是好说话的:“去多久?我找人随身保护,一旬?”
我摇头。
他皱眉:“一月?”
我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