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娘看着他，语气笃定。
阿泽点点头，把骨片放到桌上：“它要我带它回埋骨的地方。”
巫娘的眉头紧紧皱起：“你答应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阿泽反问。
巫娘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阿泽，你知道它的埋骨地在哪儿吗？”
“山的另一边。”阿泽说道，语气平静，“你早就知道，对吧？”
巫娘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骨片，眼神复杂：“阿泽，你记住，到了那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头。听见没有？”
阿泽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巫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透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十
阿泽的脚步在村口停了一下。
天上月色薄，像一层挂在树梢的冷霜。他站在风里，裹着一件旧外套，外套的袖口磨得发白，看得出至少穿了好几年。他没有回头，背后却传来巫娘的声音，低低的：“阿泽，记住，不到最后，别让它看见你的心。”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风吹起他的发梢，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黑得像一口静止的井，深不见底。
东边的山路夜里更冷，冷得像是地底冻出来的风。阿泽的步伐很稳，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片山的地形。他的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骨片被布料裹得紧紧的，隔着衣料还能感受到它微凉的触感。
他没走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喊：“喂！”
声音从下风口传来，带着点干哑的沙音。他下意识地停了脚步，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人影从山路拐角处慢慢走出来，穿着一件褪色的冲锋衣，肩上背着个沉重的登山包。那人抬头看见阿泽，先是一愣，随即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看上去倒不像个坏人。
“你也走夜路？”那人走近了些，抬手示意，“我叫季行，地质调查队的。刚上山，天就黑了，差点迷路，幸好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