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远处的霓虹灯忽明忽暗,映得天空一片迷蒙。
手机响了,是医生发来的消息：“今天又有两个重症儿童家庭,情况很危急,您看...”
我叹了口气。这些钱本来就不该是我的,既然已经骗了,不如用它做点好事。
可是这样做,真的能减轻罪孽吗？
我掏出钱包,看着里面那张已经有些褶皱的假诊断书。它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不管怎么掩饰,都会隐隐作痛。
也许这就是善意的谎言必须付出的代价。我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现在只能用另一个善意来弥补。
但我不后悔,即使良心上的负担一辈子都放不下,只要能救活嘉欣,这一切都值得。
9
那天早上,我照常去送快递。回来的路上接到物业电话,说王叔去世了,是在睡梦中安详离开的。
我立刻赶回小区,王叔的门大开着,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在里面忙活。社区主任看见我,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王叔特意留给你的,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信封上写着“给小李”,字迹有些颤抖。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旧纸。
“小李：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走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做了什么,但我选择沉默。因为三十年前,我也面临过同样的选择。
那时候我儿子生病,我也想过用一些非常手段。可我太过胆小,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悔恨里。
所以当我看到你用那种方式救嘉欣的时候,我没有责备你。我知道那种为了孩子不得不撒谎的心情。
但是小李,谎言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资助其他病人,这很好,但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你得想办法结束这一切。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嘉欣。不要让她将来承担这个谎言的后果。
这些年我看着嘉欣长大,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女。她是个好孩子,不该背负这样的包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