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韵。”盛淮喃喃。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吻。越发灼灼。四处游离。逐渐失控。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拥有她!“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盛淮眸光变得温柔。苏韵面色绯红...
《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精彩片段
“苏韵。”
盛淮喃喃。
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
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
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
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
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
吻。
越发灼灼。
四处游离。
逐渐失控。
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
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
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
拥有她!
“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
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
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
盛淮眸光变得温柔。
苏韵面色绯红,长发汗湿,一缕缕贴在额头,走进浴室。
等挟带着冷雾走出来,盛淮已经靠在床头慢条斯理抽起烟。
昨晚的芭蕾舞裙已不堪多看,苏韵凝眸,只能打开衣帽间换上一条青色长裙。
换好衣服,她转身就往楼下走。
身后声音懒懒散散:“这就走了?”
苏韵停住脚步,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对喔,忘了一件事。”
“什么?”,盛淮坐直身,看着她。
门口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打开随身带的包,抽出几张纸币,丢在床上。
“昨晚......就当我花钱了!”
“盛先生技术不错。”
说完,苏韵快步下楼。
盛淮脸色铁青!
于是别墅里出现一幕奇观。
向来矜贵高冷的盛总,全身上下只裹一条浴巾,赤着脚冲下楼。
佣人们满眼震惊,谁都不敢抬头,假装忙碌。
苏韵走到大门口,被紧紧捉住手腕。
她回过头,盯着盛淮的样子愣住半秒,扬眸笑弯了腰。
盛淮站着,眼神恍惚,一直看着她笑。
上一次她笑的这样开心放肆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没有印象了。
看着看着,刚刚的滔天怒气好像都被苏韵的笑熨平了,一片柔软。
“苏韵。”
盛淮一脸坦然。
“我送你吧。”
苏韵蹙着眉,眼尾从他雨水里浸泡的赤脚扫到胸膛,才冷声开口:“不必了,盛先生这副模样,也不怕上新闻。”
话音刚落,她就被打横抱起,挣扎间盛淮赤着脚一路抱着她丢进车里。
车门落了锁,才把佣人送来的衣服换上。
昏暗的车内,他宽肩后背上布满了一条条猩红抓痕。
苏韵垂下眸睫毛微颤。
大手攀上她的脸颊,语气戏谑:“心疼了?”
苏韵打开他的手,别过脸:“你想多了。”
看着她的侧脸,盛淮心口有些发闷。
突然想起从前,迷离时也会在他后背描摹,平静下来就会像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在那些抓痕上小心呵气。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以前总喜欢在门口等着他下班。
喜欢捧着各种亲手做的小点心送到公司。
就连那方面,他总是强势,她也只会轻声讨饶,却从不反抗。
苏韵,这个娇俏明媚的小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坚定地要离开自己的。
盛淮越想越烦躁,指尖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
夜晚来临,城市渐渐苏醒。
苏韵侧着脸,掌心覆盖在车窗上,留下一个个小小印痕。
红绿灯处,她眼神滞住。
那家她不久前刚刚跳过的芭蕾的会所在夜幕里漆黑一片,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
盛淮视线看着前方,脸色平淡。
车子又往前开了很久,他才冷冷开口:“不准在林桉的会所工作,一次都不行!”
原来那家会所是林医生的。
苏韵嗤笑:“没想到盛总也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他面色阴沉,拧着眉头专心开车,语气里透着寒意:“别忘了你还是盛太太,跟其他男人最好保持距离!”
盛淮想,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别的,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苏韵明白他的意思,眸色微冷:“我跟林医生并没有什么,请你别太过分!”
劳斯莱斯在路边划下一道急刹的辙痕,刺耳的刹车声引起周围很多路人注目。
车身停稳,苏韵闪避不及,下巴被重重捏住,身上安全带也被缚得更紧。
盛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几乎毫不遮掩。
透着浓浓妒忌。
“盛太太,你是在帮林桉求情?”
“可以这么理解。”
“你在挑衅我?!”
苏韵迎着他吃人的眼神,两人目光交错间,她突然有种莫名感觉,每每谈起林医生,盛淮情绪似乎都很难自控。
她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他才松开手,白皙下巴上已经留下两道青色指痕。
“苏韵。”
盛淮声音沉闷:“你是不是因为林桉。所以才想跟我离婚?”
苏韵愕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她跟林医生在母亲生病之前都不认识,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盛先生,你先管好自己。”
说完,她打开车门。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了很久,看着纤瘦身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城市角落。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间,看不清表情。
苏韵沿着繁华的商业街慢慢走着,周围很喧闹,可是她的心却很平静。
她扬起指尖触碰晚风,思绪飘到还在法国读书的时候,父母给她介绍盛淮,问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
当然愿意!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他。
只是他太耀眼,她又太胆怯。
可现在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她的暗恋就结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
一周后,开完会的盛总在黎市最气派的写字楼揉着眉心看资料时,高秘书小心翼翼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盛总,这是......太太寄来的。”
盛淮抬起头,盯着秘书手中资料看了片刻,才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
拆开文件,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飘了出来,苏韵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他看都没看里面内容,随手丢进碎纸机。
高秘书见老板脸色不对,犹豫片刻才试探开口。
“盛总,太太她最近......在找工作。”
盛淮看眼门口,语气如冰:“出去!”
高秘书脸色发白,默默退出去。
......
这段时间苏韵很忙,每天奔波于医院和各种面试,她现在跟父母住在城郊一处步梯老房子里。
家里几栋别墅都被查封,公司在清算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突然都落到了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身上。
苏韵是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大学毕业,还拿过不少比赛奖项,芭蕾和钢琴也都算是顶尖水平,简历投出去短短几日,就有不少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
林桉的办公室内—
“林医生,您的意思是可以给我妈妈安排治疗了是吗?”
林桉看着办公桌对面,眼神温柔。
“不错,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病人的情绪,保持好的营养和睡眠。”
“还有......要做好化疗后有可能产生一些不良反应的心理准备。”
苏韵攥紧掌心,垂眸沉默数秒,才又开口:“知道了,谢谢林医生,那我先走了。”
林桉站在办公室内,轻声叫住门口身影。
“苏小姐。”
苏韵转身,带着浅浅笑意:“还有事情吗?”
“嗯......”
林桉低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过去。
“这是?”
“这是同事孩子满月送的喜糖,苏小姐不要嫌弃,吃点甜的,开心一点。”
“好......谢谢林医生。”
从医院出来,先去了银行,现在父母名下所有资产都已经被冻结,能用的只有她的卡。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四位数余额,苏韵沉默着拔了卡。
最近面试过许多公司,以她的条件找份工作本不是难事,可签合同时却总会被各种理由婉言拒绝。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盛淮的意思。
他想逼自己回去,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然后继续每天为他熨衣布菜,做那个柔顺沉默的盛太太。
他只是,想要个用惯了的贴身保姆罢了。
坐公交车到家,这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还没有以前别墅里一个浴室大。
刚把包放下切好菜,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盛淮打来的。
“苏韵,见一面吧。”
——
三月初春,街上总是很鲜艳。
穿过最繁华奢靡的商业街,远远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
待她走近些,副驾驶缓缓打开。
苏韵毫不犹豫上了后座。
车子一路往市郊开,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原本冰冷的五官镀上层光晕。
盛淮用指尖烦躁的敲击方向盘,瞟眼后视镜。
“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几天未见,她憔悴不少,纤瘦白皙的身体包裹在紫色长裙里,长发自然披散,却还是很好看。
苏韵侧脸看着窗外,伸手去接擦肩而过的风,语气淡淡。
“不是你找我的吗?”
“呵,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是盛太太。”
苏韵突然轻笑起来,她一笑很好看,眼尾上扬,带出一股子娇媚。
“对啊,所以我要跟你离婚,摆脱盛太太这个尊贵名头。”
急刹车在海边公路上留下一道辙痕!
苏韵被抓住细腕拖下了车。
绯红的晚霞映在不远处海面上,像冰淇淋一点点慢慢融化。
盛淮把苏韵紧紧环箍于车身一侧,随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苏韵突然觉得很无力,眸光透过他的脸,落到不远处海平面。
“盛淮,你明明就不爱我,离婚之后也可以大大方方找个喜欢的,而且我家破产了,对你更是负担。”
“你又何必......不肯放过我呢?”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眼神带着狎玩:“放过你?然后去跟那个眉来眼去的小医生搞在一起?”
苏韵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盛淮,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一直不同意离婚,那我就只能去起诉了,那并不是盛先生想看到的结果吧。”
话音刚落,大手就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侧脸,挺拔的身体压上来,鼻尖贴着鼻尖,眼神交错。
苏韵试图别开脸,又被他强硬扳回去。
盛淮气急,竟勾出几分凉薄笑意:“离了婚,谁敢要你?盛家在黎市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吗?”
苏韵脸色惨白。
她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苏韵......”,他放软声音,修长手指攀上她光洁额头,在精致脸上慢慢游走。
“搬回别墅把,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会重新帮他们找房子。”
“还有......医院必须要换!”
苏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海面上最后一点点晚霞融化。
很久后,才收回眸光。
“在这里肩并肩看海,应该很浪漫吧。”
还记得那个雨天,自己狼狈站在收费窗口一遍遍打电话,而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
再搬回别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做柔顺沉默的盛太太吗?
苏韵抬起眸,用力打掉他在脸上游走的手。
“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只当一个花瓶,也不愿意继续忍受丈夫的冷漠。
她要离婚,要依靠自己去赚钱,治疗母亲的疾病。
她不愿意再受制于盛淮!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再次被箍住动弹不得。
淡淡松木香飘进鼻腔,强势不容置疑。
夫妻三年,他太清楚她的一切。
就如同此刻!
苏韵仰着雪白脖颈。
只能跌在他的怀中。
壁垒分明的胸膛如乌云压城,男人语气轻挑。
“不是很硬气么?现在......嗯?”
苏韵后背瞬间僵直,浓烈耻辱席卷每个细胞,她顿住挣扎的动作,抬手朝那张清俊的脸狠狠扇去!
“哥们,你不会看上别人老婆了吧!”
“这两口子感情可比想象中好,你悠着点!”
秦斌掐灭烟头,端起酒杯喝光,语气沉闷:“走了,今天你请客!”
肖泽满脸无辜:“不是,你俩公子哥来消费怎么都不付钱?!”
......
会所楼下。
苏韵站在夜风里等公交。
修长出众的外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劳斯莱斯停在她的脚边,车窗半开,盛淮语气难得温柔。
“上车。”
苏韵拎着包转身就走。
车又启动赶上去。
俊男美女的画面让车站上的人以为在拍偶像剧。
苏韵越走越快,车子在后面缓缓跟着。
她脚步一转,进了路边植被茂盛的公园。
时间已经不早,公园里寂静无声,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湖面。
走到树林深处,苏韵有些害怕,加快脚步。
没几步,她就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救......”
暗哑声音在耳畔响起:“是我。”
盛淮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中看着她。
她转身就跑。
嘶啦......连衣裙在树枝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后背大片大片莹白露在他眼底。
苏韵一惊,连忙用手试图捂住后背。
“你别过来。”
盛淮径直走过来。
他抬起手,指尖扫过那片裸露的莹白,声音很轻:“有没有划伤?”
“没有,再见!”
“等等!”,盛淮叫住她:“钱你收到了吗?”
苏韵停住脚步,片刻开口:“多谢盛先生。”
寂静无人的公园里,盛淮看着她,心里明白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联系。
征服欲再一次占了上风!
他步步逼近,眼神阴鸷。
指尖一寸一寸,在皮肤探索。
苏韵眸中溢满水汽。
“别。”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寸寸细细扫过。
夜风吹得老榕树窸窸窣窣的响。
苏韵咬着牙。
“盛淮,你干嘛?”
他意外的笑了,语气慵懒蛊惑。
“好啊。”
话音落,头皮一麻......
他抱紧她。
今晚秦斌看她的眼神,让人很不爽。
分居的这段时间,他才慢慢开始重新打量自己妻子。
原来她钢琴弹的那么好听。
芭蕾更是跳的像林间精灵。
她居然也会有脾气,也会不满意,可是这些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盛淮垂下漆黑的眸,喉结滚动,嗓音沙哑:“我的太太什么时候回家......嗯?”
苏韵闭着眼。
思绪涣散......
平静后。
他抱她上车,顺手从后座拿出条裙子给她。
苏韵盯着那条裙子,心如坠冰窖。
不过盛淮很快开口:“别误会,鉴于前几次意外,专门给你准备的。”
他第一次主动解释。
这倒是让苏韵很意外。
她轻笑:“姜小姐应该很喜欢你这份细心吧。”
盛淮指尖在方向盘顿住,很久后才开口:“我跟她,没有过。”
苏韵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也没有再解释。
车子一路驶进别墅。
老太太下午就命令孙子把苏韵接过来,一直等到晚上。
门口刚有响动,佣人们就飞奔着去报信。
“少爷和夫人都回来了!”
这句话让老太太的气瞬间都消了。
回来就好。
下了车,盛淮紧紧抓着她的手,根本挣脱不开。
苏韵气恼,也只能任由他握着。
佣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后院私厨挽着袖子指挥。
“老太太交代,生蚝,甲鱼,鹿鞭,羊腰子放放放全放!”
“汤里丢点地黄丸!”
佣人诺诺出声:“要是被少爷发现怎么办?”
私厨笑的意味深长:“发现如何,他不问你说,他一问你惊讶!”
餐桌上。
老太太笑的神秘兮兮,抓住苏韵的手:“今晚你俩都要多吃点,可不能辜负奶奶一片心意!”
苏韵瞥眼餐桌,再笨也知道什么意思。
倒是盛淮一脸淡定的接话:“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苏韵:......
盛老太太乐的眉毛眼睛挤成一朵花,看孙子都顺眼不少,又亲自盛了一碗鹿鞭汤看着他喝下去。
盛淮一碗接一碗。
晚餐结束,老太太不由分说就把他们赶上楼。
看着奶奶房间熄了灯,苏韵拿起包就走。
可是很快她就怔住了,不管怎么使劲,门把手都丝毫不动。
看样子有人把门从外面锁住了。
盛淮陷在沙发里,大长腿搭在桌子上,看她沉着脸生气。
一支烟罢,他起身把苏韵被他圈在怀里。
他低头,目光专注,语气沙哑:“奶奶今晚可费了不少功夫,要不我们就顺了她的意?”
苏韵仰脸看他,有种想把这个男人脑袋打开瞧瞧的冲动。
盛淮见她不动,索性自己拉起她的手。
嘴唇凑近她的耳畔,语气轻佻:“要吗?”
苏韵眸中情绪不明,细细打量着他,带着审视。
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鼻梁挺直,眸色漆黑冷冰,棱角分明。
可是好像又变了一些。
说不清。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盛淮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床边走。
苏韵也没有反抗。
她故意攀援上他的肩膀,语气撩人。
“现在这样,不怕你的姜小姐生气。”
“盛淮,一个大男人,对不起妻子也就算了,连情人都处理不好!”
“丢人!”
黑暗中,他身体僵直,停止动作。
盛淮要被她的话气疯了,这个柔顺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总是能把他气的说不出话!
他想跟她解释,自己对姜栀没有过这些。
他想说已经很久没跟她再联系了。
但是看着床上那张冷漠毫不在乎的脸,他气呼呼的什么都没有说。
他抽出来转身进了浴室,决定冲个冷水澡。
身后轻笑,语气同他从前一样轻薄:“真有骨气。”
砰!
洗手液被摔个粉碎。
等再从浴室出来,苏韵抱着毯子睡得正香。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精致的脸上,盛淮看的有些入迷。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
苏韵不耐烦的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盛淮勾唇,把被子细细给她盖上,也在旁边躺下。
但!
那些十全大补汤。
可不是白喝的......
盛淮,我煲了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快看!蔷薇花又攀新枝啦!
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
苏韵睁开眼,周围一片寂静,刚刚梦里的画面让她胸口闷疼。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柔软的盛太太了
从那天下定决心离婚开始,她就决定为自己而活。
可想到以往的画面......依旧有些难受。
看眼手机,才凌晨三点。
夜里有些凉,风把玻璃吹的噼里啪啦响,苏韵起身赤着脚走到窗户边。
一辆豪车停在楼下。
黑暗里。
清隽挺拔的盛淮靠在车身上,指尖烟头忽明忽暗。
他仰头看着七楼。
苏韵出现在窗口时,他手中抽烟动作滞住。
两人隔着七层楼的距离,目光锁定交错,可是谁也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只是几秒,苏韵就关上窗。
盛淮回到车里,拿着手机胡乱刷着,苏韵已经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给秘书拨去电话。
“准备100万,送到医院。”
还在酒吧爆肝的高秘书瞬间清醒:“盛总,上次去医院,差点被苏老爷子打出来。”
“做不好就换人!”
挂断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由亮变暗。
他想,收了钱,她总会联系自己吧。
哪怕是客套两句呢。
打开对话框,翻看两人聊天记录,苏韵从最开始大段大段的小作文,到只言片语,最后是红色感叹号。
他几乎没有回复过。
盛淮的视线落在其中一条消息上。
老公,好多记者,我害怕!
这条信息是什么时候发的呢,好像是苏家刚破产,每天都有很多债主和媒体在公司楼下围堵。
修长手指滑动手机,找到那天的新闻。
苏韵一袭白裙,被长枪短炮逼到墙角,像受惊的兔子。
那个时候他在干嘛呢?
这一夜。
盛淮坐在车里,想了很久......想了很久苏韵。
......
天麻麻亮,打开窗,他的车已经离开了。
苏韵盯着楼下眼神飘忽片刻,收拾好去了医院。
刚打开病房门,父母的脸色都不太好好看。
苏韵颤着手,心口都在发抖:“爸,妈妈的身体......”
苏明安摇头,递给她一张卡。
“这是半夜有人丢到病房里,我去拦没有追上,上面还有张纸条。”
打开纸条密码是你的生日,卡是你名下的
这是她以前办的卡,一直丢在别墅抽屉里。
陈娟看眼女儿,给丈夫使个眼色:“小韵别生气,这卡待会就让你爸还回去!”
苏韵回过神,扬眸轻笑,顺手把卡塞包里:“干嘛还回去?送上门的钱肯定要留着。”
结婚三年,她搭上了那么多情感。
苏韵是要为自己而活,但她也不是傻子,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
说话间,进来个陌生的医生。
陈娟有些惊讶:“林医生呢?”
医生给她做常规检查,头也不抬:“林医生去国外交换培训,最近他手上患者都由我负责。”
病房里沉默。
苏韵整个上午都在医院,今天车行给父亲放假,工资照发,他很开心。
拿着盛淮给的100万,先在医院收费处存了30万预存款,剩下的钱都先暂时存着不动。
下午父母都睡着了,她打算去商场买些水果。
医院附近太贵了,苏韵决定坐公交去生活超市。
“苏韵!”
秦斌靠在商场咖啡柜台上,笑的痞气。
苏韵假装没看见,继续低头挑拣水果。
秦斌也不恼,转着咖啡杯细细打量着她。
他对苏韵一直没有好感,不仅因为两家曾经是竞争对手。
当初这个女人跟在盛淮身边小心谨慎的样子,也让他瞧不上。
只是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真的搬出盛家豪宅,要把盛淮甩了。
秦斌眯起狭长的眸,细细打量。
她打扮的很清丽。
浅蓝色及踝棉布裙,长发用木质发簪高高挽起,拎着白色帆布袋。
温婉又好看。
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大步走过去。
“还在装没看见?”
苏韵头也不抬:“你有事?”
秦斌讪笑:“没事就不能打个招呼?苏大千金一如既往高冷啊。”
她往后退,抬起眸子盯着秦斌,语气冷漠:“喝酒时说好的,你不会再为难我。”
秦斌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就走了。
......
晚上九点,泽梦会所。
苏韵指尖跳跃,钢琴音符如水流动在大厅里。
一曲奏完,她坐在角落处捧着玻璃杯休息。
肖泽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苏伯母现在身体怎么样?”
苏韵扬眸笑笑,脸上舞台妆闪着细碎的光:“做完化疗有些好转,肖泽,谢谢你啊。”
“谢什么,有需要尽管开口。”
闲聊间,身后传来痞气的笑。
“苏小姐也去我的酒店弹弹琴跳跳舞如何?”
苏韵面无表情瞥眼秦斌,转身就走,她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肖泽故意打趣:“秦少很闲嘛,隔三差五来我这小破地方消遣。”
秦斌收回目光,语气冷漠:“怎么,不能来?”
肖泽轻笑:“热烈欢迎秦少大驾光临,待会给你打折!”
说话间,苏韵换上一条纯白鱼尾裙坐在琴凳上。
大厅灯光渐暗,只有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
指尖轻扬,恍如梦幻。
盛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他像是从什么正式场合匆忙赶过来的,成套的商务西装还没有换掉。
肖泽给他倒一杯酒:“盛总怎么也过来了?我这个小破地方......”
话说一半,他意味深长看眼台上:“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盛淮端起酒杯呷一口,目光一直锁在舞台上。
“过来接老婆,老太太惦记她。”
秦斌笑得古怪:“是吗?看样子苏韵是铁了心要离婚,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听你话?!”
空气僵住。
盛淮抖动烟盒,偏头接住肖泽递的火,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他眯起眼,周身透着寒气,在烟雾中打量秦斌。
刚刚秦斌话里冒着酸气,盛淮看的出来他眼神不对劲。
肖泽敏感察觉到气氛不对,忙出声打圆场:“哥几个有没有好项目,说说呗,带兄弟一起发财!”
苏韵在舞台上演奏。
角落处总有视线在她身上审视,她余光瞥一眼,毫不在意。
下班后,她径直从会所后门离开。
大厅内水晶灯重新亮起。
见舞台上空荡荡,盛淮和秦斌同时站起身。
肖泽忙强拉着秦斌坐下。
盛淮目光如匕首,居高临下盯着秦斌几秒,才大步下楼。
“......你干什么?放开我!”,苏韵用尽全力,想推开背后的男人。
“你刚刚在餐桌说的话忘了?......嗯?!”
盛淮脸上结着冰,松开衬衫衣领,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
苏韵凝眸冷笑。
“......你就是个小人!”
眼底腾起股火焰......
他冷哼一声。
......
罢了。
盛淮靠在床头,棱角分明的线条蜿蜒至性感肩背,还凝结着汗滴。
他抖动着烟盒,点燃一支香烟。
猩红烟头忽明忽暗间,他缓声开口:“搬回来住吧,也该闹够了。”
苏韵迎上他的目光:“不可能!”
屋内刚刚燥热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
大手捏住白皙精致的侧脸,语气玩味轻浮。
“你真的想好了?”
她用力别过脸:“想好了。”
盛淮脸色瞬间阴寒,起身慢条斯理扣好衬衫,手里捏着皮带。
他居高临下:“苏韵, 你除了略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
苏韵眼底毫无波澜:“盛先生,你说的没错,离婚后我还有这张脸。”
骄傲如盛总,怎么能容忍自己妻子说出这样的话!
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啊......”
苏韵惊叫一声,汩汩殷红衬着粉白玉肩,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他久久未动,盯着她肩膀上的殷红,指尖紧紧捏着皮带发颤。
“苏韵......”
“我不是故意......”
“盛淮......”,月光里,苏韵带着欺霜赛雪的白,长发披散至腰间,恍若神女。
“盛淮。”,她语气平静:“你放过我吧。”
他紧紧揽住她,几乎咬牙切齿。
“苏韵。”
“你不爱我,也不准爱别人!”
“这辈子,你注定生死在盛家!”
午夜。
窗外噼里啪啦又下起雨。
苏韵起身下楼,一路跑到别墅大门口。
可是时间太晚,又下着暴雨,根本就打不到车。
她被雨砸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软着身子倒下去。
盛淮从客房出来,在卧室门口滞住几秒就冲进雨里。
十字路口处,苏韵像是个没有气息的破布娃娃,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
他抱着她,手都在抖,在一道道雷鸣闪电中狂奔回别墅,路上被碎石块绊住,没有丝毫犹豫的用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做支撑点,护住了苏韵。
抱着她快步上楼,佣人们看着眼前画面慌作一团。
夫人全身湿透,闭着眼睛毫无生气。
先生膝盖和手肘全是血,一大片一大片渗出白衬衫。
触目惊心。
私人医生很快就到了。
给苏韵检查完后,起身走到桌旁开药。
“我太太她?”
医生转身,透过镜片看面前的男人。
“盛太太淋了雨受了寒。”
“不过......”
“她身体太虚了,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否则恐怕会引发其他问题。”
盛淮明白医生的意思。
目光落在床上,她又瘦了许多。
医生皱眉,看着他被血迹染透的胳膊。
“盛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胳膊肘上血迹已经干涸,浸透白衬衫和皮肤粘在一起,膝盖也血迹斑斑。
涂上碘伏包扎后,医生才离开。
天慢慢亮了。
盛淮还是毫无睡意。
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床上。
她还是没有醒。
这张平日里水蜜桃般精致的脸现在毫无血色,唇瓣都是灰白的。
就连睡着的时候,她都在皱眉。
盛淮坐在床边,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又一点点把眉心抚平。
她迷迷糊糊哼唧几声,打开他的手。
他蓦地不自觉勾起唇角。
......
等苏韵再醒来的时候,晚霞的残光刚好洒在床上。
她坐起身,思绪有些混乱。
手上还留着打完点滴的胶布贴,最后的印象是在雨里打车。
她抬手捂住脸,不想再想。
双脚刚落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倒下去。
跌入他的怀里。
目光交错,彼此沉默。
身体还没有恢复,苏韵只能被迫重新躺回床上,佣人递来一碗热汤。
他语气难得温柔。
“先吃点东西。”
“你爸妈那边,我打过电话了,说你回来拿点东西。”
苏韵终于抬眸看他,却依然不说话。
盛淮拧紧眉,把汤端到她手边,语气又带着几分命令:“赶紧吃,不然等我喂你?”
窗外暮色更重。
苏韵低着头,一勺一勺安安静静喝汤。
汤里放了补气的药材,喝完她觉的稍微舒服了些。
盛淮坐在旁边,看她颤着睫毛吃东西,眼神专注。
愈加黑暗的卧室里,散着淡淡的蔷薇香气,苏韵抬起头,语气有些失落。
“阳台那几株蔷薇,怎么有些枯萎了。”
随着她目光追过去,盛淮轻声:“可能因为女主人不管它们了。”
室内沉默很久。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呛的苏韵一阵咳嗽。
他很快掐灭烟头。
大手拿起苏韵的手机,他自信输入锁屏密码,却神色一滞。
“换密码了?”
“你不是所有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吗?”
苏韵把汤碗搁在一旁,自顾自背对他躺下。
“我不仅换了密码,还想换人,所以盛淮,我们离婚。”
盛淮疯了。
语气陡然提高好几度。
“苏韵,你不要太过分!”
“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
说着,他气急,开始口不择言。
“昨晚就当我花钱,现在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不然怎么付款!”
苏韵转身,静静看着他。
“你的钱还是留给姜栀买包包,去给她铺路吧。”
盛淮滞住几秒。
语气里带着不解。
他攥着她细白的手腕,几乎逼问:“苏韵,你给我说清楚!”
苏韵别过脸。
“说什么?”
“你在外面做的好事,需要我帮你回味。”
“盛先生,我没兴趣!”
话说完。
手腕被攥的更加用力。
他步步逼近,漆黑眼眸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是吗?”
“没兴趣?!”
苏韵盯着他那双几乎要喷薄出怒焰的眸子,心里边只觉得讽刺。
她以前在乎的时候,只是多问一句,他就会皱着眉头斥责她无理取闹。
而如今她不在乎了,一点都不在乎了。
可他反而却开始生气了?
“盛淮......”
苏韵觉得她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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