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多半都是中国留学生吧？”顾卜凡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
“抱歉，我看到你的长相，以为你是混血亚裔……”倪柯略带歉意地说。其实从正面看，顾卜凡的五官也没那么立体，刚才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讲出了那种没见识的话。
顾卜凡只当这个女孩子是来搭讪的，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我叫顾卜凡，你呢？”
“倪柯。你也可以叫我Niki。”
非常老套的开头，却不影响两个人增进了解。
顾卜凡，大学专业是油画，毕业后在南区一家广告公司做幕墙喷绘。
倪柯，主修社会学，现在是一名社会闲杂人等。其实，倪柯也有工作，只是没那么固定，最忙的时候，她有三份兼职。
用顾卜凡自己的话讲，幕墙喷绘，跟油画没有半毛钱关系，“更像一个油漆工”。顾卜凡的梦想，是拥有一间工作室，他可以搞纯艺术。
倪柯不懂什么纯艺术，但她觉得，顾卜凡是个有理想的三好青年，阳光积极，还带点才华。
他们在林顿大街1135号的咖啡厅约会了七次，或者八次。
咖啡厅有个四叶草形状的灯牌，在第三次约会的时候，灯牌坏掉了。那天，顾卜凡吃的是猪肉蛋卷和一勺豆子，倪柯点了蜂蜜华夫饼和一份炸鸡。之所以记得这么详细，因为他俩每次约会都点这两种。
“你应该吃点豆子，可以补充蛋白质，而不是吃炸鸡。”顾卜凡凝神看着倪柯的盘子，忽然皱着眉头说。
“如你所见，我有明显的体重问题，就是炸鸡吃多了。不过，我一天不吃炸鸡，就会产生戒断反应。”倪柯大笑起来。她倒是没有什么身材焦虑，只要心脏健康，一切都是OK的。
相较而言，顾卜凡是健康生活主义者。他不吃油炸食品，拒绝巧克力和奶油，每周健身四次。但他抽烟，三天一包的量，烟瘾不算大。顾卜凡的生活里，没有明显的爱好，也没有特别的依赖。倪柯觉得这样的人很酷。
倪柯的朋友们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