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歌浪轩的其他类型小说《翡翠女王亿万难买全局》,由网络作家“遇上方知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登时开了,一张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眸色黯沉,看不清喜怒,一见门外人是他,表情崩了几秒,有点不敢相信,但是马上就换成了千篇一律如平时一样的嫌弃脸。显然,他并不欢迎她来敲他的门。薄震霆沉下脸,皱着眉头问:“你大半夜的来敲我门,想干什么?”江灼一窒,也不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秦朗给你的那瓶香水呢,他说了是送给我的。”薄震霆扫了她一眼,眸色中闪过不悦,脸色更黑了,他闭着唇一言不发,心情极其不好,对着她一副冰冷的模样,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她了。江灼:“人不要太过分,别人送我的礼物,你凭什么不给我?现在给我。”薄震霆眸中怒气迸然,气氛登时降到了冰点,仿佛下一秒就要江灼吃苦头,“我警告过你,你是我薄家的人,名义是薄太太,你注意你的身...
《翡翠女王亿万难买全局》精彩片段
门登时开了,一张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眸色黯沉,看不清喜怒,一见门外人是他,表情崩了几秒,有点不敢相信,但是马上就换成了千篇一律如平时一样的嫌弃脸。
显然,他并不欢迎她来敲他的门。
薄震霆沉下脸,皱着眉头问:“你大半夜的来敲我门,想干什么?”
江灼一窒,也不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秦朗给你的那瓶香水呢,他说了是送给我的。”
薄震霆扫了她一眼,眸色中闪过不悦,脸色更黑了,他闭着唇一言不发,心情极其不好,对着她一副冰冷的模样,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她了。
江灼:“人不要太过分,别人送我的礼物,你凭什么不给我?现在给我。”
薄震霆眸中怒气迸然,气氛登时降到了冰点,仿佛下一秒就要江灼吃苦头,“我警告过你,你是我薄家的人,名义是薄太太,你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和陌生男人搞这些有的没的。”
他吐字极重,每个字都带着怒气,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的逾矩,暗暗威胁她不要不知道好歹。
“你真的是有毛病,我纵容被你们强迫认定是你们薄家的人了,可我是个寡妇,别说我和你爸压根就没登记过,是你们胡来用债绑了我,就算我和你爸登记过了,是正常夫妻,那在法律上,我的老公已经死了,我是个寡妇!我是寡妇我不能再嫁人了吗?法律上有规定死了老公的女人要一辈子守寡啊!你们薄家还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啊?”
她一连串的诘问跟珠子一样,薄震霆眸中直冒火,偏偏也没处反驳。
又听她一连串地继续说:“别说我没想要嫁人,我就是想要二婚又怎么了 ?我长得好看,就是吸引各种各样的男人,我有什么错?”
薄震霆的掌心暗暗攒紧,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说的这些话,都要把他气死了,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以前她缠着他,他最多嫌弃,而现在是真的让人忍无可忍。
看着薄震霆脸色都黑了,正在强忍怒气,江灼看着害怕,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她不懂这个沉默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意外举动来,她还是闭嘴比较好,她想了想,换了个稍微柔和的语气:“人家秦总说了,那天看我解石技术精湛,他很佩服我,买了个小礼物送给我,表达一下对我的佩服,那大家都是同行,以后多的是合作的机会,有钱一起赚嘛,这个小小的礼物就是一种礼貌表示,是表达商业情感的,你到底懂不懂?别成天地脑子里就那点破事儿!我没那么无耻!”
她如此能言善辩七窍玲珑,一张嘴像是带了灵魂,连珠炮似的,薄震霆紧紧抿着唇,脸色暗沉,心里的火腾腾的,被她这一堆诘问,竟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后,他说:“不记得了,我放厕所没带回来。”
“哪个厕所?”江灼追问。
薄震霆转过身,一声不吭,把门哐地关上了,差点撞上江灼的鼻梁。
看着眼前关闭的门,江灼真是气到了极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
一晚上江灼都睡不着,她眼里不停的闪过秦朗送她的那个香水,她知道那个香水的价值,可贵可贵的,秦朗的钱都是她的。
他用的是她的钱买的香水,现在她身上但凡有点钱就被薄震霆那个吸血渣男给吸走,她如果拿到了那瓶香水,转手去一卖,她可就有钱了啊,绝版名贵香,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呢!
隔天一走,她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提前几个小时打车去了公盘,她打算去公盘卫生间找找那个丢失的宝贝。
找遍了三个楼层的厕所,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肯定是丢了呀,这么贵重的东西,谁看到了不得顺着拿走啊,怎么可能还留着等她来找。
江灼不死心地又找了数遍,终究是一无所获,她很生气地坐回了公盘的办公室里。
林芊芊也来得早,一看见她,好开心地和她打招呼,“嗨,江灼,我听说你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三楼呢,离薄总好近呢,我好羡慕你喔……不像我,在这儿待着,连个帅哥也看不见!”
“出通知了吗?我看下邮件。”
江灼打开了电脑,鬼要和薄震霆靠那么近啊,她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只要按时给她发工资就好。
“最近没有石头要看吗?”江灼看了一眼物料单,“公盘这批石头没人看啊?”
“有啊,天天有,喏,那边都堆着呢。”
林芊芊不能理解江灼对石头的执着,随手一指。
“那边全是,M区运来了好多,都放一起了,哎外面在吵什么啊!”
“我这块石头要退!把你们负责人给我找出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地传来,公盘的保安人员拦着不让进,他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办公区。
江灼皱着眉头,来人手里拿了块黝黑的暗料。
“我老婆买的这个石头,不小心把她的头给砸了,晦气!这块石头我们不要了,反正没开窗,现在退给你们!”
“啊,把人砸了?”林芊芊呆住了。“都买回去了,凭什么还退给我们?”
男人很不耐烦,“这块石头还没开窗,回家就把人给砸了,这么晦气的东西,能开出什么玩意儿来!”
林芊芊是负责出入库的,很生气这类拎不清的客人,试图劝以理服人:“翡翠行业有翡翠行业的规矩,你退回来说不想要就不想要了,这要人人都这样干,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江灼凉凉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暗料,没有说话。
“叫你们负责人出来说话!”男人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将手里的石头捏得紧紧的。
“石头售出,不退不换,张先生,你应该懂这个规矩。”
走道的尽头,薄震霆一身西装,长腿朝这边迈了过来。
他不疾不徐找了个椅子,长腿微微交叠,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种凌然于他人的矜贵姿态。
“这个石头当初也不是你购买的,你意思是你的太太买了这块石头回去,被这块石头砸了头?现在要拿来退给我们是她的意思?”
男人一噎,捏着石头,梗着脖子,“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登记一下,报个警吧。”薄震霆淡淡吩咐下去,马上就有人打通了警局电话。
“噢,这样啊,那不如把我赶出薄家吧。”她似笑非笑,“要不是你非说我欠你们家钱,强行留我,你以为我会愿意待在薄家?你不如趁机宣布我跟薄家毫无干系,不然我迟早干出让薄家丢脸的事,与其以后会发生,不如现在就杜绝,取消那17个亿的强行债务,放我自由吧!”
薄震霆盯着她红唇,脸色沉了下来,听着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只觉得心里有股火要爆出来,这女人总是不长记性,千方百计的要和他对着干,他一声冷哼,江灼马上住了口。
“不错,是该杜绝这种情况。”他冷冷地看着她,“国家公盘私有制你听过么?你的薪资是薄氏出的,你要是再举止轻浮,和异性腻腻歪歪,我就扣掉你薪资。”
他高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俯视着她,看着她一脸的忍气吞气,心情大好,“我看你没了收入来源,衣食住行样样需要依赖薄家时,你还有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勇气?”
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江灼气得牙痒,翡翠公盘在Z国划分为国资私有化管理也是近几年的事,薄震霆现在拿捏着她的债务,拿捏着她的工资,好比是掐住了她的命门,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当初,她开浪轩时,自由自在,日进斗金,何曾受过这档子气?
江灼气死了,把房门关得震天响,把浴室水龙头打开,整个人跳进浴缸里,任由热水把她淹没,抚平她的毛躁思绪,今天被江凤琴打了一巴掌正郁闷呢,这个家伙又非要来多管闲事,找她麻烦,真是倒霉。
梳妆镜里的脸让江灼愣了下,眼睛都打肿了,一半脸大了一圈,这个江凤琴,下手是真的狠啊,可见江灼活着时每天过得肯定都是苦日子,江氏集团是江灼父亲的,她是江氏千金小姐啊,父母一死,姑父姑母不说视为己出吧,也不该这样打她,下这么重的手,真不是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姑母?这是自己弟弟仅留的血脉啊,说打就打,毫不顾忌江灼的自尊,这还是在薄家,也毫无收敛,这要是在江家,还是更加变本加厉?
隔日一早,江灼照镜子看脸,发现更严重了,昨天挨的那一巴掌让她的脸肿胀得连眼睛都小了,她也没法遮住,这副模样怎么上班去?她可受不了这时候别人盯着她的脸看。
她百度了下,打算用冷敷的方式来消肿,开门刚要下楼,一个身影正好在楼梯处呢,她忙打招呼:“早啊,震霆!你是不是要下楼?你下楼到冰箱给我拿块冰来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你。”
薄震霆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听到她理所当然的吩咐后黑了一半,他抬头望向她,眸里闪过一丝凉意,“你有什么资格使唤我?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吩咐我做事?”
江灼唇角微牵,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好言好语的说:“震霆,薄总,上司,于公嘛,我今天要上班,我这样子出不了门,再一会儿我就要迟到了,我会影响工作的,这可是你家的公盘,我影响了你赚钱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你,这于私嘛,我可是你的继母,我让你给我干点事怎么了?我没资格?”
薄震霆心口一堵,一声未吭,板着脸下楼了。
江灼返回房间里等他,等了好久不见人来,看来薄震霆是不会给她拿冰了,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下楼。
一楼客厅里安安静静,只有薄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看到江灼下来了,老太太脸都黑了,报纸一甩,讥刺道:“你到现在才睡醒啊?你上班早就迟到了,你这样子也能在公盘上班啊?昨天你才被你姑妈打了一顿,也没见你今天多乖巧,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才起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江灼翻了个白眼,不准备跟她搭话,但是她知道薄霆霆走了,没给她拿冰块,真是的,这个男人太没品了,不给她拿好歹说一声啊,悄没声息就走了,让她一个人在房里等那么久,真的半点也指望不上!
江灼心中生气,暗地里骂自己,真笨,怎么能吩咐薄震霆干事呢,任何人都能指望,就是指望不上他。
她打开冰箱拿了块冰包好再上楼回房间,薄老太太从她下来到她上去嘴里没停止过唠叨,江灼不想跟她烦,一言不发,全程装聋作哑没听见她在哔叨,假装没这回事。
薄老太太没想到她一声不吭当自己是空气,越发生气,越骂越不像话,完全不像个贵妇该有的样子。
江灼充耳不闻,对这个薄老太太她心里其实还有点怜悯的,儿子不像话,原配没了娶续弦,续弦没了干脆找个暖床的,一天到晚烟酒生色里混着,不免让人失望。
还好生了个有出息的孙子,想必她会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孙子身上,渴望从孙子身上得到一些老人需要的慰藉。
没想到这个孙子性格又冷,好像跟自己的父亲还很不和,不然怎么会有那笔欠帐呢?祖孙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她可能原本看儿子找个闷声不响的没落江氏家的姑娘来暖床,也有过睁只眼闭只眼就当第三个儿媳妇来看的想法的,没想到这找来的江灼还把薄世勋给气死了!
她怎么能接受呢!
赶她出门吧,心有不甘,不赶她走吧,放眼前又看着烦,一腔的怨气朝谁发泄呢,肯定只能朝着江灼来。
江灼这脸显然是一时半会无法消肿,她干脆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在房间里冰着脸,随意的吃了些房中点心,看了会书,也不下楼,反正薄文月和薄老太太都那么看不惯她,她就不下去招她们烦了。
这一天倒是悠哉休闲。
“这有一份玉石资料,你交给江灼。”
公盘处的人见林萧往办公楼方向走,顺便给他一份资料让他顺手带去,林萧到了办公楼才发现江灼没来上班。
“哎,你知道江灼今天为什么请假了吗?”
他随口问了下同事。
这不靠谱的男人
“闭嘴吧,别这样叫我,恶心得我要吐了。”
江灼一听称呼,寒毛直竖,立刻禁止,“叫这么肉麻作什么?我昨天已经跟你老婆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们毫无关系,麻烦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程德安脸僵住了,一双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里怒气硬是藏了又藏,握着掌心,到底还是按住了脾气,看他硬胀着通红的脸可以知道,他已经怒火攻心,强行忍耐罢了。
江灼冷冷地扫了一眼他,是什么让他这样克制住愤怒也要上来讨好,肯定要占她便宜。
“灼儿,昨天是你姑姑不对,无论怎么样也不该动手打你,我今天来就是替她跟你说声抱歉,昨天你姑姑也是真的气着了,况且你也已经还手了,这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毕竟大家都是亲戚,至于你说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更加无从说起,你父亲是你姑姑的亲弟弟,他也就你一个独生女儿,你和你姑姑是血浓于水,一家人怎么会有隔夜的仇呢?你说对不对?”
江灼脸色冰冷,内心只替原来的江灼难过,这样的姑姑姑父,真是她的不幸,是啊,她的父亲是江凤琴唯一的亲弟弟,一母同胞啊,可江凤琴都干了些什么呢,拿了孤女的产业,供自己的丈夫挥霍,欺负江灼懦弱老实,不仅让她没有办法接受好好的教育,还要让她承担家里所有的家务,直至把江氏企业搞垮了,还要把江灼卖了,推出去送死,榨尽她的最后价值。
好歹也是个人,怎么一点人性也没有呢。
见江灼一声不吭,也不接他的话茬,程德安渐渐失去了耐性,脸色也黑了下来。
江凤琴在一边听着早就忍不住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江灼你什么意思呢!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摆脸子给谁看呐!”
程瑶一听母亲开口,连忙帮腔:“就是,你没看到我爸都低三下四跟你说对不起了吗?你还摆这个姿态干什么?你别太过分了!还有完没完?”
江灼在他们家,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小可怜,程瑶和江凤琴都是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一根本没把江灼当个人看,现在看到她这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心理上很难接受,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异,一直挨打挨骂不还手的人,突然间就冷漠起来了,不再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任由欺压,而且江灼一声不吭,还反而有种凌厉的气势,这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江凤琴和程瑶都不约而同有种尴尬难堪的感觉,哪怕江灼一句话也没有回应,她们也有一种被侮辱到了的感觉,江凤琴这副泼妇模样落在江灼的眼中,江灼只觉得可笑之至,她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屑,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更加把江凤琴气得不行。
楼梯口传来了异响,薄震霆似乎已经洗完澡了,脱掉了上班时的西装,换了个套家居服,他十分优雅地拾梯而下,满眼只见到他的大长腿,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偏生在他身上格外尊贵,浑身都洋溢着一种长期上位者的姿态。
江灼看到他脸色也不好看,至于吗?她不过是扯了下他的衣袖,这个男人就嫌弃到立刻洗澡换衣服,真欠抽。
“薄震霆,你来了就好,你说,那天我是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当时也在场的,你来作证。”江灼还得有求于他,见他一声不吭,连忙搭话,愣是要把他拖进战圈里。
薄震霆走到一处很远的沙发附近,优雅地坐了下来,长腿交叠,很平常的家居服,穿他身上,却是要命的矜贵,身躯修长优美,脸冷漠精致,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江灼看不惯他这骚包模样,只想他来一句话把江凤琴他们撵出去。
听见江灼开口,薄震霆淡淡看她一眼,半晌吐出了句:“关我什么事?”
江灼翻了个白眼,心头暗骂自己想太多,就知道薄震霆这个男人根本不靠谱,那天他明明就在,此刻却不愿为她多说一句话。
薄家老太太很满意地看着孙子对江灼一脸冷漠,讥讽地看了眼江灼,心里十分舒坦得意,她冷哼道:“你们家这些破事听得人头都疼。”
就江灼这种女人,还想让她的孙子另眼相看,少做梦。
他就是算准了江灼这种女人震霆一定看不上,才故意把她留在薄家,无论怎么样也要她把这个名分守到死才行,这样她就没有机会去勾搭她的优秀孙子,到时候让她亲眼看着震霆迎娶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好死了她这颗心。
哼,本来买回来就是当个笑话的,江家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和震霆母亲指腹为婚她是不允许的,谁也配不上她的好孙子。
“太太,晚饭已经好了。”佣人轻声恭敬地来问询。
薄家老太太很满意,扫了一眼江家人,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倒也算是一家人了,今天就一起吃个饭吧,吴妈,吩咐厨房,菜都端上来吧。”
“谢谢薄太太,我们真是受宠若惊了。”江凤琴立刻讨好地笑着。
程瑶站在不远处,看着江家的管家带着佣人们来来去去地摆放菜盘,各种各样的菜,流水一样的端了上来,虽然她在江家也是过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但是在真正的豪门晚宴面前可真是不够看的。
豪华的餐桌上放满的还只是开胃前菜,连正餐都不是,已经琳琅满目。
薄家是真有钱,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她家这种小门小户,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薄震霆长腿优雅地朝餐桌迈来,坐在了位置上,程瑶本来都快要落座了,见状又不动声色的重新站起来,仿佛不经意地紧挨着他的位置缓缓坐了下去。
这番动作落在了薄老太太的眼里,嘴角边便带了不屑和嘲讽,这小门小户的女儿就会这种不上台面的小动作。
自从江灼被买回来后,这还是两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江灼也是头一次和江凤琴程德安这么近距离相处。
薄震霆坐在位置上优雅地用餐,他面无表情,动作无声,一举一动,显出极好的教养,而薄老太太反而不似孙子这般体面,吃着饭,眼神却在每个人脸上打量,在江灼身上也是反复打量。
“江灼,你爱吃的鹅肝。”
“也就你们这种没落人家的孩子才这样没家教。”薄老太太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嘲讽,看了一眼羞愧难当的江凤琴,毫不掩饰面上的嫌恶:“我们薄家的女儿要是敢这样对长辈说话,早就被打出家门了,还有没有礼节尊卑?”
“薄太太说的对,这丫头从小就不懂事,我也想管好她,但是您知道的,她父母死得早,她就是个从小缺打的主,这嫁到了薄家来,还请您多多提点她,教教她怎么当人家媳妇。”江凤琴赔着笑,忍气吞声地讨好着。
“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管不了这个小贱人。”薄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不给江凤琴好眼色。
程瑶看不下去了,轻轻扯了扯母亲,低声道:“妈,你干嘛这样低声下气的,你这样子我感觉快要丢死人了。”
江凤琴甩了她一个眼色,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想要嫁给薄震霆,我犯得着跟人家这样点头哈腰拍马屁啊!
再说了,薄家这么有钱有势,你日后要是如愿嫁给了薄震霆,那可就不同了,有了薄家的撑腰,谁还敢瞧不起她们程家,薄家本身就是贵族,本来就该天生高人一等的,她捧着点有什么不对?
“薄太太,我们想见见江灼,您能不能叫她下来见我们?”江凤琴讨好地问道,脸上堆着笑。
“李管家,去把江灼叫下来。”薄太太懒懒吩咐道。
“是。”李管家应道,连忙上楼去敲江灼的门。
江灼刚醒没多久,躺在床上刷手机,李管家在门外敲门,告诉她尽快下楼,太太吩咐的,江氏夫妻带着女儿来了。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江灼很不耐烦,敷衍地应了声。
这个江凤琴是怎么回事?都说清楚了,还来什么来,是还没被打够?
江灼实在是心烦,躺在床上摆烂完全不想动弹,猜不到江家夫妻来的目的,但也知道江凤琴这人是个疯婆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要是这颠婆再冲到楼上来闹事,到时候薄老太太又要在一边说风凉话一边看热闹,江灼在心里把可能的情况都过了一遍,想了想还是打算下楼去看看,真的是怕闹起来太难堪。
她直接套了件睡衣就拉开了门,正好遇到了薄震霆上楼,俩人一对视,薄震霆本来正准备跟她说几句话,却碰到了她漠然扫了他一眼的目光,顿时便将话咽了回去。
他站定在楼梯处,盯着她下楼,江灼似是把他当成了空气,若无其事地绕开了他。
他脸色沉了下来,江灼却又突然间回头,笑颜如花,“薄震霆,今天公盘有事吗?你有什么没有做完的事需要我帮你吗?”
她这突如其来的讨好显然别有他意,相比较刚刚的冷漠更令人生气,他冷哼一声,转身要走,江灼连忙上前一步拉他袖子,一脸的笑意过于讨好,她不想见江氏夫妻,只需要薄震霆一句话的事啊,帮她一下不行吗?
这个男人显然是懂她的心思的,他扫了一眼她抓住他衣袖的手指,脸色不善,语气也带了怒意,“放手。”
“噢。”江灼当即就松开了手,还顺手替他拍了拍被自己抓皱的衣袖,一脸的无辜实诚。
薄震霆一脸嫌恶,眉头直皱,看得江灼十分火大,她冷嘲热讽,“你有病啊,碰你一下都不让,我又不是病毒。”
薄震霆怒意更甚,声音冷沉,“我劝你少在我面前用这种勾引男人的手段,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为对我没用,不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我厌恶这一套。”
江灼懵逼,哈?
看着他一脸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想一拳打烂他的脸,他是个什么东西?
江灼拳头开始痒了,她只是需要他出面说句话,解个围而已,他从哪里脑补出来她这么下贱呢?搞得像是她要故意吸引他似的。
有没有搞错?全天下就他一个男人吗?所有的女人看到他都需要腿软膜拜,发出惊叹吗?
别太搞笑,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罕有的美男?江灼翻了个大白眼。
薄震霆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见过最讨人厌,心肠最坏,为人不善,嘴又厉害歹毒的。
怪不得这么大年纪都找不到女朋友,谁要跟这样的男人好?跟他在一起还不得被他气死?谁要是嫁给他,肯定得离。
也不一定会离,像他这样的男人想必是不会让老婆跟他离婚的,老婆只能被逼着去出轨,一天到晚不会说句好话,老婆从他这儿得不到任何情绪价值,那当然是要出去找别人的,到时候他可就……
江灼疯狂脑补了一出内心戏,心情好了起来,一想到他未来的老婆出轨给他戴大绿帽子,刚刚的气就消了,忍了忍终于下了楼。
程瑶一看见江灼下楼,已经不悦地叫了起来:“你怎么到现在才下楼?你是死在楼上了吗?你没看到爸妈在楼下都等了你这么久!”
“闭嘴。”程德安低吼了一声,制止了自己的女儿,佯装怪罪道:“有点礼貌,那是姐姐!”
“爸,你干嘛啊,你在家明明是……”程瑶不服气地咽下了话,气得满脸通红,终究是没再吭声,心里气半死。
在家时,她随便怎么欺负江灼爸爸从来一声不吭的,现在却在别人面前这样制止她,还凶她,让她的脸往哪儿放?
为什么爸爸要这样凶她?难道因为江灼嫁到了薄家,所以要这样对她吗?程瑶不理解。
薄老爷都死了,她不过是个找回来冲喜的,连婚都没结上呢,就是个寡妇而已,薄家怎么可能重视她?一个不高兴就会把她赶出门去,真搞不懂爸妈干嘛眼巴巴地跑来薄家上赶着巴结她,竟然还当着薄家人的面凶她这个独生女!
江灼一脸漠然,扫了江凤琴程德安一眼,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找我干嘛呢?”
她一脸冰冷的样子让程德安很尴尬,江凤琴也讪讪的,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看笑话的薄家老太太,这一对夫妻顿时无比尴尬,硬着头皮上前套近乎,程德安慢吞吞地找着措辞:“灼儿,姑父今天来……”
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竟有这样断翠的本事?怕不是一时胡乱猜测,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薄震霆目光淡然,这块莫湾基他从头到晚都未举牌,江灼就在他旁边,那句小声嘀咕他自然听在耳里。
虽然表面淡漠疏远,眸中却闪过一丝异色,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断翠本事?这显然不可能。
在赌石厅的每一块石头方才都摆放在厅中任何抚摩观赏,但凡竞标者都有机会去看,去摸。
原石这东西,隔着一层外皮,放在拍卖盘上,不论竞投者是什么身份背景,只看眼力和本事。
每位竞投者对每一块要竞投的石头都烂熟于心,便是薄震霆,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有江灼,她刚进公盘场子,便落座拍卖,根本没有机会去摸石,辨石。
现隔着那么远,只能看屏幕上显示,别说断翠了,隔这么远连屏幕上的小字能看清都算视力极佳。
一块黄皮大马坎被抬上了拍卖盘,石头外面是一层黄沙皮,隐隐可见黄雾。
在场的竞标者都兴奋起来,大马坎的场口经常开出高货,这块石头在场外已经摸过看过,一时争先恐后,跃跃欲试。
“70万!”
薄震霆也举了牌,竞了个中规中矩的价。
“150万!”
“180万!”
……他的竞牌顿时刺激了场内情绪,竞标者疯狂加价,薄家做翡翠原石起家,薄少爷都叫价了,可见这块石头是真的好。
林萧挑眉看了一眼江灼,见她凝目细看,不发一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外行非要装内行,为的不过是让薄震霆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蠢蠢的女人也开始玩引人注目这一招了。
“260万!”
竞价一直在进行,林萧看薄震霆没有再举牌的意思,便跃跃欲试,“震霆,这块你不要,我可就拿走了。”
薄震霆扫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却没说什么。
林萧正要举牌,便被江灼一手拍下,她沉着眉,不耐烦的说:“不值钱,举什么举?”
林萧一呆,手里的竞标一落,眼见着价格又被叫高。
紧接着这块大马坎黄沙皮原石便被场内最高价者得到。
林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这石头居然300万就被人拍走了,你看它那小黄皮,人称十雾九有水,这一看就是好东西,可惜,可惜……”
“里面有杂,10万不能更多。”江灼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
林萧哑然。
即使是X光,也只能判断有无裂,却无法判断颜色和杂质,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一种机器能够看透赌石,这也是赌石的神秘之处。
而这个女人,居然敢大言不惭的直接说里面有杂。
里面有杂人眼怎么看得到?
林萧只当江灼在故弄玄虚,再看薄震霆更是毫无反应。
薄震霆未再竞价是因为他看过这块石头,虽然无裂,但是从雾面判断肉质一般的可能性较高,并未属意。
“解石了解石了!”
那些竞投者像被定住了身形,盯着解石机,目光凝聚在锯片上,中投者的眼睛都要充血,死死的盯着那块大马坎黄沙皮。
锯片切了下去,石屑翻飞,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萧也是屏住呼吸,等待开解。
“呀!是水石!”
有人惊叫了起来,切开外层的皮廓,露出一点点冰黄,还未来得及激动,眼见肉就变粗,紧接着下层肉质又混着皮壳,半山半水。
“真可惜,那水头挺好的部分本来可以回本,没想到那么大一块乌鸡斑……”
解石人都觉得亏,原本是一块上好的全冰黄,想不到内层有一层乌斑,不然直接翻倍了,现在也就10万勉强能卖。
林萧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灼,“你……”
这女人,断翠竟然分毫不差!
薄震霆眸色闪过厉芒,掌心紧握,心中震惊!
场内连续竞拍已进行到了一大半,几乎无人开涨,大多是以高于原石数倍的拍卖价拍了个寂寞。
江灼一直淡漠的看着,直到最后一块原石被抬在拍卖台上,她才正襟危坐。
“最后一块明投原石!最后一块了!”竞拍司仪喊得嗓子要哑了,由于今日一直不开涨,在场竞拍者已是兴趣缺缺,这最后一块原石表面平平,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半天居然无人举牌竞投。
江灼一把抓起薄震霆的牌子,爽快的举起,薄震霆来不及阻止,便听到司仪喊:“10万一次!”
叫价这么低,在场的翡翠老板更加不屑举牌,又见是薄总身边的一个女人在竞投,都觉得跟着女人后面叫价比较丢脸。
“10万两次!”
“还有叫价的吗?”
……
手中举着牌,江灼心里却虚得很,转头看了一眼薄震霆,却见他正淡漠的看着她。
突然想起,自己还欠他17个亿呢?即使这块石头被她竞得,她也给不起10万块啊!
她马上低声道:“薄震霆,借我10万,我还你十倍!”
薄震霆扫了她一眼,唇角淡淡一丝讥笑,不发一言。
他显然是不相信,把她当个笑话看,所以才摆出这副讽意十足的神情来,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任江灼脸皮再厚,也有点发红,只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讨好的笑,“真的,我不骗你。”
“10万三次!”
那边司仪已经一锤定音,确认了这块不足一公斤的小石头归江灼所有。
“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竞投成功后,马上有赌石厅的负责人来交易。
“哦,是薄总投下的,找他刷卡就行。”
江灼求人不成,直接就将债给了薄震霆。
薄震霆冷着一张脸,淡漠的看着她,心里压着怒火。
她是算准了薄家要脸面,不会在公开场合起争执,为了区区10万块,继子和继母在拍卖会上闹了起来,薄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江灼不管薄震霆是不是臭着一张脸,反正他还是刷了卡,她如愿以偿拿到了那块原石。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保证开涨,让你赚90万!”
知道薄震霆吃了亏,江灼大方的安慰他,反正等一下解石后,他就知道他多赚!
“这块石头,我自己来解吧。”
在场的人还没回过神来,江灼已经接过了解石机动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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