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堪称恶劣的居住环境,想到简梨此前过的是什么山穷水尽的日子,只觉得额上青筋都在跳。
裴行逸变成了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还在不知死活地堵简梨:“简梨,你真以为人家还看得上你?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人家什么年轻漂亮的找不着,把你勾过来玩玩,满足一下自己遗憾罢了。你走了,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
又是这样的pua,又是这样的打压。
简梨抬起头,看着他穷形尽相的嘴脸:“还有新鲜的话术吗?”
她不吃这一套了。
裴行逸张口结舌。
路季泽忍着发痒的拳头,接过简梨手中的袋子,护着她,扬长而去。
车里,路季泽坐在前头,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声音恨铁不成钢:“简梨,你离开我,就找了这么个玩意?”
简梨坐在后座,面目凝成了坚冰,心也是冷的。
她慢吞吞道:“是啊,是我自作自受。听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路季泽不说话了,嘶嘶地猛吸着烟,爱恨交加,心连着肺都着火。
把最后一节烟灰弹到车窗外后,他开了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简梨掐着手,她也不知道。
她闷闷道:“重新找个工作,好好生活。”
路季泽听得皱眉,没得到预想的回答。
他其实很希望简梨能主动朝他走两步,她说两句软话,他能把心掏出来给她。
可这个女人显然很是不解风情。
他不死心地循循善诱:“我是说你这两天打算怎么办?你身无分文,住在哪里?”
简梨沉默了一会:“找个24小时营业的店先将就坐一晚,明天我就去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路季泽气笑了。
她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这种穷鬼的生存技巧?
他气得心窝子疼,一脚油门,车子不由分说地轰了出去。
借着引擎的轰鸣,简梨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眼泪流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