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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后园的海棠树下。”
兄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我跟在他身后,眼看着他直奔柳氏的院落。
“贱人!”他一脚踹开房门,“竟敢在我端阳侯府中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柳氏正在梳妆,闻声瑟瑟发抖:“相公...这是为何?”
“还在装模作样!”兄长将锦函重重摔在她脸上,“这是什么!”
柳氏捡起信件,看过之后面色煞白:“相公明鉴,这...这定是有人陷害...”
“还敢狡辩!给我滚出端阳侯府!”
柳氏扑通跪地,抱住兄长的腿:“相公,妾身对天发誓,绝无此事!求相公明察!”
“滚!”
我从未见过兄长这般暴怒。他一把推开柳氏,大步往外走去。
柳氏却突然站起身来:“相公既然这般不信我,不如让我一死以证清白!”
兄长只当她在说气话,兀自带人离开。他走时神情阴鸷,想必是要她自己好生思过。
柳氏回了房,也不多说话,只是正常用了晚膳,然后以思过为名,屏退了下人。
我差人问过一次,只说心情不佳。
谁知第二日一早,柳氏的贴身丫鬟前来报信,说夫人整夜都未曾传唤。
打开房门时,却见她已经上吊在房梁之上,早已断气。床头的案几上,留有一封遗书。
兄长疯了般冲上前,手忙脚乱地将她解下来,颤抖着双手打开遗书。
“今日一事,妾身实在百口莫辩。
那信函虽是我的笔迹,却不知为何会落在妹妹手中。
想必是有人要害我,故意模仿妾身笔迹......
既然相公这般不信,我也无颜苟活。
只求相公日后若知真相,莫要太过自责。
妾身此生永远忠贞于相公,来生再报深恩。”
这最后一句话,将兄长彻底击垮。
她是夜里自尽的,太医来时,人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