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
等缓过那阵失神，我慢吞吞地脱离沈辞的怀抱。
他一惊，下意识又抱紧我，等迎上我的视线后，又怔愣地松开手。
我得以爬到床脚，蜷缩起身躯。
屋内很暗，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只是待在沈辞在我身边，让我很没安全感。
于是我问他：“你能离开吗？”
大概是夜色软化了沈辞周身的冰冷，他看起来不如刚开始那般不近人情，只是轻叹口气，问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茫然地想，我想做什么呢？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但他不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我反问他：“沈辞，那你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月光，安静地看着我。
但我只是垂着眸，盯着床单上古朴的花样，低声说：“你还要我做什么呢？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了。”
“你不想和我成婚了吗？”沈辞看着我，问道。
“沈辞，我从未想过要和你成婚。”我无声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会奢望，能做你的妻。”
“姜昭，你爱我吗？”
我不明白沈辞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我以为我和他之间，从开始到现在，这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但我还是回答了他。
“沈辞，我爱过你，但不是因为你的财产或者外貌，仅仅是因为我觉得你人好。”
“我娘亲去世下葬那天，我哭着跑了很远，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可唯有你，递给我一块手帕。”
8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沈辞初见，是在江城刺绣行的宴会上。
但其实不是。
在很多年前，我就见过他。
那时候我十二岁，正在家中练习刺绣。
里正突然将我叫走，说娘亲出了事，我慌张地跟着里正的步伐，却只见到娘亲孤零零冰冷的尸体。
我父亲早逝，娘亲靠着刺绣一手把我拉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