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然。”上官良将白棋收拾好,“再来一局?”容策点头。这时,上官清敲门进来,端着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轻轻搁在案上,茶香袅袅,她温和道:“容叔叔,父亲,清儿也想观棋,可好?”容策笑着回道:“好,好,听你父亲说你聪明绝顶,你来下棋,对弈你父亲,让我看看,谁能技高一筹,毕竟我还从未见过比你父亲更聪明的人。”容策说着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让出位子给上官清。上官清也不谦让,坐在父亲对面,捏起一粒黑旗,说道:“爹爹,请。”上官良白子先落,上官清黑子紧随,白子笔走龙蛇,虚虚实实,陷阱重重;黑子步步为营,攻守杀伐,屡突重围。两人下棋飞快,几乎不给对方思索的时间,容策端着茶杯,紧盯棋局,一时竟难以跟上两人的思路。棋盘的世界,十九条纵横线,井然有序。每个交...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3 11: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然。”上官良将白棋收拾好,“再来一局?”容策点头。这时,上官清敲门进来,端着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轻轻搁在案上,茶香袅袅,她温和道:“容叔叔,父亲,清儿也想观棋,可好?”容策笑着回道:“好,好,听你父亲说你聪明绝顶,你来下棋,对弈你父亲,让我看看,谁能技高一筹,毕竟我还从未见过比你父亲更聪明的人。”容策说着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让出位子给上官清。上官清也不谦让,坐在父亲对面,捏起一粒黑旗,说道:“爹爹,请。”上官良白子先落,上官清黑子紧随,白子笔走龙蛇,虚虚实实,陷阱重重;黑子步步为营,攻守杀伐,屡突重围。两人下棋飞快,几乎不给对方思索的时间,容策端着茶杯,紧盯棋局,一时竟难以跟上两人的思路。棋盘的世界,十九条纵横线,井然有序。每个交...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自然。”上官良将白棋收拾好,“再来一局?”

容策点头。

这时,上官清敲门进来,端着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轻轻搁在案上,茶香袅袅,她温和道:“容叔叔,父亲,清儿也想观棋,可好?”

容策笑着回道:“好,好,听你父亲说你聪明绝顶,你来下棋,对弈你父亲,让我看看,谁能技高一筹,毕竟我还从未见过比你父亲更聪明的人。”

容策说着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让出位子给上官清。

上官清也不谦让,坐在父亲对面,捏起一粒黑旗,说道:“爹爹,请。”

上官良白子先落,上官清黑子紧随,白子笔走龙蛇,虚虚实实,陷阱重重;黑子步步为营,攻守杀伐,屡突重围。

两人下棋飞快,几乎不给对方思索的时间,容策端着茶杯,紧盯棋局,一时竟难以跟上两人的思路。

棋盘的世界,十九条纵横线,井然有序。每个交点都是一个潜在的战场,每个棋子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局势也越来越复杂,黑子逐渐被困住,然而黑子的主人并不见慌乱,仍沉着应对。

“哎呀,清儿,你要输了。”容策一声感叹,原来他不止赢不了上官良,连一个合格的对手都不算。

上官清微微含笑,捏起一粒棋子,对容策道:“未必!”

“啪”落子于高目,纵观棋盘,险胜白棋一子。

上官良大笑,“妙啊,舍小子而布大局,看似在突围,实则在设局,下士下棋吃子,中士下棋占地,上士下棋悟道,清儿大智慧,爹爹输的心服口服。”

容策拍掌称赞:“不得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让你爹佩服的人不多。”

上官清心中喜悦,但这般直白的夸赞让她有些害羞,连忙起身端起茶壶,道:“茶凉了,清儿重新泡一壶。”

容策望着上官清轻盈离去的身姿,忽然感伤,“清儿肖其母,貌美又慧,方才她与你下棋,晃神间,我以为回到二十年前。”

上官良并未回应,神情落寞,往事不可追。

“我说上官老头,你把清儿嫁给我二儿子吧,算我求你。”

上官良白了容策一眼:“你儿愚钝!”

容策:“......我儿孝顺”

“你儿粗鲁!”

“......我儿孝顺。”

“你儿黑壮!”

“我儿......孝顺!”

晚间,容策就寝时,容彻端来一盆温水,毕恭毕敬道:“爹,洗脚。”

容策笑道:“我儿孝顺!”

隔日晌午,上官清吃罢饭,回到里屋,见慧娘坐在椅子上,红帕绣鸳鸯。

慧娘手巧,绣功不输织锦楼的绣娘,一对鸳鸯织就欲双飞,上官清立在她身边细看了一会,出声赞道:“好一双妙手!”

“你也不差,深的我真传。”慧娘放下针,揉揉双眼,“年纪大了,不比以前,绣一会儿,眼睛如倒进一筐沙。”

上官清接过慧娘手里的针线,坐下来继续绣,好奇道:“平白无故为何绣鸳鸯锦?是台州老家哪位姐妹要出嫁?”

慧娘温柔的伸手将上官清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说道:“别的姑娘哪怕是公主嫁人也攀不上我一针一线,我只为我的清儿绣嫁衣绣喜枕。”

原来这是为她绣的,上官清笑道:“那慧娘有的是功夫绣,我来京城大半年,一个上门说亲提亲的都未见到,还不如在台州老家行情好。”

慧娘被她逗笑,台州小地方,有些个媒婆贵妇不自量力,登门为清儿说和亲事。京城就不一样了,哪个敢踏进首辅大宅?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昨晚,你爹爹跟我说,他很是中意今年的探花郎徐光地,有心招他为婿,说改日寻个机会让你也瞧瞧他。”


门打开,白衣女子走进来,做出“请”的手势。

上官清抱着琵琶站起来,伸手拉了一把燕王,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走进下一个房间。

不再是空荡荡的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棋奁内盛满黑子。一面白墙上写着“棋”,另一面白墙上高高悬挂一幅棋盘,黑白棋子分明,粗看之下,白子已将黑子团团围住,胜利在望,细看之下,残局未终,转机犹在。

两人端详棋盘良久,上官清捏起一颗黑子走到棋盘前落子,不料黑子竟无法落在棋盘上,难不成要在棋子上糊满浆糊黏在棋盘上?

她不死心又试,手离开,棋子落地,无奈弯腰从地上捡起棋子返回桌子旁,纳闷道:“残局易解,难的是不能落子,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来试试。”燕王从她手中取过棋子,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眼睛盯着棋盘,“嗖”一声,飞出棋子。

只听“啪”的一声,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正是上官清之前要下棋的位置。

上官清一愣,恍然大悟,原来这棋房看似考验棋力,实则考验内力,若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断不能将棋子嵌入棋盘,联想之前琴房的笛声,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正疑虑时,一枚白子从小窗内飞出,啪的钉在棋盘上。

萧宁熙立即飞出黑子。

一时间,黑白棋子如箭一般纷纷飞向棋盘,落子声不绝于耳。

局势渐渐逆转,黑子突出重围,慢慢转攻为守,白子于阵前进退两难之时,萧宁熙飞出一子,立定乾坤,以一子之差,反败为胜。

上官清心中赞叹,燕王实乃下棋高手,棋风凌厉果决,智计百出,亦如其人。

不过执白子之人也非泛泛之辈,到了后面,似是有意想让,无心恋战。

棋房的门开了,白衣女子走出,对上官清道:“公子才貌非凡,仆从也非等闲之人,有请两位进下一个房间。”

两人跟在白衣女子身后,进入下一个房间,一面白墙上不出意外的写着大大的“书”字,另一面白墙上挂着三幅书法字画,奇怪的是一幅是空的,字画下方一张桌子,摆着笔墨纸砚。

白衣女子道:“公子可在空字画上写字,我们姑娘自会过目。”

说完立在一边,并未离开,看来是要等着收走字画。

萧宁熙问道:“随意写字?玲珑姑娘可有说写什么?”

白衣女子摇头道:“公子自行决定。”

萧宁熙抬眼望向有字的字画,一幅是临摹颜真卿字体的楷书,另一幅是效仿张旭的狂草,功力不错,有模有样,尤其是狂草,确有几分张狂洒脱。

不过天香阁不按常理出牌,琴房未按要求复奏也能通过,棋房不考察棋力试探武功,书法想来也并非看写字好坏。

萧宁熙皱着眉,还在想这间房究竟卖什么药时,身边的女人已经研墨提笔,准备开写了。

“等等!”他伸手挡住她提笔的手,“公子,你可想好了?”

上官清眼神坚定的望着他,轻点了下头。

萧宁熙缓缓收回手,只见她提笔很快在空的字画纸上写了一个字:“妥”。

然后她放下笔,说道:“姑娘可以拿走了。”

白衣女子取下字画,临走前看了一眼上官清,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解,自天香阁开阁以来,已有近大半年的光景,无人闯入最后一关“画”字房,即便如此,玲珑姑娘的美色以及一千两黄金实在诱人,来天香阁尝试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大梁,文帝十一年,正当春寒料峭时节,细雨如织,桃花带雪。

长清街燕王府外,一年轻男子用力拍打大门,他面皮微黑,身形高壮,喘着粗气喊道:“快开门!”

厚重而斑驳的大门吱呀吱呀的敞开,年老的门房探出头,看清来人后,忙踏出门槛,双手作揖恭敬道:“小的见过容大人。”

容彻搓搓手,往手心哈口气,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回容大人的话儿,王爷退朝回来有一会儿子,今儿天冷,退朝比往常早些......”

不待门房说完,容彻一脚踏进燕王府大门,撒丫子往书房奔去。

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房门口,正碰上燕王贴身小厮庆泽端着一盅参鸡汤前来。

庆泽向他行礼后,低声问:“听闻容公子近来忙于争夺皇庭卫副指挥使一职,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王爷?”

“正是为此事前来,王爷今日精神可好?”容彻往庆泽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城隍庙老道给我算了一卦,说我紫气东来,宜访贵客。依你之见,他贵不贵?”

“王爷早朝被上官首辅气的不轻,这会儿子正在书房生闷气。”庆泽说着将参汤递给容彻,“厨房熬的参汤,麻烦容公子端进去,小的就不打扰主子们叙话。”

庆泽正准备离开,忽然笑了笑,回头对容彻小声道:“他,贵!”

容彻满意的点点头,单手托住参汤,腾出另一只手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略不耐烦的回应。

容彻微愣,看来宁三果真是心情欠佳,那今日这事儿十拿九稳了,连忙推门进去。

一阵寒风随着大门敞开悄然涌入,夹带透骨的凉意。

燕王萧宁熙从繁多的公文折子后抬起头,轻轻扫了眼容彻,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写批文的手不停。

容彻将参汤放在燕王书桌上,自顾自的寻了把椅子坐在火炉边烤手,他眼珠子不老实,滴溜溜转了几圈,笑道:“多日未见你,甚是想念,今日得了空,马上就来找你。”

燕王闻言,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马屁拍的不够响,重来!”

容彻嘿嘿两声,他与这位大梁王爷自小一同长大,又并肩沙场作战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这位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直说道:“近来我力争卫军副指挥使一职,本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谁知半路杀出两只拦路虎,一个是上官良长子上官鸿,一个是户部侍郎次子王应坤,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武试上我们三人打了个平手,现在加试一场,胜者任职。”

萧宁熙听罢,慢条斯理的拿起汤勺抿一口,眉头微皱,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放下勺子,将汤盅推远,又拿起一份折子,才道:“合理。”

容彻起身,急道:“我也未说不合理,副指挥使乃是从四品官职,理应慎重选贤任能,只是这加试将我难住,特地来找你,帮我出出主意。”

“本王不作弊。”声音清冷沉静,不容反驳。

容彻彻底急了,“谁说这是作弊,不过让你点拨我二三,再者,你就能保证首辅上官良不会助上官鸿一臂之力?看上官鸿那大愚若愚的样子就知他破解不出案子。皇庭卫可是十二卫之首,不管是上官鸿还是王应坤当上副指挥,上官良都是如虎添翼,毕竟王应坤他爹也是上官派。”

“你怎么不说你爹还是上官良拜把子兄弟!”燕王讽刺的看一眼容彻。

容彻语塞,半晌,他赌气道:“说的也是,听闻上官良的女儿来了京城,回头我就请我爹去上官家提亲,当什么指挥使,当上官良女婿多好!”

“那本王提前恭祝上官家乘龙快婿官运亨通,美人做伴,子孙满堂。”燕王埋首批折子,头也不抬。

容彻急步走到书桌前,一把抽走燕王手中的折子,愤愤道:“宁三啊宁三,枉我十四岁就跟随你西北征战,几番出生入死,脑袋别在裤腰上!你是不是西北风喝多了你,风凉话张口就来。”

“是,我是出身不如你。你多好啊,打仗的时候是将军,回京,当王爷。我争取个一官半职容易吗我!”

他扔下折子,转身就走。

燕王执笔的手停了停,想起早朝时上官良讥讽他年轻阅历浅,还需多读书,眼眸不自觉掠过一丝狠厉,沉默片刻道:“比试什么?”

尚未走到门口的容彻心里一乐,面上不显,立即转身回道:“三日前,内务司清点司库,发现一枚前朝皇后金印不翼而飞,连查三天毫无头绪,龙颜大怒,皇庭卫趁机将这件案子变成比试。”他悄悄抬眼看萧宁熙脸色,见他眉头稍皱。

“继续说。”燕王放下笔,仔细听着。

“据我这两日了解,内务司七天清点一次司库,二月初五清点时,金印还在,二月十二再次清点时就已不见踪影。”

“司库每个时辰都有十二名武功高强的库兵把守,内务官要进入库里,必须脱掉衣服裤子,库里有备好的衣服供他们穿着,出库之前,需把司库备用的衣裤脱掉,才能出来。”

容彻说的口干,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萧宁熙皱着眉,疑道:“即便如此,内务官也有法子顺手牵羊,比如藏在腋下。”

“这你就有所不知。”容彻解释:“内务官脱下备用衣裤,走出司库时,司库门口有条板凳,必须从板凳上跨越过来,才能出门。”

“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两腿之间未夹带私货。跨过板凳之后,还要双臂向上,两掌拍击,同时,口中呼叫“出来”二字。这样表明两只胳膊之下未挟藏银子,口中亦无含吞银子。”

燕王手指无意识轻敲桌面,这般严密谨慎的防范,大罗神仙来了也偷不出任何东西。

“二月初五到二月十二这七天内,可有其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前去内务司奉旨领取物品?”

“有。近来天色多变,太后、皇后、淑太妃还有惠妃都曾派人去内务司领取御寒之物,且惠妃因为新孕,还得了赏赐,这些均已记录在册,领取时接洽的宫人口供也一致,一干人等的住所也搜了个遍。我来之前,王应坤还在慎刑司审讯宫人。”

容彻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经我严密推断,司库八成是闹鬼啊,忒邪门。”

“不会推断,你就少说两句,闹笑话可比闹鬼丢人。”


进退两难之际,燕王忽然拔出匕首,只见一抹冷光亮起,锋利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白衣女子的脖颈,利剑傲雪,锋锐乃天,顷刻间,女人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微弱的血痕,他狠厉道:“带我们公子去见玲珑!”

白衣女子并不慌张,她斜看一眼桌上的砚台,出其不意的抬手将砚台扫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霎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十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逃不掉的,识相的把刀放下!”白衣女子对燕王喝道。

燕王扫了一眼黑衣人,从身形步法来看,这群人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若是他孤身一人,还能试试拼力突出重围,现在带着女人,不敢冒险。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形势千钧一发,他快速递给上官清一个眼色。

上官清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配合他牵制住对方,争取时间等待援兵。她思忖片刻,佯装动怒的对燕王道:“你这是作何,快把刀放下。”

萧宁熙依言收回匕首,后退一步,立在上官清身后,心里明了她已经领会他拖延时间的意图。进入天香阁前,唯恐不测,他命令庆泽通知容彻带兵前来,约定两个时辰后他们仍未出阁,只管杀进来。

“我这随从护主心切,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本是美事一桩,何苦刀刃相向。”上官清好言安抚白衣女子,眼波流转间,她又道:“既然玲珑姑娘肯赏光见在下,不如请她出来在此一见?”

白衣女子取出手帕轻擦脖颈伤痕,讥笑道:“如此畏畏缩缩,有失男儿风度!既不敢去......”她从衣襟内取出两枚药丸,“服下哑药,断了脚筋手筋,方可出天香阁!”

有些人遇到危险抱头鼠窜惊慌失措,有些人遇到危险,脑筋转的比平常更快,上官清是这样的人,燕王也是这样的人,皆是不进棺材不会放弃求生希望的人。

燕王略悔此次进天香阁过于托大,这里的人心狠手辣,毒哑弄残保证不会泄露秘密才肯放他们走,他眼睛眯起,心里起了杀机,就算真打起来,也未必会输。

他低头瞧了一眼白衣女子手掌中的药丸,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单手迅疾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横竖是死,临死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不寂寞。”

白衣女子目露惧色,苦于说不出话,连忙摆手示意抽出刀剑的黑衣人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清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趁机捏开白衣女子的嘴,逼她吞下去。

“姑娘,多有得罪。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共生要么同死,怎么决定在你。你最好快些做出决定,否则最多一刻钟,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除非你不是血肉之躯。”

燕王放开白衣女子,抽出腰中软剑,护住身后的上官清,这女人有勇有谋,更兼与他心意相通,若是此番能逃出去,定劝太后示好国公府,接纳于她。

危急关头,上官清顾不上男女大防,伸出手臂抱住燕王的腰。

白衣女子捂着脖子缓过气后,思忖片刻,不情不愿道:“二位跟我来。”

话刚出口,她忽然睁大双眼,缓缓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上官清大骇,她喂白衣女子吃的分明是一粒只能让人昏睡的的药丸,她怎会在片刻之间死于非命?


眼前的公子相貌俊秀,才华过人,实非等闲之辈。

白衣女子离开后,萧宁熙低声问道:“为何要写个‘妥’字?你是看出了什么?”

上官清望着墙上的两幅字画,良久,转身对他道:“这两幅书法中,各有一个字与众不同。”

“哦?”萧宁熙重新望向字画,看了半天,毫无头绪,“哪两个字?”

“救——命!”

话音落地,门打开,白衣女子邀请二人进入最后一间房。

“画”字房不同于之前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一张梨花木大书案,案上摆着作画用的笔纸和颜料。

白衣女子道:“请公子将之前见过的玲珑姑娘画像画下来,一个时辰后我来取画。”

上官清立在原地,面露难色,苍天大地,居然让她画香艳女子的画像,虽然当时看的清楚,也记得明白,但那些羞耻的部位要如何下笔!

“公子。”萧宁熙轻声唤她,嘴角轻扬,“时辰不多,早些开画。”

她凉凉的瞥他一眼,闷闷地走到书案前,案子上已铺好纸,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画出来。

提笔开画,燕王边研墨边看她作画。

一双妙笔生花的手,只一盏茶的功夫,美人的脸生动的出现在画纸上,与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灵动更娇艳。

他忍不住看向她,见她的唇抿着,清澈见底的眼睛凝着画布,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杆,下笔轻盈,神情专注,旁若无人的作画。

美人亦如画。

“这里要画的多大?”她忽然出声,“我当时未细看。”

萧宁熙低头一看,她正画到女子的双峰部位,他轻咳一声,“我不记得。”

“哦?可你当时还用手比划过。”她歪头看他。

萧宁熙:“......”

这她记得倒是清楚。

他舔着后槽牙,伸出手掌,五指微拢,“这么大?”

“你说多大就多大。”她像是有些生气。

萧宁熙眉眼掠过一丝笑意,不敢再吱声,莫名其妙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当时为了装样子,随手比划一下,竟让她记在心上,别把他看成登徒子就好。

她很快画到臀部,又问:“这里有多翘?”

“不知!”这次他回的斩钉截铁,冤坑不跳两次。

她气鼓鼓道:“你那时还用手丈量......”

“并无!你记错了。”他头也不抬的帮她调和颜料。

她停了一会儿,也不追问,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

不到一个时辰,画已成,放眼望去,与之前的画别无二致,萧宁熙赞道:“公子之才,当入翰林院。”

她得意的看他一眼,双眼弯弯,一点儿不谦虚。

白衣女子来到桌边拿走画,还未出门,就听见上官清喊道:“玲珑姑娘,何必急着走,画还未晾干!”

白衣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道:“公子何出此言,在下并不是玲珑姑娘。”

“是与不是,只等姑娘揭开面纱。”上官清双手环胸,继续道:“若是在下猜错了,立即走人,若是猜对了,还望姑娘赏脸给在下一个机会。”

萧宁熙立在旁边,淡淡的看着上官清,一时猜不出她为何突然断定白衣女子就是玲珑,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索性静观其变。

白衣女子道:“公子莫要玩笑,我怎会是画上的玲珑姑娘,我不及她万分之一。”

上官清笑道:“你当然不及她,因为画上的人根本不是人!”

萧宁熙微惊,下意识又看一眼画,明明一个美艳女子,哪里不是人?

“擅画仕女圣贤者皆知,无论人物姿势体态如何,人的头面、手足、肩背、前胸皆不能失尺度。”上官清顿了顿,继续解释:“玲珑姑娘这幅画艳丽清雅,笔简意赅,饶有情趣。想来下笔之人乃不世出的行家里手,可惜啊,可惜。”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