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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沉甸甸的地契,我不禁恍惚。
原以为最后一别,定是要在茶楼互诉衷肠,然后挥手作别。
或者是像话本里那般,有个人死缠烂打,直到撞得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可眼前,我们相对无言,只余一抹浅笑。
陆衍离去时,三步一回首,目光中尽是不舍。
我回了江南,继续在顾明朗的药草园中帮工。
每月都有一笔丰厚的田租从京城送来,我分文未取,尽数捐与济世堂为贫苦百姓施药。
顾明朗在药草园中劳作,一日突然问我,
“既然已经和离了,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时恍惚,他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作答,只当没听见,静静地做着手头的事。
杨添也不再多言,笑着对我说:
“改日我们得去湖边采些药材回来。”
我点点头,笑着应了。
往后的事,谁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