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话一出,男人眼眸明显的沉了几分,屋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冰冷。他垂眸看着她,脸色冷冰冰地,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这么急?”“心疼他?”温念不由自主地绷起身子,垂下眼睫,躲避他的目光。她唇角压了压,柔声说:“没有,只是想到明日是斩首之日,才想起来多问了一句。”宋临钰睨视着她,将她手里的笔随意拿走,扔到桌面上,然后把她整个人转过来对着他。“你是觉得我会食言?”“不相信我,嗯?”他语气平平淡淡,但温念藏在袖口里的手还是出了冷汗。“没有,自然是相信公子的。”闻言,男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下去吻她。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温念身体一僵,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抗拒,两手向后撑着桌面。宋临钰看着她眼中的抗拒,沉了沉眼眸,松手,向后坐到那把椅子上。手臂搭在...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精彩片段
她这话一出,男人眼眸明显的沉了几分,屋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冰冷。
他垂眸看着她,脸色冷冰冰地,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
“这么急?”
“心疼他?”
温念不由自主地绷起身子,垂下眼睫,躲避他的目光。
她唇角压了压,柔声说:“没有,只是想到明日是斩首之日,才想起来多问了一句。”
宋临钰睨视着她,将她手里的笔随意拿走,扔到桌面上,然后把她整个人转过来对着他。
“你是觉得我会食言?”
“不相信我,嗯?”
他语气平平淡淡,但温念藏在袖口里的手还是出了冷汗。
“没有,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闻言,男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下去吻她。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温念身体一僵,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抗拒,两手向后撑着桌面。
宋临钰看着她眼中的抗拒,沉了沉眼眸,松手,向后坐到那把椅子上。
手臂搭在椅边,轻轻敲了敲,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你在怕我?”
温念抬起眼睫看了看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她死死地掐住那案桌边缘。
“有些紧张.....”
只是紧张吗?
宋临钰动了动嘴角,眼眸溢出了些许的寒意,伸手将她撑在案桌上的手拽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中,细细把玩。
冰冰凉凉的。
“怎么这么湿?”
他拿了块手帕将她的手里里外外擦拭干净。
他原想温柔一点对她,但发现即便是如此,她对自己还是掩饰着。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学那书生文人的做派了。
先前若不是因为刘小月又或者陈大牛,她或许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
这一次甚至可以为了其他男人委身于他,倒让他想起梦中那女子与他缠绵时,百般抗拒的模样。
亦如她现在这般为了目的强迫自己顺从。
宋临钰轻嗤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说:“过来坐。”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边,温念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她睨视着男人,站稳,朝他靠近,下一瞬就被强有力的手拽了过去。
温念被他强硬的圈在怀里这会儿她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不像前两日那般温柔。
相反他情绪冷得让人窒息,吓得她不敢多动一下,任由他抱着自己。
宋临钰垂眸看着她,见她表面顺从的样子,手臂忍不住的将她抱得更紧。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
他峰回路转:“只是夫人答应在下的,似乎还没有做吧?”
他歪头盯着她的面容,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多了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需要我教你吗?”
宋临钰松手,任由她在怀里坐着。
温念低着头,犹豫片刻,伸手攀上他的颈肩,缓缓地吻上男人的唇。
很轻,很生疏。
软绵的唇覆上,宋临钰伸手掌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加深这个吻。
滚烫的气息侵入她的唇齿,那腰间袭来的力道,让她低低呼出声,却在下一刻全被人吞入腹中。
周围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强烈的恐惧让她忍不住伸手想退开,还未来得及用力,就被人扣住手,往前带了带。
一发热吻,不像以前一样温柔,绵长,而是带着怒气的强吻,吻得让她窒息,身体忍不住的发颤,那只被他攥住的手一松开。
她便用力的按在宋临钰的肩头。
许久之后,那股凛冽,霸道的气息才从她的唇间慢慢离开。
香菱愣了一下,赶忙迎上去:“李公子,您怎么亲自过去,不用麻烦,万一....”
男人冷眸睨视了她一眼,吓得香菱不敢再说话。
宋临钰径直的往秋水苑去,走进内屋问:“卫夫人如何了?”
香菱跟上说:“夫人回来以后在窗边坐了许久,也不说话,晚上的时候就发热。”
“哦,对了,夫人晚膳也没吃。”
宋临钰听着她的话,往榻边走去,为了方便,床帐被香菱拉起,一块白帕放在她的额头敷着,女子拧着眉头,似困在梦魇之中。
温念眼眸紧闭,脸颊因为发热烧得通红,但唇色浅白无比。
宋临钰坐到榻边,伸手轻轻摸了摸榻上人的脸颊,滚烫的感觉顺着他的手传到脑中。
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香菱在一旁扣着手,担心得不行,一面是担心夫人的病,一面是觉得李公子是不是太过冒犯了。
对于他这种行为太过亲密,要是被人发现,只怕是.....想到白日卫将军举剑对着夫人的那一幕,她顿时心头一颤。
“李公子让奴婢来吧。”
宋临钰没回答她,拿着帕子沾了水给温念敷上。
香菱下巴惊得都合不拢了,她甚至眨了看了一下这才发觉不是幻觉。
她想上去照顾夫人,但他坐在哪里,她都不敢靠近。
这时,男人突然开口:“斩栖已经去找大夫过来了。”
话音落下,斩栖已经带着刚入梦被吓醒的赵大夫赶过来。
内屋里,赵大夫跪在地上,受着男人凛冽的压迫感给温念把脉。
殿下真的是太让他惊讶了,这么晚在卫夫人的房间,不言而喻。
把了脉以后,他说:“卫夫人原先身子估计是留过病根儿,不算太好,前几日刚受罪,我观她脉相有些心绪不悸。”
“受惊又受寒。”
“老夫开方子,先退了热,日后可要多补补身子才是。”
宋临钰听见那一句受惊,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等赵大夫人下去吩咐人熬药以后,香菱看着坐在榻边的人,手指一紧想说她来照顾主子就好。
否则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公子,奴婢照顾夫人就好了,不劳烦您了。”
男人盯着榻上的人,语气冰冷:“都退下。”
香菱顿时瞳孔瞪大,李公子这是在救夫人还是在要夫人的命啊喂?!
她还要说些什么,裴言走进来拎着她的后颈提了出去。
出了屋子,香菱急得跺脚:“李公子与夫人在一块,身份不妥,这要是被发现,夫人会出事的!”
今天夫人差点被杀了!
裴言毫不在乎,也不担心:“这秋水苑外面都是公子的人,你不说,何人敢说出去?”
“可....可夫人是卫家的夫人。”香菱提醒:“李公子是客人,是外男....”
裴言打断她:“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有公子在,没有人敢动卫夫人的,明白吗?”
这话香菱是听进去了,但想到卫将军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她的发慌。
“卫将军知道.....”
“卫将军就算知道也不敢动卫夫人的!”
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底气,李公子再厉害也是外人,难不成还能管卫府的家事?
可裴言拦着不让她进去,里面李公子气场也吓人。
她有心无力只能默默站着等。
裴言靠在柱上说:“卫夫人没用晚膳,你和我去给她熬点粥。”
内屋里。
温念眼皮一直颤着,睁不开,眉头紧锁,像是困在梦魇之中。
宋临钰坐在榻边抬眼望去,女子婕妤微颤,蹙着眉头,似在挣扎,纠缠,眼眸嗑着,任由滚烫的泪水顺着鬓角落下。
脸色沉下,神色悲伤至极,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弱的声音。
宋临钰盯着她的脸,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俯身下去倾听。
“别....别丢下我......”
听见她吐出的声音,男人漆黑的眼眸染上一阵雾,里面涌出了看不清的情绪。
榻上的人越哭越伤心,甚至开始哽咽起来。
宋临钰紧绷着神经,伸手捧着她的小脸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这时,榻上的人突然睁开双眼,男人手臂一僵,赶忙收回。
恰好对上一双通红无助的眼眸,微微睁开一些看着他。
她似乎有些不清醒,身上的热还没有散去。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想什么?
宋临钰对上她的目光,刚要开口,却见榻上的人眼框被水色沾满,朦朦胧胧的。
滚烫的手指去摸男人尚未撤走的手。
她神志恍惚,声音哽咽着,看他的眼神,好似将他当成自己失散已久的亲人一般。
是眷念,是不舍,是委屈,现在的她脆弱得让人心疼,这一面是宋临钰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看见过她不屈不挠地样子,见过她胆小害怕的样子。
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会把心底最悲伤的一面展现出来。
她好似将他看成了某个人,不舍的抓紧他的手,低低的抽泣着:“阿蔺哥哥.....”
软弱无力的声音从口中溢了出来,那双滚烫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抓紧他的手指。
“别丢下念念.....”
宋临钰被她抓着的手指,抱拳握紧,手背上是清晰可见的青筋。
手指握着直到指尖发白。
他脸色阴翳的看着榻上的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冷意。
她缠着他的手,再次唤出那人的名字时候,男人心中的戾气袭染全身。
他绷紧神经,低哑冷冷的问:“你在叫谁的名字?”
温念根本听不清,也有些恍惚。
只觉得那个对她笑着的阿蔺哥哥今日为何不笑了?
她本能地想靠近他,不让他走,想跟着这个与她一块逃出黑暗的哥哥。
他今日没有叫她念念,也没有对她笑、她很委屈,伸手将男人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
“阿蔺哥哥,我不开心,哄哄我.....”
“为什么找不到你了.....”
宋临钰眼眸深处溺出了妒忌,如同梦中那股愤懑的怒气一样。
一遍又一遍地听见这个名字,直到满脸都是阴翳的模样。
他沉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怒气,清醒过来。
撤开她的脸颊,攥住她的手腕,捏紧,俯身逼近,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好似从喉咙中挤出:
“温念!”
“看清楚我是谁——”
梦中,他一心为她好,而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来委屈求他。
她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惧,不安,当他把剑对准她身后的男人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
她当真是不怕死,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如今日这般明亮动人。
宋临钰先前是觉得一个小小妇人,怎么可能会是那梦中旖旎之人,可这段时间下来。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出了与梦中女子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她是寡妇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不可能拱手相让。
一股从心底滋生出来的嫉妒,慢慢地将他的眼眸染上戾气,最后变得漆黑无比。
斩栖不见自家主子回应,又多问了一句:“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看看?”
“不必,去城门口。”
......
翌日一早,府上就热闹了起来,卫子浔大胜山匪,总算是归家了。
老夫人高兴,看着自己孙子哭成泪人。
“你啊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回来!”
男人身材高大的走进大厅,目光转了一圈,问:“祖母,爹呢?”
听见这话,卫老夫人哭得更凶:“你父亲半年前就去世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你,这一次还是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男人闻言,满脸的忧伤,连忙跪下磕头:“祖母,让您担心了,孙儿一月前是派人去寻过你们,只是人到那里时已经找不到了,幸好你们没事。”
温念站在一旁,略有感触,见男人丰神俊朗,眉宇之间浩然正气,想来是个良人,也不知性情是否好相处。
寒暄了一番,祖孙二人坐下,其他几个姨娘也跟着入座。
卫子浔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一旁的妇人身上。
“祖母这位是?”
温念倒是忘记了,卫大郎并不知道这一年家中娶了她这个嫡母。
老夫人一脸难堪的说:“这是你父亲一年前新娶的继室。”
“妾身温氏见过将军。”
男人闻言,目光投向她的脸颊,眉如细柳,眼眸清澈,但里面又含有几分媚意,是少见的绝艳,也不知是不是老实人。
温念察觉到他的目光,对视男人犀利地眼眸,总感觉卫大郎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一旁的二姨娘惯会看眼色,见到此情景,连忙说:“大郎回来了,老爷也死而无憾了。”
听见这话,卫子浔才回过神来问:“祖母,父亲身体一向康健,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在外打仗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战功,回家尽孝道,未曾想父亲居然过世了。
话音刚落,二姨娘顿时泪流满面:“我们也不知,老爷原本好好的,可与夫人圆房当日就突然吐血昏迷了。”
“什么?”
男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落,旁边的卫妙妙突然开口:“大哥,我们也不知道,大夫说是染疾,可我听村里的人说是母亲和村里的秀才有瓜葛......”
“妙妙!不要瞎说八道,冤枉了夫人!”三姨娘连忙去捂住她的嘴。
“为何会突然吐血。”
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出来,一把剑对准温念的玉颈。
男人阴翳的眼眸盯着她那张勾人心魄的脸,脸上是止不住的杀气。
温念被吓得不敢多动一下,稍有不慎,那利剑就会杀死她。
消瘦白净的脸上血色全无,泪水沾着婕妤缓缓落下,我见犹怜。
她啜泣着,通红的眼眸看着男人:“我没有,是....”
“大哥,我没撒谎,村里人都这么传的。”卫妙妙挣脱出来撅着嘴说。
卫子浔倪视着她,再次询问:“是你害死我父亲的?”
她强势的压下心中的委屈,一口否认:“不是我。”
“狡辩!”
卫子浔满身的怒火喷涌而出,压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温念苍白的脸上洋溢着不屈服的情绪,“老爷待我很好,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是他,我早就落入红尘中,我不可能害他。”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当初买她做冲喜的妾,但总比进花楼强。
更何况卫钟知她可怜,并没有委屈强求她。
卫子浔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但他清楚这双眼睛背后是不是邪恶的嘴脸?
“有因必有果,你若没有做,那谣言又从何而来?”
温念灰蒙蒙的眼眸看着他,语气里还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我还以为卫家大郎在外打仗英勇善战,可如今看来竟也是一个道听途说的莽夫!”
卫子浔脸色巨变,手中的剑仿佛溢出了杀气一般,他打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敢挑衅他的人。
“你再说一遍。”
温念腿脚跪在地上,语气坚定:“我没有做,那秀才瞧见我样貌好嫁给老爷,他心生妒忌,想让我与他苟合,我不同意,这才在村里传播我的谣言。”
“就是想得不到就毁掉我,让卫家蒙羞。”
她心中怨气和怒气交织在一块,无比心酸,他们能凭简单的话毁掉一个人,这世道总是容不下女子。
“这世上人心最难测,若是仅凭别人一面之词就定一个人的罪,那得有多少人枉死?”
“倘若大郎心里不痛快,要杀便杀,但我清清白白,你不能污蔑我。”
她一脸坚定,毫不畏惧的看着男人,任凭那锋利的剑尖滑过脖颈,轻轻擦过,刚露出一条血痕,就被突然飞过来的石块击落手中的佩剑。
卫子浔目光一滞,看了看她脖颈上的血痕,心口闷气的转头看着袭来的方向。
“卫将军又何必如此动怒?本公子相信卫夫人不是这样的人,若仅凭三言两语就论人罪,那阎王殿的冤案只怕是审不完了。”
温念一抬头,便看见男人一袭玄色锦服,面色清冷的走了进来,他站在厅前,将温念头顶的光全都挡住。
让她只能看见那张凛冽面孔,面色平静看不穿任何情绪。
侍卫斩栖把剑捡起来递给男人。
宋临钰握着佩剑,看见上面留下的血迹,眼眸沉下,语气冰冷:“剑是把好剑,但可莫要杀错人,污了剑。”
......
申时,迟暮灼的信就送到卫府。
香菱取了信,快速的交给温念。
屋里,温念紧关着门,坐在案桌后面,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封信。
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卫夫人亲启。
打开书信,温念发现上面足足写了两页纸,而其中迟暮灼如何下狱,又如何出来,不过了了数笔。
剩下的,足足有一页半的纸,都在写他对温念的感激,以及这事儿过后,待他伤好就会离开江州。
整封书信里,询问温念是否安好,问了三遍不止。
最后他还提到:“卫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卫夫人付出的代价,在下能想象得到不是常人能比的,若是....若是卫夫人身处逆境,在下愿为夫人,赴汤蹈火,救夫人脱困。”
信不长,但温念读了许久。
天色越来越暗,她坐在窗边想了许久,直到外面下起小雨,她才笼了笼衣服,回屋写回信。
她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后悔,总归那个男人会有对她厌弃的那一天。
等笔落下时候,天色黑不见底。
香菱心里担忧的看着,“夫人,您和迟公子他....”
“他是无辜之人。”
“明日你再把回信送去吧。”
这是她和李公子的承诺,所以不能扯上无辜的人。
香菱看得出夫人无奈,但她能做的也只有陪着主子一块解决麻烦。
夜色深重,温念勉强用了些晚膳以后,就等着檀院那边传话。
迟暮灼的事情是落下了,但她心里那份恐惧久难消散。
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久之后,屋外雨停,刮起冷风,侍卫斩栖过来传话。
温念在屋内听见门口细小的声音,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不过片刻,香菱回屋禀告:“夫人,李公子今夜有事出府了,他说让您好好休息,就不必过去了。”
温念瞬间松了口气,起身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身上一身冷汗。
“香菱,去备水,我想沐浴一下。”
......
次日一早,香菱早早的把信送去,回来还带了个好消息。
“夫人,听府里人说,李公子和卫将军昨夜离开了江州,说是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
温念听见这话,犹如冬雪消融一般,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到以前那般自在的时候。
二姨娘生了孩子,是一个小少爷,卫老夫人高兴,决定办一个宴会,算是冲冲晦气。
“这二姨娘刚生完孩子,你准备些好的补药都给她送去。”
“不要苛待了她,明白吗?”
卫老夫人语气不是很好,温氏没给她儿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偏偏还做了卫将军府主母。
好在她安分守己,为大郎守寡,否则她不会容下她的。
“都依婆母的,只是卫将军这段时间离开江州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是有正事要做,宴请哪些人,你看着来就是。”
又过了一段日子,温念已然已经忽略宋临钰了,他不在的日子,她的日子过得惬意,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如今她只希望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要来。
临近末夏,温念在屋里准备庚帖,香菱拿着一封请帖匆匆进来。
“夫人,迟府的表小姐想请夫人去城西的桃杏楼一聚。”
温念记得此人,那日她见过,不过她突然请自己做客,又是为什么呢?
莫不是代替迟暮灼传话的?
毕竟她上次写的信一直没收到回信。
主仆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府了,但是到了府门口就被人拦住。
听见这话,男人顿时激起一阵愤懑的滋味,他将她压下,强势的吻着她,“说你爱我!”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饶是如此,那女子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不想爱上他。
男人听见这话心口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明知道是梦,可他见这女子一次次的想要远离他,他忍受不了她离开他,爱上别的男子。
“你到底是谁?”
宋临钰夹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借着的烛光,视线越来越清晰,那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目光聚拢,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她,怎么会是卫夫人那张脸?
看见这张面容以后,男人后背发凉,下一瞬便从梦魇中惊醒过来。
他望着外面半亮的天,心情烦闷的沉了口气。
裴言听见自家主子醒来,赶忙跑进去服侍:“主子,您终于醒了。”
“您旧疾复发,昨夜大夫已经瞧过了。”
宋临钰缓和了片刻后,从榻上站起身来。
“卫夫人找到了吗?”
“回主子,斩栖派人出去寻找,最后在一个破庙发现一具尸体,又在附近抓到了那个绑架卫夫人的人,现在已经被属下抓回来了。”
男人听完脸色并没有多好,“卫夫人人呢?”
“那歹徒说卫夫人被一伙人带走了,看样子是昨夜进的江州城。”
看来还活着。
宋临钰心里松了口气:“派人去找,一定把人安全带回来。”
“是谁把人掳走的?”
裴言听这话,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那歹人说那指派他们的人带着面纱,并不知是何人,只是卫夫人刚到江州,并未与人起冲突。
除了卫将军收留的刘小姐。”
“要不要属下......”
“不必,把人放出去,再派人跟着。”
男人抬手若有若无的点在案几上,说:“派人把话放出去,说是卫夫人被歹徒杀害,如今已经掉入悬崖尸骨无存。”
裴言听懂了,主子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
宋临钰自然是怀疑刘小月,但倘若她背后有人,若是不钓一下,又如何抓到呢?
迟家,温念从梦中惊醒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缓过来,就听见周围闹哄哄的。
“少爷,这位姑娘她醒了。”
温念缓过神来,转头一看,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正朝她走过来。
“姑娘,感觉如何了?”
丫鬟看着榻上的人,说:“姑娘,这位我家迟少爷,是他在路上救了你。”
迟暮灼摆摆手:“好了,下去把药端过来。”
温念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带笑,脸色白净,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思绪之际,她赶忙从床上起身,“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脚刚着地,温念还有些晕乎乎的,摇摇晃晃之际,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姑娘不必着急,这里是迟府,很安全。”
看来是把她带回了家。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温念刚想回答,杨伯的声音老远就响了起来。
“少爷,将军府的人来了,说是接卫夫人回府,还送了好些银两!”
“卫府。”
“你是卫府的夫人?”
迟暮灼闻言,面露惊色,赶忙站起身来行了个礼。
“卫夫人若是放心,可在府中修养好再离开也不迟。”
温念拒绝了他的好意,她一个妇道人家,已经叨扰了许久,再留下来也不妥。
“迟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迟公子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妾身帮忙,只管吩咐。”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说话之余,迟暮灼让人扶着她出府,上了马车,并没有带着她回卫家,而是去了一处别院。
侍卫斩栖带着她进院子,解释道:“夫人,我家公子说了,将军不在府上,自然要替夫人做主抓到那贼人。”
温念听着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没有下去,这件事和刘小月脱不了干系,倘若抓到她,真能杀了她吗?
“劳烦你问一下,卫将军何时才能回府?”
“卫将军本是来江州除匪患的,可能用不了几日就回来了。”
进了府以后,丫鬟扶她休息,不过一会儿温念就发困的睡着了,昨夜她一直做噩梦,难得能睡个安稳觉。
而此刻卫府的人收到了消息,刘小月得知温念掉下悬崖摔死以后,心里激动不得了。
“小姐,这下子总算解气了吧!”
“听说老夫人得知此事,想等将军回来把二姨娘扶成正夫人,二姨娘是老夫人的侄女,小姐您向她示好,日后肯定能嫁给将军的。”
是啊,她就是知道老夫人看不上温氏才敢下手的。
等她讨好了老夫人和二姨娘,以后还做子浔哥哥的妹妹做什么?她要做将军夫人!
“小莲,我们现在出府去买些好的东西。”
主仆二人刚出府,斩栖那边就派人跟上。
“主子,卫夫人那边已经从迟府离开了。”
“迟家世代经商,这一次是进城的迟家大少爷救了卫夫人。”
宋临钰闻言,脸上并没有太多波动,犹豫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了卫府。
别院这边,温念还在睡着,看门的丫鬟见男人过来,想进去唤人,却被男人抬手制止了。
男人轻脚走进去,瞧见榻上的人正睡得熟,眉头微蹙着,目光落到那玉颈上,他咽了咽喉咙,伸手轻轻摸了过去。
沉重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看见榻上的人动了一下,宋临钰赶紧收手,目光顺着转了一圈,瞧见她手腕上被勒得发红。
他微微蹙眉,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犹豫再三,又收了回去。
女子面颊红润,皮肤润白,和梦中的那女子一模一样。
宋临钰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会梦到这张脸,梦里的那个女子真的是她吗?
可她是一个寡妇,他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寡妇的,永远都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看她可怜,看她是卫子浔的嫡母的份上,才多加照顾的。
想通了以后,宋临钰心里松了口气,快速的离开屋子,临走时还不忘把药瓶裴言。
裴言心领神会的接过,然后将药瓶给丫鬟,嘱咐道:“等卫夫人醒了以后将这个交给她。”
离开别院以后,不久斩栖那边将人扣下带回了卫府暗室。
灰暗的地牢里,刘小月被人扔在地上。
在看见男人的那张脸以后,她愣住了:“李公子!”
“李公子,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男人抿嘴而笑,手指敲了敲桌面,斩栖就拖出了两个血淋淋地人出来。
一个是丫鬟小莲,一个是她买通的歹徒。
“现在你还说不知道错了什么吗?”
刘小月看着这一幕,全身在发抖,男人明明在笑,明明是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可她就是喘不过气来。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公子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杀她。
可卫子浔不在,她只能求饶:“李公子,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错了,你可不可以看在子浔哥哥的份上放过我?”
“我只是因为那日温氏她要把我推下水淹死,我这才一时糊涂!”
说话之余她就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看着很是心疼,刘小月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再哭一哭,有多少男人都扛不住。
子浔哥哥也扛不住,李公子是男人,她不相信他会扛得住,真的会杀了她。
思绪之际,她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跪挪到宋临钰面前,试图靠近男人。
“李公子,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在你身边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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