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轻轻放下，双手颤抖地抚上她的脸，“你不能这样……”
忽然，一阵微弱的光从霜华剑上溢出，轻柔地笼罩在林盏的身上。楚寒愣了一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光芒。
“这是……”
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如同白雾般扩散开来，而霜华剑竟开始一点点崩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林盏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楚寒屏住了呼吸，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林盏！”
林盏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地看着楚寒，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谁。片刻后，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楚寒……”
楚寒的心脏猛地一震，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你醒了？你怎么样？”
“我还活着？”林盏的声音很轻，仿佛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啊……好痛……”
“别动！”楚寒一把按住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差点死了。”
林盏却轻轻笑了一声，目光中透着一抹解脱：“看来霜华剑真的被毁了？”
楚寒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霜华剑的消失而变得轻松。他看着林盏，目光沉沉：“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如果霜华剑里的力量再多留一点，你就回不来了。”
“可我还是回来了，不是吗？”林盏微微一笑，眼角却有泪光闪动，“楚寒……我做到了，他的牺牲终于有了意义。”
楚寒看着她，喉结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扶着她站了起来：“走吧，这地方不能再留了。”
林盏依靠着他，一步步向石阶上走去。每一步都让她觉得筋疲力尽，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楚寒……”林盏低声开口，“他最后有看着我，对吧？”
楚寒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嗯，看着你了。”
林盏闭上眼，像是安心了一般：“那就好……他一定也会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