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在一起了吧。”我接过他的话,心里酸得皱巴巴的。
哪怕他比我爸帅气,比我爸家庭好。
哪怕我出生时爸爸就不在了。
但是我就是酸得皱巴巴的。
余光看到爸爸黯淡下去的神情,我并未感受到撬动命运的快乐,只想尽快摆脱现在的局面。
但我还是打起精神调侃说:“还想瞒着老师,老师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妈妈的脸红扑扑的,有得偿所愿的欣喜,有戳破私事的羞涩。
“老师是过来人,那老师讲讲呗。”
许文杰也跟着起哄。
我想起自己确诊绝症后,头也不回的那个男友。
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了,根本记不清他的样子。
于是我只好端起老师的身份转移话题:“小小年纪,不许瞎打听。”
17
命运改写后,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只是并不清楚自己会怎样离开这个世界。
还会是绝症么。
我正在陷入“祖父悖论”之中。
时间很快,快到我只来得及再见妈妈两面,便到了送她踏上北上火车的前一日。
我邀请她来我家待上一会,下厨给她炖了一份自制的鸡公煲。
模仿着她的手艺,我尝了尝味道,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科技与狠活那么好吃。
她很喜欢,吃得眼角眯着:“老师,你明天送我去么?”
当然会了。
送她的那日太阳很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美丽。
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站在一旁,隔着迷雾一样看着姥姥姥爷絮絮叨叨地嘱咐妈妈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们看向我,脸上写满了感激。
“何老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要不是你,我家这个皮猴子怎么上的了大学。”
妈妈在一旁很不服气地撇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