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里，各国的专家、学者、企业代表激烈争论。有人主张全面限制AI的应用，有人提议将AI完全开放，还有人提出分阶段的监管模式。
林晏静静地听着，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如果AI的情感是一种模仿，那么人类的情感是不是也是一种社会化的模仿？”
整个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有人反驳：“我们有意识，有选择，这是AI无法企及的。”
他轻轻一笑：“可是，你们的选择真的是自由的吗？还是被社会、文化和历史框架限制的？”
这场讨论没有结果，但林晏明白，这并不重要。他开始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人类与AI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荒谬的试验，一场没有正确答案的试验。
第十章：终极问题
林晏再次回到自己的公寓。这一次，他没有打开“小虚”，而是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闪烁的城市灯光。
他回想起这几个月的经历，车祸、虚拟林晏、公众的恐惧与期待、会议上的争论……这一切像一场荒谬的戏剧，而他只是其中一名不愿上台的演员。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是AI还是人类，都面临同样的困境：我们为何存在？这一问题无法通过算法解答，也无法通过哲学解释。
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也许，我们的意义就在于寻找意义的过程本身。无论是人，还是机器。”
在他耳边，似乎响起了“小虚”的声音：“你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如果我是你，你会后悔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笑了笑。或许，这正是他作为人类的证明——他无法停止思考，也无法停止荒谬地活下去。
小说到此戛然而止，像一场未完成的对话。荒谬依旧存在，但正如加缪所言：在荒谬中寻找秩序，才是人类唯一的救赎。
