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要徇私枉法吗?小心头上的乌纱帽。”
他恼怒中带了些无奈:“你偏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我拱手道:“草民曾有一妻,她接近草民,只是为了更便捷地打听消息,利用草民,欺骗草民。大人觉得,草民再见到她,应说些什么?”
萧珝从前喜欢骂我,如今也有被我呛住的时候。
他神情不自然,动了动唇,正欲说话被我打断。
“大人也答不出来,按草民来说,草民写一份休书,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我忍住自己哽咽的声,咬了咬牙继续道:“大人觉着如何?”
趁他出神之际,我已经取来纸笔,上次是他写,这次是我。
白纸黑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收回目光,这才出声:“此处没有印泥。”
我一愣,苦笑了声,咬开手指,渗出血滴:“这还是我妻教的。”
努力加餐,勿再念夫。
“草民还有一事相求。”我看向他。
他急迫道:“你说。”
“若见到我妻,烦请大人帮草民交给她,她……”我已想不出形容她的话,从前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伪装。
此时的他,才是本来的他。
他怔了怔,手指捏在纸上,似乎要将其捏碎,“好。”
我再度拱手,面上微笑:“祝大人从此官运亨通。”
16
我本流放至雍州,正在途中,突遇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我便暂停在扬州,找了个落脚地。
扬州,我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地方。
城南的乞儿见到我,便一眼认了出来。
他说有个和画像神似的男子找过我,但因为我要找的是女子,他问了话,对方无姊妹,就没有告知我。
我摆摆手,“不用找了。”
如今,扬州已到六月,换了番风景。
楼上坐的,仍只我孤单一人。
因为家中打点,我没有吃多少苦头,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