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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里的那个晚上，我抚摸了自己的小腹很久。
尖锐的痛楚从小腹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
我觉得这痛苦并不比分娩好一些。
被送进医馆时，我甚至还能笑出声。
可能命中就是注定，我姜昭，是没有亲缘的。
合该我孤独终老一辈子。
13
我答应了沈辞成婚的要求。
他似乎真的很看重这场大婚，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据制衣坊的掌柜说，我那件喜服，两年前就开始绣了，如今时间突然提前，她们所有绣娘都点灯熬了快两个月才完成。
我恍惚了片刻。
两年前......我记得，我和沈辞的那场错误，也是两年前。
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安排了吗？
心中滑过怪异的想法，但我并没有考虑太多。
沈辞刚开始还会询问我的意见，在发现我对那些统统都不上心之后，就不再问我。
他定了喜帖的款式，定了喜糖的种类，定了酒楼的规格……
其实我想说，不过一场虚假的大婚，他大可不必如此上心。
但这场大婚，出乎我意料地盛大。
我不懂沈辞，所以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举办大婚，也不理解新娘为什么非要是我。
但没关系，我不需要懂他，我只希望他能遵守承诺。
我要自由。
成婚当天，沈辞早早就来迎接我。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锦绣华服，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仆从，抬着一箱箱名贵的礼物。
我没有家人，沈辞便充当我的家人，将我从喜床上背下来，一路背上花轿。
从头到尾，没让我的脚沾一点地。
我没有看到那些曾经对我口出恶言的人，大概是沈辞提前叮嘱过，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地恭贺我们。
拜堂时，我望着手中抓着的牵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