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她,我深知这份爱与牺牲沉甸甸的分量。在他心中,家人定是无可替代的全部,所以哪怕前路荆棘满布、躯体被痛苦撕裂,也要闯出一条血路。而我,在这直面灵魂的拷问下,竟有些不敢笃定,自己能否如他一般果敢,舍去安稳,奔赴绝境,用命去搏那缥缈的生机,这份伟大,令我动容之余,更陷入深深的思索与自省。
“药材找到了,小家伙这下总该能脱离苦海了吧?”我心急如焚又满含期待地脱口问道,目光紧锁着她,渴盼能从她脸上寻到一丝欣慰与笃定。然而,她只是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那原本还残留着一丝光亮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被无尽的悲戚与深沉的无奈层层浸没,整个人仿若被一场突如其来且狂暴无情的飓风席卷过后,只剩摇摇欲坠的残躯与千疮百孔的灵魂,在命运的泥沼里苦苦挣扎,难以自拔。
“上天就像跟我开了个残酷至极、毫无转圜余地的玩笑。”她的声音仿若老旧生锈的风箱,沙哑暗沉中带着粗粝的摩擦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酸涩苦楚的角落艰难挤出,透着深入骨髓的无力,“这要命的蛊术,哪里是救人的法子,分明就是要命的诅咒。施行起来,条件苛刻得离谱,简直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居然得用鲜血作引,还非得是能和孩子血液完美相融的才行,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情的手,设下这刁钻古怪的门槛,就等着看我们绝望。你知道吗?光是提供这血引,施术者就得折寿五年呐!五年的阳寿,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当作筹码,扔在这生死未卜的赌局里。”她说着,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攥紧衣角,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可怖的青白之色,那副模样,像是在湍急的洪流中,妄图以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不断被卷走、消逝的生机,哪怕只是徒劳,也绝不甘心松手。
“就算熬过折寿这关,等蛊术真施展起来,那痛苦简直非人能忍,好似一万只凶狠至极、疯狂嗜咬的蚂蚁在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经络、每一处脏腑里肆意啃噬,毫不留情。整整一天呐,要被这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