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仍还居高不下。
他……他……
仅半年而已，元莫衡怎地如此孟浪直白了？
窗户纸没捅，直接踹破了。
13、
我悄摸瞒着姑母，按时去了榴花小馆。
到的时候，元莫衡已然坐在一端，挑拨着琴弦。
“我心悦你，阿檀。”
我还未坐下凳子，便被他的话引得腾地站起来。
“嫁给我，好吗？”
简直是一个炮弹接着一个更大的炮弹。
我手上纠扯着衣角，心下动容，可面上没有表情。
我木着脸，冷声道：“不好。”
元莫衡猛地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眶通红，问我：“为什么？”
我撇开视线，忍下心头苦涩道：“不为什么。就是我没有那么喜欢你。”
他握紧我的肩膀，委屈的模样一如从前，“你说谎。阿檀，你说谎，你的眼睛分明在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你自己？”
我甩开他的手，有些自暴自弃道：“我爱不了任何人，我有心无力，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更何况我此生只会留在抚州和姑母在一起，你是皇子，你注定永远留在京城。”
“我们就算相爱，又怎能相守？”
“你——”
忽地，我脑袋后面猛地一痛。
最后只听到元莫衡的惊呼声：“阿檀——”
好似是小孩间玩闹，误闯了厢房，手中的玩具砸中了我的脑袋。
忽然，一股子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入了我的脑海。
14、
姑姑其实是我的亲娘。
阿爹不是科考途中被山匪所杀，是被阿娘亲手杀死的。
阿爹是未中举没用的秀才，自己没用却日夜酗酒，殴打娘亲。
那年我五岁，有一次，阿爹拿酒瓶砸阿娘，我心急，怕阿娘受伤，就挡了上去。
结果酒瓶正正砸中我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