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见到我就问,
“要不要来看看这只鹦鹉?”
顾明朗知道他住在我附近,很是担心,常来送我回府。
我能感受到陆衍在想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与我对视时,冲我笑着摆手,轻声说,“娘子回来了?”
我从未理会过他,他送来的饭食也原封不动,等他第二日自己来收拾。
这些事情,他一直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我非但没有心软,反而觉得他这般自作多情令人生厌。
直到三个月后,陆衍在我府门前等着,双目通红地拦住要绕过他的我。
他望向我,喉间哽咽,艰难开口道,
“娘子,老夫人病重,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随陆衍一同回了京城,路上看得出他很是难过。
我极少见他落泪,可这三月以来,却见了许多次。
“慕清,若是老夫人真的撒手人寰...我不知该如何自处。”
陆衍说话时声音发颤,肩膀也在抖动。
我知道此时该说些安慰的话。
可面对他,我已习惯了冷淡疏离,只淡淡地说了句,
“总会过去的。”
陆衍怔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我身上。
我看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他很是受伤,眼中满是忧郁。
一路上,我们都未再开口,相对无言。
8.
直到快到京城时,陆衍轻轻应了一声。
连我自己当时都没在意。
到了府上,老夫人已是命悬一线,大夫说就剩一口气在吊着。
我强忍泪水,尽量不让老人家看出我的难过,带着温和的笑容坐到床边,轻声说,
“老夫人,孙女来看您了。”
老夫人见了我,笑着点头,她躺在药枕上几乎不能说话。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她,老夫人一直握着我的手。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指了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