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口,沈崇阳的眼神越发慌乱,最后彻底失去神采。
他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处处说中他的要害。
和他相处七年,我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心事和手段。
只是没想到,他对我用出了最龌龊的那一部分。
“沈崇阳,你觉得你在拯救我?”
我顿了顿,“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被造谣,如果不是你,季同衡不会想起对付我,而你直到确信我已经知道了起因经过,才选择收手。”
“你始终在自以为是。”
沈崇阳笑了一声,可笑声中透着苦涩。
“贺音,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说……”
他顿住了。
我一直都很会说。
十八岁那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只是中间的七年,我成了哑巴,因为沈崇阳成了哑巴。
沈崇阳又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这一次,轻缓而郑重。
他低下头,转身退回到黑暗中。
“等一下。”
沈崇阳看向我时,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我笑了笑:“沈崇阳,你还没有祝我新婚快乐。”
沈崇阳眼中的光彻底破碎。
“新婚快乐。”
13.
后来谢辞非告诉了我,我就是他的笔友。
我坚定地摇头:“我不是。”
谢辞非更加坚定:“你是。”
他拿出以往我们通信的信件证明。
我瞠目结舌:“可是你说你死了。”
“你的癌症治好了么?”
谢辞非更加惊讶,眉头微皱:“我从来没有得过癌症。”
可是我的记忆没有错误。
我将往事娓娓道来,和他的记忆做对比。
最后发现,我和谢辞非断联的那个时间点,正是沈崇阳住在我家的时候。
我收到的信,是谢辞非癌症晚期,给我写了最后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